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獸物語 第十八集 進退兩難 第一章 聚精匯銳
    比莫斯特城在大陸其他強國眼中也許只稱得上「鎮」,但是這一座小城,卻擁有難以想像的繁榮與生命力。在混亂國度裡,任何國家的出現以及衰亡,都是家常便飯。因此,長久時間下來,無論是誰成為一座城市的新主人,都不會試圖去影響城市裡的百姓或商人。

    相反,即使是盜賊成為皇帝,也會為了保護百姓和商人不惜一切。畢竟百姓可以帶給城市新的兵源,而商人則是一個國家全部財富的主要貢獻者。

    就是因為這樣的不成文模式,導致在其他國家戰爭中出現的屠城等殘酷罪行,在混亂國度裡絕對不可能出現。因此,當梅爾斯成為新的比莫斯特擁有者之後,除了城裡的幾名富商人前來問候,想要拉上關係之外,全城似乎根本沒有什麼改變。路上一樣行人熙熙攘攘,店舖一樣照常營業,各種來往的商隊依舊穿梭不停,小小的城市並沒有因為戰爭而停止發展。

    站在總督府裡最高的閣樓上,看著熱鬧的城市,梅爾斯與索爾兩人相顧無言。

    半晌,梅爾斯終於拿出了緊緊抓在手裡的紙張,對著索爾晃了晃,說道:「索爾,看樣子,你準備的這些安民計劃根本沒有用,這裡的人完全不需要安慰,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索爾苦笑一聲,隨即說道:「原來我還以為這正是發揮我天才能力的大好機會,從今以後也可以只管理後方,不用再衝上前線拼老命了,沒想到最後……」

    正當梅爾斯與索爾兩人互相嘲笑對方,準備將手中的文件撕毀時,卡蓮忽然出現在兩人身後,只見她先向梅爾斯行禮後說道:「老闆,我看索爾先生這份文件還是很有用處的。」

    「哦?卡蓮,你也看到了,這裡的人根本就不懼怕戰爭,也不擔心我們會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情,既然是這樣,索爾準備的這些東西就沒有用處呀!」梅爾斯疑惑的反問道。

    微微搖頭,卡蓮說道:「老闆,雖然我只是人造人,但是我也研究過真正人類的心理。在一個人眼睛裡看到的東西,很容易讓人以為它就是真實的。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這裡的人看起來似乎十分豁達,根本不懼怕戰爭帶來的負面影響,然而真實的情況卻完全不是如此。

    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城中,根本沒有一個真正過的開心的人類。他們之所以對我們的佔領,對我們的統治毫無意見,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力量沒有我們強。他們不懼怕戰爭,其實應該是對戰爭的漠視。我想,如果將他們此刻的心理話說出來,那一定是:『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運氣好,所以才能坐上城主的位置罷了!說不定,明天這裡就會換人統治,跟在他後面只有自討苦吃!』這樣的話。

    聽著卡蓮的話,梅爾斯與索爾的臉色逐漸凝重,而卡蓮卻依舊神色不變的說道:「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裡的人只不過是每過一天算一天,誰也不對未來抱什麼信心。

    因此才會出現,我們在攻打下城市之後,城外的部隊連試著進攻一下都不做,就徹底投降的事情!

    也許,他們投降對當時的我們來說,的確是很省時省力的一件事情。如果我們不需要在這裡招兵買馬,他們的軟弱與奴性也對我們沒有影響。然而,老闆的打算並不是統治如此小小的地方,而是要利用這裡作為後勤基地,向統一大陸前進。因此,徹底改變他們的奴性,才是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收編再多的部隊也沒用。只要未來的敵人一個小小的謠言,就可以讓如此的部隊徹底崩潰。

    而且,今天他們可以投降於我們,明天,一旦我們陷入危險之中,他們就會為了自己的性命,立刻投降於別人!

    最近幾天我研究了很多關於混亂國度的資料,因此相信,這種只為自己考慮,絲毫沒有目標的奴性,才是混亂國度不讓任何國家擔心的理由!畢竟,其他四大勢力,根本就不是這種烏合之眾可以相比的。老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聽完卡蓮的一番話,梅爾斯徹底無語。索爾更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腳,似乎正在思考卡蓮的意見。

    半晌過去,梅爾斯重新抬起頭,像是在為自己鼓舞般,重重的點頭說道:「是的,這的確是問題的根源,也是制約大陸發展的不利因素。即使我們再優秀,也很難做到沒有一次失敗。更何況,我們還要面對更加強大的敵人!

