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娟是李胖的同桌,一中的桌椅早換成單人式的,不過教室裡人多,還是兩個學生湊一桌,大部分是男生與男生,但也有個別是男女同桌。
鄭雪疑惑地對馬小燕道:「為什麼要換位?你在前排不是挺好嗎?」
馬小燕道:「鄭老師,我是班長,再說視力也不錯,沒有必要佔在前排的位子上,我知道張娟近視眼,個子也矮,我請求把自己這個位子讓給她,同時我也可以輔導一下李胖的功課,省得他高考的時候給您拖後腿。」
馬小燕說的話讓鄭雪沒有理由不答應,而且張娟感激涕零,鄭雪還沒有點頭她就搬起自己的桌子開始行動,還對馬小燕道:「謝謝你班長,如果我能考上大學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功勞。」
生米成熟飯,於是這個換位就定了下來,這時候牛小愛突然也站起來了,「報告老師,我要求與劉大帥換位。」
劉大帥本人還沒有表示同意與否我就著急地站起身道:「老師,我不同意!」
牛小愛回過頭對我道:「白楊,你為什麼不同意,是不是怕上課不遵守紀律被我抓到,剛才聽你說從北京轉學回來,我想跟你分享一下大城市的先進學習經驗,難道說你什麼都沒有學會?」
不管牛小愛有什麼理由,我直接了當地道:「老師,我不喜歡和女生同桌。」
牛小愛道:「老師,我這個前排應該留給更需要的同學,劉大帥成績一直提高不上去,上課還不認真聽講,如果把他留在角落裡,那不是更放虎歸山,讓他到前面接受眾多同學和任課老師的隨時監督,這樣也不至於明年高考讓他給班級拖了後腿,剛才班長帶了頭,我這個學習委員也不好太落後啊。」
高中一般是不換班主任的,特別是到了高三這年,因為高考過後學校會根據高考的情況給班主任發獎金,如果班裡學生考上重點大學多的那種班主任,有時候一次能拿一萬到兩萬的獎金,鄭雪若不是走關係這個班主任位子是無論如何也坐不到。
肯留在高三二班我已經很委屈自己,剛才馬小燕要求調位因為中間還隔了個李胖所以我也能接受,現在牛小愛說要和我同桌,這點我是萬萬不能答應,於是連連沖鄭雪使眼色,鄭雪知道我不肯和牛小愛同桌,所以她決定以班主任的身份拒絕牛小愛的請求,可誰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下面的學生就開始鼓掌。
有人道:「好啊老師,我們應該向班長和學習委員學習,她們這種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精神值得大家提倡。」
有人道:「老師,這是一件好事兒,我會向校報寫稿子發出倡議,號召大家一起學習馬小燕班長和牛小愛學習委員的這種精神。」
馬小燕更是道:「老師,我們學雷鋒、學賴寧、學焦裕錄那些目標都過於崇高,從我做起服務同學,這是我們高三二班班幹部自律的格言,我希望更多的同學加入到我們互幫互助的團體中,這樣我們高三二班將會是縣一中最棒的班級!」
……
眾人紛紛而言,此刻鄭雪要是不答應牛小愛的請求怎麼也說不過去,這會抹殺一大片同學的積極性,於是鄭雪朝我使了個眼色,讓我稍安勿燥,待『風頭』過了再為我想辦法,我也知道『眾怒難犯』於是閉上嘴不再說話。
她牛小愛能有多牛,我還怕她吃了我?總的來說一直吃虧的是她,在董老家中被我看光了身體不說,剛才在校園裡推拉的時候還讓我吃了豆腐,當然這兩次我都是無意的,說實話我很重視自己與李彤和陳瑜的感情,我不能做對不起她倆的事情。
終於牛小愛趾高氣昂的搬著桌子到了我身邊,劉大帥邊收拾自己的東西邊低聲對我道:「楊楊,真是對不住了,你自己保重吧,玫瑰花雖然漂亮但是帶刺啊,兄弟我先出去躲一躲。」
牛小愛順理成章的擠進教室最西南角落,這裡兩面環牆晚自習的時候燈光都不甚明亮,為了對付我她也算犧牲甚大,而且這個季節還正是悶熱的時候,特別是教室裡人多而又窩在牆壁一角,未來有牛小愛受的。
