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高興過後才想起忘記告訴羅海風一件事了,怎麼把自己將要離任的事給忘了說呢
常林的老朋友溫月明上個月出任新一屆國青隊的主教練。這屆國青隊主要是為了明年四月份在德國進行的世界青年錦標賽而集結的。溫月明一上任就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首先做的事就是重組教練組。他想到了以前的好友常林,於是邀請常林擔任他的助手。常林考慮了一陣子後也答應了,只等和J大合約到期後就正式到國青上任。
不過他這段時間並不是完全沒事做,他現在的任務是利用對CUBA的熟悉。從大學生中挑選好苗子,常林現在是沒日沒夜的研究手頭上的比賽錄像,基本上每個隊的都有。
中國大學生和職業選手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他千辛萬苦才在其中找出兩個。
一個是他的子弟兵,200公分的王夯,自己對他是知根知底的,這確實是個有實力的球員。所以他舉賢不避親。
另外一個,是剛剛率H大在南區八強賽的四進二比賽中,淘汰自己隊的H大的號稱CUBA最佳得分後衛的——高飛。
客廳傳來響聲,應該是史蒂夫從女朋友那纏綿後回來了,腳步聲沒有停歇,直接朝羅海風房間的方向行了過來,羅海風合上手機,心中歎了口氣,怎麼今天大家都趕在一塊來說心事呢。
在羅海風意料之中的,史蒂夫直接推門進來了,這傻大個,從來就學不會敲門。
「羅,我想和你談談。」史蒂夫開門見山地說。
羅海風當然知道他想要和自己談什麼。不待他發問,就老老實實的把他想要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仔細想想,這是今天晚上說的第三遍了,全湊在一塊了。
史蒂夫撓了撓頭,不假思索的說:「我不知道你在怕什麼,照你講的事情來看,她喜歡你,你喜歡她,這樣就足夠了啊,你們應該在一起啊。我只知道是自己的就應該去爭取。這種事在我們這多的是。這又不是什麼很難辦的事。」
羅海風的眼珠往上一翻:說的輕巧,那是你們美國人,我們中國人禮教重的很,顧慮很多啊。
送走了史蒂夫,羅海風腦子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大早,羅海風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他模模糊糊的伸出手摸了好久才摸到電話,閉著眼睛含糊的「喂」了一下。
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甜美的聲音:「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是殷霄雯。」
羅海風馬上什麼睡意都沒有了,一骨碌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昨天根本沒脫衣服睡覺,來不及洗刷,趕緊衝到門外。
他還是如此的渴望見到她。
殷霄雯正站在門外搓著手,跺著腳。看到她被凍的發紅的臉,羅海風心疼的慌,暗自咒罵著華盛頓這鬼天氣,什麼時候降溫都可以啊,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他好想衝上去把殷霄雯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好好幫暖暖,盡自己可能給她點溫度。但是他不敢,只能對著她帶著點乞求味道說:「別站著啊,我們跑跑吧。」
剛開始羅海風還是慢慢的跑著,與殷霄雯基本上跑了個並肩,但慢慢的他受不了殷霄雯不時投過來的目光,心裡虛的慌,趕緊快了幾步,然後按照自己的節奏跑著,把殷霄雯拉下了一大段,弄的殷霄雯跑的氣喘吁吁的在那咬牙堅持。
羅海風沒有因此而放慢速度,或許他根本不敢面對殷霄雯,怕和她說話。
終於,殷霄雯堅持不住了,停了下來,衝著羅海風的背大喊:「你為什麼不敢面對我?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羅海風心裡一緊,腳下再緊了幾步。
殷霄雯帶著哭音用盡力氣衝著他喊:「我愛你,這是我的權利,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放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羅海風的背影越跑越遠,很快就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了,她的腳一軟,整個人側坐在地上,眼角流出兩行清淚,嘴裡哽咽著:「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如我勇敢呢!」
羅海風像做了賊一樣,一口氣跑上了這個街區最高的落凰山,傳說這座並不高的山本不是山,而是一隻路過華盛頓的鳳凰在此歇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就再也沒有醒。形成了這座山,每年山上從九月份起到來年一月份基本上都能看到如火的楓葉。也算是一大美景了。
羅海風可沒有心情去欣賞沿途那美麗的風景。他只是一個勁的跑,直跑到半山腰才停下來彎著腰,喘著氣。
站在寒風咧咧的山腰上眺望山下的高樓大廈就如同小孩子手中的模型玩具。是不是我們的命運也是一樣,被人俯瞰著、操縱著、身不由己呢?
