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天下 第九集 第八章(下)
    換到水夢豪的位置,他為什麼不能知道呢?他為什麼己深愛的妻子真正死去的原因,為什麼不能找到殺死妻子的罪魁禍首呢?難道他沒有權利嗎?難道他就不能為死去的妻子做點什麼嗎?道理是這樣,但人還是要衡量自身的實力,如果實力沒有達到可以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雪恨,為死去的愛人伸張冤屈的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那樣不但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還會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但水夢豪就是這樣一個非常固執的人,他寧願犧牲自己的一切,甚至把他唯一的寄托,唯一的希望——兒子水根也拖進去,也要堅持他的原則。這就是做人的不同,什麼人就有什麼樣的原則和做人的秉性。

    相對而言,水根的性格和能力都比父親要強上十倍。不管哪方面,他都知道怎麼來保護自己,怎麼用最小的力量和代價達到自己想到的目的。

    從媽媽過世後,他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替媽媽的冤死報仇雪恨。但他沒有像父親一樣表露出來,他小小的年齡,就學會了隱晦,學會隱藏。但骨子裡的倔性是一樣的,父子倆都是一個模樣,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按照自己的原則去做事情。而且還不死不休!

    那時候,他也發現一個宿舍區裡,也是父親最好朋友余叔的一個秘密。余叔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本事之人,也是一個做事非常隱晦地高人。

    那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水根發現了余叔地秘密。那時,水根還很小。不過十來歲。有一天半夜他被尿憋醒,爬起來就出去到宿舍的公用廁所小便。沒有想到月光下,他發現一個矯健的身影在做著個中高難度的動作,比黃埔子還敏捷,比狂風還暴烈,比野獸還兇猛。比……而那身影正是平日毫不起眼的老好先生余叔。小小年齡的他這才意識到余叔原來是個大「高手」,一個他夢想中地嚮往者。

    水根發現余叔這個秘密後,什麼人也沒有告訴,就連他父親他也沒有說。於是每到半夜,他都會條件反射般地醒來,悄悄地躲著一邊觀看余叔練功,一邊學著余叔的動作,自己揣摩練習。

    不過他這個偷學者當然瞞不過比普通高出許多倍敏銳覺察力的余叔,而且余叔從小就非常喜歡水根這個聰明好學,什麼事情一點就通的小「神童」。所以余叔以後半夜練功時。故意將每一個動作都演練得非常的緩慢,清晰。好讓「偷學」者更加感觸到他臉的精華所在。

    而水根是個非常聰慧的孩子。見余叔改變練功的方法,立即就意識到自己被他發覺了,於是便主動出來,什麼也沒有說就磕頭拜師。余叔當時也沒有攔著他,讓他紮實地磕了幾個響頭後才笑著將他扶起來。從此,半夜起床練功就成了兩人之間最大的秘密。

    不過余叔並不知道。除了半夜練功,水根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拚命地練習和悟新余叔教給他地東西。而他的領悟能力非常罕見,通常是余叔剛剛教過地,他就可以舉一反三,並能準確地領悟到其中的精髓部分。而且他在練習中還可以找到其中的缺陷所在,並加以自己的領悟進行簡單的修改,效果卻非常的明顯。

    不過這一切余叔並不知道,水根也沒有直說。也不知道水根是怎麼想地,每次和余叔對練過招時。他都留著手。不過余叔卻一直瞞在鼓裡,這樣看來。水根隱藏實力的戲功可謂是高明之至。

    避開余叔對他的監控,然後從自己房子的一個特殊角落裡,打開父親特意設計的機關暗道,將一個薄薄的皮包摸了出來,然後重新隱藏好機關,將皮包塞進懷裡後便在黑暗中閃出家門,朝宿舍區的一個偏僻角落奔去。

    水根藝高膽大,但他始終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一切舉動一直都落入另外兩個人的視線之中,而且自己地命運也直接與這兩個人有著千絲萬僂的牽連。

    幾個呼吸地時間,水根就跑到宿舍區後面的一個小山中,在一個凹型山頭他停了下來。他伏下身體,小心翼翼地四下凝聽了一會,當他感覺不到半點危險之後,他這才跑到那凹型山頭的一處土坑中,撥開掩蓋在外面的偽裝樹枝,跳了下去。

