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領的身體凌空轉身,這樣的動作只是大戰士才可能做出來,在空中沒有任何的借力點必須依靠強悍的鬥氣以及技巧才能做出這樣的動作。
冰刺擦過黑衣首領的前額一閃而逝,三人之間的戰鬥看上去雖然不很激烈,卻異常驚險,稍微愣神便可能身死當場。戰士閃過這次的魔法攻擊之後,再次操縱手中的長劍向兩位魔法師吞噬過去,他的長劍比普通戰士持的長劍要窄很多,看起來份量應該更輕一些。
長劍劃破空氣,竟然沒有絲毫的聲音,如果這樣的攻擊從背後而來,那被攻擊者將很難發現。
魔法師的法術攻擊雖然需要準備的時間長一點,但魔法師的魔法盾卻讓戰士的攻擊無從下手,雙方一時間僵持在一起誰也奈何不得誰。不過,戰士是吃虧的,因為雖然魔法師的魔力有限,但一旦魔法師高級魔法施放出來,那他將很難躲閃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釋放完幾個中級群體魔法的黑衣法師向主教釋放了一個三級火元素魔法,主教不得不抽身應付,黑衣頭領這個時候壓力一輕,再次奮勇撲向那明光明牧師。
而下面幾百人的戰鬥,卻是凶殘無比,擁有鬥氣的黑衣戰士沒有任何留手,短短的幾分鐘就已經把那些失去治癒能力的修士砍得差不多了,地上到處都是血液和斷裂的四肢。現在場中還在支撐的修士已經不足三十人,眼看馬上就要覆滅。主教雖然看在眼裡,但無奈現在他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能力。
突然,空氣中多了一些濃稠的殺氣,沒錯,是殺氣。
冰涼的,無孔不入的殺氣,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一陣陣寒意。雙方人馬非常一致的停止了攻擊,靜靜地站立著。這殺氣,是來人故意釋放出來的,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個人根本就沒把在場的所有人看在眼裡。
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從門外走了進來,同樣一身黑衣,他的目光像黑夜中的豹子,沒有任何的感情。進來的黑衣人,目光一掃把全場打量了一遍,最後定格在光明教廷的兩名魔法師身上。
黑衣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奇怪,怎麼會沒有光明騎士呢?」
彷彿是自言自語,說完之後,也不見動作,可是他的身體竟然已經到了教廷的兩名法師身邊。主教和那名光明牧師甚至還沒有來得及使用魔法防禦,腦袋就已經離開了身體。
這是什麼樣的身法,這是什麼樣的速度。黑衣首領發誓,他一輩子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速度。
而在黑衣人的手中,那把魔法武器,一閃而沒。沒錯,那是一把昂貴的魔法武器,那是殺手工會的標誌,匕首,大陸一般只有殺手工會的人才會使用匕首作為自己的武器。
接著,黑影一閃,黑衣人已經失去蹤跡,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好像剛從睡夢中醒來,意識還不清晰。
最先反應過來的首領,雙手一揮高聲叫道:「殺光,燒光,然後馬上撤退。」
頃刻間,幾十聲慘叫此起彼伏!
黑衣魔法師這時候拿下面罩:「大人,剛才那人是誰,為什麼上頭不直接叫他來呢,非要我們打頭陣,如果是他,估計附近幾個城市的高手全部聚集於此,恐怕也只會讓這個人多浪費一些時間吧。」
頭領搖搖頭,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又沒說出來。
第二日,陽光依舊升起,附近的居民驚奇地發現,原本富麗堂皇的教廷一夜之間已經變成了一座廢墟。這,是惡夢嗎?難道是神靈將要懲罰人間的罪惡之事嗎?
一時間,人心惶惶。
北大陸光明教廷最高分會,審判庭庭長穿著一身光明聖衣,靜靜地座在一張長桌上,他的手裡是一張紙。
紙上的內容大概是,丘伏特城教堂眾人全部遇難,主教和牧師身死當場,無人目睹事情經過。不過在幾天前,這個分教會收到過來自蘭蔻城的一封信,信件上寫著讓分會三天內搬出丘伏特城,否則後果自負。
「願主寬恕這些人的罪惡吧。」紅衣大主教拿著一本神書,每過幾分鐘就要這樣說一句,而那庭長卻是皺著眉頭對這句話很不感冒。
褻瀆神靈的人,不應該得到寬恕,庭長的長劍嗡嗡作響,在場的十多位七級八級聖騎士也是一臉怒氣,這是對光明教廷赤裸裸的威脅。
「主教大人,庭長大人,我們應該立刻,馬上攻破蘭蔻城,給這些惡魔套上鎖鏈,拉他們進入地獄。」
一位聖騎士站起來憤怒地說道,他的臉都因憤怒而發生嚴重的變形,他的語氣代表了他的決心。
庭長輕輕冒出一個鼻音,說道:「那麼,就請索圖聖騎士去懲罰那些惡魔吧。」
這位剛才還在憤慨激昂的聖騎士索圖,馬上坐了下去,能夠無聲無息在一夜之間殺掉兩名把級魔法師的力量,怎麼可能是他一個八級光明騎士能夠對抗的。
「不過,他們的力量雖然強大,我聽說好像有一位九級魔法師和一位八級魔法師,但是,我們並不需要擔心。我相信,無論在哪裡,民眾都會聽從主的召喚。」
紅衣大主教突然睜開眼睛,說了一句莫測高深的話語。
在場眾人,包括庭長大人,都有些迷茫地看著紅衣大主教。
紅衣大主教輕輕一笑繼續道:「我們教廷的魅力,就在於人類的信仰,只要信仰存在,那麼無論他們統治多長時間,那民眾的心都是屬於教廷的。」
「我們教廷,可以不費一兵一卒,讓他們土崩瓦解。」
紅衣大主教話音剛落,眾騎士已經明白,紅衣大主教果然猥瑣。
而此時的黛絲,眉頭緊鎖,紙上的消息對他們來說並不好,而且是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