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如果說出來我感覺不錯,我會給你一個將會。」
「是這樣的,諸如剛才周勇他們所說的所謂善事,我小時候也曾經做過很多。我從小家境貧窮,父母就教會了我去分辯世間善惡。那時候,我腦海裡有許多幻想,總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妙,很讓人嚮往。可後來……善良的父母因為……而被人慘遭殺害,我成了孤兒,成了人見人厭的棄兒,成了……我見識了這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總看見善良的人們被邪惡欺負得頭也抬不起,所以我也……」
「所以你也自暴自棄,乾脆將自己變成邪惡的一員,這樣你就不用受人欺負,而你也可以肆意欺負別人?很好,你現在有何領悟?」
「我只想問,像時先生這樣即有超高本領,又有一顆善良之心的人,這個世界上還多嗎?時先生,你不用隱瞞我,我知道,你懷裡的小女孩不是你真正的侄女。我瞭解她的親生父母,我也努力想把她送到她父母身邊。可她的父母已經……因為丟失了自己心愛的寶貝,心裡非常抑鬱,在一次行車的過程中,產生了幻覺,雙雙……」
「你說的是真的?」
劉放緊了緊懷裡的小孤,心中長長地歎了口氣,有些不大相信地問道。
「千真萬確,如果我楊林有半點謊言,寧願受良心的千刀萬剮。」
楊林斬釘折鐵地說道。
「很好,楊林。現在由我來告訴你,向我這樣又有能力又想行善天下的大有人在。你聽說過霸幫。聽說過江湖公約嗎?他們都是你所說地那些人,他們也正努力地想把這個混亂的世界變得更美好,讓人們內心中地善意完全激發出來……你還想繼續行惡嗎?」
「我不想,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願意將此生完全奉獻出來,來彌補我曾經的錯。」
「很好。楊林,你站起來,你覺得現在紅幫裡面,還有多少像你這樣即想行善,又怕沒有能力,只好窩在裡面充當行惡幫手的人?如果有,你將他們分辨出來,我會安排好他們的。」
劉放旁若無人一般和楊林說道,他明目張膽地在別人的地盤,當著別人地老大拉自己的勢力。卻還振振有詞,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
楊林做事也很利索。劉放說完,他真的像接到幫主命令一般,雙眼朝在場的人群裡掃來掃去。
這樣關鍵的時候,幾乎所有的幫眾都有一種被他們幫主老大出賣拋棄的感覺,誰都想脫離這個尷尬的局面,誰都想擺脫那無止境的恐懼感。誰都不願意成為「我為魚肉,你為刀俎」。
所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紛紛將期盼而渴望地眼光投入到楊林身上,他們知道,只要楊林一開口,他們就可以轉投到另一個更加安全有力的氛圍裡去。
不過楊林卻沒有如他們所願,楊林地眼光只投向他自己覺得合他心意的人身上,同時,他會沉呤半會,便主動叫出某人的名字,然後那人就會欣喜若狂地走出來。站在楊林的身後。
等人群裡走出大概四分之一的人後,楊林轉身對著劉放搖了搖頭。表示他再也找不到符合他要求的人。劉放笑了笑,對楊林招了招手,便將手中那根奇怪地鞭子遞給了楊林。
楊林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他身上那些鞭傷的疼痛,他被一種全新的喜悅和興奮所淹沒,他感覺到一種重生般的洗滌,一種脫胎換骨般的難以掩飾的淋漓暢快。這樣的感覺讓他暫時忘卻了身上那些鞭傷,那些血肉模糊的痛苦。
「暫時幫我執行刑罰,我來和貝幫主談談事後賠償的事宜。」劉放將鞭子遞給了楊林,在楊林的肩膀上拍了拍。楊林只覺得有股溫暖地氣息朝自己身體內湧了進來,瞬間傳便全身。他驚異地發現他臉上,背上那些傷口發出輕癢的感覺,似乎在快速癒合著,而他全身地精氣神就在那瞬間恢復到全盛狀態。在劉放眼神的示意下,他沒有做出詫異的神色來,不過內心卻像沸騰的開水,不停地翻滾著。他現在知道,原來這個神秘的青年人還有著不為人知的巨大力量。
「貝幫主,我們是不是該接下來談談了?」
劉放緩步走到貝紅面前,邊說,邊望著懷裡小孤熟睡的那張小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時先生,有事你儘管說,我貝某人能做到的一定盡量去做。」
到了如此地步,貝紅也只能是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了。他沒有別的方法來阻止這個變態的神秘人對他,對紅幫的要挾。
「呵呵,貝幫主是想在這樣的環境下談嗎?」
劉放掃了掃四周的人群,微笑地說道。
「啊,那就換個地方吧。時先生來我們紅幫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氣呢。那我
去喝喝茶。」
貝紅當然不願意在自己手下小弟面前再出醜,見劉放這樣一說,哪能不同意啊。