其實不用說未來了,這才悶了幾分鐘的功夫,再加上剛才搬桌凳忙活一番,牛小愛此刻香汗淋淋,她煽著張硬紙板不時調整粘在身上的校服,我無意中向下掃了一眼,媽呀,牛小愛兩條雪白的大腿一直露到膝蓋上十多公分,再稍微一掀我懷疑都能看到底褲了。
不可否認牛小愛的大腿很美很有型,普通人腿上的汗毛特別粗顯得皮膚也很糙,可牛小愛不同,就算趙耳真的生產出退毛機她也用不上,因為她的大腿和腋下一片光滑細膩,這是天生的絕好皮膚,我想手感應該不會遜色李彤和陳瑜,畢竟那二位經常使用化妝品,說起來已經敗給了牛小愛,上次匆匆一瞥竟然沒有留意到她的皮膚和美腿細節,這次倆人坐的如此近,而且我又可以細細的盯著看,一時間心底竟然有些衝動的異樣,唉,男人始終是好色的。
座位問題解決了鄭雪又交待了一番下午打掃衛生,然後便下課讓大家去吃午飯,考慮到今天都剛到沒有什麼準備,肯定不能去鄭雪宿舍做飯吃了,於是我便隨著李胖和劉大帥去餐廳搭伙。
李胖對我道:「楊楊,這次咱倆可慘了,我本來就不愛學習不愛聽課,以後天天讓馬小燕盯著,那還會有好日子過?」
劉大帥遺憾地道:「我還以為咱們弟兄三個能坐在一起呢,沒想到讓她倆拆的七零八散。」
想到鄭雪現在成了我們的班主任,所以我有峙無恐地道:「讓牛頭馬面繼續搞,看她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白楊!你在說誰!」身後突然一聲大喝,嚇得我和李胖、劉大帥打了個哆嗦,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馬小燕。
我道:「沒說誰啊,我們在談陰曹地府、閻王小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怎麼,是不是下了課也不許我們說話,你這班長管的可真夠寬啊,那我昨晚沒洗澡你要不要管。」
牛小愛上前道:「白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喊我們外號,以後你最好別落在我的手裡,不然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從牛小愛裸著的小腳看到她的大腿,然後愛昧地笑道:「好啊,這種滋味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真的很渴望,小愛同學要加把勁讓我早早享受一下。」
「你……」牛小愛感覺到我的目光所向,又被我堵了幾句一時間結巴起來,這時候馬小燕上前道:「白楊,中午請我們吃飯吧。」從剛才聽到外號的怒喝,到現在忽然變成軟語相求,這期間時間之短、馬小燕態度變化之快足以證明女人的臉是六月的天。
原本能賣十萬多塊的猴票如今連一毛錢也沒有拿回來,我的口袋只有臨來的時候老媽給的二百元,請她倆吃飯只怕在她們有意而為下幾天的光景就能給折騰光了。
「不請,我又沒錢。」想到這裡我一口回拒,反正我又不是她們男朋友,為什麼要請她們吃飯。
馬小燕道:「白楊,你真摳門!從來沒見到你這樣小氣的男人,我和小愛隨便喊一聲就有無數男同學請我們吃飯,讓你請是給你面子。」
我道:「那我給你們面子讓你們請我吧。」我摳門?我摳門會把十二萬的猴票白給她?雖然也有讓她息事寧人的條件交換,但現在這二位明明還在繼續針對我,所以我的錢花的有點冤。
牛小愛生氣地道:「你、你無賴!你流氓!哪有讓女生請男生的道理。」
過往的同學顯然很羨慕我能和馬小燕、牛小愛同行還『親切』地聊天,如果他們知道我拒絕了請她倆吃飯,只怕罵我傻蛋的大有人在,我對二女道:「兩位大小姐,這個世界男女早平等了,你們現在還想玩特權,大帥,胖胖,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