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這樣說,但是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小雪開口說道。
「嗯,因為七年前的時候,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拿破倫並不奇怪,「不過至少還是會記得一些事情的吧,比如契約的事。」
小雪沒有點頭,但也沒有否認。果然她還是有一部分記憶的。
「和我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插嘴道,「終於有想法和黑騎士團聯手了?」
「相比起那件事,首先我想知道的……」拿破倫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大樓裡響起來刺耳的警報聲。
拿破倫快步走到辦公室前按動了電話上的按鈕:「喂,怎麼回事?是誰拉響的警報?」
回應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出事情了嗎?」我走上前去,看樣子似乎不是小事。
「見鬼!」拿破倫從辦公室裡面拿出一對手槍插在腰間,「跟我來,似乎有麻煩了。」
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法國的總統府,拉響警報這樣的事,如果不是在戰爭狀態原本是不可能發生的,而這種時候拉響警報,則足以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走出辦公室的門,我們最先看到的是趴倒在桌子上的秘書,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撕開一般,內臟之類的東西灑了滿地。
再怎麼說,這樣的死法也太慘了,入侵者到底是什麼人?小雪警惕地看著周圍,拿破倫走到秘書旁邊伸手摸了摸秘書的脖子。
「剛死不久,兇手一定還有附近!」拿破倫抽出兩把手槍,「敢動老子的人,被我抓到絕對饒不了你!」
走過大廳,門前又發現兩具士兵的屍體。
「這裡又有兩個,這下就是三個人了。」拿破倫警惕地倚在門邊的牆壁上。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檢查了一下士兵的傷口,這次是被鋒利的東西抓破了喉嚨。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拿破倫小手地推開大門。
「這不是你的國家嗎?」我跟上前去。
眼前的景象讓我們兩人都震住了。從門前一直通向外面的長廊裡,橫七豎八躺著上百具士兵的屍體,血液把整個長廊都染紅了。
「別數了。」我拍了拍拿破倫的肩膀。
「將……軍……」腳邊一個士兵喃喃著。
「喂,這裡發生了什麼?」拿破倫立刻蹲下去問道。
「異形……」士兵只吐出兩個字來。
異形?那應該只是在好萊塢電影中才會出現的東西吧,現代社會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情?雖然很想這麼說,但是眼前的事實卻讓人樂觀不起來。毫無疑問,以普通人類的程度根本不可能造成這樣的重大損傷。
「喂,異形是怎麼回事?喂!」拿破倫還想再問些詳細的事情,可惜那名士兵已經沒了氣息。
「你怎麼看?」拿破倫站起身來,警惕地朝後退了一步。
「這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我看著滿地屍體說道。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異形,那應該就是和異形差不多的怪物之類的東西,那種東西真的可能存在嗎?還是說什麼人研製的生化武器?
「嗚……」小雪突然抱住頭跪倒在地上。
「怎麼了?」我蹲下來問道。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小雪睜開雙眼嚴肅地說道。
「吱——」的一聲,我猛地抬起頭,看到的只有天花板角落裡一閃而過的影子。
「你看到了嗎?」我問向拿破倫。
「看到什麼?」拿破倫顯然並沒有發現。
「就是剛剛在上面。」我伸手指向天花板,突然身後小雪猛地朝我撞過來。
「鐺!」隨著金屬的撞擊聲中火花四濺,一把軍刀的刀刃從我旁邊飛過直插在牆壁上。與此同時,傳入耳中的是**被金屬刺中般的恐怖聲音。
我和拿破倫猛的回頭。這一次,不僅僅是我,連拿破倫也看得清清楚楚。眼前這不明生物,到底是什麼啊?
