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太陽已經東昇,身邊的李彤早已不知何時離開,聞了聞毯子和手上的香味我一時間幸福的毛孔都要張開,我和陳瑜原本不是一路人,現在她要結婚我祝福她就是,李彤才是我要珍惜的人。
穿罷衣服下了炕剛要拉門卻聽外面有說話聲,「彤彤,昨晚白楊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沒事兒吧,太小孩子氣了,總也長不大。」
是陳瑜,這傢伙怎麼天剛亮就來我家,非要等我給了紅包再走嗎?只聽李彤道:「小瑜姐,他沒事兒了,小孩子有時候想不開,你們今天要走嗎,阿姨說要給你準備些土特產,她大概中午前就能回來。」
只聽許浩的聲音響起:「不用了,原本我想一早就回北京,可陳瑜非要來看看,她不放心白楊小朋友,土特產我們到縣城買些就好,又不是沒錢,最近研究所工作太忙,我實在抽不出太多的時間。」
我拉開門走出去,「狗得貓寧,各位都在啊,這位許少校做什麼研究工作,呵呵,有句俗話說『造火箭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我要考察一下你能不能讓我陳瑜阿姨過上幸福的生活。」
陳瑜看到我似乎不太敢對視目光,李彤起身道:「楊楊,你醒了,阿姨一早就去田里幹活兒,我給你端早飯吧。」
我一屁股坐下道:「不吃了,陳瑜阿姨要走我們說會兒話吧。」
陳瑜大概想打破尷尬她給我做介紹道:「白楊,許浩原來是我們文工團的戰友,同事了許多年,最近他調到國家某部研究所,從事部隊防護服的研究,我們……。」
我知道陳瑜下面想說什麼,我真不敢保證聽到她下面的話會做出什麼舉動,所以打斷她的話道:「你們都是國家棟樑之材,呵呵郎才女貌我羨慕啊。」
許浩並沒有聽出我話外的意思,他對我道:「我的工資不算高,才不足千而已,不過我爸是總後勤部參謀長,我想完全可以給陳瑜幸福,白楊小朋友,謝謝你六年前救了陳瑜,不然我們哪會有今天。」
還好昨晚被李彤安慰一番不然我怕今天就要暴走了,看來我真是個霸道的男人,美女不收入自己懷中感覺始終不爽,「呵呵,許少校,每月近千元工資一般人是不用想了,再加上你是高幹子弟似乎條件也蠻高,不過我阿瑜阿姨那更是美女音樂家,現在整個亞洲都知名,配你好像綽綽有餘。對了,不知道你現在都研究什麼項目,說實話我對軍事很感興趣。」
說到自己的課題許浩有點興奮:「噢,雖然部隊有規定不能對外洩露研究秘密,不過你是陳瑜的救命恩人,再說你還是小孩子,我說了你也未必懂,其實我們在研究一種最新型迷彩服,這種迷彩服可以像變色龍一樣適應不同的環境,其材料採用一種光色性染料染色,可隨著周圍環境的光色變化而自動改變顏色。一般情況下,如果周圍環境不變,染料處於一種穩定的狀態,彩色不發生變化;一旦環境發生變化,光色性染料受到新的光線和環境主色調的反射,會變成與新的環境大致相適應的彩色,以達到最好的防護隱蔽目的。」
我點了點頭,今天我大腦內的知識早超過了六年前所知二三十年後的東西,當初模糊的五六十年後的記憶也漸漸明朗起來,只是關於這段記憶主人的資料卻依舊未知,我想一定是原來的主人在刻意忘掉自己痛苦的過去,不過這無所謂,不受他的干擾我可以活的更自由快樂。
看許浩得意的樣子我擠兌他道:「許少校在研究所大概也就是打個雜吧,你本是搞文藝出身,突然轉行又能做出點什麼成績,呵呵,估計這事兒也是你老爸做主,他大概早為你鋪好路了呢,高幹子弟,嘿嘿通常都是繡花枕頭。」
許浩臉漲紅,他當然不願離開文工團,可這一切確實是他老爸安排,他不得不遵從,面對我的譏諷他生氣了,「小同學,我大學本來就是研究新型材料,哼哼,我再沒有業績也比你這小不點強吧,你又能做什麼,你連點基本的物理常識都不懂,我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陳瑜可不高興了,「許浩,你怎麼說話呢,我把白楊當自己的親弟弟,你若不喜歡來可以自己走!」
