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詢問老子?快些不然老子將你們打得連你媽也不認識。」
劉放順手在懷裡的小孤身上撫了一下,讓她閉上眼睛昏睡過去。然後提高聲調,破口大罵起來,神色極端的囂張兇惡,彷彿是閻王降世一般。
另一名青年見其凶狠,態度囂張,感覺劉放真的是什麼一方大佬,不可得罪,於是對劉放點頭哈腰一番,將那名跌倒在地的青年扶起,在前面領著劉放,朝城市的一個方向急步走去。
跨過了兩條街道,途中也不斷有人過來詢問,但都被劉放粗暴的態度掩過。當穿過一條大街,來到一條路人稀少的小巷時,劉放已經感覺到快接近紅幫的總部。
小巷口有三五二群年輕人在閒逛張望,一見那兩名青年領著劉放走了過來,忙悄悄圍了過來。其中一名三十幾歲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兩名青年身後的劉放,張口對那兩名青年問道:「古仔何仔,你們帶陌生進來做什麼?」
還沒等那兩名青年回答,劉放搶先一步,閃身欺到那名中年人的面前,又是抬手直接煽了過去。沒有想到那名中年人也不一般,閃電般伸手擱住劉放甩過來的巴掌,雙眼凶光閃爍,正待說點什麼。
只聽「卡嚓」一聲,那名中年男子感覺手臂處傳來一陣揪心般的疼痛,緊接著「啪」的一聲,他整個人都旋轉著橫飛出去。直接撞在一邊地牆壁上,歪頭昏迷過去。而他的那只架住劉放巴掌地手臂鮮血淋淋。骨頭全碎,慘不忍睹。
「告訴你們老大,讓他擺出做隆重的規格來歡迎我——及時雨時逆蝶,不然後果自負。」
劉放冷哼一聲,看也沒有看昏倒在地的那名中年男子,只是用銳利的眼光掃向剛才包圍過來的那些混混們。悶聲說道。
劉放不管那些人的反應,伸手在那名帶領地青年背上推了一把:「不要管別的,前面帶路。」
那名青年早嚇得雙腳發軟,要知道,剛才那名中年人可是他的直接上司,紅幫的外圍堂主,武功雖說不上強悍,但等閒之人,十幾個也近不了他的身。沒有想到一招之下竟被這個自稱是及時雨時逆蝶的人給廢了。想想開始,還好自己不囉嗦。不然後果真難以想像。
那青年帶著一身冷汗在前面顫顫浪浪地帶著路,還好經過小巷口的風波後。一路上也無什麼阻礙。小巷比較幽深,但也不過幾百米而已,在劉放的催促下,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穿了過去,舉步之間,不知不覺來到小巷盡頭的一個四合院門口。
四合院看上去很陳舊。有點像當初劉放去神偷門總部時地光景。門口同樣站著四名凶神惡煞的大漢,眼神宛如實質般地利芒,掃視著那名青年身後的劉放。
「眼睛很利索,很大,很有神對嗎?是不是都想變成瞎子才心滿意足?」
劉放面對四雙利芒一般的眼神,絲毫不為所動。他雙眼一翻,陰陽怪氣地說道,肩膀晃了晃,又準備採取武力直接解決這四名門神大漢。
「時先生大駕光臨,本人不甚榮幸。本人貝紅,在此恭候時先生多時了。」
正當劉放要再次出手之時。四合院內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一時人影沸騰,掌聲如雷,從四合院內走出一大幫人來,其中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紅臉男人走在最中央,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遙遙對著劉放拱了拱手,也不作別地動作,說完只是靜靜地望著劉放。
劉放臉色依然沒有變化,冰冷而憤怒,懷裡的小孤睡得很安穩,沒有半點的動彈。他冷冷地望著那個自稱是貝紅的男人,緊了緊懷裡的小孤,依然是用那種冷酷的語氣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叫什麼名字,我只是想問,在這裡,你可以作主嗎?」
「放肆,在我們貝幫主面前,怎容你……」
旁邊一名魁梧大漢站了出來,手指著劉放,滿臉怒顏,厲聲地警告道。可還沒容他把話說完,就見眼前人影一晃,「啪」的一聲,那名大漢感覺有股巨力直接擊打在他的右邊臉頰上,沒有絲毫的抗拒機會,沒有絲毫的反應本能,他只感覺腦袋「轟」地一聲,人便不自覺地朝後橫飛出去,一直撞倒身後的人,然後直挺挺地撞到了後面地牆壁上。滑下來,劇烈的疼痛,頭腦卻異常清醒。他後悔了,他不該這個時候強出頭,他惹上了他永遠都惹不起的人……然後,他還是沒有半點抗拒,雙眼一黑,昏迷過去。
「在和我說話時,注意自己的份量,沒有幾斤幾兩就不要惹我。我——時逆蝶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劉放冷得像冰一般的聲音在四合院的空氣中蕩漾著,深入在場的每個人耳畔
每個人的內心。
