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突然跪在那名黑衣人面前,發瘋似地磕著頭,直磕得腦門血流如柱也不放棄。
「哎,孽障啊孽障,罷了罷了,就當我們什麼也沒有看見。如果以後老爺要是問起……」
那名黑衣人似乎於心不忍,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猶豫地說道。
「我爸那裡由我去解決,保證絕不牽連幾位叔叔,我保證此生不再出山,只求幾位叔叔放過阿靜一馬……」
「好吧,好吧,誰叫叔叔看著你長大的。走吧,再也不要回頭,這俗世之中不是你呆的地方。」
黑衣人伸手一揮,那名男的和其他幾名黑衣人立即消失在空氣之中,彷彿這世間從沒出現這幾個人一般。
「思遠……」那女孩淚如泉水,本來體弱的身軀再也禁不住這般打擊,一下昏迷過去。
遠在大樹十幾米的夜空中,一道虛影劃過,劉放環抱著渾身不能動彈的蘭馨冰,低低地在她耳邊說道:「都看見了吧?是不是感覺這種情景很熟悉,幾乎與十年前你所遭遇的一模一樣呢?」
「別說了,求你,我的頭好痛。想不到,想不到……」
「別痛,我告誡過你,讓你始終用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別把自己混雜進去。好了,真相才剛剛開幕,我們再去看看那所謂的癡情郎到底是何怪物吧。」
虛空之中,肉眼看不到的漣漪一陣波動,兩人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是一個非常隱蔽的山谷深處,外面幾層的迷蹤陣法阻隔,透過層層堅硬的岩石層,裡面又是一個全新的天地。
這是一個很大的人工打造的空間,佈置非常的奢華富貴。金色閃閃,燈光迷離。
剛才那個痛哭流涕的少爺慵懶地斜坐在一張珍稀獸皮鋪成的軟床上,神態很是輕鬆愜意,逍遙自在。而另四名黑衣人規矩地站在空間右面的四個角落中。
「思遠」少爺英俊的臉上放肆地掛著邪惡的笑容,緩緩從軟床上爬了起來,丟開手中的高腳杯,一臉興奮地走到空間右邊一個詭異萬分的陣法前。
這是一個特殊的錮靈陣法,陣法內黑色的煙霧繚繞,每一個陣法關鍵地方都擺放著一個尺高的雕像。每一個雕像都是一名神態萬千的大美女,各自風采不同。
每一個雕像的頂部,都徐徐升騰著一股股黑色的精純氣流。「思遠」少爺貪婪地把手伸到距離最近的一具雕像的頭頂,一股濃郁而精純的能量透過他慘白猶如女人般的手指湧入他的體內。
就像吸食鴉片一般,「思遠」少爺仰著一顆邪惡的頭顱,微微瞇著眼睛,臉上儘是極端享受的神色。半個小時後,那具與剛才叫阿靜的女孩一模一樣相貌的雕像頭頂黑色的氣流慢慢清淡稀薄,少爺也收住了手掌,仰頭哈哈一笑。笑聲尖銳刺耳,就如舊時皇宮中太監一般。
「華少爺,恭喜您修為更進一步。呵呵,我想,要不了幾年,等少爺聚滿六六三十六個處女精純癡怨靈氣後,少爺您的神功就可以輕鬆進階,成為修行界的頂級高手,到時候,天下還不是少爺您的?」
開始配合「思遠」少爺演戲的那名中年黑衣人點頭哈腰,一臉媚笑地走過來對少爺說道。
「哈哈,那是那是。連老天也想不到,當年窮困潦倒,山門敗落的陰魔門在老子的奮鬥下,幾十年功夫就要重現往日的輝煌了。可惜那神功不得我讓我揮刀自宮,不能人道,不然那二十八名楚楚動人的賤貨就……哈哈,只要她們一天不死,心中越對老子癡癡不忘,老子的癡怨靈氣就生生不滅,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魔門功法,讓老子終有機會一步登天。再過幾年,等老子聚齊了三十六名處女怨靈,老子***全部要把以前欺壓,羞辱的那幫混蛋打下十八層地獄,讓他們……」
「不然就怎麼?嘿嘿,狂妄自大畜生不如的東西,就算你***練成了那無恥的所謂神功,憑你這小伎倆還敢誇口要把天下踩在你骯髒的太監腳下?我呸,今天就讓老子好好扯你的賤骨頭,抽你的軟筋骨,讓你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正當那華少爺得意洋洋,口吐狂言之時,突然空間裡傳了幽幽冷漠的聲音。
「誰,你是誰,你是怎麼進入我的洞府?」
華少爺大驚之下,瘦弱的身軀一下跳了起來,雙眼四處掃視著,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而他旁邊的四條走狗也動了起來,一臉驚慌戒備地把華少爺護在中間。
「哈哈,陰魔門,華少爺,卑鄙無恥的癡怨靈氣。真***聽起來噁心。今天你們想怎麼死?」
那幽幽怪聲再次響起,聲聲直擊五名驚慌失措的齷齪之人心頭。
「哪,哪位前輩前來小子的洞府,小子功低人輕,沒有親自出來迎接,還望前輩見諒。」
