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女人!」希爾一手捂著流血的鼻子,一手拿著匕首刺了過來。
小雪動也沒動,伸手抓住刀刃,輕輕一扭手腕,匕首被她硬生生折斷。希爾還沒回過神來,已經被小雪一記肘擊打飛出去。
「喂,你的手流血了。」我看著她手上滴下的一滴滴血。
「沒關係。」小雪丟掉刀刃把手上的傷口放在嘴前用舌頭舔了舔,毫不在乎地說道,「因為不會痛,所以無所謂。」
不會痛?我還不能完全理解她這句話的含義。
不過,希爾似乎很耐打,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別以為我會輕易地放過你們……」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希爾身後出現的紅髮身影全身滾滾的殺氣連我離得這麼遠都能感覺得到。傑路特-卡那,原聖十字軍第十三騎士,准ROUND級的實力。
「竟敢對團長如此無禮,別以為這麼簡單就算了。」傑路特不由分說,一拳把在希爾的肚子上,然後把失去知覺的希爾輕鬆地扛在肩上,回頭看了看我們:「這種貨色我來處理好了。」然後轉身離去。
雖然對希爾沒什麼好感,不過在此還是不由得可憐了一下他,我可不相信傑路特把他帶走僅僅是想和他聊聊天而已。
「走吧。」小雪也不多說什麼,朝我打了個手勢,然後自顧自地朝前走去,就好像完全不擔心我不會跟上去一樣。
走進龍葵的房間時,看到的只是他遙望窗外的背影。
「人我已經帶到了,那麼我先行告退。」小雪漠無感情的聲音伴隨著房門重重關閉的聲音而遠去。
「你找我?」我一邊說一邊走到他旁邊看向遠處高樓林立的不列顛居住區。
「呶。」龍葵沒有轉頭過來,而是用右手手指夾著一張照片放到我眼前。
我接了過來,原來是聖十字軍八年前的集體照。正如我預料中的那樣,站在最中央那個有著天使般微笑的少女正是小雪……不,確切地說,應該叫她--貞娜-達魯克。[]
「我早就已經猜到了。」我把相片重新交還給她。
「你不想問些什麼嗎?比如說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成為『黎星雪』?」龍葵斜了一下眼睛瞟向我。
「如果你覺得必要,就會親口告訴我了,不是嗎?」我反問道。
「不要太過信任別人,否則有朝一日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龍葵淡淡地說道。
「我又不是笨蛋,哪種人會得信任我還是清楚的。」我說道。
龍葵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轉回頭去時緩緩地說道:「貞娜-達魯克,在七年前的北大西洋之戰中戰敗後,被老爺子撿回來,那時她就已經失憶了。為了避免被外界察覺,我們把她安插進四龍將之中,代替了原本黎星雪的身份……」
「等等,你說代替?」我打斷道,「這麼說……」
「沒錯。」龍葵轉過頭來一字一頓地說道:「星刻原本就有個妹妹,黎星雪。」
「那……」我回想起來,當年不列顛入侵日本的時候,北大西洋之戰才剛剛開始,這麼說,那個時候龍葵所提到的小雪就是指星刻原本那個妹妹了?既然如此,說到代替,原本的黎星雪恐怕已經……
「死了。」龍葵的話證實了我的想法,「當年的東海海戰並沒有你想的那麼順利,即使對手是那個廢物的第一皇子,但是武器裝備上的差距卻沒那麼容易抵消,而且,當時不列顛專門派出了ROUND中的四個人來和我們對抗。我們把四個ROUND全部消滅,代價就是損失了四龍將中的兩人。」
「兩人?除了小雪還有別人?」我一楞,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原本的四龍將其實是這樣的。」龍葵繼續說道,「當時戰死的除了代表北之朱雀的小雪之外,另外還有一個人,就是代表南之玄武的,當時的南海艦隊總司令--武風。
「難怪……」我就覺得現在四龍將的結構很奇怪,原來是重組過一次。
「為什麼今天突然要和我說這個?」我突然又感到很奇怪地問道。
「因為是可能成為遺言的話。」龍葵平靜地說出驚人話語。
「喂!」我叫道,「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說得也是啊。」龍葵長出一口氣,「只不過是突然覺得沒什麼信心了。」
「才不過輸了一次而已,又不世界末日了。」我笑道。
龍葵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笑臉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會吧……真的那麼嚴重?」我問道。
龍葵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說道:「與不列顛決戰我是沒辦法參加了,作用替代,我會讓小雪和你一起去的。而我,在這期間會一直在娜娜莉身邊。」
我沒辦法反駁什麼。沒錯,雖然已經進入到最後的決戰,但是對於我致命軟肋的娜娜莉,除了龍葵之外,再沒有任何人能夠對她進行萬全的保護,但是……
「你的傷不要緊嗎?」我問道。
「現在倒沒什麼,只是不能駕駛『暗黑龍騎』了。」龍葵說道。
「不能駕駛?」我想起從前聽到的一個傳言,「果然四龍將的座機對身體……」
「沒有不列顛的技術力量,只能靠其他方式來補救了。」龍葵避重就輕地說道。
我沒有辦法說什麼,即使我說了什麼,龍葵也不會聽的,只不過在以後的戰爭中,減少她使用機甲的次數,這是我唯一能夠做到的。
已經,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那,娜娜莉就拜託你了。」我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
突然,龍葵的手臂從背後伸過來一把攬過我的脖子把我拉了回來。
「喂喂,會死人耶!」我慌忙抓住她的手臂,剛剛那一下差點兒要了我的命……
「少?嗦!」
然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丟到了床上。
「喂,你……」我剛想說什麼,卻目瞪口呆地看著脫掉衣服的龍葵。
「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麼。」龍葵一邊說一邊跨坐到我身上。
我拍了拍額頭:「那也不是一定要選在這樣的時候。」
「我們已經改變了命運,但是會承受怎樣的代價卻完全不知曉。」龍葵緩緩地說道,「你以為在你生死未卜的時候我是以怎樣的心情度過的?如果不是現在,總覺得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一樣。」
「我們會活下來的,即使改變了命運。」我堅定地說道,「一定會的……喂,你在摸哪裡?」
「哦∼∼這不是挺有精神的嗎?」龍葵伸到我褲子裡的手不停地動作著。
「這是生理現象,表明我還是正常的男人。」我別了別嘴。
「所以說不要亂動哦,如果我不小心手上用力過猛捏碎了……」龍葵露出半帶奸詐的笑容。
「你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麼陽萎的話來。」我歪了一下頭。
「那麼你的回答呢?」龍葵看著我的雙眼。
「我的回答嘛。」我猛地反身把她壓倒在下面,「就是這樣。不過你這樣沒關係嗎?小心明天爬不起來。」
「這句話該是我說的,你還真是有自信呢!」
「那麼要來了哦,『龍哥』。」
然後……
「哇啊--」的一聲慘叫。
「你叫什麼啊?」龍葵沒好氣地看著我,「痛的應該是我吧。」
「因為太爽了……」我只能說出這幾個字來,「那麼我要繼續了。」
門外,一邊吃著披薩一邊朝遠處走去的CC用少見的惱火表情自言自語著:「閉嘴,我只要披薩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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