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龍哥,恕我孤陋寡聞,我實在不知道龍家三少爺是誰,所以那個……你的名字……」我對這個三少爺完全沒有概念,所以才想問出他的名字來,或許可以從記憶中找出他的定位。
「問大哥的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報上名來!」少年似乎故意避開這個話題。
「我們的名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連我是不列顛十一皇子的事都……」我說到這裡不由得有些驚訝,這位少年也才和我差不多大,為什麼竟然連我的身份都知道得這麼詳細?正常人做得到這些嗎?不過他本就不尋常,普通的十歲少年會有這麼好的武功嗎?
「哦,那是我忘記了,好了,就這樣,接下來我們……」
「可是龍哥,你的名字……難道你的名字聽起來非常噁心,讓人聽了之後會把幾天吃的東西全吐出來?」我追問道。才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逃過呢。
「怎麼可能!」少年不滿地哼我道。
「那總該告訴我們名字吧,我們都已經拜你做大哥了。」
朱雀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少年抬起頭來,「聽好了,不許笑!」
「不笑,絕對不笑!」我連忙答應。反正也是空口無憑,到時候我笑了你還能把我堵回去不成?
「我叫……」猶豫再三,少年突然改口:「算了,你們還是直接叫我阿龍好了!」
「怎麼可以這樣……」我和朱雀抱怨道。
「我是大哥我說了算!」阿龍蠻不講理地說道。
「大哥……」我真是好鬱悶。
「少?嗦,以後都要叫我龍哥,否則小心我揍你!」阿龍一臉蠻橫的樣子。
「是是,老大。」我連連點頭。
在這一刻,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這樣帶有三分玩笑結識的「大哥」,後來竟然成為將我整個命運完全改變的人。
「嗨,魯路修,沒有關係嗎?」朱雀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問道。
「叫聲大哥又不會少塊肉。」我這樣回應他,「要不然你先打贏他再說?」
「那……還是算了……」朱雀立刻打了退堂鼓。
「你家院子好小啊,一點兒也不好玩。」阿龍剛做了大哥就開始抱怨起來,「你們就沒有什麼秘密基地之類的地方嗎?」
「那種地方?怎麼會有?」我不明白這個「秘密基地」另有所指。
「當然有,在後山上,很高哦,就怕你爬不上去。」朱雀指向別墅後面的一座小山。
「就這種小土包也叫山?」阿龍輕蔑地瞥了一眼。
「小……小土包?」我和朱雀面面相覷,雖然這稱不上什麼高山,但是我和朱雀也要花一個小時才能爬上山頂,在他眼裡只是小土包?
十幾分鐘後,我們終於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了。
「喂,你們真的好慢啊,有你們這樣的小弟我還真是失敗,快點兒跟上啊!」阿龍站在我們上方一百個台階左右的位置上不耐煩地催促著我和朱雀,根本連汗也沒流幾滴。
反觀遠遠落在後面的我們。朱雀倒還好,只是有些氣喘,還不時地拉我一把。而我完全像死狗一樣坐在台階上死活爬不起來了。
「喂,我說你們不是天天都來的嗎?」阿龍不知何時已經退回來了,「這才爬幾分鐘你們就不行了?」
我早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拜託,你……你別催我成嗎?讓我歇……歇會兒……」
「對啊,龍哥,魯路修從小體力就不好,你就別再難為他了。」朱雀替我求情。
「算了,無所謂,反正我也不急,就休息一下吧。」阿龍倒也沒有強求,逕自坐在我前面的台階上。
朱雀也有些累了,於是也和我們坐在一起。
只聽阿龍用非常平淡的口氣說道:「喂,問你們兩個一件事。」
我根本懶得支聲,朱雀倒是還有力氣回應他。
「如果將來在我們的身邊發生戰爭,你們有什麼想法?」阿龍說這些話時低著頭,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怎麼可能?」朱雀一臉的樂觀,根本不相信這種可能性。
而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如果這是出自一個中年大叔之口倒還沒什麼,但是阿龍現在可是只有十歲大的孩子啊!而且,事實上不列顛的確將要對日本發動戰爭。
