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創大漢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風平激戰
    風平山實是一個好的戰略據點,有崎嶇的山嶺作掩護,又有建設好的路令騎兵可以來回穿插。風平山故名思義,平時沒有颳風的山頭,火攻也不適合,故只要有幾千人守著幾個據點,基本上是很難攻上山寨。

    浪思將手上四萬士兵分做三隊,右翼由丁長生及阮竹領一萬騎兵,左翼是宇文光兄弟,也是一萬騎兵。餘下二萬人為本軍,有一萬騎,另外,卻加上一萬人牽著牛到了山下!!!不錯,浪思就是想使用火牛陣。風平山地勢有起有落,浪思打算明是用左翼的騎兵攻堅,暗地裡卻是將火燃著尾巴的牛趕上山去。有二千人等則伏在牛肚下,待對方手忙腳亂之際,進佔一兩個據點。計劃進行得不錯,這個晚上宇文光兄弟吸引了大批對手。此時,浪思吩咐樂厚放出火牛,剎那間有二千頭牛沒命似的衝上山。

    那些防守據點的山賊沒料到對方會用火牛戰術,不知如何是好,又怕火牛在山上橫衝直撞會傷及老弱婦孺。弓箭一類對火牛沒有起到多大作用。他們見到火牛衝過所有據點時,山上突然落下大堆滾石,瞬時所有的牛都會撞成一堆肉泥。浪思感到僥倖,看來那些落石是為強行攻上山的人而設,對方迫不得已才預先使用這招。伏在牛下的義勇軍早就在衝過防守據點時脫離了牛群,現在他們的位置比起那些防守據點還要高,進攻變得輕而易舉。在一兩個據點被攻破後,所有山賊都撤回山上去了。

    在左翼,跟宇文兄弟對峙的山賊也接到號令撒退,宇文兄弟緊追不捨,待看到山寨門口時,忽見四處射來一陣箭雨,迫得他們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本軍的到來。浪思收到左翼戰況後,打算來個前後夾擊,著樂厚帶著餘下步兵從剛剛佔下來的據點上攻上山,自己則領騎兵到宇文兄弟那兒增援。可是事與願違,當浪思與宇文兄弟相會時,竟然發現全個山寨的人已經憑空消失了!!!浪思本來還憂心樂厚的幾千步兵遇伏,過了不久,看到樂厚的士兵毫髮未傷的出現在他眼前時,心才定了下來。不過,另一股不安情緒升起了。

    白瑰這傢伙果然是個有決斷的人,該留的留,該棄的棄。在遭遇火牛陣的衝擊下,用落石等拖延時間,讓全軍撤出這個山寨。看到空的山寨時,浪思在苦笑著。白瑰定是有隱蔽的路從容逃脫,也意味著他一定有辦法秘密攻回山寨,自己千方百計進佔山寨,卻發現山寨比任何地方都危險,它將隨時隨地受到白瑰的回馬槍,不熟悉地形的義勇軍肯定吃不消的。宇文光向浪思說「統帥,不如我們燒了這個山寨,讓那些山賊沒有了落腳的地方,遲些再來跟他們周旋吧。」

    浪思覺得此法不妥,對方很容易的重建山寨,下次對方就有辦法對付火牛陣了,二來,兩手空空回去,對士氣有很大挫折。想了一會,心生一計,便找來長生道「長生,給你一萬騎兵留在山寨,待見白瑰攻回山寨時,佯戰一會,然後撤退,沿著大路慢慢下山,定要誘他中了我的埋伏,知道嗎?」長生見可以留在寨中跟白瑰單挑,便滿口答應,忘了浪思之後的吩咐。浪思也感到留弟弟在這兒有點不安,順道也留下阮竹,作為照應。

    浪思在上山的大道中設伏,心中正盤算著那傢伙的行動。到了晚上,對方有行動了,不過不是殺上山寨,而是反伏擊著浪思的本軍!!!!浪思看到此境,不由暗服對方的膽大,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法子。浪思一面倉卒應戰,一面差人去傳令要長生回來聚殲對手。打了一會,只見阮竹急忙前來報告「丁統帥在山寨上跟白瑰打得性起,任憑末將如何嗚金收兵也不肯撤退。見到統帥的急令,本來他已打算撤退了,卻被那白瑰挑釁著,怒氣沖沖的他又殺在一起,末將勸不住丁統帥,只好自己帶著一部分的騎兵下山來援了。」

