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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身一人,三拳兩腳,地上趴著四五個人。年輕男子,長相極為英俊,內斂著一種儒雅,比之羅賓膚淺,靠著賣弄知識博得的,要自然大氣得多。這人,吳明見過,在外國語學院跆拳道課程上。
張子明家世背景強大,自身條件又很好,所以躋身外國語學院校草,同時也是丁紫衣最有利的追求者之一。喜歡張子明的女生多不勝數,可是他卻對丁紫衣情有獨鍾。對於張子明的出現,吳明早就發現,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時不時往冰藍身上凝聚,便知道兩人若不是有舊,就是張子明喜歡冰藍。
冰藍其實認真打扮的話,絕對是禍國殃民的級別。只不過身上中性的打扮,還有一頭齊耳的精神頭髮,少了些許女人味。若不是極其火爆的身材,提醒著女性的身份,以剛才的脾氣,很容易讓人覺得她是爺們兒。
張子明露出無奈,有些羞澀道:「冰藍,好久不見。」
冰藍眼中射出寒光,冷冷道:「最好不見。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離我遠一點。」
吳明算是聽明白了,兩人的關係不簡單,於是示意陸小曼離開。陸小曼好奇的打量著張子明,眼中滿是疑惑。冰藍的性格,從認識以來,根本不像是能夠談情的動物,心思一直撲在學習上,理科無敵,考進滬海交大的最高分,超過一本線八十多分。
傷心人別有懷抱,難怪冰藍對其他男人不感興趣,原來是因為面前的大帥哥。換做陸小曼,遭遇過張子明這類校草,對其他男生或許不會在意。畢竟門檻開始的太高,口味很難降下來。
陸小曼走開時,冰藍皺眉道:「小曼,你要走,咱們以後朋友也沒得做。」
張子明臉色平靜,說道:「何必呢?冰藍。」
冰藍冷笑道:「你走,或者我走?」
張子明擺擺手,歎道:「算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和伯父談過,原因你也知道。」
「你不走,我走!」冰藍轉身就走,陸小曼緊忙跟上。
吳明也要離去,卻被張子明叫住:「請留步。」
斯斯文文,找不到任何理由反感,吳明停下腳步,好奇道:「有事嗎?」
「咱們有過一面之緣,記得嗎?」張子明立刻換了表情,笑道。
表情隨意變換,而且顯得自然,不做作,這人很不簡單。吳明聳肩道:「好像是。」
「一起喝點東西,有這個榮幸的話?」張子明做了請的手勢,態度好的無可挑剔。
似乎知道吳明擔心什麼,張子明道:「讓冰藍冷靜片刻,我很瞭解她,過一會兒就不會有事的。」
吳明無奈,只得坐下。至於倒下的幾名混混,躺在地上呻吟,無人願意插手。不多時,混混們相互攙扶,怨毒的看著張子明,然後離開。張子明根本就沒有理會,向吳明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是滬海人,你不是本地人吧。」
「哦。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張子明。」張子明伸出手,笑道。
「吳明。」輕輕握住對方的手掌,有些單薄,但很溫暖,吳明拿起紙杯,道,「很高興認識你。」
張子明笑道:「我聽過你的名字,紫衣在我面前提過你。」
吳明臉色平靜,沒有因為對方突然提到丁紫衣而出現任何不對,更沒有因為紫衣的親切稱呼而有所慌亂。丁紫衣的驕傲個性,吳明清楚得很。沒有人可以征服她,至少目前為止,他沒有見過。張子明陪在跆拳道課堂上,就是一種追求的信號。
「咱們是情敵,」吳明半開玩笑道,「為這個理由,乾一杯!」
兩杯相碰,一飲而盡,兩人的臉上露出笑容,像是兩兄弟在喝酒。吳明對張子明很欣賞。擁有良好的出生背景,卻不盛氣凌人。這才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子弟。比起羅風,強上不知多少倍。
「酒桌之中,咱們是朋友,出去另算,如何?」張子明笑道。
吳明哈哈一笑,道:「沒問題,如你所想。冰藍叫了一扎啤酒,正好用上。」
四周恢復熱鬧,外人見沒有熱鬧可看,已經離去。狼藉的場面,被老闆打掃過,換幾張桌子,立馬恢復原樣。老闆還是那麼熱情,老闆娘冷著臉烤著肉,剛才的打鬥,正眼都沒有瞧過來。
「冰藍以前是我的未婚妻,」張子明拋出一顆重型炸彈,「婚約兩年前被我解除,所以她很恨我。」
吳明一愣,隨即苦笑道:「是誰都會這樣?她看起來很不錯,無論哪方面。」
張子明搖頭道:「我們不合適。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以後根本走不到一起,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那個夏天,記得是下雨,溫度出乎意料的低,恰好是她的生日,我退婚了。」張子明想起往事,唏噓道,「那時年少無知,是我對不起她。」
「你們看起來挺般配的,」吳明沉默一會兒,說道,「真的,說實話。」
張子明笑笑,說道:「如果不出意外,你應該是練武之人。我從你身上感受到很相近的氣息。而冰藍只是想做普通人,過正常人的生活,我給不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吳明盯著對方的眼鏡,皺眉道。
張子明苦笑,說道:「不錯。因為我從來沒有愛過冰藍。」
這話極為殘忍,若是冰藍聽到這話,會作何感想?
