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話說得太過頭了小心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劉放橫眼地掃了花榮旁邊那個口出狂言的傢伙,冷冷地說道。同時也揮手把憤怒的李強按住。轉眼朝花榮靜靜地望去,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
花榮似乎也很惱穿著花格襯衫,染著紅綠雜色頭髮,一臉囂張專橫同伴說話的語氣,用力地瞪了他一眼後微帶一絲歉意地對劉放拱了拱手說道:「不好意思,劉放兄弟,我這位兄弟性格太過急躁火爆,說話從不思前想後,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既然兄弟的朋友身體不適需要馬上休息,那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花榮期待下次與兄弟不醉不歸的暢快愜意。」
花榮話說得滴水不露,外人一聽就不知道這花榮多麼的溫文典雅,大度而仁慈,是個愛好和平的主兒。可劉放敏銳的感知卻抓住了花榮在朝花格年輕人瞪眼的那一瞬間,看見他眼角流露出來的一抹忽閃即逝的讚許。還有他謙遜道歉時語氣中夾雜的一絲怨念。
劉放不希望在這樣的場所裡與花榮產生激烈衝突,修行者與修行者的爭鬥所造成的破壞力是恐怖的,劉放不認為自己與花榮以及花榮手下眾多修行者打鬥起來這座號稱是六星級的酒店會倖免於難。也許哪個沒有留住手,這輝煌豪華的酒店就將煙消雲散,而酒店裡面住的那些人將……這是劉放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不過劉放心中還是特別的震撼,修行者他不是沒有看過,但一次來如此之多的修行者他就有些惘然了。難道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這個花榮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多的修行者全都聽他的?這次見面真的是偶遇嗎?
不過現在的猜測還為時過早,劉放不以為花榮就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對方雖然人多勢眾,看樣子是有備而來。但他們的能力也……不過如此,比起龍虎山的那些牛鼻子們還差了不止是一個等級。即使是那個所謂的花榮,劉放自認為可以輕易將他擊斃。問題是這樣一來,劉放一直精心掩飾的實力就會暴光在世人眼中,如果弄得眾起攻之的話,那將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趙經理,這是我的信用卡,麻煩你幫我將今天的費用全部結清,並另外提取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作為你剛才為我們服務的額外獎金。另外……花榮先生以及他的兄弟姐妹們在此的消費全算在我的頭上,我樂意為新結識的兄弟奉上一點小小的心意。」
劉放從懷裡摸出一張金光燦燦的信用卡朝站在一旁目驚口呆,因為焦慮不知所措而急得滿臉通紅,冷汗狂流的禿頂經理遞了過去,沒等趙經理推辭,他強行把卡片塞在他的手中便摟著旭詠直接從那幫人身邊走過,朝西餐廳的大門走去。
「劉放兄弟……這個……謝謝你的晚餐,三日後沙南谷嶺恭候兄弟的大駕!」
當劉放的腳剛剛跨出西餐廳的大門,突然從後面輕飄飄地飛來一張白玉薄片,劉放伸手一接,觸手微溫,只聽到花榮幽幽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劉放指尖捏著那張白玉薄片,心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回到套間後,劉放先讓阿鳳陪著旭詠進房休息。這時李強急不可耐地朝劉放嚷道:「老闆,剛才為什麼要讓著那幫臭小子啊?感覺真是憋著慌,那幫雜碎個個都是欠揍的模樣,***,想起來火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你小子知道個什麼,那地方是打架的場所嗎?以後做事先看清形式,看清環境再作決定。什麼事都要動動腦子,別***只知道朝前衝。」
劉放瞪了李強一眼,然後又把眼神投到歐陽林的身上:「林子,看樣子你知道那叫花榮傢伙的底細,別有什麼顧慮,和我們說說。」
「是的老闆。花榮外號叫玉郎閻王,來自一個神秘的古修門派,百年前就曾經轟動整個江湖。其人外表看似謙遜知書達理,其實善攻心計,手段毒辣,而且修為高深莫測,曾經一度被國家某權利秘密機構奉為高級供奉,手中掌握了很大的生死殺戮權利。此人喜歡廣交修行界人士,常施以小利拉攏一些敗落的修行門派弟子,逐漸形成一股暗流。三十年前因搶奪某神兵利器的時候惹怒了一名隱世的修行高手,出手將他擊成重傷逃逸。這些年來一直沒有他活動的痕跡,想不到今天卻……」
劉放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李強聽後卻明顯一震,做在一邊再也沒有說話,只是獨自在想著什麼。而谷天豪卻流露出一股興奮的神色,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似乎他早就等待一場極富刺激的決鬥一般。
「林子,你覺得今天之事,是偶爾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呢?」
良久,劉放終於從靜思中回過神來,轉頭對歐陽林詢問道。
「從表面上看,似乎很像偶爾碰到。不過很奇怪,輝煌酒店的西餐廳在整個沙南來說,並不是那麼的名揚四海。而且我們進入西餐廳前已經與酒店方面打了招呼,二小時前就將整個西餐廳的一般客人驅散,並且還特意交代西餐廳今天晚上不營業。但為什麼那群人要闖不闖卻偏偏闖進我們吃大餐的西餐廳呢?這很蹊蹺,值得推敲一番。還有一個問題,花榮慣來很喜歡高調,而這次他並沒有倉促出手,表面看來,他是有意想結識老闆,可偏偏卻輕易放過我們,並約下三天後的谷嶺再見,這是不是一個一環套著一環的圈套呢?」
「嗯,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呵呵,這事情變得非常有意思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從沒有與這個所謂的玉郎閻王有過什麼過節,他為什麼要有意靠近我們呢?其目的何在?」劉放讚賞地點了點頭,然後微微一笑,臉上有一種意味尋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