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咬破夜的唇,將那跡血抹向天際。而後,街道旁小販的吆喝聲將鎮上熟睡的人們從睡夢中喚醒,開始為期一天的新的旅程。
可是,在每一個黯淡的白天,被別人呼來喚去,默認著一切不能由自己決定。旁人怎麼看,怎麼想竟對我那麼重要,甚至還要去變成他們,就這樣,每個人都變成了別人。
我亦是你。
選擇理科,是媽*決定,我不得不埋頭苦算,讓鼻樑上的眼鏡不斷的增加重量。
我是一個緘默的孩子,從高一入學開始。我拒絕每個人。我冷淡的說:我認識你,僅此而已。初中的同學才是真正的朋友。
誰跟我說高中的友誼是最真最純的?簡直是胡說八道。因為是寄宿班,每天都有過多的時間在一起,所有的缺點都毫無保留地呈現出來,細微的錯誤都會引起一場激烈的舌戰,我們都是一群自私而又幼稚的孩子,享受收穫卻吝嗇付出。
我有潔癖,但是擁擠的寄宿生活將我的潔癖壓制。我無法忍受別人用我的牙膏,碰我的毛巾,坐我的床,躺在我的被子上,在我吃飯的時候把筷子伸進我的碗裡夾菜……然而,我卻不再想爭吵。我安靜地換掉牙膏和毛巾,將床單和被套清洗一遍,每次都是一個人出去吃飯。我不是一個豁達的人,我將這一切的壓抑在心底,然後在某天爆發。也許眼角下的淚痔注定我是個愛哭的人,愛我的人說是感情豐富,恨我的說是嬌柔做作。我早已不在乎他人的冷嘲熱諷。我的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我不愛你,所以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我不在乎。
洋,你覺得我接受你這個朋友的時間有點快,現在我就告訴你答案。我們沒有任何矛盾衝突,也沒有任何利益衝突,我們怎麼會吵架呢?
「女人哭是好事,不哭的人才可怕。她這段時間也壓抑的太久了,讓她哭去吧!」猩猩在我哭的時候沖燒餅說了這一席話。我想猩猩說的是對的,我只是覺得心裡委屈,覺得鼻子發酸,覺得眼眶濕潤,而後……
我喜歡紅色,像血一樣有種挑釁的味道,我能感覺到它那詭異的笑。
期末考試的第一天,寢室有2個人發神經,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將血滴進一個盛有礦泉水的碗中,然後喝掉。我看著這一切,胃就開始鬧騰,然後低頭,嘔吐。我怕血。0.5CM深,劉的小指被割的深度。
7月11號,返校補課。老師一再強調是奧賽培訓。呵呵,又在玩文字遊戲,你不累嗎?
2中不是個好地方,雖然它每年的升學率很高,每週一下午的假期讓我感到很累,想睡覺,最好可以在棺材裡,永遠也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