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也沒有想到方少會如此的卑鄙,在決鬥時會使用現器,防不勝防,躲無可躲的情況下,他只得極力地將自己要害部位讓開子彈的鋒芒,不過即使這樣,他的右肩和胸口還是中了兩槍。
水根閃到一邊,肩膀和胸口一陣劇痛,水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肩膀上血肉模糊,而胸口處還好有防彈背心護著,子彈並沒有穿進去。但子彈強大的衝擊力也讓他胸口一陣劇烈的刺痛。
「媽的,卑鄙小人,竟敢用槍械對付一名比自己功力比自己還低幾個檔次的無名小子。看來方家不敗落也很難了,哈哈!」
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水根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胸口的震盪讓他內腑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嘴角處滲出幾絲鮮血來。說話時,蒼白的臉色顯得有些猙獰。
「要玩你就像玩一隻小麻雀那麼簡單,正如你說的,我方少是什麼人,用得著和你這樣卑劣的無名小雜種談什麼江湖規矩嗎?就算如此,你又奈我如何呢?哈哈,我殺了你父母又怎麼樣?憑你這三角貓的功夫,還想玩刺殺?嘿嘿,兒郎們,我把這小雜種交給你們處理,你們想怎麼玩他就怎麼玩他。」
方少將手中的銀灰色手槍的槍口對著水根晃了晃,又故作瀟灑地吹了吹槍口飄出的硝煙,一臉不屑地說道。
「難道你就不怕霸幫的江湖公約嗎?」
看著那些黑衣人獰笑著,各自將藏在懷裡地各種武器閃了出來朝自己緩緩包圍過來。水根反而一點也不緊張,只是冷冷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霸幫江湖公約?去***。老子地地盤老子說了算,見***鬼去吧,兒郎們,別用什麼刀,就用槍一人一槍將他打成蜂窩。」
方少說話時並沒有注意到本來在餐桌上大吃特吃的那名叫洪先生的人聽到水根說出「霸幫江湖公約」那話時明顯渾身一抖,當方少再次抬槍準備朝水根射擊時。只見人影一晃,手中的槍立即消失不見。
「方少爺,這樣雅致地方還是不要動刀動槍的,弄得硝煙瘴氣地,很不舒服嘛。這小子你們怎麼玩就怎麼玩,他已失去了先機,就給他一個痛快吧。」
洪先生背著手站在方少的旁邊,面無表情地冷冷說道,而方少手中的那把手槍也被他拋在一邊。其實姓洪的內心中真是被水根的那句話嚇了一大跳,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沒有顯露出來。要知道,他可是個神級大高手。絕對不能在這些小輩們面前表現出膽怯之意。
見姓洪也這樣一說,方少狠狠瞪了水根一眼,揮了揮手,手下那幫黑衣大漢們紛紛將槍械收到懷裡。不過那些人也沒有因此而止步,又紛紛將刀棍拿出來,魚貫朝受傷的水根湧去。
水根的武器厚背砍刀已丟。飛刀也用盡,身上只有一把短小的匕首賴以保護自己,權當防禦和攻擊的利器。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膽怯,起碼對方手中沒有拿那些讓人防不勝防的現代化武器來對付自己。看來自己無意間聽到地一些江湖傳聞還是起到關鍵的作用。此刻,水根心裡還真地十分感激和佩服江湖傳聞中新興的巨星勢力霸幫,竟可以給整個江湖立出公約,讓所有的江湖人都來自覺遵守公約。這種震撼力是何等之大。
水根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悲烈地仰頭一聲長嘯,然後開口唱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今天就這般生死一戰。我不求活著出去,更不求保留一具全屍。但我發誓,一定不能讓你們好過……尤其是你,方大少爺,你會比我更慘的!」
說到最後,水根高高舉起手中鋒利的匕首,指向方少,然後騰空一躍,竟不顧那些朝自己身上紛落的刀棍,直接朝方少撲了過去。
方少一時根本沒有想到在這樣地情況下,水根也會不顧一切地朝自己撲來,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竟被水根用匕首在他本來比較英俊的臉上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不過水根也沒有討到好處,肩膀上受到一名大漢一根手腕粗鐵棍的悶敲,而背部也同時遭受兩把大砍刀的猛擊。本來被子彈穿過的肩膀再次被鐵棍擊中,頓時傷口處鮮血狂噴,而背部幸好裡面的防彈背心擋住了大部分傷害,但隔著防彈背心,水根還是感覺到一種撕裂的疼痛。
不過現在的水根完全不顧及這些身體感官地疼痛,只見他雙眼噴火,隨手朝後一撈,空手入白刃的技能本能地展開,不偏不移,正好搶過一把大砍刀,手一彈,砍刀緊握,用力揮了出去,將瘋狂朝他猛砍過來地凶器全部掃開,然後又奮不顧身地朝已經驚恐的方少衝去。
方少有些心慌,臉上火辣辣陣痛的傷口提醒他,眼前朝自己衝過來的不是人,是猛獸,是不顧一切要置於自己死地的猛獸,是不要自己性命的瘋狂者。
他本能地朝後退了幾步,習慣性地摸了摸懷裡,這才發現手槍沒了,危急之時,他似乎忘了自己是一名功力高強之者,起碼比眼前這個少年強大許多。昔日的囂張氣色在那一瞬間換成了驚慌,還好右手中的利刃沒有丟掉,條件反射地朝猛撲過來的人影揮了出去。
水根不顧一切地將手中的砍刀用力朝窄刀一擱,右腳同時閃電般地踢了出去。「砰」的一聲,那腳竟不偏一點直接踢到方少的小腹之上,而方少的窄刀也一時匆忙揮出,沒有拿穩,一下被那股巨力擱飛出去,自己也被那腳踢得橫飛出去,落到後面的牆壁之上再滑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從小腹處傳入大腦,方少腦海一陣眩暈。不過也正式將他從迷糊中踢醒過來。
