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廣美嚇得趕緊趕跑回來,排隊、稍息,手交握於身後,昂首挺胸,目不斜視,陳祇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方才自己似乎也吹噓得有些過頭了,不過,貞兒說的,倒也不差,至少自己英俊的容貌,瀟灑的風度,挺拔,嘔……嗯,太帥了,反正一句話,在先天條件上,要遠超過那位戰國名射手,至少歷史書上沒說這傢伙是個帥哥。而自己,雖然讓陳壽那傢伙在《三國誌》裡邊貶的一無是處,但是,他也不得不說了一句實話:矜厲有威容,多技藝,挾數術……大意就是指本公子我長得既帥,又很是威儀,很有氣質,而且有多門學問的博學之才。嗯,陳祗,是一位帥哥,這是歷史都能證明的!陳祗得意地咧開了嘴,看著這群歪瓜劣棗的家將們,嗯,當然是指英俊程度而言。
「爾等難道不知吾府家兵之紀嗎?」陳祇提著弓,板起了臉,對這一幫子混球進行嚴厲的譴責:「所謂立於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大河潰於前不彎腰,嗯?看看你們幾個,本公子我不過發表一下內心的感慨,一個二個就成了啥樣了,莫非,你們嫉妒本公子箭術不成?」
「小的不敢,公子箭術,天下無雙,給小的十個膽,也不敢跟您較勁啊。」孟廣美看到了陳祗瞪過來的目光,趕緊陪笑道:「方纔只是覺得腸胃略略不適,所以……」
「正是,我等今日一早一起用的早膳,怕是可能吃壞了肚子,所以才如此。」陳忠也趕緊插言。以便澄清公子對自己這一票人的誤會,省得公子爺抓狂來,整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哼!今日公子我心情不錯,且饒爾等一回,下次再犯,小心公子我地手段。」陳祗伸手一彈弓弦最後威脅一次,看到這票家將全都作垂頭喪氣狀,方自滿意地回身,從腰間箭壺抽出了一根羽箭。瞄住了五十步外的箭靶紅心,漢代以六尺為一步。一尺二十多公分,折算下來。
距離也就大約是後世的一百三十米左右。
瞄了約兩息,指扣一鬆,仙嗡一聲,旋及,羽箭已然深深刺入靶心之上,還把先前的一支羽箭給擠歪到了一邊,後尾的羽毛還給割落了一些。頓時。孟廣美等人喝彩如雷,拚命地鼓掌。嗯,也算是將功贖罪之舉。
由於天熱,所以陳祇上身只著了一件很接近襯衫的短褂子。身上的健子肉像李小龍一般分佈均稱而不失形體美,而絕對不像孟廣美那種肌肉失調,渾身上下瞎長的暴力男。下身,乃是紮著綁腿的褲子,雖然看起來打扮得有些像後世三四十年代的黃包車拉車工,不過,像自己這麼帥地黃包車工怕是全中國都沒有。
孟廣美等人所穿的又與陳祇有所不同,一水地長袖立領襯衫,下身倒是與陳祇一般,皆扎綁腿,至少扎綁腿的優點已經讓他們早就嘗到了甜頭,不管是陳府內地家兵家將,又或者是郡太守王累所領導的江陽郡健卒,全都學會了扎綁腿,就算是有些行腳商人,還有些少數民族,也都意識到了綁腿的優點。
可以說,扎綁腿已經在江陽郡及附近形成了一種風氣,最主要就是扎綁腿對於山區百姓及士兵們在叢林地區的作戰效果尤其明顯。第一,翻山越嶺時,有防止血脈下積而引發的漲痛,而且還能防止各種蚊蟲找你小腿肚子的麻煩,更能有效防止荊棘樹枝刺扎與牽掛;又還能拿來搭配樹枝之後製作成簡易的擔架,抬著戰友離開危險區域,總而言之,好處是數不勝數。
孟廣美雖然還是陳祇最忠實地保鏢之一,但是,他目前已經是益州江陽郡郡卒地高級指戰員:兵曹從事。
嗯,這屬於是太守自行辟任的屬吏,兵曹從事,雖然不過是個不起眼地小官,可眼下,咱江陽郡除了一位太守王累之外,郡丞出缺、郡尉吳蘭已經拜倒在本公子的金錢與人情兩方面多重攻關之下,而孟廣美,正是陳祇向吳蘭這位江陽郡最高軍方指戰員推薦的副手,而且江陽郡卒,有超過七成以上,都是陳府地佃戶、客戶及家兵出身,其餘人等,又有哪個不受過江陽陳府的恩惠?