我止住陳瑜道:「阿姨,我們男人研究國家大事你就不要插嘴了,彤彤,帶著你姐去山裡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野果摘點回來,咱們這裡可是純天然綠色。」
陳瑜當然不會離開,李彤拉著她去了我們的房間,我決定讓許浩見識一下誰才是對牛彈琴,老虎不發威他當我是病貓呢,「許少校,我年紀是不大,不過我知道有一種光學迷彩應該比你現在研究的迷彩服還要先進,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也就當對牛彈琴吧,我說的這種光學迷彩類似於魔術,它是一套光學偽裝系統,其原理是利用原反射和影像投射技術來達到隱形效果。」
「隱形?」許浩道:「你看科幻小說看多了吧,迷彩終究是迷彩,他只能給人造成視覺誤差,要達到隱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不過我這裡所說的隱形並不是說人可以憑空在空氣中消失,準確的說是一種更高明更先進的視覺欺騙。這種光學偽裝系統先把背景影像掃瞄放置到投影器中,再經由半反射半透射鏡將一部份影像反射至覆蓋在障礙物上的原反射性物質,由於原反射性物質會將光線照原路射回到觀察者的眼中,故就會產生物體有透明感,進而達到了所謂意義上的隱形。」
許浩冷笑道:「小朋友,你很賦有想像力,可以去寫科幻小說了,先不說你講的這套光學偽裝到底有沒有效果,但只掃瞄反射系統就沒人能做得出來,就算做得出來恐怕也要幾間房子大小,基本不會具有實際應用性。」
我笑道:「掃瞄和透射系統只是一套固定的程式,沒有多複雜,只是原反射性物質的合成有些困難,不過以我們中國當前的生產力也能達到,只是你們不知道它的合成方式罷了。」
許浩道:「讓你這麼說彷彿這件隱身衣現在就能造出來,陳瑜說你很有本事,那你不妨造一件讓我看看,哼,光說誰不會,耍滑頭我比你經驗多。」
我笑道:「造一件?許少校你沒病吧,我只是個剛升初中的學生而已,至於你說耍滑頭,可能我真不如你,也不知道你是怎樣把陳瑜騙到手,她那麼聰明的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像你這種繡花枕頭,如果離開父母的人際圈只怕就是廢物一個,有一天你父母犯事被抓,你會不會把陳瑜餓死都是問題。」
「你說什麼!」許浩可生氣了,「我是少校軍官,信不信我會以誣蔑罪把你抓起來!」
我才不會讓他嚇住,因為我已經看到李胖進了我家院子,「你敢嗎!先試試能不能走出我家門!」
房中偷聽外面動靜的陳瑜和李彤臉色鐵青,李彤對陳瑜道:「小瑜姐,你不應該帶許浩來,你明知道這六年來楊楊還在牽掛著你,你不喜歡他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帶自己男朋友來他家,這是往他傷口上撒鹽!」
陳瑜道:「彤彤,我真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他不過是個孩子,以前那些話都是異想天開,沒想到……是不是我和許浩結婚白楊就永遠不會再理我,昨天他說再也不給我寫歌,我知道他惱我,你知道嗎,昨晚上我看著那首《遲來的愛》哭了一宿,我不想失去他,可是我和他之間那根本不可能,就算不說年齡,你怎麼辦,我知道白楊也喜歡你,而且你也喜歡他,彤彤,姐該如何做,你告訴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