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特和亞爾弗列得找了一個高大沙丘的背風處坐了下從身上摸出食物和水進行整修。
劉放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該出手制服兩個超能力者。
劉放收斂氣息,並拿出一個禁錮玉符出來,他懸浮在兩人上空十米之處,右手微微劃了一條弧線,頃刻,一道肉眼無法看到的灰色光暈從天而降,伴著他隨手拋出的禁錮玉符,朝兩人頭頂罩了下來。
到底艾布特的修為較高,當劉放劃出那道光暈時,他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以劉放的修為,以艾布特的本領,是不可能看出劉放的隱身所在的。
正當艾布特低頭的那一剎那,一道無形的禁錮由天而降,將兩人牢牢地圈在其中。而此時,亞爾弗列得卻絲毫沒有察覺出來,只有艾布特突然內心感覺到一種恐懼,條件反射般整個人蹦了起來。
可他高高蹦起的身體卻被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又忽溜溜地墜落在地。
「是不是感覺很害怕,想衝出去?」
這時,一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用純正的英語輕輕地說道。而艾布特此刻心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因為那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清晰地在他耳邊響起,他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艾布特,誰在說話?」
亞爾弗列得同時也被突如其來地聲音驚呆了。艱難地嚥下嚼在嘴巴裡的麵包,手裡拿著羊皮水袋,詫異地對艾布特問道。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你將我們禁錮了,對嗎?」
艾布特深呼吸幾下,勉強壓住內心的慌亂,眼睛望著前面,語氣冷冷地問道。
「呵呵,我是誰你先不需要知道。因為你連我在哪都看不到。說明你還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我想做什麼嘛……很對,你們已經在我設置的牢籠中。至於為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我並沒有什麼惡意。與其我禁錮你們,不如說我在幫助你們。」
那低沉的男中音又一次徐徐在兩人耳邊響起,可兩人依然還茫然不知所及。他們怎麼搜尋也找不到那聲音的出處。亞爾弗列得試著朝外走幾步,很可悲的是,他只能走上兩步,兩步外就是禁區,就是他無法感知的禁錮之圈,不管他用多大地力,也無法動搖那禁錮半分。
「不要嘗試脫離,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你們也無法脫離,這就是規則的力量。」
「幫助我們?您不覺得好笑嗎?您偷襲我們。並使出卑鄙的手段來禁錮我們的自由,然後又對我們說您是來幫助我們的。您這話叫誰也不敢相信?還有,這是什麼規則。是誰的規則?」
艾布特慌亂地心境慢慢緩和了下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是逆境中越能快速地平復自己的心境。他的語氣依然冰冷,但不知不覺中,他把「你」換成了「您」,這就是強者的規律。
「你覺得好笑我可以理解,我會慢慢解釋給你們聽。你問我這是什麼規則?那我告訴你,這是強者的規則。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而此時,我便代表強者。代表規則。說句實話,以我的能力,想要剿滅你們兩個,只是舉手之勞。而且相對意義上來說,你們是我的敵人,你們在沒有得到我們任何允許的前提下跨入我們的國門,跨入我們地領地,並做出極度傷害我們人們切身利益的事情,所以作為比你們更強存在地我,完全可以出手將你們灰飛煙滅,以洩憤怒。但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沒有這樣做嗎?道理很簡單,因為你們自己救了自己,尤其是你,可愛的亞爾弗列得先生。是你無意表現出來地善良拯救了你的生命!」
「我救了自己?這,這怎麼可能呢?」
亞爾弗列得詫異地驚呼道,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頭上裹著的灰色紗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下來,露出他還顯幼嫩而微帶一點蒼白之色的臉。
「不相信嗎?我知道你們心裡還有許多疑惑,那麼我就幫助你們來徹底解除疑惑。」
劉放的聲音又一次徐徐響起,而且這次他已經撤掉隱身,懸浮著出現在兩人兩米高的上空,臉上帶著一點淡淡的微笑。
「天啊,東方高級修士!艾布特,我們完了,老師說過地預言終於兌現了……」
第一眼看到劉放高大懸浮在空中的身影,亞爾弗列得驚叫一聲,蒼白地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雙眼中充滿著失望,淒厲地對著艾布特嚎叫道。
「住口亞爾弗列得,你嚎叫什麼,你把老師的臉面都丟盡了!」
艾布特衝著亞爾弗列得吼道,聲音顫慄,神情激動,手指發顫。看似是在極力地指責著亞爾弗列得,其實……
「完能的風神啊,請賜予我無盡的風之能量吧!風之狂刃……祭!」
艾布特突然將手轉而指向懸浮在空中的劉放,口中快速無比地念出一連串難澀的咒語。頃刻,四周能量洶湧,一道道肉眼可見,完全由某種能量聚集而成看似一把把鐮刀一樣的刀刃朝空中的劉放捲去。
「哈哈,有意思,你不出手的話我還不相信你會如此老實,我倒要見識下你這個中階巔峰狀態的風系能量掌控者真正的本領。」
