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天成四人在書房跟蘇豪通電話的時候,蔣玉寒則在床上翻來覆去,她越來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床上翻滾了好一陣之後,蔣玉寒突然好想給唐風打電話。
她看了看窗外,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她於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但是過了一會,她終於還是受不了了,爬到電話旁邊,撥通了唐風在香港的手機。
當電話接通之後,她好像聽到了一陣沉悶的手機鈴聲在不遠處的客房響起。不過,蔣玉寒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巧合而已。
與此同時,正在書房開會的「蜘蛛連」以及蔣天成四人也聽到了手機鈴聲。一零四號於是趕緊站了起來,跑到房間裡,打開行李箱,把唐風的手機掏了出來。
當他把手機掏出來的時候,蔣玉寒就越發清晰的聽到了手機鈴聲,那好像就是唐風的手機鈴聲。一團疑雲頓時在蔣玉寒心中升起。
一零四拿出電話後,馬上把電話掛斷,然後關機。她一掛斷,蔣玉寒那邊當然也就斷了。蔣玉寒於是趕緊再次撥通,但是電話那邊穿過來的用戶已經關機的聲音。
這太不正常了,唐風從來沒有不聽蔣玉寒的電話,更加沒有關機這種舉動。唐風的習慣是二十四小時電話開機,無論是睡覺還是開會,都是如此。
但是,這個時候唐風居然關機,這……這簡直太不正常了。
然後,蔣玉寒又想到剛才的客房裡傳來的,跟唐風的手機鈴聲一模一樣的鈴聲。她頓時越想越不對勁。
於是,她穿著睡衣,悄悄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一零四已經從客房裡走了出來,走回到書房裡去繼續跟蘇豪報告。
蔣玉寒隱約覺得剛才的鈴聲應該是跟自己的房間相隔兩個房間的客房。她於是踮著腳跟悄悄地走到這個房間,然後再輕輕地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蔣玉寒迎面看到的,就是那個很大很大的行李箱。
蔣玉寒略微猶豫了一下,把行李箱打了開來,當她看到行李裡面裝著的東西的時候,她眼睛一圓,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在書房那邊,蘇豪大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做了佈置,讓這三個人馬上離開中國,這件事情讓洪佑生自己去擺平。不過,他並沒有指示該如何處理唐風,因為這在他看來是微不足道的事。
四個人接受了蘇豪的指示之後,蔣天成就開始安排,「你們現在就要馬上離開京津這一帶。我會用三輛車,將你們分別送到上海,到了上海之後,你們會被馬上安排上飛機。」
「那那個人該怎麼辦?」一零四問道。
蔣天成想也不想就說:「你們在路上把他處理掉。」
四個人這樣商量好,就來到剛才放唐風的房間。
房門是虛掩的,一零四輕輕把房門推開,看到蔣玉寒正滿臉驚恐地癱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當她一看到蔣天成他們走進來的時候,她就本能地擋在了唐風的身上,駭怕地顫聲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蔣天成見狀,眉頭一皺,「玉寒,你在這裡幹什麼?」
「爸爸,你為什麼要對付唐風?」蔣玉寒不敢相信地問道。
蔣天成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不要裝了……我都看到了……行李箱子裡裝的是……唐風!」蔣玉寒說著,不自禁地流起眼淚來。
「什麼?唐風?」蔣天成這可不是裝的,當他聽到蔣玉寒喊出唐風的名字的時候,他是真的詫異不已。驚訝完,他轉身看著「蜘蛛連」的三個人,「這是怎麼回事?」
三個人目瞪口呆,「你們認識他?」
蔣天成愣了一下,走到蔣玉寒身邊,看了看躺在行李箱的唐風,轉過身來,「你們綁架他幹什麼?」
「因為我們懷疑他心懷不軌。」一零四答道。
六五也補充道,「他無端把橙汁灑在行李箱上,然後還對我們很曖昧地笑。」
「他就是這樣笑的,他跟誰都是這樣笑的。」蔣玉寒帶著哭腔,揮著手罵道,「你們有病啊,沒事綁架他,他哪裡得罪你們了?」
「蜘蛛連」三個成員面面相覷,全都傻掉了。
「亂了,亂了,全他媽亂了。」蔣天成站在原地,拚命搖了一陣頭,轉過身對那三個「蜘蛛連」的成員說道,「走吧,走吧,你們走吧,這邊我來處理。」
「哦!真是……真是對不起了。」一零四有些慚愧地看了蔣玉寒和蔣天成一眼,彎腰道了聲歉,然後一邊摸著腦袋,一邊走出了房間。
出門的時候,一六五還在嘟囔,「靠,沒事笑那麼賤幹嘛?」
一零四瞪了他一眼,他趕緊把嘴巴閉上。於是,三個人就這樣在啟明星的照耀下,各自坐上了汽車,踏上了前往上海的路途。
三個人走後,蔣天成又安慰了許久之後,蔣玉寒才驚魂初定。
等到蔣玉寒的情緒稍微穩定下來之後,蔣天成便囑咐道:「玉寒,我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第一,這件事是個誤會,至於裡面究竟是有些什麼事,你不要去問,同時你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否則爸爸會有很大的麻煩,知道嗎?」
蔣玉寒雖然很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她聽到她父親這麼說,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點了頭。
「第二,等到唐風醒過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讓他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要追根究底,也不能跟任何人洩漏,否則,他會有很大的麻煩,我也保不住他。」
聽到這個,蔣玉寒趕緊連連點頭。
蔣天成原本還想重申讓蔣玉寒少跟唐風打交道,但是他看到蔣玉寒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也就算了,暗暗地罵了一聲,「媽的,什麼跟什麼?」
就背著雙手,一腦袋漿糊的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蔣玉寒在陪伴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