    卡蓮,先暫時停止向外擴張的計劃,兩……不,這三個月之內我們就停在這裡。如果三個月之中,不能做出點什麼實際的成就,我還是讓聯邦來完成統一大陸的事情吧!」

    聽著梅爾斯的話,卡蓮頓時雙眼放光。略微凝視眼前的男人之後,卡蓮微微一笑說道:「既然老闆也瞭解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那麼我相信您一定願意見幾個人!」

    「呵呵,能夠得到你的推薦,怎麼都要見上一見!」梅爾斯大笑著說道:「卡蓮,既然我們要停留在這裡,那在這三個月中,軍隊的訓練以及編製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吧。」

    「對於軍隊訓練方面的事情,我們已經開始在處理,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現在還是請您先跟我去見見客人,他們都是露西花了不少時間和精神才找到的各行業頂尖人才!」卡蓮說道。

    正當梅爾斯準備與卡蓮前往客廳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對著索爾說道:「索爾,雷克那邊你有聯繫到嗎?我們最近在這裡的消息,還是要早點告訴他,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

    「我昨天剛放出傳信鷹,相信這幾天雷克就會收到信的。」索爾想了想,回答道。

    「嗯,這就好。好久沒見到雷克,我們回來又沒時間打聽他的情況,不知道他最近的情況如何。呵呵,既然你已經送出了訊息,相信不久就會知道的。說起來,現在想想,在聯邦的時候還真是方便,只要撥幾個數位,人在什麼地方都能立刻找到呢。」梅爾斯一邊與索爾閒聊著,一邊向前進往客廳的方向走去。

    當梅爾斯出現在客廳門口時,原本熱烈的討論聲頓時停了下來。只見卡斯洛與紗絡身邊,圍繞著大約二十名形色各異的人物。他們中間,有的已經年過花甲,卻依舊眼神銳利;有的文質彬彬,一看就知滿腹才華;有的虎背熊腰,一身肌肉讓人望而生畏;有的年方弱冠,卻顯得胸藏兵甲。

    「老大,他們就是露西介紹來的各懷專長的人才哦。我剛才和他們談了一陣,真是自愧不如,真不知道露西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找到了他們!」卡斯洛依舊一臉興奮的看著梅爾斯說道。

    「呵呵,露西找來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呢。」梅爾斯先是對著卡斯洛微微一笑,隨即轉身面對眾人說道:「大家好,我叫梅爾斯,非常感謝大家肯來幫我,在這裡先謝謝大家。」

    「我等見過城主大人。」眾人眼見梅爾斯年紀雖輕,但顯得氣度不凡,不由同聲回應道。

    「呵呵,不用客氣,你們接著說,我也想聽聽各位的高見呢。」梅爾斯說著,走向一邊,準備聽眾人說話。

    然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半晌過去,梅爾斯終於忍耐不住,開口說道:「各位不用拘束,不要把我當成什麼城主。

    對了,就說說,你們剛才說的話題吧。我見你們剛才好像討論的很熱烈,是否有什麼問題?」

    聽到梅爾斯這麼說,一名大約四十歲上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第一個脫口而出,說道:「城主大人,我叫卡比奧。剛才我們正在說起現在各國政治制度的優劣。在我個人認為,雷爾克斯帝國的政治制度更加優秀。他們保持對國民的階級分化統治,讓全國人民分為六等,集中更多的優秀人才為帝國服務。

    雖然這樣做會出現少數特權貴族,但是他們同時也實行階級考察,只要有能力的人,就會被帝國認可,從而獲得更高的地位。如此一來,帝國萬民人人上進,能夠讓帝國更加強盛。

    這也是許多年以來,雷爾克斯帝國會穩坐最強大國家的地位的原因。其實,如果不是雷爾克斯帝國一直奉行和平政策,恐怕現在他們早已經統一了大陸!」

    梅爾斯剛想說話,只見卡比奧身邊另一名男人忽然一臉不屑的走出,說道:「城主大人,在下哥洛特認為,卡比奧先生的見解太過表面化。的確,雷爾克斯帝國使用的政策是不錯,他們的目的也很明確,但是帝國的統治階級忘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的政策是由『人』去實施,而這個『人』則都是帝國的貴族階級!