    這句話聽得浪思大罵他的兄弟,這傢伙真的廝殺起上來什麼都不顧了,他忘了不遵號令是死罪嗎?正當他滿腔怒火之際,卻聽阮竹說「統帥,山寨的盜匪有八千騎,末將這次帶來五千騎前來救援,也不知丁將軍是否可以擋得住。」這句話聽得浪思怒氣稍為平息一下,再怎麼錯也是他的兄弟,難道看著他落入盜匪手中嗎?盤算著戰局一會兒,對方也知道自己的人數不足,只是在進行遊擊戰,意圖拖住本軍,務求吃了留在山寨上丁長生的部隊。浪思終於忍不住了,便說「宇文兄弟跟我上山接應長生,樂將軍在這兒指揮。話未說完便領著騎兵回頭上山去了。不過當他回到山寨時,眼前的情境卻令他目瞪口呆。

    卻說長生在山寨等待在一場廝殺,忽聽一聲大喊「朝廷狗官,敢來送死?」長生一聽便大發雷霆,大聲回話道「你就是白瑰?敢與我一戰?」他雖貴為飛燕將軍,不過他一向不重視這等名稱,對他來說,可以打架就是了。「求之不得」說完,一位英俊威武的年輕將軍在山寨後,騎著白色戰馬衝了出來。風平山是他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這兒一草一木他比誰都認識。自他知道對方用火牛陣衝破他的防線後,便率軍從密道中離開,之後再殺回山寨,令對方措手不及。浪思在大道上的設伏又豈能暪過他?於是便出兵拖住義勇軍的本部,自己直上山寨去攻打那隊「餌誘」的部隊。對方之挑戰更合他意,心想還怕你逃了,下山去會回本部。白瑰對自己的武藝很有信心,他雖聽說對方有人曾經三十多招殺了黃泉英,可是他相信自己的武藝比黃泉英更高明,故大膽接戰。

    這時兩人便在眾目睽睽下廝殺,兩人槍來槍往,瞬間打了三十多招,看到的人無不心中歎服。長生雖然跟樂厚學了幾個月的槍法,頗有小成,不過白瑰是家傳的武學,又苦練槍法十多載,招式上遠勝長生。長生只是氣力比對方強,才不招致落敗。每當抵擋不住白瑰的精妙招數時,便出槍硬砍對方的槍,打法跡近無賴。他本來就是市井出身,一向跟街頭混混打架,沒有什麼比武尊嚴等東西。白瑰心中有氣,卻不能耐對方如何。長生已經將大哥的話忘得一乾二淨了,什麼佯攻佯敗等拋到了九霄雲外,待聽見阮竹鳴金收兵時,才想起浪思的吩咐。他正打得高興,很久都沒有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只好戀戀不捨的準備撤退。

    白瑰打得心中不服,對方只憑氣力來抵住自己,只要長生打得累了,就是自己取勝之時。同時他也對長生的戰鬥力暗中讚賞,想法跟長生一樣,很久沒有打得這樣過癮了。見對方想逃,便大喊說「無賴之輩,敢跟我決一勝負?」長生聽了面上一紅,對方說得不錯,自己只是憑氣力面落個不敗而已,如此撤退實是面上無光,加上他很喜歡跟這個白瑰廝殺,便不理阮竹勸告,返身再戰。

    只見兩人又打了近七十多個回合,長生對浪思派出的傳令兵也不理睬,你一槍我一槍,雙方都是不分勝負。不過兩人心中有數,長生感到自己氣力有點不繼,待對方的招式自己無法抵擋之際,就是落敗之時。他本不喜用腦袋,不過混混架打得多了,總有辦法扭轉頹勢的。心生一計,見對方又是刺來一槍,也不閃躲,舉槍相擋。看來白瑰已經習慣了長生的氣力了,正待運勁之際,只見長生手上一鬆,白瑰砍了在沒有著力的槍上,身形微微的向前一傾。他從小到大都是槍不離身,怎麼想到對方竟然放棄手上的槍?長生本就不是武將,習槍只是幾個月前的事,見槍法不及對方,便打算來個近身戰。他見到白瑰身形一傾,見機不可失,立刻離馬跳向白瑰身前,一拳將他打落下馬。白瑰卒不及防,手中的槍也掉出去了。

