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的時候陸恆就曾經聽人說過那些極會做生意的老客他們用美麗動人的異族美女賄賂官吏偷稅漏稅為他們的商業活動大開綠燈但他們在私下裡卻又用極為不屑的語氣說大齊帝國的男人是不可能讓他們送出去的女孩獲得真正的滿足。
可以想像得出在說這樣的話時他們臉上露出來的那份驕矜和自傲。
那天晚上陸恆就像辛勤採花的蜜蜂一樣在充滿異國風情的淫聲浪叫中飛過來又飛過去他就像一團烈火有著旺盛的精力又如一名高操的琴師知道如何操控每一個音符兩個域外美女很快就在他花樣百出的風浪手段下一臉嬌慷聲嘶力竭的告饒了。
但她們不會說漢語嘰嘰咕咕的讓陸恆以為這兩個域外美人竟然不服。
於是充滿征服欲的陸恆為了維護最勇悍男人的稱號為了證明中原男兒的強悍戰力和尊嚴一晚沒睡。
同樣在尉遲疾所住的偏院中也一晚上沒有安靜過傳出了老鷹捉小雞般的怪異聲響。
「你知道麼?!我繞了一晚上的桌子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第二天一早準備上路時尉遲疾還走路劃圓腳步發飄就像是轉磨盤一樣他雙目血紅指著陸恆的鼻子怒吼道。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唉喲尉遲兄你這衣服怎麼會有胭脂的痕跡呢?腰帶到哪裡去了?臉臉上讓我瞅瞅是脂紅吧?還有這道傷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女人用指甲劃的呢?」
陸恆圍著尉遲疾團團轉一臉的不明所以「莫非尉遲兄昨晚有什麼艷遇不成?」
「艷遇?!」
尉遲疾長歎似哭如果不是昨晚喝醉了他是絕對不可能會陷入那種。險些被倒採花的可怕境遇的「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麼啊?!」
陸恆一臉千里冰封的茫然。猜測狀道「尉遲兄你長得如此英俊有如玉樹臨風莫非有一絕色美女跑到你房中自動的投懷送抱?這可是極其香趙的風流韻事啊。」
陸恆看著身邊的陸青笑道「鼎鈞兄這官亭地女子很是浪漫多情呢小弟長得雖然不是如何出色但昨晚也有兩個美女跑到我們房中來了呢。」
「是。是。」
此刻陸青怎麼會不知道昨晚陸恆的那番話是惡作劇看著尉遲疾殺人般的目光那裡還敢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低著眼眉頭冒虛汗的在一旁諾諾應答。
「你也有……」尉遲疾到沒有注意陸青的反常。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既然陸恆也和他一樣受到了非人類種族的騷擾而且還是兩個為什麼會如此的神清氣爽滿面春風。
「是啊小弟已經決定收下這兩個美人為姬妾帶回陸氏老宅去。喏她們這不是出來了麼?」
隨著陸恆的回答只見幾個丫環扶著兩個嬌柔無力一看便是新承恩澤的域外美女。步履維艱地從房中走了出來登上馬車那奇特的衣著打扮濃郁迷人的透氣異國情調的美麗容貌讓所有人的眼睛都下意識的成呆直狀態直到馬車的車簾垂落而下隔絕了眾人的視線「咕咚」一聲嚥口水的動靜便顯得分外響亮。
看著這兩個美人再想想尉遲疾昨晚也同樣地風流快活整理馬鞍準備趕路的眾少年望向尉遲疾的目光充滿了羨慕和妒忌。
你們你們這些傢伙是不知道實情啊???!!!