    城主大人,各位,貴族階級對於平民的態度,相信大家都知道,雖然他們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去提拔一些平民,但是其中又有多少是真正擁有才華的人呢?雷爾克斯帝國每年都會進行規模相當龐大的文武公開比試,但是這種比試的名額全部被貴族霸佔!大多數窮苦的平民根本無法進入各行省的初試,更不用說想到王城進行會試!

    一般來說,那些可以進入王城的人,都已經擁有三等公民以上的身份,美其名說『他們都是精英』,但事實上,其中卻大多數是那些富家子弟,或者說是小貴族的後裔!雖然其中不全部是草包,但是真正有才華的卻是少之又少!所以,雷爾克斯帝國的政治制度,只不過是華而不實的繡花枕頭。

    另外,雷爾克斯帝國並不是一直奉行和平政策,而是因為他們有自己說不出的苦衷。這麼多年以來,雷爾克斯帝國一直苦於無法解決自己北方以及西北方的蠻族入侵,他們的大多數兵力都被這些蠻族所牽制,即使想要向南發展也缺少兵力。而且雷爾克斯帝國的民眾多年以來,早已經習慣了現在的生活方式,一旦有戰爭爆發,國內就會向統治階級質問。這些可以從近幾年來,帝國一直向南方邊界的自由都市聯盟示弱看出一二。

    最後,帝國最大的隱患,也就是帝國內部的元帥博爾特公爵。博爾特公爵一直是大陸公認的最強者,也是雷爾克斯帝國內最強軍團的統帥,然而這些年來,他一直與帝國皇帝關係僵硬,也正因為這樣,帝國皇帝才會將他困在王城裡,不讓他出兵。我想,將來帝國戰亂的根源就一定在他身上!」

    「嗯,你們兩位的見解都很有道理。我現在剛剛當上城主,對於城市的管理,以及使用的政治制度沒有什麼經驗,如果按你們二位看,我們應該實行什麼樣的政治制度呢?」梅爾斯眼見兩人還有繼續爭論的可能,頓時插口將話題轉開。

    雖然卡比奧對於哥洛特的反駁很是不滿,但是眼見梅爾斯開口,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爭論,於是當先開口說道:「城主大人,我認為原本比莫斯特的政治制度不能延用!第一,改變政治制度可以向民眾顯示您的非凡。第二,可以實行領土分封制度。

    雖然以目前的情況來說,城主大人的勢力範圍還很少,但即使如此,我們也可以提出讓有功人員得到土地的制度。如此一來,原本民眾對誰來統治比莫斯特抱持無所謂的態度就會明顯改變,因為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土地而向您效忠。第三,城主大人不用急著分封土地,只要提出這一方式就可以。這樣會讓那些認為自己十分有可能得到土地的人更加焦急,也就會在您面前竭盡所能,發揮出最大的才幹!」

    「嗯,這個設想很好,但是我們現在土地還太少,我怕吸引力恐怕不夠。這件事情,看來還要再仔細商議一下。」梅爾斯點點頭,對著卡比奧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在索爾的企劃中也有想到,只不過梅爾斯還不準備在目前這個階段實施。

    「在這方面,我也同意卡比奧先生的想法,另外,我想人才對於城主大人是最重要。一個地區是否能夠發展,很大程度上要看這個地區的人是否有理想的管理者。雖然我們可以從別人的推薦中,得到一些人才,但還是有會有許多人才被埋沒。所以,我建議城主大人全面改進雷爾克斯帝國的取材制度。

    首先發展文武雙試,讓所有人可以免費參加。每年每個地區的初試官由城主大人親自挑選,這就避免了讓人講人情、買名次的弊端。進入會試階段之後,則由您親自挑選人才。如此一來,雖然不能完全避免人才被埋沒的情況,但至少可以讓有才幹的人找到自己的目標。