    長生跟著跳下馬來,撲上前去跟白瑰拳腳交加。白瑰一身所學盡在槍上,又如何打得過喜歡拳頭的長生?在勉強擋了幾招後,忽被長生從後抱住。長生也不想傷害這個平生打得最過癮的對手,不過他很奇怪,待他從後抱著白瑰之際,白瑰身體突然一軟,便沒有反抗了。長生在想莫非他已是強弩之末?他想歸想,順手將白瑰綁了起來。白瑰口中只是大罵「無賴,無恥之徙」等說話,事實上長生的打法的確是無賴,完全登不上大雅之堂。長生不以為然,自己從小到大打架都是沒有什麼江湖規矩,只要取勝就行了,管它是用腳踢,還是用拳頭打?他現在氣喘著,剛才的打鬥實在太消耗體力了,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好對手。山賊見首領被擒,都紛紛衝來相救,長生的一萬騎兵被阮竹帶了五千下山,餘下五千人便圍著長生守備著。如此山賊投鼠忌器,義勇軍則兵力不足,雙方就這樣對峙著。等到浪思出現在他們眼前為止。

    浪思沒好氣地看著長生,沒有說話。長生自見到浪思出現後,才想起自己違背了浪思的命令,心中惴惴不安,沒有了剛才大戰白瑰的豪氣。浪思也不理他,大聲說「各位山上兄弟,浪思知道你們為曹雪所迫,淪為山賊。現在曹雪已死,浪思也會還你們一個公道。只要放下武器,浪思絕對不會殺了你們的。你們難道以為現在還有勝算嗎?何苦作無謂的犧牲呢?」眾人見首領被擒,對方人又比已方多,再加上他們聽說這位年輕公爺一向說到做到,便紛紛丟下武器了。浪思見眾人已降,便押著白瑰到山下戰場,長生心中帶些恐慌,無言的跟著浪思。一旁的宇文光宇文亮看到,心知不妙,丁長生違反軍令,實是可以處斬的,加上現在長浪軍初初發展,軍令不行則沒有人信服,心中為長生的性命擔憂著。

    山腰的山賊見白瑰被擒,山上的兄弟都已投降,自然沒有再戰之理,都自動繳械了。二天作戰以來,義勇軍死傷七千,換來對方六千的傷亡,不禁令人覺得慚愧。可是打勝仗就是打勝仗,沒有人去留意這些數字的遊戲,所有義勇軍都歡呼起來。盤據北海的盜匪,現在只剩下張燕了。不過他們的主帥,多次在戰爭中大獲全勝的年輕公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心中在想如何處置這個不遵號令的傢伙。長生怎麼說都是自己弟弟吧,難道真的斬了他嗎?如果包庇他的話,以後又如何讓人心服呢?一時之間想不到辦法,只好不去想了。包括天香在內,所有人都為長生的事擔憂著,沒有與身邊的士兵分享著喜悅,看到浪思唬著的面,大家都知長生這次大件事了。這時候連天香都不敢去為長生說情,其他人又如何開口呢?

    又一次得到長浪城的百姓歡迎,浪思心中才有點喜意,自他來到北海後,他為百姓帶來了幸福。糧食價格的下調,稅率的大幅調低,刺激商業,又進行海峽工程,令沒有一個北海的人民失業或餓肚子。現在又帶著義勇軍消滅了兩股盜匪,看來剩下的張燕已經沒有好日子過了,海賊也被水軍擊敗。浪思已經是全個北海百姓心中的英雄,比起拯救北平後,北平人心中的形象不遑多讓。浪思的威名及北海人民生活的滿足,引來了其他地方的人的遷入。浪思來北海時人口有是一百八十多萬,現在不計算三十萬挖掘海峽的工人,也有了二百二十萬了。雖然人口增多會引起了糧食問題,不過在清梅手中實在是舉手之勞而已。此時長浪城百姓生活已經有很大改善,他們對目前的幸福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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