    跳下土坑後,他從衣兜裡摸出一支微型手電筒,擰亮後他在土坑的一個角落中用力按了下去。

    「吱呀」一聲,原本的土炕一下竟出現了一個只有一人一頭大小的洞穴。水根將頭伸了進去,身體擺了擺,人便像一條水蛇一般的滑進了洞穴之中。

    進入洞穴後,又是一副與外面完全不同的景象。穿過一條十多米的通道後,裡面竟是一個足有十多個平米的橢圓形空間,像一個沒有門窗,只有一個一人高通道口的小房間。

    兩張石凳,一張石桌,還有一個小石床。靠近一門牆壁的地方還有一個一米多高的石型書櫃。

    水根拍了

    的土,走到石屋的一個角落,按動了一個凸起的石紐下竟亮起了昏暗的燈光來。

    水根重新坐到石桌前,將懷裡的皮包摸了出來,拉開拉鏈,然後從裡面摸出一個黑色皮面的日記本來,除了日記本外,還有一扎厚厚的相片。

    水根將照片先放在一邊,然後將黑色的日記本打開,藉著空間裡昏暗的燈光,一頁一頁地察看著日記本裡面的內容,一邊看,他清秀的眉頭邊皺成一條直線。

    「方少啊方少,你***真是逼人太甚。你不但害死我媽媽,而且還將我爸爸活生生的打死。我發誓,今生今世。不管用什麼方法,用什麼手段。我都要報這個血海之仇。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地,而且我即使死,也要讓你們方家遭受史上最殘酷的打擊……」

    水根手中抓著那一扎照片,一臉地猙獰,雙眼發出野獸般的凶光。惡狠狠地仰頭說道。說話時,他眼角滲出幾滴血一般的紅色眼淚來,端得是非常的恐怖。

    水根使勁地搓揉著自己的臉,胸口起伏厲害。過了好一會,他才將雙手放下,臉上卻又恢復了那種平淡無奇的表情,胸口地波瀾起伏也早已平靜。

    接著將那厚厚一扎照片仔細了看了看,然後從牆壁的一個角落裡摸出一個微型的數碼照相機,將那些資料一頁一頁地拍了進去,然後又將那些照片也重新拍到相機的儲存卡裡面。

    他把資料和相片重新包好。藏在空間裡的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中,並在外面加上一些必要的偽裝。然後又將儲存卡從相機裡取出來,小心翼翼地藏在貼身之處。

    做完這些後,他又從書櫃的後面找出一個大木箱來,打開木箱從裡面摸出一套黑色的緊身衣,還有一件不知道他從什麼渠道弄到部隊簡易防彈背心。

    脫下他身上本來的衣服,露出一身彪悍呈流線型地肌肉來。想了想。水根將相機的儲存卡塞進防彈背心地兜裡,然後將黑色的緊身衣穿在外面。那件簡易的防彈背心非常的單薄,也很貼身,穿上外面的緊身衣後從外形上看不出來。

    水根繼續從木箱裡摸出一些東西,一把精緻而小巧帶鞘的匕首,一把把柄纏著紅布地厚背大砍刀,一排插在帆布兜裡的小飛刀,還有幾枚形狀怪異,外表黑糊糊的圓形雞蛋般大小的東西。

    將帶鞘的匕首插在褲腳的綁帶中,然後將那帆布飛刀套在右手手腕處。再將厚背砍刀綁在背上,然後將那幾枚黑色圓形玩意別在腰間。

    收拾妥當後。他再回頭在空間裡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按了按腰間,便義無返顧地從空間裡鑽了出去。

    黑暗中,一條人影宛如流星一般朝化工廠區唯一的一處高級住宅區域掠了過去。

    「老闆,你說他會採取怎麼樣的報復手段?」

    兩條人影悠悠地跟在那黑影身後,邊跟著邊用密語交談著。

    「以他的性格,開始絕對不會與那個方少進行正面應戰,他會尋找對方防禦最薄弱之處,他出手絕對會很辣,以雷霆的手段給對方造成精神上地一個大的震撼,讓對方地心理無形產生恐怖。這樣一來,對方必定失去了本來有的先機和固定的優勢。」

    高大的人影行走如流雲,輕盈而快捷,平穩而無聲,彷彿在雲中輕邁一般。

    「那接下來他會怎麼辦?」

    「怎麼辦?你自己不會看啊?有的事你還是從旁細細揣摩吧,不用老問我。許多事情不需要總想著去猜測,精彩的還是過程。不過我很擔心,這小子不知道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在沒有實足把握前急於採取偏激的手段,其結果只可能是慘不忍睹的。我認為還有一種可能,他想和對方同歸於盡。」

    「那,那我們要不要拉他一把?」

    「那肯定是要的,不然我們跟他這樣久做什麼?不過不到關鍵時候我們不要輕易出手,不然起不到實質性的效果。我們要拯救的不但是他的性命,更重要的是要讓他的靈魂也得到突破性的啟發。」

    「我知道該知道去做了,老闆,你放心,這事你就交給我辦就是……不對,我明顯感覺出對方陣營中有高手氣息存在。」

    許安然說著說著一下肅然起來,黑暗中,他的雙眉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是啊,方家竟不惜代價請了神級高手坐鎮。看來這小子運氣很差,差到喝涼水都塞牙,這陣勢絕對不是來對付他這個不起眼的臭小子,而是……」

    劉放說到這裡,猛地身影晃動了一下,瞬間便消失在許安然的身邊。不過臨走是他還是留下了話:「你繼續做你的事情,沒到關鍵時刻,不要輕舉妄動,我前去他們那裡布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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