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妮亞,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離開了監視者之後,阿妮亞自顧自地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奇怪的神殿——與其說是神殿,倒不如說是一幢奇怪的古建築。不列顛首都竟然會有這樣的地方,著實讓我有些意外,但是既然是阿妮亞帶我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陷阱。
「到這裡的話應該就可以了呢。」一路無話的阿妮亞面向巨大的石壁突然開口。
「這裡怎麼了?」我看向石壁古怪的圖案,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阿妮亞沒有回答我,而是看向一直在我身後的:「那麼我需要在這裡確認一下,你仍舊是站在我們一邊的嗎?」
「你在懷疑些什麼?」不置可否。
「因為很奇怪的呢,你竟然會對普通的人類產生感情,而且那個人還是……」
「囉嗦!」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至少先給我解釋一下。」我一時不能領會。
「啊哩,原來魯路修還沒有明白呢,一直沒有對你說過嗎?」阿妮亞輕笑道。
我搖了搖頭。
「那麼還是讓你用自己的眼睛親自見證。」阿妮亞突然拉起我的右手。
我右眼一陣疼痛,古老的石壁突然閃耀出白色的光芒,相比起我的不知所措,阿妮亞和卻是一副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一樣的表情。
「你們到底……」我用手遮住眼睛。
隨著光芒漸漸黯淡,我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形。看去是巨大的台階,台階的盡頭是懸浮在空中的巨大平台。也許是利用了反重力原理,但是總感覺這好像並不是人類能夠製造出來的東西。
「阿薩哈之劍,弒殺神祇的最強武器。」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我只覺得頭腦一震。
熟悉的聲音,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已經多少年了,一直是我改變世界對抗不列顛的最大動力,此時,卻讓我不知所措。
這個聲音……不可能,她明明早就已經死了,是我親眼所見的!
「有那麼吃驚嗎?魯路修。」從我身邊走過,轉頭看向我的人,竟然是早在八年前就應該已經死去的瑪麗安娜母后!
「你不是……不是已經……」巨大的衝擊讓我說不出話來。
「是啊,我的身體的確是應該已經死了,但是多虧了GE的福呢。」瑪麗安娜微笑地走到阿薩哈之劍前面,「以GE的能力借助在那個小姑娘的身。」
「小姑娘?難道是阿妮亞?」我立刻反應過來,剛剛阿妮亞一直不太對勁,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比起這個你不是更應該在意另外一件事嗎?」瑪麗安娜微笑著說道,「我還活著呢。」
「等一下,我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按著頭後退了幾步,用眼角看向:「難道你……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過我?」我追問道。
「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面不改色地說道。
「我的確是從來沒有問過你『瑪麗安娜是否還活著』。」我咬了咬牙齒。
「即使你問了她也不會告訴你的。」瑪麗安娜接下問題,「魯路修,你大概連真正的願望是什麼還不知道。」
「我真正的願望……」頓了一下,「是結束這永無止境的永生地獄!」
「你撒謊!」我猛撲過去把她按在牆,「看著我的眼睛,不要逃避我!」
「我……並沒有……」眼神不自覺地偏向旁邊。
「你的願望不是為了得到真正的愛嗎?才不是希望結束生命那種……」
「你真的以為自己瞭解我嗎?」眼神一冷,一記手刀把我劈倒在地,「只不過是個毛頭小鬼,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為什麼還要救我?」我站起身來看向她的背影,「如果你的願望是死亡,那麼只要誘惑我拚命使用GE,最後力量暴走不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還要一次一次地救我?」
「那是因為你自己的決定,與我無關……」
「不,這並不是你真正的想法!如果真的是這樣,你早就已經在毛身為你的契約者時就已經死了!」
「聰明的人還真是煩人呢!」咬了咬嘴唇。
果然被我說中了,真正的願望並不是尋死。
「啊哩,,你想要背棄我們的約定嗎?」瑪麗安娜輕笑道。
「母后!」我打斷她的話,「是我選中的女人,請你不要扭曲她的真正想法。」
「不是的哦,魯路修。」瑪麗安娜用手指輕點一下嘴唇,「能和你生下天才繼承者的並不是她哦,而是我為了你專門調整基因製造出來的第一個調整者,娜娜莉!」
「娜娜莉?」我這下子更加震驚了,「她不是我的親妹妹嗎?」
「放心好了,經過基因調整的她會給你生下健康的孩子,繼承你的血統——因為你是我和龍帝的兒子!」瑪麗安娜語出驚人。
「你給我等一下,龍帝?」我隱隱覺得不對勁,「龍帝不是早在兩千年前就應該已經……」
「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GE啦,啦,全都是因為龍帝而出現的,你覺得不死之身對於他來說會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嗎?」瑪麗安娜說得理所當然。
的確,如果是龍帝的話,這點兒事情完全可以做到,但是說我是龍帝的兒子,我一時不能理解,我不是查魯魯的親生兒子?
「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和娜娜的孩子會成為我們最優秀的代言人。」一個粗壯的身影從阿薩哈之劍走下來,「因為我們,會成為真正的神!」
我瞳孔一縮。多少個日日夜夜,我無數次想要手刃的人,此時竟然就站在我面前!不列顛帝國現代皇帝——查魯魯!
「老不死的!」我大吼一聲衝前去。
「站住,魯路修!」瑪麗安娜卻攔住了我。
「為什麼?他當年親手害死你……」我指著查魯魯吼道。
「不是的哦,魯路修。」瑪麗安娜搖了搖手指。
「什麼?」我一楞。
「當年殺害我的人……是VV!」瑪麗安娜自己說出的話,讓人根本無從懷疑。
「VV?他為什麼……」我還是不能理解,VV不是和老不死穿一條褲子的嗎?
「VV擔心我會因為瑪麗安娜而毀壞與他的契約,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才要除掉她。」查魯魯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說道。
「那為什麼一直不告訴我?」我轉過頭。
「是啊,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背叛了你,那麼要在這裡解除契約嗎?還是想殺我?」說得輕描淡寫。
「你想以這樣的方式退場嗎?想都別想!」我轉過頭背對著她,「如果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我,就用你的身體來償還就是了。被你騙那麼久,一點便宜都還沒佔到我才不會讓你隨隨便便就走呢!」
楞了一下,然後嘴角挑:「原來如此呢,我明白了。」
「?」瑪麗安娜皺了一下眉頭。
「沒辦法呢,你們都已經聽到了,不是我不想回去,實在是某個小鬼太霸道了。」微笑地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