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各位請進。[]」倉庫門開了,阿龍帶著卡蓮等人出現在我面前。
「你就是ZERO嗎?」卡蓮看到我就劈頭問道,「為什麼戴著頭盔?讓我們看看你的臉!」
怎麼可能讓你們看。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我的助手應該已經讓各位經歷了一段不錯的旅行,站在這裡的各位應該是已經有所覺悟的人吧!」
「說什麼?」卡蓮一驚。
「那麼我首先要問你們,為什麼要成立反抗組織?」
「當然是為了讓不列顛明白,日本還沒有倒下……」扇要回答道。
「你認真說的嗎?」我輕笑一下,「難道你們的目標不是為了讓日本解放嗎?」
「那樣……那樣的事……」眾人全都大吃一驚,看樣子他們想都沒有想過。
「覺得不可能嗎?」
眾人沒有回答,但是那眼神似乎就是這個意思。也的確,對手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任誰不敢輕易說推翻它。
「那麼,如果我能讓不可能的事情變為可能呢?」我故作平靜地說道。
「咦?」
「關於樞木朱雀的事情各位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我會把樞木朱雀救出來!」我說道。
「什麼?這種事情……」明顯他們都覺得這不可能。
「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去嗎?或者說……你們覺得連嘗試的必要都沒有?」我朝眾人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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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兩個人嗎?」不出預料,果然決定來幫忙的只有卡蓮和扇要。
「真少啊,喂,沒問題嗎?只有兩個人?」阿龍一臉嘲弄地笑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必了,兩個人足夠了。」我說道。
「喂,多一個人總保險一點吧,只有兩個人……」卡蓮叫道。
「你們不明白,如果加上他……」我笑了一下,「那就變成虐殺了!」
「還真是看得起我。」阿龍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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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偽裝成克洛維斯靈車的廢舊車上面,我心裡面七上八下。好幾次都打過退堂鼓了,如果不是現在戴著這張ZERO面具,我早就臨陣脫逃了。
開什麼玩笑?我是哪個根筋不對竟然為了面子拒絕阿龍的協助,現在麻煩了,全要靠我自己一個人搞定。雖然已經有既成劇本,成功率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隨隨便便的計劃與親自上場差得不是一丁點兒。
還記得那句話「只說漂亮話是改變不了世界的」,果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ZERO,真的沒問題嗎?」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的卡蓮轉過頭來滿臉不安地問道。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這是誰啊,連我都不敢相信這麼信心十足的話語是出自我口。
卡蓮聽到我這樣說,安心了不少,把頭轉了回去。
你是安心了,我可沒有。該怎麼辦?現在突然說「我肚子痛」?別傻了,那我不如乾脆不要當什麼ZERO。現在就算害怕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失敗了,不只是我,還會害死卡蓮。我看向駕駛員位置上那紅髮的背影。
不能逃,不能逃……呸呸!我怎麼變成真治碇了?真晦氣!
「ZERO,目標已經進入預定地點了。」通訊器中傳出扇要的聲音。
「好,按原計劃執行。」無論心裡亂成什麼樣,我說話的語氣永遠都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信,連我自己都不敢想像這種語氣竟然出自我口。
車緩緩地沿著大路迎向傑雷米亞的押送部隊開去。
押送部隊早已經停了下來,傑雷米亞一向喜好表現,說白了就是喜歡耍帥,我這麼明目張膽地迎上去,他不想方設法表現一下就太奇怪了。
「ZERO,我們……」卡蓮不安地說道。
「卡蓮!」我打斷了她的話,「從現在開始,一直到行動結束之前,不要和我說話!」
卡蓮雖然有些意外我竟然記得她的名字,但想到不說話也是為了防止行動中被敵人識破,也就順理成章地安靜下來。
其實她哪裡知道,剛剛她突然的一句話,嚇我出了一身冷汗。不行,冷靜,冷靜,上次明明連克洛維斯的旗艦都敢上,這次應該更不在話下,雖然上次是因為周圍沒有其他人在場所以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給我出來,你們這群玷污殿下靈車的傢伙!」傑雷米亞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了出來。
「我的名字是--ZERO!」我自信的聲音通過電視直播傳到了全世界,雖然這自信只是裝出來的。
「你的做秀時間結束了,ZERO!」傑雷米亞一聲槍響,數台噩夢機甲從天而降,把我和卡蓮所在的靈車包圍了。
要冷靜,絕對不能出錯。我小心翼翼地捏緊了手中的開關。
「好了,首先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吧!」傑雷米亞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
不用再猶豫,我按動手上的開關,靈車後面的箱子瞬間解體,露出了裡面的「毒氣裝置」,當然,這只是對於傑雷米亞這些不知道CC存在的人來說。
看到這個「秘密武器」,傑雷米亞與身後的維雷塔立刻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所謂秘密武器當然也是建立在傑雷米亞對於不列顛忠心不二的基礎上,否則他哪裡會在乎平民的死活,這東西也形同虛設。說真的,仔細想想,傑雷米亞在不列顛軍算是非常難得的好官了。
不行不行。我連忙打住了自己這樣的想法,他是不列顛的好官我才麻煩呢,雖然很對不起你,但是你就給我回家種地去吧!