「隨便假設一下,如果不想回答我也不會勉強你們。」阿龍無所謂地說道,「也對,對你們這種小屁孩說這些完全是對牛彈琴。」
「喂喂,龍哥,說我們是小屁孩,你自己明明也不大啊。」我反駁道。
「呵,說得也是。」阿龍嘴上這樣說著,卻根本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看了看朱雀,他現在應該還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差不多應該給他打個預防針。想到這裡,我問阿龍道:「龍哥,你的想法呢?」
「嗯?」沒想到我會這麼認真地問起,阿龍有些意外,但馬上恢復正常:「我嘛,隨便吧,戰爭就戰爭,這些又不是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人可以左右的。只不過,我可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不信任的人手上。」
我沒有插嘴,等著他繼續說。
「就比如說吧,假如明天日本被不列顛佔領了……啊,魯路修,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要介意。」阿龍說到這裡突然想起我不列顛皇子的身份。
「沒關係,我早和那個老不死的不列顛王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擺了擺手。
「如果明天日本被佔領了,」見我不介意,阿龍繼續說道,「我會組建起自己的軍隊,一支全由我來控制的軍隊。」
「為什麼?又不是中華聯邦被佔領。」不只是朱雀,連我也對此感到意外。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阿龍反而問向我:「你呢?你會怎麼做?繼續作為不列顛的普通平民活下去,還是……」
「龍哥你別拿我開涮了。」我不由得一陣汗顏,「以我的能力什麼也做不到,和不列顛作對不是找死嗎?」
這說的是實話,我遠沒有原作中魯路修那樣的高智商和指揮才能,更沒有GEASS那神奇的力量,要我這樣的凡人去做魯路修本應該做的事情,我可做不來。
「是這樣嗎?我還真是失望啊。」阿龍露出失望的表情。
「?」
「本以為經歷過你母后那件事你至少應該會有些氣憤的,現在看來不過是個膽小鬼而已,是我太高估你了。」
「喂,龍哥!」聽了這樣的話我怎麼還能保持沉默,「我這樣做只是希望能一直守護重要的妹妹,其他的……我才不在乎。」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阿龍一雙銳利的眼睛好像能看穿我一樣。
沒錯,這句話深深地插入我的心裡。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嗎?憑心而論,我何嘗不想向不列顛王討回個公道,可是……
「龍哥,我也有句話想問你。」我抬起頭來,「如果我說我願意與不列顛戰鬥,你會幫我嗎?」
阿龍的嘴角上挑一下:「很好的眼神,有這樣的小弟,我這個做大哥的又怎麼會袖手旁觀呢?」
「朱雀,你呢?」我轉向朱雀。
「我和魯路修永遠都是朋友。」朱雀笑著說,卻沒有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跋涉,我們三人終於來到了山頂,這裡有我和朱雀之前建造的小樹屋,阿龍此後再也沒有提過什麼嚴肅的問題,大家玩得很開心,連我幾乎也已經忘記剛剛所說的那一番話了,如果不是接下來發生的那件事的話。
成群結隊的戰鬥機從我們頭頂飛過,讓我們不由得都抬起頭望著天空,這種不尋常的景像在日本是很少見的,因為日本從來都不會允許戰鬥機在非戰時期大批量地在市區上空飛行。
「是不列顛帝國的飛機!」阿龍突然叫道。離這麼遠他還看得清飛機上的標誌,真令人不敢相信。
「什麼?」朱雀驚叫一聲,「不可能的吧……」
「轟--」朱雀話還沒說完,他家的別墅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這是……」朱雀一臉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熊熊燃燒著的宅院。
「別站在這裡發楞了,我們快回去!」阿龍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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