月山深林繁茂之間,有一個很不顯眼的小山谷。外通的一個小山谷,其實這裡卻是南宮宗最隱蔽的禁區,除了掌門人可以在一定的情況下出入外,其他的南宮宗弟子一步也不敢靠近。
在歐陽林帶領眾兄弟攻擊南宮宗山門時,劉放也悄悄地帶著幾個人來到這個小山谷外。
以劉放現在的能力,要發現這個小山谷的獨特之處並非難事。要知道,這裡的靈氣密度比一般的地方可是高上幾倍之多,而且那層層防護陣法是怎麼也逃不過劉放無所不在的神識探測。
當劉放的神識發現小山谷不同凡響之處時,他幾乎可以斷定這就是南宮宗的「後宮」所在。
一路走過,諸多的陷阱障眼小陣法更加證實了劉放的猜想。沒有絲毫猶豫,劉放以最快速度趕到小山谷的外面。微微想了想,劉放將聲音束成一條尖銳的帶,直接穿梭那些煩瑣的保護陣,將聲音直接壓縮成束送到山谷內。
「霸道門劉放,特來此拜山,諸多事宜想與南宮邀月宗主商討,還望成全。」
劉放的話表面看起來很禮貌,江湖人進山拜山,似乎無可非議。其實他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種濃郁的威壓氣勢,讓人聽著不得不生出一種臣服的心態,實則非常的霸道。
站在劉放旁邊的是一身筆挺作戰軍裝,渾身英氣逼人的釜影。今天地釜影一改往日的淑女裝扮,筆挺地女式作戰服的肩膀上竟閃耀著一枚將軍軍銜之星。秀氣的眉毛微微輕鎖。精緻的臉頰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很淡也很肅然。
站在劉放右邊的是許安然。西裝革履,油頭粉面(這當然是劉放的評價,他自己則認為是風流瀟灑),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無色眼鏡,遠遠望去,還真有一些儒雅地味道。
緊緊站在劉放後面的是艾麗。純黑色的衣裙,高挑修長的身材,陪上她冷冷的面容,山風凜凜,衣裙飄飄,忽然望去,只是一團陰影,仔細注視下,那卻是一道讓人無法琢磨的風景。而且她懷裡還抱著一隻毛髮長長,模樣可愛的小狗。
「老闆。你覺得他們會主動出來迎接我們嗎?」
許安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著斜頭朝劉放問道。
「主動?外面鬧得那麼凶了。你以為那些老不死的傢伙會無動於衷嗎?說不一定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我們送上門來。」
一邊的釜影冷哼一聲,眼睛望著那幽幽地山谷,不置可信地說道。
「猜來猜去做什麼呢?他們怎麼來我們就怎麼接,難道你們沒有信心不成?」
劉放盯著前面,又好笑又好氣地說道。
「沒信心?切。沒信心我來這裡做什麼?要知道我可是主動要求跟著老闆你來的,歐陽林那小子硬拖著我加入他們那組,並主動將組長地位置讓出來給我做我都沒有同意。」
劉放的話讓許安然感覺到「憤怒」,尤其是在美女面前,他更覺得沒有「面子」,沒等釜影開口,他就急忙嚷嚷道。
「呵呵,看來我們的許大少爺跟我來敢情還犧牲了許多哦,那好,等下就由你來打頭陣。好不好?」
劉放嘿嘿一笑,對著許安然頂起了大拇指。悠悠地說道。
「好,我可是憋了好長時間,正好借這裡面的那幾個老不死的練練手。」
許安然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手指推了推鼻樑上那副裝模作樣的眼鏡框,輕蔑地說道。
「很好,他們已經過來了,大家準備好,尤其是你,許大少爺,爭取頭炮打響。別去在意那些老東西是什麼元嬰大高手,直接用自己最拿手地方法快速拿下。」
劉放眉毛一緊,輕輕地對許安然揮了揮手,眼睛中閃出一絲奇異的光芒。
許安然聽到劉放的話,立即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一臉肅然地望向山谷口,雙手緊握成拳,自然垂於兩側大腿。
「無量天尊,劉大老闆駕到,貧道未曾遠迎,實則罪過罪過。」
這時,山谷口裂出一條弧形的缺口,幾個老道凌空踏著虛步緩緩出現在山谷口的上空,其中一名鶴髮童顏,外表看上去仙風俠骨的道士手執拂塵,一臉的微笑,遙遙對著劉放行了個道家的平輩禮,侃侃說道。
「呵呵,南宮邀月,作為修行界十大門派之一的南宮宗一代宗主,對我劉某人這樣名不經傳地小子說未曾原迎這樣的話,是不是感覺有些虛偽呢?不過我是個很直爽地人,我認為南宮宗種主這樣身份的人說出來的話一定就是金玉良言,一定就是真實無假的。那麼……你剛才所說的罪過,我就認為你真是有罪之人。」
後面那句話劉放說起來咬得很重,一字一句,清楚而沉重,開始滿臉的笑容卻一下變成了深仇大恨般的猙獰,宛如實質般銳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逼視著滿臉虛情假意的南宮邀月。
劉放態度的投入轉變讓南宮邀月一幫人弄得措手不及,原以為眼前這個青年人會給他們這些老傢伙一點面子,事情再怎麼發展都能有