那名叫貝紅的紅臉男子臉色變了變,剛才他明明看見了那個叫時逆蝶的人在動,但等他身體產生了反應,想到去阻止時,那人已經退到原來的地方,彷彿從沒有動過,懷裡依然抱著那個小女孩。這時,他才真正地在內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個人太強悍了,強悍到他這個天級高手也望塵莫及。貝紅是個天級高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大秘密,這關係到紅幫的興衰發展問題。在紅葉城這個地方,本來就是方家的老根據地,方家是不允許有這樣一個天級高手為領導的勢力存在。而就是他這樣一個天級高手,卻面對劉放當著他的面出手教訓他的手下,他卻無能為力與之抗爭,可以想像,這樣的震撼會有多大。
不但是貝紅震撼了,在場的所有紅幫幫眾也震撼了,在自己地盤上,竟有人肆無忌憚地「毆打」幫內高級成員,而且態度極其惡劣。不過瞭解剛才被一巴掌打得橫飛出去,直接昏迷那名大漢底細的人,也在內心中衡量著,自己可能比他功夫好嗎?如果自己出頭,結果會好過倒下去的那名夥伴嗎?再說,不是還是幫主在嗎,輪得自己去強行出頭嗎?正是這樣的思想影響下,所有人都沒有動作,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向自己的老大貝紅,看他是怎麼來處理的。
「時先生,實在抱歉,手下太不懂事,剛才冒犯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貝某的薄面上,原諒則個。貝某在這向您道歉!」
誰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一畝三分田上,貝紅會如此的低調。雙手抱一,對著劉放深深地鞠了一躬,態度和語氣都非常的謙遜。
「我叫時逆蝶,不是什麼時先生,來到這裡,我只想弄清楚一個事實,我懷裡的小女孩叫小孤,她是我的一個侄女,她是怎麼來到你們幫會,誰經的手,誰又一直管掌這事,現在是誰充當她的上控者?」
劉放將懷裡的小女孩面目戰線給貝紅一幫人看了一遍,然後寒著一張臉,冷聲而逼人地問道。
劉放的話無疑給一些人心理上蒙上一層巨大的壓力,這些人中,首先是貝紅,他是做什麼營生的他自己知道。拐賣兒童,強掠強逼賣花女,偷扒搶劫,毒品,高利貸,保護費……只要是不花本錢可以賺到錢的行業,他們紅幫幾乎什麼都做。而眼前這個神秘變態的強人,他懷裡那個小女孩很明顯就是他經營的行業中的一個分支。而這個叫時逆蝶怪名字的青年,口口聲聲說這個小女孩是他的侄女,我的天,紅幫這次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李三,認識時先生的侄女嗎?」
貝紅一心想把這個瘟神早點打發走,在衡量利益得失後,他不得不硬著頭髮開始出賣自己手下的小弟。
「幫主,我……我真的不大認識,我手下的……」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這次不是劉放出手,而是貝紅出的手。他搶在劉放前面出的手。因為他已經看到劉放眼中快要燃燒的怒火。如果自己不搶先出手,李三的性命恐怕值得推敲了。
「放肆,你不認識,難道你手下的人不認識嗎?剛才時先生的話難道你沒有聽到?我限你十分鐘內將時先生侄女的來由搞得一清二楚,不然幫規伺候。」
貝紅唬著一張臉,說是給李三看的,實際是給劉放看的。他心裡這個苦啊,他知道這樣做無疑會給手下的那些弟兄們一個寒心的表現。可他又不得不這樣做,他實在沒有把握傾其所有可以將劉放趕出紅幫的領域。而且即使傾其所有將劉放擊殺掉,紙又可以包住火嗎?他不知道劉放身後的勢力有多大,他又是哪方諸侯勢力?因為劉放一直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去瞭解其底細。他實在想不起來江湖中有這樣一個及時雨時逆蝶的名號,看劉放的年齡,應該是剛剛冒出來不久。但傻瓜用腳趾想想就知道,如此年齡的人修為功力就超過了他這個天級高手,這個時逆蝶不是江湖中隱蔽的大世家子弟就是某超級高人的弟子。與其衝突,如果僥倖可以殺人滅口的話,也絕對逃不過其背後恐怖勢力的追殺。以他這個一個小小紅幫,又怎麼能與之抗衡呢?
貝紅這個時候也想起了自己背後的勢力,不錯,自己背後的勢力是夠龐大,是夠強悍,可以說傲視天下。可偏偏背後勢力是見不了光的,可偏偏現在是關鍵時刻,背後勢力也再三告誡,此時絕不能惹是生非,要低調,要忍耐。貝紅一咬牙,與其得罪這個神秘強悍的年輕人,不如將自己手下這些飯桶都出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