他站直身子,握著拳頭,對著天空大嘶力切裡的吼著:「啊…………啊……啊」想把全部的鬱悶都發洩掉。
抬眼望去,天空灰濛濛的,偶爾飄著幾朵烏雲,要變天了。
「99……100……101」羅海風不停的投籃,他今天的手感基本上找回來了,每次投籃都穩穩的落入筐內。
約翰一邊大聲訓斥著替補進行訓練,一邊偷眼瞄著羅海風的情況,看著羅海風一次出手比一次出手有力度。他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羅海風狀態的回歸對他絕對是一個好消息。少了羅海風全隊的進攻脫節,不知道應該怎麼打了。
三天後有一場重要的比賽,一場只能勝利不能輸的比賽在等著全隊。那就是華盛頓地區德比。球隊將(西華盛頓州立大學)在主場迎接華盛頓私立大學的挑戰。
說起這兩所學校,有很深的淵源。在建國後,美國政府出資興建了一所大學叫做華盛頓州立大學(WashingtonSt.),這是一所公立大學,需要一定的分數才能進來,第一任校長就是由聲譽還在總統華盛頓之上的號稱「國父」的富蘭克林擔任。他的選材很苛刻,所以有很多人就是家裡有很多錢也不一定能進來唸書。後來富翁們想到了再建一所私立學校,讓更多的年輕人能得到教育,於是湊錢興建了一所大學就叫華盛頓大學。故意和華盛頓州立大學別手腕,一下子就從州立大學高薪挖來很多優秀的老師。由於州立大學在華盛頓洲的西部,於是人們自然的稱呼為西華盛頓州立大學,而把華盛頓大學稱為私立大學。
由於資金和社會的重視問題,州立大學慢慢的被華盛頓私立大學趕上,成並駕齊趨之勢。在有的方面甚至被超越了,比如說籃球。
從以往的戰績來看,兩隊實力不在同一水平線上,華盛頓私立大學是六十四強的常客,最好的戰績還闖入了十六強。往年西華盛頓州立大學對這同城對手的比賽總是處於下風,前四個賽季更是八戰全負(同城對手一個賽季碰兩次)。這讓西華盛頓州立大學的董事們臉上無光。
今年見球隊實力有所上升,校董事會馬上下達了死命令。這場比賽必須全力拿下,哪怕是進不了六十四強,這場比賽都必須要拿下。讓大家能一雪近幾年的奇恥大辱。並艱苦、開出了巨額的贏球獎金,只要贏了球,不管主力還是替補都能拿到五千美圓獎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現在全對上下士氣高昂,磨拳擦腿的進行訓練。都有點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味道。
刀是一定要磨的,如果對方不是一群豬羊的話,磨刀更是有必要。
約翰叫住了彎腰撿球的羅海風,招呼他來到體育館的中央,指著空蕩蕩的看台對他說:「把這個地方想像成三天後的威爾富體育中心,你看到了什麼?」
羅海風知道約翰這樣問他不可能是叫他回答「我看到了空蕩蕩的看台。」
他四周打量了一陣,眼神深邃而有力,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我看到了滿場飛舞的標誌和雀動的人群。」
約翰為他的聰明伶俐而動容,好小子,領悟能力這麼高,想當年自己回答教練的是:我看到了一地的垃圾。
接著問:「你聽到了什麼?」
羅海風閉上眼睛,用心去聆聽,是那麼的動情:「球迷們都在歡呼。」
約翰心裡納悶,是不是他看了標準答案啊,怎麼每句都能和我的問話對上扣啊。口裡激動的說:「對,就是這種感覺,他們是在為你歡呼,為你的籃球歡呼,是為你的勇氣而歡呼。」
羅海風隨著約翰激動的嗓音張開雙臂,眼睛依然閉著。只是猶自心去感受著。慢慢地他從身邊的虛空中找到了一點東西,那是他失去很久的東西——勇氣。
我是羅海風,我怕誰!
PS:很感謝書友孤獨狼王提出的疑問,其實我確實沒搞清安東尼打了幾年NCAA,我只是為了劇情的需要給設定了一下.有些地方可能還會有顛覆歷史的需要.希望大家諒解——
胡癲子
5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