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缺第二次到達湖底世界,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下水的他總算沒有再像上會一樣以昏迷狀態到達湖底。^^去看最新小說^充足的能量讓獸王骨防護成功的保護他沉到湖底,他也第一次目睹了自己穿過湖底保護罩時的情形。
呃,說實話,在穿越保護罩的那一刻,真是一種黏膩到噁心的感覺——其實鬼穿牆的噁心感和這個是一個原理吧?
抖抖身子,落到草地,來缺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鬱悶的皺皺鼻子——這湖底世界的幻境果然是見人下菜碟的主兒,上回他是試煉者,下來就見著三個一模一樣的無限之洞,今兒個沒幻境什麼事兒了,那個大大的獸王爪印就好好的在中間的那個無限之洞上趴著……
哼哼了下,還是先辦事要緊。來缺鬱悶的左前爪一巴掌拍到右邊腕上的獸王錄上,按照當初他得到輪盤時同時獲取的記憶,往獸王錄裡輸入了他的能量,接著輪盤上的獸王錄嗖嗖的開始轉動,一道白光就徑直的往那無限之洞上頭的爪印射了去,那個野獸爪印也開始忽大忽小的開始變幻,來缺只得見自己手腕上的輪盤和對頭上的爪印靠著那道白光連接,二者你來我往纏綿旖旎——按照獸王錄裡的記錄,所謂的開啟東王殿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兒,接著只要等無限之洞上頭的那個前任獸王的爪印成功的接受新王的氣息,這東王殿認證的事情也就完了,可是眼前這道白光連接的二者一來一往就彷彿綿延沒有盡期,偏偏還沒他什麼事兒。
鬱悶的來缺百無聊賴的趴在草地上,眼看著手上的獸王錄和那爪印依舊纏綿著,那道前任獸王地爪印依舊頑固得像千年老烏龜的殼兒似的,忽大忽小,就是偏偏不給人個定性。
來缺瞅瞅四下安靜得滲人地湖底世界。無奈的撇撇嘴:算了,還能怎麼辦?等著唄。
不知道是哪位先賢說過:等待是最磨人的事情,特別是看不見盡頭的等待。
來缺在三小時又三十二分鐘的等待過程中。經歷了心如止水、百無聊賴、焦急煩悶、心火上揚、暴走撓牆繼而又脫力躺平的一系列心情起伏之後,徹底癱在了草地之上,可憐那道白光依舊不急不慢的緊緊聯繫著獸王錄和那道爪印,那爪印這會兒連忽大忽小地頻率都還沒有改變半分,更別提讓它定下來了。{
這種連半分希望都看不著的等待讓來缺連哭的力氣都欠奉了。
四肢曲起抱在胸前,肚皮向上躺在他方才無聊用嫩草堆成的草床上,來缺瞇著眼睛思考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步驟?或許成功完成這東王殿認證除了將能量輸入獸王錄還有其他的什麼手續?雖然灰宏以及得自獸王錄的記憶中都沒有提及還需要附加其他手續。PaoShu8但眼看著那忽大忽小卻偏偏不肯最後定住的爪印,來缺的直覺告訴他,在這天殺的湖底世界,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都可能發生——區區一個手續缺失……指不准就是當年那位設計者心血來潮,規定第位東王繼承人需要加考一門實踐課咧……
想到了這些,來缺咬牙切齒地翻身從草床上滾了起來,他剛剛可算試明白了,其實他壓根兒就沒必要一動不動的趴在這無限之洞跟前,這道白光的彈性之強,足以應付他從無限之洞這頭繞整個湖底世界一圈。再往那棵大樹根下繞個幾圈,這頭地那個爪印也照樣能夠大大小小的穩定跳躍。
說白了。先前在這裡干趴了三個多小時。純粹是他腦抽自己找罪受——早試試不就結了?
不過現在不是抱怨這個地時候。來缺扳著自己地狼爪子算了算。他下來地時候大概是晚上8點出頭。灰宏說了。第二天早上8點。必須招待所有前來參加東王即位典禮地獸族進入東王殿。否則即便來缺真正通過了東王試煉。其餘三山地獸王也不會承認他地身份地。
算算時間。他已經白白消耗了三個多小時了。
來缺瞪著眼睛四下張望著。在這個處處都不像真貨地湖底世界。他腦子有如一團漿糊。著實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還差了哪一道手續。
四下地一通搜尋。又是小半個小時過去。此時地湖底世界已經被他轉了個遍。除了那一排三個地無限之洞。
正在來缺猶豫著要不要乾脆闖進洞裡看看有無玄機時。維持了整整四個小時地白光砰地一下碎了開來。眨眼間獸王錄和無限之洞上方地爪印就失去了聯繫。這一發現驚得來缺抬頭瞪眼看向那道爪印。只見它忽大忽小。如此變換不過十次有餘。接著就忽地變回了原形。
來缺抬頭看著那道大大的爪印,又低頭看了眼自己地小爪子——成功認證之時,前任獸王的爪印將轉換成為現任獸王的爪印。來缺瞅著那道幾乎有自己腦袋大的爪印,無論怎樣對比,都不覺得自己像是成功了的樣子。
失敗了?
