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石。這是來缺那到的第三道關卡的通關獎勵,同樣不知道該怎樣使用的來缺,抬頭看到迷糊得似乎隨時都會睡過去的阿黑,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詢問的想法。
吸了吸鼻子,阿黑在確定了來缺所在的方向之後,忽然飛身過來就是一爪子拍下,在來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來缺拍昏在地,然後招招手和二黑轉身就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當來缺清醒之後,先是狠狠甩了甩腦袋——他覺得自己的頭很疼,也暈得厲害。事實上,他來到湖底世界的這幾天,昏睡昏迷的次數真是不少,也怪不得腦袋難受了。
可是等來缺的頭沒那麼疼痛暈眩了之後,他忽然發現,湖底世界的草忽然又高出了一大截,又能將他的身體淹沒了。
天哪,這裡的草長得真瘋狂。
這是來缺的第一個念頭。
等他看到自己象牙色的爪子之後,才愣愣的瞭解到周圍草長速度嚇人的真正原因——他又變回雪狼的外形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來缺奇怪的望向四周,也看向自己的身體。
他雖然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變身,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過毫無緣由的變身啊?他記得他先前昏迷時因為被阿黑狠狠的拍了一掌——那只黑瞎子!雖然它看起來個子小小還長著翅膀像個毛茸茸的小熊娃娃,但它的力量可是一點都不比普通的熊遜色。
被阿黑拍了一掌就變身成雪狼了?
來缺頓時滿頭黑線——要變,也該變成黑熊吧?
想不明白的來缺乾脆站起身,想要邊散散步邊思考這個問題——事實上,他是在疑惑另外一個問題,在昏迷過來之前,自己的腦袋被阿黑拍了一掌,渾身上下被犛牛傷到的部位都還沒有恢復,更別提從斗犛牛之後就完全沒有休息過的身體。
他可不認為昏迷了一次就可以將所有的體力補充完畢,昏迷後醒來,能恢復百分之十的體力他就該慶幸了。可他現在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力量,讓他再和犛牛大戰一場恐怕都不成問題,唯一的困擾就是頭疼得厲害,並且時不時的發暈,讓他無法集中精神思考問題。
這種情況讓他覺得分外的怪異,並且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竟然有點跟不上自己的意識——往往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多跨出三四步的時候,身體還在前頭的第一步中行進。
意識和行動的脫節,這個看起來實在有點眼熟——好像是在某一部玄幻小說裡的,主角使用一種儀器進行了精神方面的鍛煉,然後再鍛煉自己的肉體好讓自己更加快速的進步。
來缺對自己的這個聯想感到好笑,可是在又走了幾步之後,來缺就有些笑不出來了。他此刻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告訴自己,自己的行動速度可以有全新的、質的提升,可是自己的身體完全無法合作。
這令他感到非常的痛苦。
「不會……是真的吧?」來缺痛苦的用爪子拍拍自己的腦袋,可是由於思維速度的先行和身體的遲鈍,輕輕的拍腦袋到最後變成自己狠砸了自己一下。
「靠……這都是什麼和什麼。」來缺齜牙咧嘴的摀住自己的腦袋,這次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努力的不讓思維速度和身體脫節,以免再度砸傷自己的腦袋。
在踏著遲鈍的步子繞了湖底世界一圈之後,來缺才逐漸適應了自己的身體,令身體勉強跟上了自己現在似乎快得有些過頭的思維速度。
打量著他剛剛走過的路線,來缺瞇著眼睛,開始思考起自己先前那個聯想的可能性。
就在剛才,他繞了湖底世界一周,並且特地注意了老樹的樹幹——他清晰的記得,在第二關試煉時,犛牛為了示威,曾經用牛角頂撞過老樹的樹幹,以當時老樹震顫的程度和犛牛拔出自己犄角的動作來看,當時老樹身上肯定受了傷。
可是,現在的老樹樹幹上,壓根就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還有滿地的草,它們長得是這樣的旺盛,誰能看得出來之前經歷過怎樣的摧殘?那頭犛牛用蹄子刨地的時候可一點客氣的樣子都沒有,惡狠狠的樣子像是要把他整個拆吞入腹。
更重要的是,來缺戳了戳自己的身體,何止是體力充沛的狀態?根本是半點淤血傷痕都不可能存在的健康身體——他敢打賭,如果他現在時人類的狀態,一定膚色優良均勻,半點淤痕的影子都見不著。
這樣想著,來缺又想到了試煉時的一些奇怪的細節——他莫名其妙的變身成人類,又莫名其妙的變回雪狼……他特地觸碰了綿羊,但是他變身的能力完全沒有發揮作用,另外還有那群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就消失的光點動物們……
難道之前,他都是在做夢?!
