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泡在浴缸裡磨蹭著不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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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意外,趙希成竟然沒追究她晚歸的事情。按他那種佔有慾極強的個性,他應該刨根問底,自己的妻子到底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他應該追究到底才對。
可他沒有,他不過輕輕責怪她幾句,語氣甚至都不算嚴厲。還對她露出那種溫柔的笑容!太反常了,太詭異了!這種反常和詭異讓她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難道說,他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變態?
可他對婚姻不忠是事實!可關她什麼事呢?她又不是他老婆。
他有幾次意圖**她!可在他眼裡,他不過是和老婆做最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他始終沒有強迫她……
但他差點掐死她!可他不過是盛怒中失去理智,終究也沒下重手……反而是她把他整得慘兮兮的,可他卻沒動她一根手指頭……
也許,他真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可怕……
我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突然掬起一捧水拍在臉上,我幹嗎要想這麼多呢?他是否變態,是否可怕關我什麼事呢?我是朱倩,不是宋劭琳!他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如果我回不去了呢?如果我這一輩子都只能做宋劭琳了呢?
不不不,她還是有希望回去的,即使回不去,她也不要做這種一輩子對老公的出軌睜眼閉眼的豪門媳婦!
她起身,擦乾身體,穿上蓉嫂帶來的保守睡衣,才走出去。
走出去看見趙希成坐在床上看書,牆上一盞微弱的壁燈在他身上灑下一層柔和的光芒。
他聽見聲音,便抬起頭來看著她說:「我還再想,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衝進去抱你出來了!」
她白他一眼,默默地走至床的另一邊,躺上去,背對著他。
每天的這個時候是朱倩最緊張的時候。
她下意識地摸向枕頭裡。其實她也不是想再用大蒜對付他,這個動作只不過是尋求某種安全感。
趙希成卻將一切看在眼裡,冷聲說:「不用找了,以後這間房裡再也不會出現大蒜。」
聽他這麼一說,朱倩的神經立即繃緊了,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還想用強的?原來她根本就沒看錯他,他就是個變態!
她將身子縮成一團,萬分緊張。心中轉過千萬種念頭,卻沒有一種能解當下困境。
耳邊聽到他放下書,關上燈,躺下,然後像上次一樣,將手環在她腰上,把她輕輕摟在懷裡。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出格動作。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中,然後,清朗的月光悄悄流瀉進來,將室內染上一層銀白。
寂靜中,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你不用緊張,上次那種事情……以後都不會發生,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接著輕笑:「希望不用太久……你總不能讓我當和尚吧!」
溫熱的氣息一陣陣噴在她耳邊,讓她半邊身子都有種**的感覺。可因為他的話,她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了下來。
她忍不住諷刺他:「你會當和尚?你才不會虧待自己,你會去找別的女人!」
這句話聽在趙希成的耳裡卻是另一種味道,他在心中暗喜,原來還會吃醋,看來她對我也不是全無感覺。
當下,他似漫不經心地說:「哪還有別的女人?文芳已被我調到別的部門,我和她已經結束了!」
他悄悄支起身,藉著月光偷瞧她的臉色。
朱倩聽了他的話,心中不由一震,結束了?面上卻並沒有多餘表情。
趙希成有些失望,他忍不住問:「你難道不開心嗎?」
朱倩轉過身,看著他,「我為什麼要開心,舊人去,自有新人來,怎麼,又看上誰了?」
趙希成突然提高聲音:「我是說我沒有別的女人,沒有,一個也沒有!」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認真。
朱倩怔住,半晌才說:「那又怎麼樣?」
趙希成歎氣,重新倒回床上,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有別的女人,我以為這麼做你會高興。」他轉過身去,心中苦笑,太丟臉了,這種話怎會出自他趙希成口中?真是的,明明就是他老婆,怎麼會這麼棘手?
朱倩心中震盪不已,不可一世的,霸道陰狠的趙希成也會說出這麼軟弱的話?他應該說:我愛怎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你再怎麼不滿意都別想離開我!說這種話才適合他。
她看著他的背部,他剪得短短的頭髮,他寬闊的肩膀,他細窄的腰身,久久,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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