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了猴票先不談,李胖拉著我到了湖邊,雖然我前些日子在鎮上住過院,可還真沒來湖邊看一看,湖面好寬闊,據說是我們縣最大的一個人工湖泊,這是五八年大躍進時全鎮人民齊心協力修建,往日的碧波現在成了一片冰的世界,上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玩溜冰,也有人拿著冰鑿在尋找凍在冰層中的湖魚,要過年了,搞點免費魚回家吃也不錯。
李胖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根小鐵棍,二人上了冰面找了處質地不算太硬的冰層開始鑿眼,眼不能鑿的太大,能放下小干響就行,李胖在這方面是『專家』很快就把『炸藥』安放完畢,然後對我道:「楊楊,你退後,讓我來點火,退遠一點哦,小心冰層被炸斷掉進湖裡。」
暈死了,這冰層少說也有半尺厚,要是幾個小干響能炸斷真是怪事了,不過我還是配合地退了老遠,然後臥倒在冰上看李胖點燃引繩,畢竟這遊戲比『打翻兒』讓我感覺有意思。
砰地一聲響,冰面只是冒出一股煙,連個冰渣都沒有炸出來,我對李胖道:「胖胖,這樣不行,一個小干響才多大的威力啊,把冰眼鑿的大一點,把剩下的小干響一起塞進去,我想這樣效果會好一些。」
「啊,」李胖有些不同意,「一下放九個啊,多浪費,咱們還是慢慢玩吧。」
我道:「只要有效果放十個也行,以後我再買給你。」
李胖只能同意道:「那好吧,我們把冰眼再鑿的大一些。」
剩下的九個小干響被一起塞進冰層中,李胖把引繩擰到一起,然後囑咐我道:「楊楊,趕緊後退,我怕這次威力太大了呢。」
據我估計最多炸起一片小冰渣,不過為了好玩我還是退到了湖邊,李胖點燃引繩後也跑了過來,大概那些小干響引繩著的有快有慢,總之爆炸的聲音不是很和諧,還有的小干響被炸出冰眼在外面爆炸,但是效果卻是比上次強了許多,一堆堆冰渣被炸上天,看起來也頗為壯觀。
二人正看著樂呢就聽冰層吱吱嘎嘎響起來,李胖大叫一聲:「哎呀,真把冰層炸斷了!好厲害。」
我迅速觀察周圍的情況,什麼厲害啊,冰層根本不是讓我們炸斷的,我們前方有幾人在鑿冰挖凍魚,不知道是不是工作範圍過大了些,還是這裡的冰層結構有異,總之半尺厚的冰層碎裂了,而且波及的範圍很大,遠處幾個溜冰的人躲閃不及也掉入湖中!
李胖拉起我要跑,畢竟心虛,以為自己闖了禍,我也不願惹麻煩想回鎮上喊人來救援,可這時候一個落水者撲騰到了我們前方不遠,看樣子長頭髮是個女生,只是那傢伙遊戲技術實在差,也可能是湖中碎冰太多的緣故,總之冒了幾下頭再也不見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使然,還是那人的頭髮讓我有些心動,我一把脫下自己的棉襖扔給李胖,然後撲通一聲扎進湖水中,嚇得李胖在岸上又吼又叫:「楊楊,你不會游泳!快出來呀,要是出了事我姐能揍死我!」
我暈,好像這個時候再告訴我已經晚了,不過我記憶中對遊戲的姿勢倒是有一些,再加上手按著浮冰,總算是來到女生沒頂的地方,湖水冰冷刺骨,我顧不得這些一個猛子扎進去,這裡距湖邊不算遠,湖水深度不大,而湖底也沒有什麼水流,所以下水我就一把抓到沒頂的那個女生,提著她的頭髮藉著狗刨划水向湖岸游去。
李胖在岸邊找了根大樹枝,他雖然比我大了幾歲而且力氣超人,但要像我這樣不顧一切下水救人還是差的遠,畢竟還是個孩子,而我的思想就要成熟了許多,但他不離不棄在岸邊守候,並且想辦法幫忙救人,這也表現出不同於一般孩子的地方,很值得培養。
我抓著樹枝把那個女生拖上岸,果真是個不錯的年輕阿姨,看樣子二十左右歲,小模樣比李彤別有一番風味,李彤再漂亮還是小女生的樣子,有些青澀,而她則像是開放的花朵,成熟的蘋果,讓人禁不住想咬一口。
「還有別人救不救?」李胖指著湖中幾個撲騰的人問我道。
我顫抖著邊脫那阿姨的衣服邊道:「我怕下去了上不來,趕緊喊人來吧,救人是件好事兒,可我還這麼年輕,不能不要命啊。」
李胖去喊人了,我脫下阿姨的外套裡面是件保暖絨衣,讓水一浸緊緊貼在身上顯出她不凡的胸部,估計比李彤肯定要大上一號,我摸了一把,啊,不好,沒有心跳了,不對,我再摸摸,嗯真軟……再摸還是沒有心跳。
壞事了,這麼漂亮的鮮花可千萬不要夭折啊,那樣也浪費我下水救人的一片苦心,把她的頭向下傾斜控水,接著我握起幼稚的小拳頭,一拳拳擊在她的胸口,兩隻R房擠的很緊,時不時還會捶到那上面,不過這刻我哪顧得上YY這些,救人才是第一要事兒。