想到這裡,他趕緊用手扶住存儲空間,查看起裡頭的東西來,那些通關獎勵們……
來缺呆愣的眨眨眼睛,看看手裡捧著的傢伙們——東西都在。
深吸了一口氣,來缺轉頭瞪向另一頭的無限之洞,原本看起來完全沒有區別的三個洞,如今在中間的那個洞的上方巖壁上,出現了一個野獸的爪印,那個爪印看起來,就和獸王潭邊的那塊大石上的爪印一模一樣。
來缺乾脆的放棄了思考,他決定眼下還是先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才好,不過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從前的歷代東王都能完好無損的走出試煉洞了——所有的傷都留在了幻境裡——是的,來缺還是在心裡確定了自己這幾天一定是呆在了某個幻境裡,而醒來時的頭疼頭暈,除了那只熊拍出來的外,應該就是所謂的用腦過度了。
看了眼中間的無限之洞,來缺邁開步子踏了進去——實際上,他這些天的收穫應該還是不小的,起碼,他知道等自己的身體適應了大腦的思維速度之後,自己的實力應該會比從前強上許多。
只是,老狼所說的上代獸王的修煉錄書又在哪裡?
「這次好驚險。」一片大大的草坪上,一隻小綿羊撲扇著翅膀晃悠道。
「驚險?還我們的賭注。」牛大依舊癱著臉,朝小綿遞出它的蹄子。
周圍大片的白光紛紛點頭,也朝小綿遞出他們的蹄子和爪子。
小綿不樂意的晃著腦袋:「幹什麼幹什麼?這次可是我的功勞最大,要不他連第一關都過不了。」說著,它像個守財奴一樣,摀住自己的胸前,那裡有一條細細的小繩子。
「你的功勞?這次二黑的犧牲才是最大的吧?」一隻花斑大老虎晃動著它的小翅膀懶洋洋的道:「說起來,這孩子不愧是雪狼一族的,我們特地放了大把的水,他還專挑困難的上,真是好孩子。」
「對啊對啊!」小綿在半空中亂飄著:「我在聽到他選擇文鬥的時候真擔心他第一關都過不了。」
「那你還開賭局?你以為他是二黑嗎?」一隻小白馬打著響鼻大笑道,另一頭的阿黑聽到聲音就恨恨的朝他遞過了凶狠的眼神——可惜阿黑視力太差,於是凶狠的眼神少了幾分威力。
「哼哼,那你還買他輸?」小綿的反擊也力道十足。
「他選武鬥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牛大依舊緊緊盯著小綿,要它交出賭注們,口裡依舊在參與大夥兒的討論,肯定了來缺的實力。「他很堅韌,以後很強。」
大片的光點都點頭附和著牛大的這句話,它們都觀看了整個試煉的過程。
扁扁嘴,小綿繼續護著自己胸前的繩子,口中道:「接下來他就可以順利出洞了吧?唔,取獸王錄書可是簡單的很……」
小綿這樣說著,在大傢伙兒點頭的時候,瞅準了時機,轉身就跑得沒有了蹤影,留下草坪上一大片憤恨的身影——
取獸王錄書很簡單嗎?
呃,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