「你這傢伙!」傑雷米亞惱羞成怒地用槍指向我。
「你應該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吧,傑雷米亞。」我的聲音依舊自信,但是手心裡的汗已經完全把手套浸透了。
傑雷米亞無奈,只得放下槍:「好吧,那麼你的要求是什麼?」
「用這個來交換樞木朱雀。」我說道。
「笑話!這個人可是殺害克洛維斯殿下的兇手!怎麼可能交給你?」傑雷米亞當場否決。
「真是無能啊,傑雷米亞。」我脫口而出,「明明因為你自己的無能,找不到真兇就只能隨便拉一個小兵來頂罪,真是難看啊!」
「住口!」傑雷米亞自知理虧,只能用大吼來掩飾心中的,「這個人是殺害了克洛維斯殿下的兇手!」
「他不是。因為,」我故意停頓一下,「殺了克洛維斯的人是我!」
好吧,終於說出來了,語氣竟然這麼堅定,連我自己都想不到。
眼角注意到旁邊扛著攝影機跑過來的迪特哈爾特,這傢伙真是哪裡有事跑哪裡,以一個新聞記者的角度來說當然沒得說,但是這傢伙就是一瘋子。
「你這個傢伙瘋了!」傑雷米亞吼道,「殺害殿下和愚弄我們的罪,你準備受死吧!」
「這樣好嗎?傑雷米亞,我可要宣佈出來了,Orange的事!」我踏了兩下車頂,卡蓮聽到暗號把車向前緩緩開去,拉近了我與傑雷米亞之間的距離。
就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
「如果我死了,你的秘密將公佈於眾。」我繼續說道。
「啊?」傑雷米亞完全不知我在說什麼。
「如果不想這樣的話。」我快速地打開右眼上的開關用上了GEASS,「用盡一切辦法讓樞木朱雀和我們逃走!」
「哦,是嗎?」中了GEASS的傑雷米亞已經不夠成威脅了,他舉起右手:「把樞木朱雀放了。」
一言出口,滿座嘩然。
「傑雷米亞卿,你在說什麼!」維雷塔驚叫道。
「交給他們,誰也不准動手!」傑雷米亞命令道。
士兵們無奈,只能放開朱雀。
我暗自鬆了口氣,這種事情真不是人幹的,哪像想像中那麼容易,再來幾次我就要少活十幾年了。
終於,朱雀走到我面前。
「你究竟是……」朱雀也很想知道我的身份。
「少?嗦,走了!」我一邊按動開關一邊扛起朱雀和卡蓮一起從橋邊跳了下去。
作為接應的扇要立刻放出了護網在下面接住了我們。
追來的基威爾一通子彈把扇要的雜牌機甲打成了逃生艙。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即使有人追來也一樣,我不作停留,帶著朱雀和卡蓮飛快了乘上了早先準備好的車子疾馳而去。我對於我背後很放心,因為傑雷米亞會替我把一切擺平的。
與此同時,遠處樓頂的一台通體黑色的機甲放下了手中那柄巨大的狙擊火炮。艙門打開,一身學生服的阿龍從裡面跳了出來。
「還挺能幹的嘛,那小子。」他回頭輕笑一下。
「只不過是利用了GEASS,沒什麼了不起的。」在他旁邊的暗處走出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紅衣少女,不屑地朝事件現場瞥了一眼:「真是讓我失望,原本想說來這裡看看被青龍座下四龍將之一的黑龍重視的人是什麼樣子,沒想到只有這種程度。」
「你是不會明白的,」阿龍聳聳肩,「我執著的是什麼。」
「我也沒興趣,不過這次來日本我們可是責任重大,別搞砸了。」少女嚴肅地說道。
「放心好了,結果會很令人滿意的。」阿龍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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