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歐陽飛的計劃會完全破產,是因為唐風和洪佑生在抵達阿姆斯特丹之後,馬上就聯絡到了五大分部的首領。就像游雲龍所說的一樣,他的謊言只對當時心神大亂的洪佑生有效,任何正常人都不會相信這番謊言。所以,很快大家就都取信了洪佑生。
唐風於是馬上建議洪佑生,一方面命令五大分部馬上對蘇豪與俄羅斯黑幫,以及意大利黑幫的勾結進行調查,一方面馬上讓荷蘭分部的皮特,派人前往法蘭克福,在約定的會議場所外進行埋伏。
在皮特的人到達的第二天,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中,歐陽飛的人才各就各位。而在會議正式開始前,皮特的人就把歐陽飛的人一個不剩的全部拔除了。
成功繼任紅色搏擊公社社長的洪佑生,在繼位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請唐風以及五大分部首領,還有紅色搏擊公社主要幹部總計七十餘人,一起在一個大型地下室,觀賞一場活人秀——活剮游雲龍。
事先唐風並不知道要去幹什麼,到了地下室之後,當他看到跪在地下室中央的游雲龍的時候,他就知道要幹什麼了。
這個時候,他就想跟洪佑生說自己有點不舒服,想要回去。但是就在他剛想說的時候,洪佑生就已經走到地下室中央,站在游雲龍面前,掏出手裡的槍,「今天這場戲全部人都必須看完,誰要是中途離開……陳海四!」
「在!」陳海四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洪佑生把槍遞給陳海四,「你站在門邊,誰靠近門,就幹掉他!」
「是!」陳海四,接過槍,走到門邊。
唐風見狀,只能在心裡歎息了一聲,無可奈何地跟著洪佑生走到第一排的座位上。全場只有七個位子,是洪佑生,唐風以及五大分部的首領,其他人則圍成一圈,站在四周。
負責活剮游雲龍的,是專門從中國內地請來的一個凌遲專家,據說他曾經有先人能夠將人活剮一千零一刀,然後剛好將犯人割死。
第一刀是從游雲龍的乳頭開始,然後這個人每隔二十秒鐘割一刀,一刀,兩刀,三刀。
割到第十刀的時候,游雲龍還一直忍著不發出聲音,而唐風已經開始覺得有點胃蠕動。
到第五十刀的時候,游雲龍一直在破口大罵,許許多多的東西拚命地開始往唐風的喉嚨上湧。
到一百刀的時候,游雲龍開始淒慘地哀嚎,祈求,全場人大多數都已經開始快要做嘔吐狀。但是大家都拚命忍住,有的甚至已經吐出來,都硬生生吞回去。
而唐風是再也受不了,跑到門邊,結果被自身臉色也發黃的陳海四擋住,「對不起,社長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出去。」
對唐風,陳海四還是十分尊敬的,所以說話的口氣還是很客氣。如果是別人,說不定就真的是一槍干了下去。
「混蛋,讓我出去!」唐風血紅著雙眼嘶吼道,他實在再也不能忍受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看這種變態的鬧劇了。
陳海四低下頭,說道:「對不起,我做不到。」
就在這時候,洪佑生走了過來,說道:「阿風不是公社的人,讓他去吧。」
陳海四這才打開門,唐風趕緊竄了出來,找到一個洗手間,狂吐了起來,幾乎要把整個內臟都吐了出來。吐完之後,唐風兩隻腳都打顫,走起路來也踉踉蹌蹌的。
回到酒店,在床上躺下,唐風整個人都還是覺得不舒服,心神不寧的。後來,唐風打開冰箱,找到一瓶紅酒,喝了一點紅酒之後,整個人才稍微舒服一點。
雖然心聲稍寧,但是在床上翻來覆去,唐風就是睡不著。一直到大約兩個小時候,洪佑生來敲他的門,「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唐風躺在床上說道。
一進門,洪佑生就看到放在床邊的紅酒,他於是走到唐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對不起。」
見到洪佑生,唐風就不假辭色地說道:「你今天這麼干讓我還不爽,你想要立威也不用讓我陪綁啊。」洪佑生點點頭,「對不起,今天的事,是我欠考慮,我向你道歉。」
唐風想了想,看也看了,吐也吐了,還能怎麼樣呢,所以也只能無奈地揮揮手,「算了。」
兩人靜了一陣之後,洪佑生又說道:「阿風,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唐風側過身子,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抿了一口,「說吧。」
「這十幾天以來,我之所以可以這麼快的穩定住局面,全都是有賴於你的籌謀。我現在剛剛繼任,軍心未穩,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去做,而這些事情我都需要你的幫助……」
洪佑生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唐風馬上伸斷他,「你不要告訴我,你想要我做你的軍師。」
「你要是願意的話,那我真是萬分榮幸。」
「對不起,我不願意。」唐風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小洪,我跟你說句實在話,我這段時間之所以幫你,一是因為你父親跟我父親的世交,二是因為我們兩個時間的朋友關係。至於你是什麼紅色搏擊公社的社長這一點,別人也許很害怕,但是我一點不以為然,天龍會我都不放在眼裡,何況你的這個公社呢?」
「我知道,所以我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在邀請你。」洪佑生說道。
「朋友?你要真當我是朋友,你就別拉我下火坑。」唐風看了洪佑生一眼,說道,「你父親,游雲龍,還有你的那些手下。混黑道的,混到頭,無論是好的壞的,義的不義的,哪個會有好下場。你現在把我拖進這大水坑,你居然還好意思說,你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
洪佑生沒有再說話,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
洪佑生雖然對唐風十分敬佩,但是畢竟已經是堂堂紅色搏擊公社的社長,而且剛剛經歷完喪父之痛,心性未定,所以唐風也不敢再刺激他。於是,他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洪佑生身邊,按著洪佑生的肩膀,柔聲道:「好了,小洪,我們生長環境不一樣,觀念,理念都不同,我們做朋友可以,但是事業上,我們合不來的。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放我一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