早有人發現這邊冰層碎裂,再加上李胖那高嗓音的喊叫,很快湖邊來了一群人,八十年代中期人們可不像二十一世紀那麼冷漠,跳水施救者絡繹不絕,不過也有不會游泳的人在湖邊緊張地觀望,很快他們發現有個小孩子在對一名已經救上岸的落水者幹著什麼。
李胖也跑了回來,見到我一拳拳打那阿姨的胸部奇怪地問道:「楊楊,你幹嗎打她,她……她死了嗎?」
我邊敲擊阿姨的心臟邊道:「如果我不打她她就真的要死了,我力氣不夠,你來!快呀!」
李胖倒也聽話,學著我的樣子一拳拳擊下去,不過人家可是純潔的孩子,腦子中絕不會像我一樣齷齪,力氣大果然頂事兒,幾拳下來地上的阿姨突然一聲咳嗽醒了過來,謝天謝地,要是救不活她真辜負我一片心意。
很快鎮醫院的大破救護車也嗷嗷響著開過來,我身上冷的要命,再加上場面紛亂起來,也不知道被誰抓起來就扔到車上,接著和一群剛被救上的人一起拉到鎮醫院,稀里糊塗的檢查然後是拉入病房,不過我留了個心眼,特意把病床選在自己救回來的那個阿姨身邊,她真的是太漂亮了,我無恥下流的童心始終放不下她。
得到消息的爸媽迅速趕到醫院,不問清紅皂白先是一頓狠罵,我知道自己當時衝動了一些,可我絕不後悔,那位阿姨雖然比我大了十幾歲,可我就是看上她了!上天既然給了我一段重生的記憶自然會有他的理由,也許就是來『禍害』這些美人呢,年齡算什麼,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
「大哥,大嫂,你們別責怪他了,他都是為了救我,我真心地謝謝你們,你們生了一個勇敢冷靜的好孩子。」一道好聽的普通話從旁邊病床響起,正是那落水的漂亮阿姨,她早已醒來了只是現在才有力氣說話而已。
讓人家一誇老爸老媽倒也不好再責怪我,那位阿姨還算健談,很快三人便簡單的瞭解了對方情況,她叫陳瑜,聽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自己說是北京某部隊文工團的工作人員,今年二十一歲大學剛畢業,到本地親戚家裡過年,見溜冰很好玩便偷偷跑出來,誰知道竟然會遇到冰層斷裂。
家裡在殺豬、鍋裡還煮著豬下水,下午還要忙著『打凍兒』,『凍兒』也是我們當地的一道菜,煮豬下水豬蹄豬頭總要有些湯,而這些湯因為有了骨膠原很容易凝結,在這些湯中加入適當的調味品,再把豬蹄、豬皮切碎攪到裡面,上面撒一層蔥花薑末,自然冷卻後就成了果凍一般的東西,吃的時候切出一塊塊來盛到碟子裡,方便實惠。
因為爸媽還很忙,而且李彤也隨後趕了過來,於是他倆便囑咐李彤在這裡看著我,然後他們急匆匆回家了。李胖根本在這裡待不下去,便跟著我爸媽一起回村。
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我對李彤道:「彤彤姐,原來你弟弟力氣這麼大,是不是你們家好吃的都給了他?」
李彤道:「當然不是啦,胖胖從小體質就過人,與吃的沒有關係。」
陳瑜心懷感激所以沒事兒也對我們找話兒說:「李彤,你真漂亮,要是在北京準能當電影明星。」
李彤紅著臉搖了搖頭道:「我不想離開家,再說我哪有姐姐漂亮。」
搞亂輩份了,不過李彤已經十四歲,要是喊陳瑜阿姨似乎有些不妥,算了,既然有心泡泡陳瑜這位阿姨,輩份早晚要亂。
陳瑜哪知道我在想這些下流的東西,她還對我道:「楊楊,你真勇敢,就算過了年你才九歲,怎麼會懂那些急救常識呢。」
我道:「阿姨,我從書上看到的,其實我原本打算用人工呼吸,可又怕被你誤會,男女授授不親哦。」
「啊!」陳瑜一臉尷尬,那表情像把我當成怪物來看,「你個小鬼頭,思想怎麼這麼複雜。」
李彤也知道了我救人的過程,她對我道:「楊楊,我就知道你有一天會變聰明,會出人頭地,姐這兩天真高興。」
李彤對我的好單從李胖那裡也看得出來,沒想到我竟然這麼有福氣,可是現在我又對陳瑜打上鬼主意,那李彤怎麼辦?哎呀,頭痛。
陳瑜心情好轉嘴上不知道哼著什麼調,聽來聽去我也沒有聽清到底是什麼歌,於是問道:「阿姨,你唱什麼歌,怎麼我沒有聽過?」
陳瑜道:「我自己寫的,這是我的工作,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創造力,要是再寫不出曲子來,只怕阿姨的飯碗就要砸了。」
歌曲?我突然笑道:「阿姨,我閒著沒事兒也會自己編點來唱,你指點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