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蔣天成是想邀洪佑生去蔣玉寒在通州的家中住,但是被洪佑生婉拒了。所以車子出了機場之後,直奔希爾頓飯店。
把洪佑生還有他的隨行人員放下之後,車子才繼續往通州方向而去。
在車上,沈元湊到蔣天成身邊問道:「蔣叔叔,怎麼洪佑生也可以加入組織?」
蔣天成聽了,略微不快地皺了皺眉頭,「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不要談這些。」
沈元見狀,趕緊諾諾稱是。蔣玉寒見著蹊蹺,便探出頭來問道:「爸,什麼組織那麼神秘啊?」
蔣天成笑了笑,摸了摸蔣玉寒的腦袋,笑道:「一個商會組織而已,這些東西不適合你,你就不要多問了。」
蔣玉寒知道父親並不喜歡自己參與他的事業,所以也就沒有再問下去了。
到了家中之後,蔣天成進去洗了個澡出來,穿著浴袍,走到客廳來。這個時候,蔣玉寒已經把水果都切好了,放在盤子裡,看到蔣天成走出來,便趕緊拿過一片西瓜塞在蔣天成的嘴巴裡,「爸,吃西瓜。」
蔣天成躺在沙發裡,笑道:「說吧,你有什麼要求你老爸的。」
「老爸,你不要老是那麼功利嗎?難道沒什麼事我就不會給你切西瓜啊?」蔣玉寒撒嬌道。
「哈哈哈。」蔣天成大笑著轉過臉,看著沈元,「我太瞭解我這個女兒了,她從來不做無謂的投資,每一片西瓜一定是可怕的要求。」
沈元因為心裡還想著洪佑生的事,所以其實並不大想笑,但是既然蔣天成笑得這麼開心,他也只能應景式地跟著笑了起來。
「爸——爸!」
「好了,好了,寶貝,說吧,要爸爸做什麼?」蔣天成問道。
「當初跟王君毅一起創業的那個人叫做唐風,他現在想回購君唐企業的股份。你就答應了他,好嗎?」
「唐風?就是當初在酒吧裡跟你玩骰子的那個年輕人?」蔣天成,想了想,問道。
蔣玉寒頓時把目光看向沈元,蔣天成趕緊說道:「不是小元說的,這事是當初王君毅跟我說的,他當時為了跟我套近乎,所以說了滿多你們之間的事,這裡面有大段大段關於你跟唐風的。聽他的意思,他好像對唐風挺有愧疚感的。」
「是啊,唐風這個人是非常講義氣的,不信你問沈元。」
沈元連連點頭,「唐風確實是個很值得交的朋友。」
沈元說完,蔣玉寒又趕緊繪聲繪色地將唐風跟王君毅在北京創業,唐風一手建立「養生之道」,以及唐風回到北京幫沈元還債的事情全都講了一遍。
全部講完之後,蔣天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麼說的話,我對這個年輕人倒是很感興趣,你明天把他叫來,我跟他談一下。」
「那爸爸你是答應把君唐企業還給唐風嗎?」蔣玉寒欣喜地問道。
「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幫忙,才會購買君唐企業,現在他想要的話,就還給他好了。不過,你要告訴他,華越實業那百分之十二的附屬股份我已經分離出去了。」
「這個爸爸你放心,他早就跟我說明了,他對華越實業的股份沒興趣,他只想要回君唐企業。」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蔣天成點點頭,笑著刮了一下蔣玉寒的鼻子,「你現在心滿意足了吧。」
「謝謝爸爸。」蔣玉寒高興地在蔣天成的臉上親了一口。
「好了,你的事情談完了,該輪到你沈元哥哥談了。」蔣天成說著,站了起來,對沈元招招手,「到書房裡來。」
說著,蔣天成就往樓上的書房走去,而沈元也趕緊站了起來,跟在後面。心滿意足的蔣玉寒則側身躺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喜不自勝的玩來玩去。
蔣天成緩緩走上樓,走進書房,坐在椅子上,等到沈元也走進來之後,他淡淡地說一聲,「把門關上。」
當沈元把門關上之後,蔣天成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你雖然不是天龍會會員,可是你的父親是。難道你的父親沒有告訴過你,不能隨便洩漏有關天龍會的信息嗎?」
「對不起,我沒有把玉寒當外人……」
「這算是借口嗎?」蔣天成冷冷道。
沈元只能深深地彎下腰,「蔣叔叔,對不起!」
蔣天成皺了皺眉,習慣性地往腰間去摸,沈元見狀,趕緊從口袋裡掏出雪茄,遞給蔣天成,並且給他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之後,蔣天成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我知道在四個兒子中,你父親最看重的是你,不然的話,天龍會預備會員的資格也輪不到你。但是,像這樣的錯誤,以後不要再犯了。不然的話,你在你父親面前永遠沒有出頭之日。」蔣天成說道。
「謝謝蔣叔叔教誨。」沈元深深敬禮道。
蔣天成又抽了一口香煙,然後說道:「好吧,有什麼疑問,你現在可以問了。」
「蔣叔叔,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天龍會居然會允許洪佑生成為天龍會預備會員?雖然洪天生的名聲還算不錯,但是他怎麼說也是黑道。我們天龍會不是從來不跟這些黑道攪在一起的嗎?」
蔣天成用腳撥出垃圾桶,然後用手微微彈了些煙灰掉進垃圾桶,若無其事地說道:「你搞錯了,洪佑生不是預備會員,而是正式會員。」
「什麼?正式會員?」沈元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可能?哪裡有名額?」
「難道你忘了嗎?蘇先生手裡還有一個名額呢。」
沈元眼睛眨了一下,「你說的是孫友和的名額嗎?」
「沒錯,十年前孫友和死後,他的名額就一直空著。按照天龍會的規矩,三年之內找不到繼承人的名額,只要通過十大長老表決,就可以被替代。」
「不是說孫友和有個兒子嗎?以天龍會的勢力,不可能找不到啊。」
「這個應該跟孫友和自己有關吧,在他的兒子失蹤後一個星期,他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把自己的財產全部贈送給了自己的朋友和慈善機構,而且也不再尋找自己的兒子。聽說,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過上平凡的日子。」蔣天成說著,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年輕人,一輩子都是個怪人!」
沈元抬起頭呆了一陣,也跟著點頭道:「是啊,真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