華少爺驚恐之中,還是馬上按耐住心頭的狂跳,眼珠一轉,馬上換了一副卑微的表情,恭敬地對著虛空一拜。修行界是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華少爺知道,單憑對方在不顯山露水的前提下,以聲控來也破自己的心魂,修為就早已超越了他幾何之倍。想要不死,只能以軟以卑示人。
「前你媽的輩,老子不吃你這套。」
華少爺只覺一股巨力突然湧來,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胸口一陣巨痛,人就已經橫飛起來,「啪」的一聲撞在空間的一面堅硬的牆壁上,不由自主的,張口噴出一團污血,腦袋裡昏昏沉沉。
四名黑衣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有股壓迫人靈魂的殺戮之氣息洶湧撲來,轉眼功夫,竟然發現自己渾身不能動彈,體內真氣盡失,全身宛如一塊巨大的鐵石壓著,頃刻,極端恐懼之下,屎尿失禁。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小子與前輩無冤無仇,如果小子哪裡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與小子說個明白,小子好全力賠償……」
強悍的力量一下把華少爺本來的驕傲擊得粉碎,此時,他萬萬不甘就此死去,於是一個勁地跪在地上,猛磕著頭,嘴巴裡哀求著。
「嘿嘿,無冤無仇,不錯,以前不說冤不說仇,老子認都不認識你這下流胚子。但現在……你得罪我太多了。你抬眼看看,這個美女你還有印象嗎?」
一直隱在虛空之中的劉放揮手顯身出來,環抱著一臉極怒卻不能動彈的蘭馨冰,緩緩降落在華少爺身前三米之處。
「她,她……天啊,前,前輩,我……」
華少爺顫抖著抬起頭,一眼望見一名高大魁梧的青年男人環抱著一名美奐絕倫卻滿臉極怒之色的女人。頃刻之間,他似乎什麼都明白了,本來就很蒼白的臉上更是冷汗淋漓,沒有一絲的血色。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都了……」
劉放似乎不恥去望俯在地上,屎尿失禁的華少爺,而是帶著憐愛的目光望著懷中微微抖動的蘭馨冰,輕輕地說道。
「老子和你拼了……」
生死無望的情況下,華少爺惡從膽起,見那魁梧青年看也不看他一眼,感覺自己逃命的時刻來了。於是看似瘦弱的身軀突然高高躍起,女人般慘白的手指頃刻化成十根長長帶鉤的鷹爪,像閃電一樣飛起來,直襲劉放懷中的蘭馨冰。
華少爺知道以自己的修為,絕對不是青年的對手,他只能險中求巧。把攻擊的目標對準青年懷中被他欺騙過的美女,等青年出手搶救之際,再趁機遁走。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劉放的實力,當他身軀高高躍在空中之時,他突然感覺全身的功力瞬間被禁錮,渾身上下不動也不能動,整個身體懸浮在空中,保持著雙爪抓舞的動作。
「蘭姐,你放心,等我在那醜東西身上拿點勞務費後,就馬上把他交給你處理。你想怎麼報仇就怎麼做,絕不能委屈了自己。
劉放從玄紅戒中拿出一塊乾淨的毛毯鋪在地上,溫柔地把蘭馨冰放在毛毯上。然後走到華少爺的面前,目露殘忍的凶光,右手輕輕地伸了過去,一下按在華少爺的額頭之上。
「呵呵,收穫不小,媽的,還真想不到這太監還是個大財主。喳喳,幾個億的財產,***還是美元來的。哇,這空間的地下儲存室內還有一些天才地寶,嘿嘿,雖然質量不是很好,但也勝過沒有……」
半個時辰後,劉放帶著一臉的邪笑,滿載而歸。解開蘭馨冰身上的禁錮後,親熱地把這個冰霜大美女環抱在懷裡問道:「蘭姐,你準備怎麼處理那垃圾?」
「放,叫我冰兒好嗎?」
蘭馨冰一反常態,全身像塊沒骨的貓咪一樣縮在劉放的懷中,美奐絕倫的俏臉冰霜早解,萬般嫵媚流露,把劉放迷得昏昏然。溫暖柔軟的小手隔著一層布料在劉放寬闊結實的胸膛上輕撫,每一次撫動,下面的小流放就昂首挺胸,想要破褲而出。
「冰兒乖,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劉放強忍著體內的熱血沸騰,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麼,直接廢了他,再把他賣到泰國,五十年內不能讓他死,讓他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吧。」
劉放渾身一陣寒戰,雙腳差點一軟,忙拚命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我讓李強去辦這事,那小子對這方面比較熟悉……」說完,他抱起蘭馨冰,脫荒而逃。虛空之中,蘭馨冰銀鈴般的嬌笑聲聲傳來:「咯咯,看你怕成這樣子,哼哼,要不以後你敢拋棄我,看我不把你賣把泰國去做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