    而且,目前在混亂國度還沒有這樣的制度,所以一定會吸引很多人來!」

    「嗯,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紗絡,這件事情你和哥洛特負責,商量完具體細節之後,就大張旗鼓的進行,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人才,為我們發展後勤基地的人才!」梅爾斯拍著桌子,興奮說道。

    這一刻,他真的十分感謝露西。雖然她沒有出現,但是能讓她找來如此多真正有用的人,實在是讓梅爾斯異常興奮。

    進行完關於政治制度以及取得人才的討論之後,卡蓮眼見時機成熟,急忙將一名身材粗壯,皮膚黝黑,渾身肌肉的高大男人拉到梅爾斯面前。

    卡蓮說道:「老闆,這位是克羅德。馮特斯,不知道您是否有聽過他的名字?」

    「克羅德。馮特斯?」梅爾斯先是疑惑的重複一遍,正當男人露出尷尬的表情時,梅爾斯忽然一躍而起,緊緊抓住那男人的手說道:「克羅德。馮特斯!你真的是克羅德。馮特斯先生?就是被公認為最偉大的鍛造師、傳說中的鐵匠、夢幻的鍛造人比爾。馮特斯的兒子嗎?」

    望著梅爾斯攙雜著激動、興奮的灼熱目光,克羅德原本臉上的尷尬之情一掃而空,昂起頭,帶著自豪的說道:「城主大人,您過獎了,那正是我的父親。只不過我並沒有父親那麼神奇的手藝,我只學到了父親的一些皮毛。」

    「太好了,如果有您的幫忙,我們就等於擁有十萬……不,百萬大軍的幫助!」梅爾斯不由自主的興奮說道:「從很久之前就聽聞了您和您父親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

    聽說您和您父親一直在卡蘭斯帝國之中,為皇家御用的鐵匠,原本還以為要失之交臂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見到您,實在是太好了!只不過,在我們這種小地方,恐怕要委屈您了。」

    聽著梅爾斯的話,克羅德忽然神色一陣黯淡,原本的自豪也被深深的哀愁所取代。

    梅爾斯正覺得奇怪,一旁的卡蓮*上來,小聲說道:「老闆,他和他的父親,在大約三個月之前被人陷害,匆忙逃出卡蘭斯帝國,一直隱藏在這裡。露西在找到他的時候,他父親已經鬱鬱而終,而他也正準備離開這裡。我也不知道露西是用了什麼方法,總之現在他願意留在這裡為我們效力。」

    聽到卡蓮如此一說,梅爾斯這才明白,於是上前再一次握住克羅德的手,說道:「以前的一切都過去,請您相信,您現在所做的選擇是不會錯誤的!呵呵,一會我讓卡蓮拿些東西給您看看,相信您一定會很有興趣去打造這些東西的。」

    在梅爾斯的安慰下,克羅德的精神終於恢復了一些。其實克羅德也算是十分開朗的人,雖然遇到如此不幸,但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打擊。

    梅爾斯與眾人的交談一直持續到深夜,在這一天裡,他從這些人才口中得到了很多從未接觸過的知識。雖然已經談了一整天,梅爾斯依舊覺得太少,只不過因為時間已經很晚,才只能無奈的讓他們離去。畢竟,這些人之中,有大多數已經年老,梅爾斯擔心有些智慧會失去傳承。

    就在梅爾斯準備大張旗鼓的發展比莫斯特,為自己今後的行動賺取足夠的籌碼時,北方雷爾克斯帝國與自由都市同盟的邊境上,一場小規模的追逐戰正激烈展開……

    「頭,那幾個傢伙的行蹤,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去封鎖前往自由都市聯盟的道路,相信他們跑不出。根據我們的估計,他們應該就藏在前面那片樹林裡,再過一會,搜索的部隊一定會帶回消息來。」渾身上下穿著黑色衣服,連臉上都包著黑色面罩,只留下眼睛的男人,向著同樣裝束,但身邊有兩名大漢保護的男子報告道。