張子明繼續道:「我家和冰藍家是世交,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輩在我們兩歲的時候,定下了這門親事。當時似懂非懂,沒有在意。可是長大後,感覺變了。冰藍成為大姑娘,而我逐漸意識到愛情並不是和冰藍這樣的感覺。」
「什麼是愛情?」吳明笑問道。
「是一種一見面,就深入骨髓的想念,你懂嗎?」張子明眼光閃爍,舒口氣道,「兩年前,就是解除婚約的第二天,我遇見了一個女孩兒。」
「丁紫衣。」吳明沉聲道。
「不錯,從見面的那刻,我發覺已經愛上了她,不可自拔。」張子明微笑道,「可她卻不冷不熱的,令我備受煎熬。」
「為什麼要告訴我?」吳明恢復平靜,淡淡道。
張子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不遠處被陸小曼安慰的冰藍,歎道:「從紫衣身上,我體會什麼是愛。」
「然後呢?」
張子明露出略帶羞澀的笑容,道:「沒什麼,只想和你分享而已。」
吳明眉頭皺得越發緊,下了結論道:「你很不簡單,真的。」
「你也是,幾天就成功走進紫衣的腦子裡。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可能追到紫衣的男生。」張子明話鋒一轉,略帶惋惜道,「要是給你多點時間,恐怕真有可能。」
「什麼意思?」儘管吳明知道這是對方故意吊胃口,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張子明笑道:「那個夏天,我毀掉婚約,飽嘗家族的罵聲,卻遇到紫衣,大概是老天對我的補償。」
「我不懂。」吳明沉聲道。
「是不是奇怪,為什麼對情敵吐露自己的心事?」張子明笑道,「我憋在心裡很久。只有和情敵分享對紫衣的愛慕之情,才能體會人生的意義。」
吳明苦笑道:「你有些變態。」
張子明哈哈大笑,幹掉手上的滿杯,說道:「痛快。」
「我倒是不痛快。」吳明心中一動,說道,「你剛才說為什麼我已經沒有希望。」
「以後你會明白。如果你真心喜歡紫衣,會明白的。」張子明歎道,「你也是,我也是,都沒有希望。」
雙眼微瞇,吳明凝聲道:「那你為什麼這般高興?」
「因為遇見你,還見到冰藍。我以為她會離開滬海,想不到世界原來這麼小。」張子明搖頭道,「不要誤會,我對冰藍沒有其他想法,只是希望她過得好些。」
「她過得似乎不怎麼好。」吳明隨意道,「看樣子。」
張子明說道:「所以,這就是我找你喝酒的原因。」
「聽不懂。」
「幫我一個忙,替我照顧冰藍。」張子明說道,「先不要拒絕。張家在滬海市還能說上幾句話,如果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說一聲。」
吳明就帶拒絕,可是想起老校長的話,舉起酒杯道:「可以試試。」
張子明微微一笑,起身道:「拜託了。我欠冰藍。吳兄,你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
待張子明遠去,冰藍冷著臉過來,語氣不善道:「他和你說了什麼!」語氣不容置疑。
吳明笑道:「喝酒罷了,然後告訴我他的歉疚,還讓我照顧你。」
冰藍臉色巨變,怒道:「混蛋,他憑什麼還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他是誰?」
吳明沒有打斷冰藍的怒氣,只是任憑她發洩。周圍的人異樣看著這邊,充滿好奇。陸小曼急忙安慰道:「不要生氣,冰藍……」
「他還說什麼?」冰藍瞪著吳明道。
吳明聳聳肩,無奈道:「他很有趣,在情敵面前,分享自己的愛情。」
這次輪到陸小曼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