人和人的差別為什麼就那麼大呢?!想起自己昨夜遭到的視覺衝擊尉遲疾差一點沒哭出來。
「尉遲兄要不要把昨晚和你春風一度的那名絕色美女也請將出來一起前往陸氏老宅?」陸恆湊到尉遲疾的身旁殷切熱情的問道。
「什麼春風一度?沒有沒有的事。」尉遲疾神情慌亂他可丟不起這個人「天色不早了趕路趕路要緊!」
「男子漢大丈夫不以美色為重拿得起放得下這點小弟還是佩服尉遲兄的。」陸恆義正言辭的盯著尉遲疾教訓道「但做過了卻不承認這可就有點不夠光明磊落啊。」
「真的沒有啊!」
這聲申辯有如杜鵑啼血。
空氣濕潤天氣睛和遠同地新綠已經連綴成片陽光灑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風的吹拂更有醉人之意。
因為是通衢之地道路修的極為寬敞容得下三、四輛馬車並駕齊驅那輛載著兩個異族美人的馬車立柱上嵌有銀絲六辮雪雲圖案代表著江北陸氏一族副執事的身份一路上的行人車輛紛紛為之讓路更有一些一看便知是從外地來到此處的商家大佬遠遠的便堆著笑臉和陸青打招呼。
不過就在陸恆覺得這種被人注目高人一等的感覺實在拉風時遠處塵土飛揚一輛四騎馬車從對面奔行而來在馬車車廂的錦簾上繡有一個碩大的「魁」字雲錦花圖案駕車的御手更是威風八面。
而這時陸青也招呼大家讓出中間的駛道來。
陸恆心裡明白能乘坐這輛馬車的定然是魁字門的執事陸黃氏了對於這個在陸氏門閥中有著傳奇色彩的老太太陸恆也心存尊敬。
馬車和他所騎的駿馬錯身而過陸恆感覺有一雙朦朧而美麗的眼睛正在車窗的紗簾後充滿探究之意的注視著自己。
當馬車已經飛駛遠去陸青用微帶佩服的口氣說道「聽說魁字門最近從南蠻購入了十多船烏金鐵礦陸黃氏這次去官亭想來是去接那批貨物的吧……」
陸青笑著對陸恆道「你不是想要一把好刀麼?咱們陸氏七脈每脈都有煉治刀劍的大匠師但要說最好地卻是魁字門了魁字門的刀劍走的都是精品路線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不過就是不講情面咱們陸氏內部去買刀也最多給打個九折。」
「……陸黃氏?馬車中坐的也許有陸黃氏但」陸恆想起剛才隔著紗簾所見的那雙波光斂灩的雙眸十分肯定的說道「車中肯定還有一個小女孩……」
既然陸恆敢這麼肯定必然是有所見陸青撫著下頷皺著眉頭道「……難道難道是丁香兒(看不清了估計的)」
從京都一路行來陸恆也算是跨越了不少的郡縣安陸郡的城牆雖然遠遠不能和京都相比但也算的上極為高大結實地了護城河既深且闊守門的兵卒衣甲鮮明精神飽滿。不過在認出了陸青的身份後不但沒有命令接受盤查還行禮致敬。
面對兵卒們的敬禮陸青的神情很坦然「這些兵卒大多數是陸氏的旁枝。安陸郡的縣主是陸氏勝字門的子弟論起輩份來還得喊恆少爺你一聲族叔呢。」
雖然從小到大陸恆就知道在大齊帝國門閥豪族的勢力已經達到了可以左右國家意志的程度但這種認知在京都那種各方勢力交錯發展都能崩出三名侍郎的權力中樞很是抽像但從官亭一路行來這種抽像和認知漸漸的生動、具體起來。
縣主是族中子弟刺史大人是陸氏講學堂培養出來的士人所謂的戒律堂其實是三百多名族中經過嚴格訓練的戰士從某一點來說江北陸氏已形成一方諸侯。
從陸氏再推想到其它的門閥豪族難怪當年面對所有門閥豪族的聯合銳意改革地景宗皇帝也只能折戟退讓。
進入城門後又奔行了小半個時辰一座依山而建的雄偉宅院便出現在陸恆的面前其實說是宅院著實有些委屈了眼前的這群高大建築。
更像是巨大的城堡連綿地牆壁用的全是半人多高的青石壘就斑駁的色澤可以見證年代的久遠還有護城河、吊橋顯得氣勢磅礡。
跟在陸恆身後的尉遲疾在京都走馬章台也算是見慣那些王族豪門宅院的氣派了此刻也不由吸上一口冷氣認為以前所見的宅院與眼前的這個巨宅相比有如雞籠。
陸恆更知道這個宅院在經過陸氏百年的經營後其堅固堪比天下任何一座雄關而且宅院後面那座山其實已被挖成半空藏放的糧食便是三年也吃不完。
從吊橋進入城府一個巨大的可以容納數千人的青石廣場便出現在眼前廣場的後面所有的房屋建築按南北中線如翼展開重樓飛簷氣象萬千。
此刻廣場中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陸恆一行三十多人的進入相對孔徑這個寬闊無邊的廣場而言就如何面投下一顆石子也就是冒個泡的動靜。
陸青笑道「恆少爺我已專門為你準備出來了一套宅院一路勞頓便去休息休息吧估計晚上大執事還要為恆少爺你接風洗塵呢。」
就在這時聽到一聲喊叫「嗨大家看這不是那幫愛吹牛的小子們麼?這些天也不知躲到哪個老鼠洞裡去了現在又忽然冒出來難道覺得上次挨的打還不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