劉放嘿嘿一笑,臉上絲毫沒有半絲詫異的神色,彷彿他早已料到艾布特會有如此一招。他邊說邊帶著絲輕蔑之色,右手在自己身前劃了一下,立即,一道光圈閃出,瞬間圍繞著劉放四周,形成一道透明的保護盾。
「砰,砰……」無數聲碰撞,沒有火花,沒有激盪,甚至沒有漣漪。那繁花一般的猛烈刀刃在撞擊劉放身前的保護盾時突然失去了開始的銳利,彷彿是鋼刀砍在了棉花上一般。而透明的保護盾上似乎還有種無形的吸引能力,迅速地將襲擊而來的風系能量吸入保護盾之中,而本來透明無色的保護盾隨之也變得有
的幽藍色。
「嗯,很舒服,能量很純正,非常不錯。來啊,再接再厲,呵呵,好爽!」
劉放微閉著眼睛,臉上出現一種似乎是吸食了大麻時愜意舒適的表情,刻意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喃喃自語地說道。
艾布特尷尬地又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色望著空中紋絲不動的劉放,嘴巴裡喃喃道:「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難道這就是東方修士的力量嗎?」
不過他突然右手往外一推,左手快速地伸入懷裡,摸出一把尺長的小法杖。很普通的一根法杖,籐狀的本質,只不過法杖的尖頭突起了一顆淡藍色的寶石。
艾布特手握著那根法杖,口中急急地念出一串模糊的咒語。而此刻,四周的能量又一次湧動起來,比上次更加強烈。
亞爾弗列得站在一邊,木然地看著這一切,他沒有動,他也無法動彈,他內心中老師以前講的預言一遍又一遍地湧現在腦海裡。他只覺得艾布特這樣做不對,可自己又沒有力量去阻止。
劉放也沒有動,依然懸浮在原來的位置上。就連身邊的保護罩他也懶得去加強,更沒有出手去打斷艾布特的咒語。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只是在看艾布特的個人表演一般
「風神賜予我……狂風捲浪……無所不摧。擋我者死…….」
終於,艾布特停止了唸咒,手中地法杖用力朝上一舉,杖尖的那顆淡藍色的寶石立即綻放次刺眼的幽藍色光芒,而一股狂風似乎是無中生有,不斷從那杖尖的寶石裡奔騰出來,而它們的目的就是懸浮在空中的劉放。
狂風加劇,狂湧到空中便形成一股呲牙咧嘴。用胸澎湃,彷彿要將所有阻擋在它前面地障礙全部毀滅的旋轉龍捲風,呼嘯著朝劉放凶狠撲了過去。
「呵呵,讓狂風來得更猛烈些吧!海燕啊……」
劉放調侃式的哈哈一笑,甚至把雙手抱在胸前,神色中似乎完全不把那龍捲風看在眼裡。
風兒一下捲住了劉放。使勁地旋轉著想要把這個藐視它力量的人撕成粉碎。不過很可惜,風一吹到距離劉放身前半尺的距離時,就像一個得了陽痿的男人,立即萎縮起來。甚至,劉放身前那道無形地光暈更加歡快地吸納著那充足的能量。
等風捲了大概分半鍾左右的時間,劉放似乎有些不耐,揮手擺了擺,那股本來強勁的龍捲風立即消散不見,彷彿從未出現。
「拜託,還有什麼厲害一點的招式嗎?好不來勁啊。快點快點,我趕時間的。我可是大老闆,每秒都是幾百萬的收入。和你們熬不起寶貴的時間滴。」
劉放一副無賴的樣子,乾脆從空中蹦到兩人面前,口氣中充滿嬉戲之意。
艾布特一臉的慘白,他望著眼前這個「大變態」,訕訕地將手中地法杖收回懷中,然後低頭不語。
讓劉放所料不及的是亞爾弗列得地表演,他突然一下雙膝著地,跪在劉放的腳下。不斷地磕頭:「偉大地東方修士,請您原諒我們所犯過的罪過。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們不想違背老師曾經對我們的教誨,更忘不了他老人家臨終前的那段預言。我們,我們實在是有苦衷的……您放開您的神目看看我們兄弟倆來後的作為,我們真的沒有幹那些傷天害理地事情……」
「你們沒有趕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嗎?你們知道它們每一個跑出沙漠,來到人群繁雜地地方會造成一個什麼樣的後果嗎?夠了,如果不是看作你們……老子早就將你們灰飛煙滅了。現在空話少說,說說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悔改之心,到底準備挽救曾經所犯的錯誤吧。」
劉放粗暴地將亞爾弗列得的話打斷,語氣激動,言辭激烈地對著亞爾弗列得和艾布特吼道,一邊吼一邊指著四周那些得到指示臥地休息的人形怪物。
「我,我……」一聽到劉放如此的話,亞爾弗列得頓時失去了主張,跪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你,由你來說。艾布特,你來說說你的打算。」
劉放指著垂著頭的艾布特冷哼道。
「我?那好,我只問您一句,您有力量把我們從西突聯盟中徹底地解救出來嗎?只要我們能夠徹底地脫離了西突聯盟,我們什麼事都聽您的。」
艾布特見劉放把手指向他,感覺有些詫異,但想了想後他咬著牙大膽地說道。
「呵呵,艾布特,你很聰明。這種時候你還知道對我下套子,不過……我喜歡,喜歡你這樣的人。人無利而不為,亞爾弗列得,以後在社會上,還是多向你這個兄長學學怎麼為人處世吧,你太單純了,總會吃虧的。」
劉放並沒有直接回答艾布特的問題,而是對著艾布特詭異地笑了笑,然後又對著亞爾弗列得肅然地說道。
「艾布特,你所說的徹底,是不是讓我將整個西突組織徹底摧毀,才算徹底將你們兩個徹底地從那裡解脫出來呢?」
劉放繼續盯著艾布特說道。
「這,這……呵呵,當然像您說的能那樣就最好不過了。不過我是想說,我和亞爾弗列得不想再回去了,我們想留在,留在您的身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艾布特一下被劉放點中了要害所在,臉上不免尷尬了幾分,搔了搔頭,他訕訕地回答道。
「你們就這樣相信我,就這樣認為我能徹底地將你們現在所處的尷尬局面中解脫出來?還有,我現在想聽聽你們老師臨終前的那段預言到底是什麼。」
劉放望著兩人悠悠地說道。
「是……」
「亞爾弗列得,不可以,你難道忘了我們是怎麼承諾老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