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不過是轉眼之間的事情,阿法隆的到來,使得大局已定的戰場再次回歸勢均力敵。以東京為分界線,不列顛與黑騎士團暫時休戰。
相比起這些,黑騎士團幹部們已經亂了手腳。
「第八批探索隊回來了,沒有發現ZERO的下落,看來……」籐堂沉重地說道。
「仙波呢?」卜部問道。
籐堂搖了搖頭。
「現在已經不是抱著幻想的時候了,ZERO已經死了!」扇要冷靜地說道,「如今大敵當前,必須盡快選出新的司令!」
「X呢?」朝比奈問道。
「還是和昨天一樣,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見。」神樂耶無奈地說道。
一顆「愛之女神」,立刻廢了黑騎士團兩任司令,幹部們臉色都不好看。
「關於之前的事,在ZERO死的時候,X喊的……」井上說道。
「哥哥嗎?」千葉點了一下頭,「雖然有些意外,但沒想到他們意思是兄妹。」相比起來,X自己能夠站起來的事反而無關痛癢了。
「扇要,你來做代理司令吧。」有人提議。
「我?」
「是啊,果然還是你最合適了。」玉城也說道。
「我沒有意見。」籐堂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種時候能盡快選出一個司令最好。
「那我就暫代司令之職。」扇要順理成章地接受了,「不過在X或者ZERO回來之後,這個位置還是應該由他們來坐。」
起點
頭好疼。這是哪裡啊?好昏暗啊,我又掛了嗎?不過比起之前,這回好像下地獄了嘛,畢竟我已經殺過那麼多人,天堂當然不可能收留我了。
稍稍動了一下身體,才漸漸清醒過來。
一把劍突然架在我脖子上。
「我招,我全招!」我立刻舉起雙手。
藉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了在我面前的人。熟悉的面孔,深紫色的軍裝,整個世界上永遠不可能忘記的人。
「皇姐!」
「什麼皇姐,ZERO,你想繼續利用GEASS來欺騙我嗎?」柯內莉亞的表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把這東西收起來,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吧,我是知道的。」我說道。
柯內莉亞表情一怔。傑雷米亞解除了羅羅的GEASS,那麼柯內莉亞中的GEASS沒理由還在。爆炸前明顯保護我的行為,已經足以說明了問題。之所以依舊是這樣的表現,只可能有一個原因。
「我已經沒臉再見你了。」柯內莉亞收起短劍。
「這是什麼話?我一直都想著皇姐能夠恢復記憶的一天。」我笑著說道。
「我差點兒殺了你。」
「我現在活得好好的。」
「我還殺了那麼多無辜的平民。」
「那是被GEASS控制的。」
「但是如果你承認我的行為,就等於是在與黑騎士團的其他人作對。」柯內莉亞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所以你才像剛剛那樣嗎?」我笑了笑,「皇姐,你對於我來說是無法代替的存在,才不是那種東西可以衡量的。」
「可是你會失去復仇的機會。」
「如果那樣會失去皇姐,我寧願不去做!」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是笨小鬼!」柯內莉亞愛憐地拍了拍我的頭,「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我們已經被困住了。」
「被困住了?」我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雖然看上去像山洞,但是卻完全看不到洞口,之所以我和柯內莉亞安然無恙,僅僅是因為我們的座機支出了一小塊的空間。換句話說,我們現在等於是被活埋了。
「對不起,魯路修,因為我的關係,害你也出不去了。」柯內莉亞歉意地說道,「原本還想,至少只有你一個人逃出去也好……」
「那東西是什麼?」我想到之前的爆炸,應該是原子彈之類的東西吧。
「修耐澤爾的私人研究團造出的武器,代號『愛之女神』。」柯內莉亞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事前對東京之戰不聞不問,原來是為了拿東京作為自己的實驗場。」
「還有可以利用這次機會除去唯一一個皇位競爭對手。」我補充道。
「我嗎?」柯內莉亞歎了口氣,「不過現在怎麼樣也沒有意義了。」
「吉爾福德……已經死了,為了保護你。」我說道。
「我知道。」柯內莉亞閉上眼睛,「明明有機會逃走的,那個笨蛋!」
沉默,我雖然有很多話想對皇姐說,但是現在卻完全說不出口。
反倒是柯內莉亞打破了沉寂:「尤菲過得還好嗎?」
我點了一下頭。
「那真是太好了,她從小就沒有心機,如果不是魯路修保護她,也許她早已經死了吧。」柯內莉亞兩次回憶起當年的事情,「東京特區」,那是柯內莉亞心中永遠不可磨滅的痛。
「不只是尤菲,連娜娜莉也一直希望你能回去,還像從前那樣,我們幾個人一起快樂地生活。」我說道。
「快樂地生活嗎?」柯內莉亞伸出手掌放在面前,「像我這樣惡貫滿盈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資格。」
「不是皇姐的錯,皇姐沒有做錯過任何事。完全不需要息責!」我打斷了她的話,「這都是那個老不死造成的!」
又是沉默,柯內莉亞不說話,讓我一時之間不能猜出她的想法。
「我們……會死的吧。」柯內莉亞緩緩地說道,「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裡,根本不可能會有人來救我們。」
我不知如何回答。無論什麼樣的安慰之言,在現在都毫無意義。
「魯路修,請認真地回答我。」
「是!」見柯內莉亞突然這樣認真的語氣,我也認真起來。
「如果……如果我們不是親姐弟,你會喜歡我嗎?」
意外的問題,連我也大腦死機好一會兒。這是什麼意思?作為親人的喜歡還是……
「即使我們是親姐弟,我也可以喜歡你啊。」我說道。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柯內莉亞緩緩說道,「不是作為親人,而是作為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