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吧。」
相對坐在會議桌兩邊,一邊是黑騎士團的幹部們,另一邊是星刻和香凝。扇要雖然被踢了一腳,但也默不作聲,龍葵身份特殊,不僅是中華聯邦四龍將之首,同時也是黑騎士團創始人之一,他還不敢和對方這麼輕易地翻臉。
「ZERO的真實身份我們已經知道了。」籐堂說道,「他是不列顛的第十一皇子。」
「嗯,然後呢?」星刻沒有絲毫變化。
「這還不夠嗎?」扇要站了起來,「他是不列顛的十一皇子,發動戰爭不過是為了爭奪不列顛的皇位,我們都被他利用了!」
「是嗎?」星刻雙手支著下巴,「他究竟是不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我不知道,不過這樣有區別嗎?」
「區別?」扇要一楞。
「他為了一己私慾利用了我們,還害死了仙波,這還不夠嗎?」千葉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真的是這樣嗎?」
「嗯?」
「真的是因為ZERO是不列顛的皇子你才這麼說的嗎?」星刻冷下臉,「難道不是因為自己的朋友地戰場上死去自己找不到發洩的方向,所以全部都推到ZERO身上了嗎?」
「你說什麼……」千葉惱火道。
「仙波的死我們的確很難過。」籐堂示意千葉不要說了,「但是並不僅僅是因為這樣。ZERO有一種名為GEASS的能力,可以控制他人的想法,我們之所以聚集在他身邊只不過是被他用GEASS控制了。而且,說不定星刻先生也是因為被他用GEASS控制所以才會為他說話。」
「被GEASS控制了嗎?」星刻閉了下眼睛。
「沒錯。」扇要也附和道,「說不定四龍將都被他用GEASS……」
「放你媽的狗屁!」一向溫溫爾雅的星刻突然拍案而起。
黑騎士團的幹部們全部都大腦短路,怎麼也想不到星刻竟然有這樣的一面。
「GEASS?被控制?你們連自己真正看著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星刻繼續吼道,「黑騎士團是因為所而聚集在一起的?難道不是因為ZERO的號召力嗎?這種東西你們以為是用GEASS就可以做到的嗎?」
「但是……」扇要還想說什麼,卻被星刻打斷。
「那麼,扇要副司令,我想問你,建立黑騎士團,把分散的反抗勢力聚合起來的是誰?多次打敗不列顛,給人們希望的是誰?以身犯險,親自進入不列顛軍內部營救黑騎士團戰俘的是誰?只身前往EU聯盟,挫敗不列顛的計劃,讓EU成為黑騎士團同盟的又是誰?」星刻上前一步,「沒錯,ZERO曾經救過天子,就我個人來說,非常感激他,但並不是因為這樣而在袒護他!沒有ZERO,像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早就死在不列顛的槍口下了!」
「我們承認ZERO過去的功績,但是我們不想再被人利用了!」扇要說道。
「青龍大人還說我適合留下來談判,看來真是太高估我了。」星刻突然洩了一口氣,「對於你們這些魚木疙瘩,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豎子不足與謀!」星刻站起來轉身就走。不過理智還是讓他在門前停了下來:「雖然我認為黑騎士團不會墮落到那個地步,但還是確認一下,黑騎士團不會變成不列顛的爪牙吧?」
「這怎麼可能!」籐堂好像被侮辱了人格一樣說道。
「那就好,希望黑騎士團能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星刻說完逕自走了出去。
坐在回去的飛機上,星刻重重地咳出幾口血來。
香凝立刻拿出一塊手帕:「星刻大人,最近這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果然還是應該休養一段時間……」
星刻擺了擺手,用手帕擦去嘴角的鮮血:「沒關係的,這種程度比起青龍大人好多了。」
「但是這樣下去……」
「早上的報告帶著了吧?」星刻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
香凝沒辦法,只好把早上的文件拿了出來。
星刻打開文件看了看:「EU那邊打勝仗了。」
「雪大人那邊……唔!」香凝剛說完就想起了忌諱。
「沒關係的,現在提起那個名字。」星刻合上文件靠在椅子靠背上:「貞娜.達魯路,聖女貞德。當初青龍大人用她來代替我妹妹位置的時候我還很氣憤。小雪屍骨未寒,她就找來這樣的人代替小雪……」
「星刻大人……」
「不過現在這樣也好。」星刻又看了看文件,「這樣子,就感覺好像小雪仍舊活在這個世上一樣。僅僅只是這樣,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香凝突然想到似地說,「有人前些天在日本看到了很像是雷辰的人。」
「雷辰?他不是死了嗎?」聽到這個名字,星刻不由得楞住了。這個已經幾年沒有再聽到的名字,從前可是四龍將之一!
「因為看到的人也並不是很確定,所以也可能只是相似的人。」香凝說道。
「最好派人去……」星刻說到這裡頓住了。因為面前的坐位上突然憑空出現了兩個人!
「你們是……」香凝條件反射式地拔出武器,但是卻停住了。
眼前出現的兩個人正是黑騎士團一直在尋找的娜娜莉與羅羅!
「搭個便車可以嗎?」娜娜莉微笑地說道。令人在意的是,娜娜莉此時的眼睛是睜開著的。
「原來是從這一條路走啊。」星刻雖然不知道她的眼睛為什麼突然好了,不過對於她在這裡卻並不怎麼意外。
「你並不怎麼驚訝呢。」
「相比起來,我反而覺得娜娜莉小姐以真面目示人更令人意外。」星刻說道,「已經有所覺悟了嗎?」
「如果僅僅是我一個人也就算了,但是他們竟然傷害哥哥……」娜娜莉微笑著,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的殺氣,「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就忘記嗎?」
「但是這樣的話,你哥哥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當然不會那麼笨笨地向黑騎士團宣戰,不過我自有我自己的辦法。」娜娜莉朝星刻伸出右手,「怎麼樣?願不願意來幫我?」
「我絕對會被魯路修罵死。」雖然這樣說,星刻卻毫不猶豫地把手和娜娜莉握在一起。
「放心好了,如果哥哥生氣,大不了我用身體來安慰他……」
「噗!」坐在旁邊的香凝一口噴了出來。
「你們……是那樣的兄妹關係嗎?」星刻也大腦短路好一陣。
「你說呢?」
娜娜莉的表情半真半假,讓星刻猜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你們這對兄妹……真是魔王。」星刻輕笑著搖了搖頭。
「到共和國還有一段時間,要不要來下一盤棋?」娜娜莉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副西洋棋來。
「共和國?」星刻自從中華聯邦政變之後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上這個名字。
「難道不是嗎?」娜娜莉輕笑道。
「沒錯呢,是共和國。」星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