來缺哭喪著臉趴到了草地上,剛才還以為是缺了道手續,現在倒好,乾脆白費了這四個小時。
按照他進入湖底世界的時間來算,現在已經是午夜^到^^去^,距離迎接各族來客入東王殿觀禮的時間只剩下八個小時不到了,可是一切仍舊毫無頭緒。
怎麼辦?怎麼辦?
來缺在原地急得團團轉。他自己丟臉倒是不要緊,可問題是他現在頂著個東王的頭銜,他可是知道老狼以及一干東王山獸族對這事兒的重視程度——空缺了三十年的東王好不容易有人即位,如果新任的東王連東王殿都迎不出,那本就因為東王之位空缺而被其餘三山欺負的東山獸族恐怕就更難在其他獸族面前抬頭挺胸了。
看著眼前黑洞洞的三個洞,來缺狠狠心,悶頭就往右首的那個洞裡闖了進去——D,這什麼東王殿,就是撬、他都要把它撬出獸王潭——
正所謂決心是堅定的,困難是艱巨地。
來缺在下了決心之後悶頭就往無限之洞裡闖。結果剛進洞什麼都沒見著就撞到一個巨大不明生物,在力的相對作用這道定理的作用之下,他多快地速度進的洞。就多快的從洞裡倒飛了出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成功的以後背著陸的姿勢落地了。
「……白癡。」
伴隨來缺出洞的動作,一個高大地、穿著白色休閒西服的人影邁著方正的步子從洞裡走了出來,只見他緩步出得洞來,在看到肚皮朝上疼得眼角直冒淚花的來缺之後,單手就將來缺從草地上拎了起來,動作隨意。姿態瀟灑從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一臉看白癡似的表情。
那人將來缺拎到眼前,也不管來缺被他拎在手中姿勢彆扭明顯陷入嚴重缺氧的現狀,只是一面歎著氣,一面搖頭晃腦道:「小傢伙,我上次看你還只是覺得你呆,今天見了你才知道你何止是呆。這右首的黃泉洞是你來的地方嗎?」
黃泉洞?
鬼才曉得那是什麼黃泉洞!
來缺忍著缺氧的痛苦地在半空中揮著四肢,只想一隻爪子能勾著那人那只該死的拎著他後頸的手——D,他要夠膽給他碰著,非撓到它手臂見骨不可!
是說。人在這種突發事件地襲擊下,不是變得極冷靜,就是智商下滑二百五。
來缺這會兒的狀況顯然是後者。
那拎著來缺後頸的傢伙看著來缺的動作。兩眼一翻,擺出了痛苦撫額的姿勢:「你究竟是誰家的孩子……我真想見識見識我們雪狼一族裡究竟有哪個傢伙有本事生出你這樣地呆子……」高大的男人鬱悶的歎著氣,拎著來缺進了正中間的的無限之洞。
懸在男人手心底下的來缺在聽見男人的吐槽後,愣了愣,扭頭努力的看向這個怎樣看都巨人似的傢伙,忽而腦子閃過他在試煉洞裡見到地那匹雪狼:「你是上次地那匹雪狼?」
進了洞的男人將來缺一把丟到了地上。同時給了他一個類似於你說地是廢話的眼神。
到了陸地上的來缺腦子總算緩過了勁兒,他抬頭看著一手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的男人,開口問道:「你是來幫我進行東王殿認證的?」
問題出口後,來缺眼巴巴的看著這位前任東王,可站著的男人半天也不見有什麼反應,來缺急的在地上原地繞了個圈,又問道:「你是來對我進行什麼測試的?」來缺一面問出這個問題,一面在原地跳腳:「要有什麼測試你就趕緊的……你倒是有點反應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讓來缺越發的焦急起來。可站著的男人卻偏偏半點反應也無。眼看男人發了十多分鐘的呆了。來缺在原地早轉了不知多少個圈,這會兒一發狠。朝著男人的腿就是一個猛撲——MD,叫不醒你疼醒你!
在來缺發狠的撕咬下,呆在原地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看著死死巴著他褲腿的來缺,哭笑不得的又一把拎著來缺的後頸,將他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著咬紅了眼的來缺,這位前任東王舉起左手狠彈了下來缺的腦門兒,然後翻著白眼道:「小白癡,老子是在想怎麼找材料給你進行成年儀式……或者……你以為東王殿會承認一個未成年的雪狼為王嗎?」
啊哈?
被拎在半空中的來缺痛苦的摩挲著自己的腦門兒,卻在聽到男人的這句話之後愣在了原地——呃,他說什麼?成年儀式?未成年的雪狼?來缺在呆了五秒之後愣愣的說出了一句讓他後來後悔無比的話:「……那什麼……你不知道,其實我是只狸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