在貝紅的帶領下,劉放穿過四合院,這才發現四合院背後是另一個世界。外面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四合院就在街道的背後,而進入四合院裡面就聽到前面傳來激烈的DJ音樂聲,原來那是一個大型
而貝紅帶著劉放去的地方就是酒吧的一個隱形地下室。地下室很大,分成幾個房間,一般房間都是堆放雜物和酒的地方,而貝紅帶劉放進入的是一個裝修特別豪華的會客室。關上門後,所有的嘈雜聲都消失不見。
見貝紅去拿酒櫃上一瓶看似年代很久的紅酒,劉放出口制止了他。
「貝幫主,我沒有閒情喝什麼酒,還是先說正事吧。」
劉放說完將一枚霸幫的獨特胸章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眼睛瞟向貝紅。
貝紅一見那胸章,禁不住全身一震,條件反射地身體朝後一退,手就想往懷裡摸傢伙。
沒有想到的是,此時他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劉放略帶嘲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怎麼,想殺人滅口不成?呵呵,以你的本領,你覺得你能傷我半根毫毛嗎?」
話音一落,貝紅再次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按住,同時一陣痛楚傳來,某種事物強行從他手臂上脫離開來。
「噹啷」一聲,兩件東西同時被劉放丟到桌子上,貝紅這才回過神來,看到桌子上那兩樣東西,他全身都泡到淋漓的冷汗中。
一件是從他手臂上強行拉扯下來的一具精美黝黑的強弩,強弩已經打開了開關,短羽上鏜,只要輕輕一按,弩口就會急射出致人死地的凶器。
另一件是一支改造的手筒,外表看上去像一支普通的手電筒,其實貝紅最清楚,這是一支最新偽裝型殺傷力絕對強悍的武器。前面的筒口可以自動打開,裡面是一支可以連續射出六枚穿透力非常強的內爆特殊子彈的槍筒,而且它還有另一個功能,就是可以臨時充當讓人防不勝防的尖銳利器。只要用力在手筒上一扭,手筒兩端立即會彈出一尺餘長的特殊合金狹長刀刃。
「我……」
「你現在知道我的身份,而你控制不了的恐懼感讓你情不自禁地產生了反應,你想拿起你最強的武器來對付我。從這點上,我可以推測到你並非像表面上那麼簡單,那麼膽怯怕事。首先,你的功力已經完全達到武學上所謂的天級水準。以這樣水準的人是不會窩在這樣一個小地方,充當一個三流幫會的幫首。其二,你忍辱負重,在我再三威逼之下也不敢亮出你最後的王牌,就說明你不敢將身後的勢力暴露出來。呵呵,貝紅啊貝紅,你說我所說的這些有沒有道理?」
劉放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眼神和面部表情都平靜如水,貝紅無法看出他用意何在。
「說不出話來,心虛了吧?現在你就老實地告訴我,你身後到底是什麼人,什麼勢力,你在為誰賣命?不要等我強用手段,那時,你就真的生不如死。」
劉放抱著小孤坐了下來,而他的一雙宛如實質般刀鋒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過貝紅,在他看來,貝紅已經陷入到那種瀕臨崩潰的狀態,只要再加把勁兒,貝紅便可手到擒來。
其實劉放已經猜到了什麼,只是不敢確認。他在等,等貝紅親口說出來。
貝紅臉上的汗水就像小溪一般,涓涓流個不停,身軀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一個江湖上的一方諸侯,一個不大不小幫會的首腦,一個天級存在的高手,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面。
「說,還是不說?如果不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如果說,後果又將怎麼樣?」
貝紅腦袋裡像風車一般轉個不停,內心的爭鬥無比的激烈。他從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這樣的狼狽,這樣不上不下,兩邊都虎視眈眈,稍一傾斜,自己得到的結果都將是毀滅。那麼與其被背後勢力毀滅,不如就……
想到這裡,貝紅咬了咬牙,正要準備有所行動之時,突聽劉放的聲音幽幽在他耳邊響起:「想清楚了,如果選擇不好,不會是輕鬆的死這樣簡單了。我知道你有所顧慮,害怕背後勢力知道你的背叛會對你趕盡殺絕。所以我想……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將我真正的身份告訴你,你自己來衡量下得失。還有,如果你自己勇敢地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說出來,並向我保證,以後不再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你今後性命無憂,他們永遠找不到你背叛的痕跡。我——霸幫首領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