「給我砍死他,砍死他!誰砍下他地頭顱。老子給他十萬,美女一名。」
方少歇斯底里地大聲叫道,同時,他眼光瞟了遠處垂手站立在那一動不動的洪先生,眼神中似乎有些哀怨,不過他又不能對這個神級大高手明著說什麼怨言。這位洪先生可是家族長老級別地護衛,是家族族長親自派下來暫時保護他的。
洪先生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方少那埋怨的眼神,依然看戲般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的責任是保護方少的性命安全,但不到萬不得已,不到真正有威脅方少生命地情況出現,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一是他不屑,不屑與這樣一個伸伸手就可以直接捏死的小人物動手。二是他作為一名老江湖,還是有些顧及江湖新定的江湖公約。雖然他知道他的上頭關係網是南宮宗罩著,而南宮宗本身就是與霸幫對立的。但作為一名武者最高境界存在的人,他不得不為自己留條後路。
洪先生內心裡非常鄙視方少。一個接近天級存在的武者高手,竟在一名只懂「粗略」武學的無名小子逼得驚慌失措。真像那名小子說的。如果真讓這樣地人以後來掌控方家的話,不敗落也很難。
事實上也是如此,如果方少學而所用,靜下心來認真地對待眼前地水根,水根是根本沒有機會近他身,並還傷他身。一開始。他就因為輕敵而錯失良機,然後又被水根拚命的氣勢所壓制,無法激發出自身真正的本領,這才出現狼狽不堪的局面。
此刻,那些黑衣大漢們聽到方少的叫嚷,立即渾身是勁,瘋狂朝水根撲去。要知道,這些黑衣大漢真正的功力都與水根不相上下,有地甚至還超過了水根。只是水根不要命的搞法讓他們有些反應不來,現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所有的黑衣護衛們都盡力拿出自己的實力,朝水根衝去。誰都想砍下水根的頭來換取金錢和美女。
「噗,噗……」幾聲,水根身上立即血肉橫飛,眨眼功夫,渾身上下被絢花一般的攻擊砍中。不過他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手中的砍刀也被他瘋狂的晃出一道道絢麗的光幕出來。轉眼之間,自己雖然身中十來刀,三名黑衣大漢同時也被他的砍刀砍中要害,躺倒在地,失去攻擊能力。
「哈哈,兔崽子們,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春風吹,戰鼓擂,現在地社會誰怕誰?」
水根雙手雙腳並用之時,還有心思說出如此豪爽的話來,讓一旁看戲地洪先生也不由眨了眨眼,心想這小子還是人嗎?
水根又是橫著一刀,將幾把砍向他的刀刃隔開,打了這樣久,他的體力消耗也逐漸達到了一種極限的程度。如果不是從小余叔一直訓練他的耐力,恐怕此時他早就倒下來了。他趁著包圍他的人後退一步之際,不由再次飛躍,並大聲喊道:「方小狗,你不會蠢到這種程度吧?我爸爸千辛萬苦找到的證據你還想要不要?」
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個儲存卡來,對著包圍圈外的方少晃了晃。
「證據?水夢豪偷去的資料?」
「叫他們停下來,不然我死也不讓你們方家好過。」
水根手中砍刀晃出一道光幕,將同時襲擊他的刀光劍影攔住,大聲說道。
「你手裡就是你所說的所謂證據嗎?呵呵,你認為你的證據就可以絆倒我們方家?你以為那些官員們會聽你的一面之詞,會為你這樣一個小人物來對付我們方家?你做夢吧!不過小子,我看得上你還是個真漢子,如果你回心轉意,立即給我磕頭認錯,將那些所謂的證據原始全部交給我,那麼我可以諒解你,並會給於你金錢,美女,和權利。」
「是嗎?你覺得我會將這些證據傻到去交給那些所謂的官員嗎?哈哈,你小看我了,我可早就聽說,有一個勢力,說話比那些官員更有力,做事比那些國家機構更認真,而現在,那個勢力日漸強大,強大得所有的江湖人都仰視敬從,他們還制定了一系列的江湖公約,讓每個江湖人都深感責任。你說,我將這些證據交給他們,結果會怎麼樣?哈哈!」
水根說完,然後肆無忌憚地將手中的儲存卡直接拋給方少。方少有些疑惑,但還是伸手撈過。
「如果你想證實裡面的內容是否真實,我想你還是讓這幫狗腿子們通通給滾出去。」
水根此時已是滿身污血,不成人形。不過巨大的毅力讓他硬撐著筆直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雖然有些僵硬,但眼中的堅毅卻讓方少也感覺此少年很不簡單。
方少回頭望了望洪先生,沒有想到洪先生此刻也緊張地望著他,並向他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你們都退出去,不許停留在此房間的50米之內。等下再和你們論功行賞。」
方少得到洪先生的答覆後,頓時腰桿也直了,對著那些黑衣大漢們揮了揮手。那些保鏢們便如潮般湧了出去,並將地面上躺倒的三名被砍倒已經奄奄一息的同伴拖了出去。
「將東西放進播放器中,你就知道此原始證據的價值,看我有沒有資格和你談判。」
水根雙腳抖了一下,馬上將手中的砍刀插在地面,扶著砍刀他才沒有倒下。不過也喘著粗氣用力地說道。
方少正要將手中的儲存卡放進他隨身攜帶的多功能手機裡面一看究竟時,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洪先生突然跨上一步握住方少的手說道:「慢點,我有幾句話要問問這個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