的機會,可沒有想到一句禮貌之語竟被他咬著視為真
「這……」
即使是一方大佬,就算是在修行界也是所向披靡,一般情況,誰也不敢輕易得罪的南宮邀月怎麼也想不到劉放會就他一句話而突然發難,一時竟不知所措。
「這你媽的頭,我老闆給你們這幫老東西一點面子,你們還不知道怎麼去做人。那現在就讓小爺告訴你們,趕快趴下來,俯首認罪,磕頭求饒。興許我老闆一時心軟,便忘記以前你們的罪惡。不然今天小爺就叫你們這群老不死地傢伙魂飛魄散,永世不可超生輪迴。」
此時的許安然全然沒有顧及自己一身儒雅打扮,跳著腳指著南宮邀月幾個老傢伙大罵起來,神色粗暴,言語囂張,完全沒有半點上位者地風度和修行者的德行。
許安然極度粗暴的話語無疑讓南宮邀月幾個老不死的臉上一變再變。雖然他們知道這次霸道門前來復仇,他們是凶多吉少。但許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是人上之上,恆星霸道慣了,別說是一般的普通人,就是修行界的那些單薄地勢力和個人,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螻蟻一般。而現在許安然用這樣的語氣和他們說話,他們當然會怒極而失去三思能力。
「混帳,黃口小兒,竟敢在我南宮禁地山門前放肆。拿命來。」
南宮邀月旁邊一老道,怒氣衝天。渾身顫慄,極怒之下,竟忘了遠程攻擊,直接由上至下,像閃電一般朝許安然的立足之處衝擊。
「來得好,老匹夫。今天就叫你有來無回。」
許安然興奮地大叫一聲,右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把一尺半長宛如鐵尺一般黝黑的東西,揮手將手中那鐵尺朝急射而來的人影丟了過去。
鐵尺似乎見風而漲,光影一閃中,一尺半長的黑鐵尺竟化作一丈餘長,一尺來寬的長方形巨大的武器,迎頭朝那老道砸了過去,風聲如雷。
別看那黑不溜秋的鐵尺外觀不突出,其實那是劉放按照相傳燃燈大師的乾坤尺精心煉製而成地一件上品靈器。煉製後他送給了許安然完善最後的認主程序。成為許安然最拿手地秘密武器之一。
那老道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還在煉氣化神中級階段的「小癟三」會有如此威力的法寶,聽那朝自己猛砸過來的風聲。他就知道自己輕敵了。不過後悔是沒有用的,在生死交戰之時,一點疏忽往往就可以導致全盤皆輸的局面。
老道叫南宮***,是南宮宗如今地第一代大長老之一,修行足有五百年以上的歲月,早在百年前就已經達到元嬰境界,現已修煉到快突破元嬰,達到元嬰後期將近出竅階段,一直隱居在南宮宗的後山禁地,與同樣幾個老傢伙共同修煉,不問世事。這次要不是南宮邀月感覺大難臨頭,跑到後山禁地向幾個隱居修煉的師兄緊急求救的話,恐怕這幾個老傢伙百幾十年也不會輕易跑出來看風景。
南宮***是幾個老傢伙中修為較高,但火氣最旺的一個,從來就缺少一個心眼,一直以來都被另幾個老傢伙當槍使,這次也不例外。幾個老傢伙不明白眼前幾個修為並不很高的年輕人為什麼會如此囂張,小心能駛百年船,他們認定劉放幾個囂張的背後一定會有所執仗,不然南宮邀月小師弟也不會因此神色慌張跑到後山禁地來向他們緊急求助。所以許安然那樣叫囂,也只有南宮***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勇者無懼」地衝出去拚命。
南宮***知道,哪怕自己的身體修煉得刀槍不入,銅肌鐵肉,也絕對無法與那迎頭砸來地巨大鐵尺抗衡。所以他選擇了躲避,躲避的同時,體內地元嬰自動祭出一身暗黑色的保甲出來,將他全身覆蓋。
不過許安然的「乾坤尺」也絕對不是這樣簡單的攻擊,稱得上是上品靈器的法寶都會隨著主人的心念而瞬間改變攻擊方式。
作為一個元嬰後期級別的超級高手,南宮***躲閃的速度實在是驚人,只見一條人影用一種光一般的速度晃過,人已移至右邊百米之外。要不是顧忌到自己是個超級大高手,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前,南宮***被許安然祭出的乾坤尺嚇得渾身冷汗,恐怕早已經展開瞬移之技能,有多遠逃到多遠了。
不過縱使這樣,以許安然意念控制的乾坤尺卻並沒有放棄對南宮***的攻擊。只見丈長的乾坤尺在空中劃出一道絢麗的光影,然後以一種常理難以解釋的詭異弧形不棄不捨地朝南宮***追擊而去。
南宮***即使慌亂,但強悍的實力還是存在著。見乾坤尺對他窮追不捨,他臉上也呈現出凝重的神色來,右手劃了一個奇異的半弧形,然後扭轉身體,朝追擊而來的乾坤尺用力推了出去。
剎那間,只見一條青色的光芒從南宮***手掌中迸了出來,瞬間化作一股強大的青色濃郁氣流,迎頭朝乾坤尺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