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白:呵呵,相信這個年齡段已經可以很好發展了,以後不會再有大的時間跨躍,可以說好戲開場了,大家慢慢欣賞。)
「小白楊,又吃方便麵啊,你媳婦呢。」
我敲著面盆對下象棋的兩個老者道:「於老,何老,我拜託你們不要這樣喊,讓鄭雪聽到我又要挨罵了,今兒不是星期天嗎,人家回娘家了,中科院這破公寓,活人都能憋死,我在這裡受了五年罪也就罷了,還累得人家鄭雪照顧了我五年。」
於老道:「剛來那會兒見你挺歡騰啊,來,再整兩盤。」
我把褲子一提捧著麵碗蹲在地上和於老殺起來,這個於老與何老是隔壁部隊干休所的老住戶,二人都快七十了,不過精神頭很大一看就知道是當過兵的人,平常他們總在兩家搭界的樹陰地兒下棋,我無聊的時候便來看熱鬧,後來熟絡了也跟他們海曠天空胡扯蛋。
來北京中科院後已經五年了,現在是九六年的初夏,可以說這五年裡我把自己要實現的東西都實現了,由於卓越的科技貢獻,現在名譽地位全有了,不過午夜夢迴我卻總有一股失落感,好像自己人生的目標出了問題,而那個神秘的女孩子出現的頻率也在不斷增加,她是誰?我能在現實世界中見到她嗎?
「楊楊,下像棋呢,怎麼又吃方便麵,不是告訴你星期六星期天去餐廳吃飯的嗎?」
聽聲音我就知道來人是陳瑜和李彤,吃掉我一個卒子何老哈哈笑道:「小白楊,你大小媳婦來了,這盤就算我們和了吧。」
我站起身道:「算了,放你一馬,我們回家親熱去。」
啪,李彤、陳瑜一左一右輕輕打了我一下,「瞎說什麼呢,讓於老、何老笑話。」時間久了李彤和陳瑜對這個大小媳婦的玩笑話也不再反對,只是想要她們真的那樣干簡直比登天還難,關鍵不在李彤,而是陳瑜,她好像下定決心終身不嫁了。
回了公寓我直接躺到沙發上,三室一廳的格局在北京來說也算豪華了,但我籠中鳥的感覺卻是一天比一天強烈,我知道自己在這裡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或者我只是想來證明什麼,如今也該是放飛自己的時候了。
「楊楊,你不能有點形象呀,怎麼說也是大校級別,又是中科院的科技顧問,有點領導的樣子好不好?」
對於陳瑜的苦口婆心我淡然一笑:「算了陳瑜,別用那些當年曾令我興奮的名頭刺激我,現在我就想和劉大帥游遊湖,和李胖出去跟人打打架,或者來盆李歡的麻辣魚,我想回家,你們呢?」
陳瑜笑道:「北京就是我的家呀,你五年不回家確實不容易,回家看看也好。」
我道:「不,不是回家看看,我回去就不會再回來,就算回來我也不會再待在這裡,用你們的話講,我覺得為國家為民族付出五年青春也很英勇了,不是嗎?」
陳瑜擔心地道:「可是就怕中科院和中央這邊不會放你呀。」
我道:「當年我若不想來誰也勉強不了我,現在我若想走誰也留不住我,嘿嘿,別以為這五年我蒙頭瞎搞,私心我還是有的,給自己造點防身的小玩意兒我還會,除非他們派軍隊,不然別想留住我。」
李彤對我道:「別那麼偏激楊楊,鄭院長對你的話向來聽從,只要你把心裡的想法講給他聽,我想他會代你向國家解釋這件事情。」
我道:「鄭雪這次回家就是跟她爸說這件事情,禮拜一應該就能給我回話吧,我現在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跟我走。」
李彤毫不猶豫地道:「我想回家,但楊楊,公司這邊誰管理呀,我們的中國國際金融投資公司現在運作資金額已經超過一個億美金,中國的很多城市都有我們的投資企業,我總不能給你撂攤子吧。」
我笑道:「我說當初不讓你搞的這麼大,你偏不聽,要賺錢我們有的是法子,未必非要開公司,現在知道麻煩了吧。」
李彤道:「我是學金融管理的,放著這麼多資金不運作,或者在當年把手頭現有的投資企業全拋掉,我做不到,而且隨著國家改革開放的深入,公司會有更大的發展前途,可以說我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而且你也將年滿二十歲……」
「打住,你不要又說讓我去接手,我都說過了,那是你的公司,與我無關,我想要回頭自己搞一家去。」
陳瑜道:「你們小倆口談什麼你的我的,白楊你現在想家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不過我看你回家也住不了幾天,因為你已經習慣了大都市生活,要不你先回家待一段時間,如果真的決定留在農村,那時候彤彤再做打算,免得拋掉現有成績回頭還要重來。」
我見李彤贊成便也只能點了頭,陳瑜起身道:「不打擾你們,我今晚有個宴會要回去準備一下。」
陳瑜是擺明了給我和李彤創造條件,現在是中午離晚上還遠的很,可李彤看了看手錶對我道:「楊楊,我也要走了,下午還有個會議,本來想給你做飯,但你已經吃過了。」
這二女現在同進同出,我想單獨下手都沒有機會,「好吧,你們去忙,我找那兩老頭兒再殺幾盤。」
還沒到下棋的樹蔭地兒我就聽到二尕子那特有的大嗓門,「你們別替楊白勞吹了,就他那棋藝,我讓他一車一炮!」
二尕子是我給趙耳起的外號,他長的還算英俊總是一身潮流裝,本來那時候大家喊他二子,可不知怎地我想起後來的東北版貓和老鼠所以就叫他二尕子,他比我大一歲家庭背景應該不淺,不然也不可能出現在我們這片小區,只是自打幾年前我們在這裡下棋認識後就沒計較過對方的身份。
我悄悄走近拍了趙耳肩膀一下道:「那好,你讓我一車一炮咱們下,誰輸了直接在地上打個滾學驢叫。」
「嘿嘿,你小子現在學會背後偷襲了,讓你一車一炮那是我狀態好的時候,現在我心情不爽,所以只能讓你一卒。」其實趙耳的棋藝比我還爛,我讓他一卒他贏的可能性都不大。
於老扇著扇子道:「你倆好久沒殺上一盤了吧,大中午不睡覺不就是為了下棋嗎,幹上一盤讓我們看看。」
我藐視地看了趙耳一眼道:「干?」
趙耳一咬牙道:「干!誰輸了學狗叫。」
兩人擺棋於老何老把凳子一拉一副看光景的架勢,嘴裡還念叨著:「好久沒看你們倆干了,不知道現在誰的實力大一些。」
趙耳下棋基本就沒有贏過我的時候,就算我們有幾個月沒有見面了他的棋藝也好不到哪裡去,二老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們下過棋後還有別的事情要幹。果然嚌哩卡啦走下來趙耳很快不敵,最後我一個臥槽馬把他將吃掉了,趙耳轟地一下掀掉棋盤:「干!」
趙耳一個餓虎撲食,我早知道他有這麼一手,所以在決定走臥槽馬的時候就準備妥當,好歹當年我也是威震四方的小霸王,一腳當胸踢去,趙耳被踢個正著,一屁股摔在地上,他毫不在意那身名牌,爬起來就抱我雙腿,我重心不穩也倒在地上,兩人隨即扭打到一起,而在一邊看著的於老、何老還不時指點一二。
(小貓是個默默無名的小人物,寫出來的東西也未必對所有人的胃口,不過看在偶還算努力的份上就一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