    站在小土坡上,看著前方黑暗森林的男人,聽聞手下的報告之後,雙眉依舊緊緊鎖在一起。

    只見他沉吟半晌,終於開口說道:「記住,這一次的行動關係到大人的全盤計劃,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大人那邊的人手是不方便進入自由都市聯盟的,如果我們無法在這裡劫住他們,那麼幹掉他們的困難就更大了。而且,這幾天以來,這些人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前進,相信他們的接應人一定也在附近,所以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懈怠,明白了嗎?」

    「是,我會讓手下加快行動的。」那男人沉穩的一點頭,隨即便閃身消失在山坡上。

    遠處的小森林面積不大,最多十幾平方公里。此刻,在森林上空,大約有近百隻各種類的飛行系召喚獸來回巡視,而森林的周圍,更是有上千名黑衣人大規模的進行防禦。

    如此大陣仗的行動,實在是很少見。如果不是在這荒蕪人煙的邊境地區,又是在黑夜之中,恐怕會引來不下於萬人的邊境守備軍。然而,誰又想的到,這些人搜索目標僅僅只有五個人,雷克就是這五個人中的一個!

    此時的雷克,正如那名黑衣人的預料一樣,躲藏在森林之中。在小小的灌木叢中,腰部受傷的雷克,正努力包紮著自己的傷口,而他身邊三男一女正警惕的掃視周圍任何風吹草動。當雷克包紮的差不多,年齡最大的男人走近雷克,以極低的聲音說道:「小兄弟,那些人就快搜來這裡了。以你現在的傷勢,不要說發動召喚獸,恐怕連持續移動都不行!這裡離自由都市同盟的莫克斯特堡還有三十多公里,看來你是不能走到那裡了。」

    「大叔,我還可以,你們先走,我來引開他們!」雷克收拾完自己的衣服,抬頭說道。

    聽完雷克的話,男人輕輕搖頭,隨即說道:「不行,這件事情的細節只有你知道。而且,這件事情與我們主人的關係很密切,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消息帶回去!對方雖然不清楚我們究竟有多少人,但是肯定知道我們不少於三個,光你一個人是引不開對方的。現在你就躲在這裡,千萬不要出來,等到我們引開他們,安全之後你再回莫克斯特堡!那裡有我們的接應人,只要到了那裡,你就安全了。」

    「大叔,這怎麼可以,我們一起殺到這裡,就該一起離開!」雷克堅定的搖搖頭說道。

    深深的凝望雷克一眼,大叔說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拿著,這是我們四個最後的東西,請幫交給我們的親人。記住,完成你的使命!」大叔將一個小包裹塞到雷克手中,隨即也不等雷克反應,猛然揮動右中雷克的頸部。

    完全沒有防備的雷克,立刻癱軟在大叔的手中。看著雷克倒下,大叔向著身邊另兩個男人輕輕點頭。

    隨即,那兩名男人,一左一右,手持鋼刀砍向身邊的一棵三人合抱大樹。只見刀光閃動幾次,大樹就已經被對中砍穿。其中一人,在離開底部三米左右的位置,小心將一人大小的樹皮割下,隨即拿出一個袋子,將從樹中挖出的木屑全部包裹住。

    完成這一系列工作之後,大叔將雷克塞到樹洞裡,而那兩名男人則將樹皮重新封上。小心修飾之後,三男一女,堅定的互相對望一眼,只聽四人同時說道:「為了夢想,為了主人!」

    話音剛落下,先前砍樹的兩名男人便開始向著西方快速跑去。不出片刻之後,他們的行動立刻被那些搜索的黑衣人發現,一陣火光夾雜著輕微的傳訊聲,迅速向他們兩人的位置匯合。

    森林外,一名黑衣人向負責的頭目報道:「頭,前面的搜索部隊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不過只有兩個人,我們懷疑還有人躲在裡面!」

    「嗯,說的沒錯,根據情報,他們最少有三個。很可能是為了引開我們。你讓『迅雷』、『疾電』去對付那兩個傢伙,『狂風』、『暴雨』繼續封鎖森林南側。至於大人派來的人,一樣停留在周邊,不要給他們任何機會。嘿嘿,我倒很想看看,他們是否跑的出去!」頭目陰險的一笑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黑衣人迅速做出反應,大約有一百名黑衣人開始向森林中依舊在狂奔的兩名男人衝去,而其餘的依舊等待著獵物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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