而且陳府之內的打手,雖然仍舊是五百人上下,不過,經過了兩年多的訓練和換裝,拉出去,雖然不敢說能夠以一擋十,但絕對是蜀地戰鬥力最強、武裝最奢侈的私人武裝。所有的武器,全都是由天竺進口的最上好的鋼料所打造的百練刃,身上全是將軍才能穿得起的魚鱗甲,光是為了這五百餘套陳府的私人武裝,陳祇可是掏了老大一筆錢,特地在大江邊上建立起了作坊,江陽的刀具,在益州也已經開始私下流傳起來,光是嚴太守去年來江陽,就一口氣買了三百副甲具回去,讓陳祇連本帶利給撈回了本錢。
這位史上留名的吳蘭郡尉倒也識趣得很,除了每年的兩次演兵,又或者是劉璋遣人來視查之時,由這位吳郡尉統領之外,平時就把兵權交還太守,任由陳府派人進行訓練,反正他也明白自己在江陽的處境,只要不對江陽陳氏有任何惡念,他這個郡尉的位置,就能這麼逍遙地繼續坐下去。
南方絲綢之路,經過了這兩年多來的經營,雖然不敢說通暢,卻至少已經能夠進行正常地貿易活動,通過這條商路,蜀錦能賣出的價錢,是販往中原地區的十倍,使得以江陽為起點的這條南下絲綢之路已經越來越熱鬧,光是陳府出口往天竺的紙張,最高的時候曾經炒到一張三尺見方的江陽紙一枚銀幣。具體這種天竺貨幣叫啥名陳祇並不清楚,不過並不妨礙陳祇瞭解貴金屬的價值。
而陳府出口的極品茶磚,更是需要用同等重量地金子來進行交換,也是依靠這條商路。實在陳府的經濟實力有了質的飛躍。雖然江陽陳氏在世家豪族的眼裡,仍舊名聲不顯,可這並不妨礙陳祇瘋狂地積累原始資本。
陳祇所做的一切,也是不得已之舉,他必須保證江陽陳氏的勢力在國家統一安定之前,獲得最大的安全係數,當然這個是沒辦法靠劉璋這位仁兄的,更不可能去依靠其他人,自然只能靠自己,那麼。手裡邊有了實力,自己有了名望。有了金錢去打通關節,去收買人心。才是穩固和維護江陽陳氏的保證。
陳祇甚至有時候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融入和陶醉在了這個封建社會主義士族階級生活模式當中,已經成為了一個具有鑽營劣根和對權力的追求無限向望地士大夫階級的典型與樣板?