不是人類,這一點可以確定無疑了,異形?的確有種那樣的感覺。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頭殼下帶著的尖銳的牙齒,巨大的尾巴隨著身體擺來擺去,半米長的鋒利爪子有一隻正刺中了小雪的肚子,而小雪一隻手抓著刺中自己的利爪,另一隻手中是一把已經折斷的軍刀,剛剛從我頭邊飛過的刀刃應該就是從這裡來的。
「Oh,**!」拿破倫沒有絲毫猶豫,舉起雙槍朝異形拚命地開槍,而後者在中了幾顆子彈之後發出一聲嘶叫,甩開小雪的手臂迅速地消失在天花板上。
「喂,還好吧?振作一點。」我衝上前扶起小雪,伸手可見的全是血液。
「你以為我是誰啊?」小雪拍掉我的手,「別想趁機佔我便宜,這種小傷……唔!」
我明白,如果是她的話,這種傷口應該可以自動恢復的。但是她畢竟還是人類,不是人造人沙魯,更不是魔人布歐,想要恢復也是需要時間的。
「暫時先這樣緊急處理一下。」我找出一塊手帕堵在她的傷口上,至少要防止失血過多。
拿破倫在確認暫時安全之後朝我打了個手勢:「快點,增援一時半刻還到不了,跟我來!」
「難道你還有什麼密室之類的藏身之處嗎?」我抱起小雪的身體,「嗚,好重。」
「丟下我也沒有關係。」小雪說得就好像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別開玩笑了。」我打斷她的話,就算我真的這樣做,對面那個雙槍的也絕對不會饒了我的。
返回辦公室只不過要走過一個大廳罷了,但是相比起之前,這短短的幾十米卻危險重重。對方的速度我們已經見識過了,即使是小雪這樣的反射神經,也沒辦法完全閃開,換作是別人更加沒可能,如果現在它攻擊我們,那可真的不知該如何應付了。GEASS?話說它可能連眼睛都沒有吧,我GEASS個鬼啊?
「動作快!」拿破倫踹開辦公室的門大喝一聲。
我抱著小雪先鑽了進去。突然身後嘶叫一聲,異形再次出現。真是會找機會,偏偏在這種時候……奇怪,剛剛在大廳的時候明明是最佳的襲擊地點,但是它卻沒有任何行動,卻選在我和小雪剛進辦公室的時間點,難道……
「快拉下那邊牆上的開關!」拿破倫朝異形開了兩槍快速地朝著一根柱子跑去。
異形沒有朝我和小雪攻擊,或者說完全無視了我們的存在筆直地朝拿破倫追了過去。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它並不是盲目攻擊的,它的目標只是拿破倫!我趁機拉下了牆上的開關,厚重的防禦鐵板緩緩地從辦公室門前降了下來。
拿破倫自然也沒有那麼好對付,全速奔跑之下,雙腳踩著石柱猛地朝旁邊的牆壁飛去,回身開槍射向一時失去目標的異形,然後飛快地朝我們這邊跑來,在鐵門關閉的前一刻翻滾著從鐵門下面鑽了進來。
「真是精彩的表演。」我的稱讚還沒說完,鐵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異形的尾巴如同槍一般在鐵門上鑽了個洞。沒有敲錯吧?這鐵門至少有十厘米厚呢,竟然這麼輕易就鑽了個洞?
「來這邊!」拿破倫看上去還要後招,用力一拍辦公室,書架後面出現一條秘密的通道。
這裡是英國中情局嗎?還是你特工影片看太多了?不管怎麼說,現在這種情況下算是幫大忙了。
在幾道鐵門關閉之後,總算有了一絲安全感。在增援來之前,應該不可能再被突破了吧。
「那東西是什麼?」總算安靜下來,我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
「我還想問你呢。」拿破倫顯然也不清楚。
「不是法國的新式武器失控之類的嗎?」我反問道。
「法國如果有那種新式武器,也就根本不用再怕什麼不列顛了。」拿破倫這個理由再充分不過了。那東西是什麼?異形?生化兵器?毫無疑問是遠超出我們認知範圍的強大生物,而且並不是無意識地進攻,至少它這一次的目標是拿破倫。
「會是不列顛的新式武器嗎?」拿破倫把兩把手槍重新上好子彈。
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