陳祇人品爆發,一共射了三十箭,兩手盡軟,不過,成績卻好於常日。箭箭命中紅心。「看來。方才貞兒所言,並不為過。」陳祗很無恥地歪歪自己跟養由基、李廣等人並列古代神射手。
這二年多來地艱苦訓練。
讓陳祇不僅僅在身體發育上有了穩健的進步,同時,也在武技地造詣上獲得了提升。若是甘寧的武力值是九十三,那麼孟廣美怕也已經達到了九十左右,而至少,嗯,好歹也能算是武力八十以上,統帥九十以上,智謀九十以上,仁德九十八以上,內政九十以上,嗯,扳扳手指頭,好像沒了……總而言之,像自己這樣的極品人材,若是到了中原,招牌一亮出來,那些三國雄主不哭著喊著搶得頭破血流才怪,陳祇咧開了嘴,得意地笑了起來,邊上的孟廣美翻著白眼:「又來了……」
「好,公子我今日讓你們看看我秘密訓練多日的連珠……嗯,孟廣美,你們幾個注意點,我表妹過來了。若是落了公子我的面子,讓你們好看。」陳祗看到了循聲而來的花蠻兒和爨昆,趕緊沖這幫子家將們喝道。
孟廣美等人一聽陳祇之言,都保持了站如松地身姿,目不斜視之狀。這邊,背著手兒,臉上帶著笑意地花蠻兒一身漢家女子的衣物,原本披散開地來青絲也束到了腦後,看起來,簡直是把天使跟魔鬼揉到了一塊,嗯,天使般的臉蛋,魔鬼一樣的身材,漢家地衣物,最是能襯顯出女子嬌弱如水的一面,不過,花蠻兒著了這碎花樣工的曲裙,倒不能完全掩飾她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野性,反倒像是把兩種不同風格完美地揉合在了一起,太能飽人眼福了,陳祇禁不住吞了下唾沫感慨道。
「表哥早啊!」花蠻兒,遠遠地瞅見陳祇,先展了笑顏白齒在紅唇中閃耀,遠遠比什麼笑露八齒要自然大方得多,嗯,很是清新的林間檀木的味道,似乎已經襲上了陳祇的鼻腦,邊上,爨昆焉呆呆的,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時不時還得靠花蠻兒拉上一把,小臉青白,目光無神,昨個驕傲得像是一隻剛剛學會用屁股毛開屏的小孔雀,而今天,他更像是一隻讓人打折了一對翅膀的瘟雞,可憐的,陳祇不由得搖著腦袋,為這位醉酒醉傷了身的小表弟默哀。
「表弟怎的如此,莫非是昨夜的酒勁還未散完不成?」陳祇沖這位表弟關心地道。爨昆咧了咧嘴算是笑過:「多謝表哥關心了,我就是覺得頭昏而已,身子好著呢。」死鴨子一般都嘴硬,陳祇懶得跟這仍舊受著酒醉後遺症折磨的倒霉孩子計較,把目光轉向了已然走到了近前的花蠻兒,看著這個讓人心曠神怡的漂亮表妹笑道:「表妹怎麼到這兒來了?」
「表哥看來精神不錯嘛,我跟阿弟起來正在府裡邊散步閒逛,卻聽到這邊吵吵嚷嚷地,就特地過來瞧瞧,不想,竟然是表哥在這兒練習箭術。」花蠻兒瞇起了雙眸,看向那箭靶所在,不由得吃驚地張開了紅唇:「這些全是表哥所射?箭箭命中紅心,表哥好箭術。」花蠻兒不由得出言讚道。
「呵呵,閒著無事,練練箭術,倒叫表妹見笑了。」陳祇將手中的長弓交給了一旁的貞兒。
「今日一早,我給阿婆請安的時候,看得出來,阿婆的精神很是不錯,昨個夜裡,睡得甚是安穩,全沒了前些日子的病痛之苦。蠻兒謝過表哥救治之恩。」花蠻兒鄭重地向陳祇深施一禮,邊上爨昆這次行禮也很是心甘情願的模樣。
陳祇趕緊扶起了二人。「快快請起,汝之阿婆亦為祇之姨祖母,盡力救治,本就是我的本份,何須道什麼謝,若是真把我當成你的表兄,日後就莫要說這般的客氣話了。」陳祇板著臉作不悅狀道。花蠻兒看到了陳祇的目光,點了點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似乎吐盡了心中的陰鬱,旋及笑道:「看到表哥的箭術如此,蠻兒也想試試身手,不知可否?」
「請,我當為表妹鼓掌喝彩。」陳祇倒也真相見識一番這位少數民族漂亮妞的武力值,據說很牛,但是親眼看到要比從書上看的更直觀。
花蠻兒展顏一笑,也不多客氣,從貞兒的手裡邊接過了長弓提在手裡,又從邊上取來了一個箭壺,壺中的羽箭皆是染過的紅羽,將箭壺繫在那不堪一握的纖腰之上後,她凝神看著五十步外的箭靶,深吸了一口氣,那發育得良好的胸脯也驕傲地挺立著,凹凸有致的身姿,將她完美的側面展現在陳祇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