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縱橫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探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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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書是八月二十號開始上傳的轉眼間已經四十天一路走來如果沒有各位兄弟們的是不可能這樣順利進入VI的天軍在這裡多謝各位兄弟了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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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天過去關於大齊帝國第一血案的偵破陷入了微妙的相持階段。

    問題漸漸鎖定對重大嫌疑人陸恆究竟應該如何處理幾方面出現了重大分岐。

    景宗皇帝的態度既模糊又堅定朕每天要處理多少國家大事日裡萬機這樣一樁小小的兇殺案子難道還要朕親自審理過問不成?朕決定把這樁案子全權交給廷尉郭寶忠郭愛卿負責對於郭愛卿的能力朕還是放心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在景宗皇帝的心中這樁案子關係到皇家的臉面所以他一定要找回來因為千里之堤毀之蟻穴今日輕易放棄追究以後皇家的尊嚴便不會再被人當做一回事。

    皇家的一派勢力則認為為這樁小案子並不值得和門閥豪族完全撕破臉鬥個你死我活的畢竟兩派之間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再說了太尉陸平每家王府都送上了千兩黃金只是希望能夠幫忙說兩句好話皇上既然指明由郭寶忠負責咱們便看熱鬧好了。

    而車騎大將軍龐休則拍著胸膛往前衝這可是一個和太尉陸平交好的大好時機太尉陸平雖然現在被架空了手上沒有軍權但在軍中的威望無人可比如果通過此案向陸平示好把陸平拉入楚王陣營中那可是天大的收穫啊。

    而太尉陸平自己呢則旗幟鮮明的打出『吾兒陸恆千古奇冤』的口號要求盡快釋放陸恆回家平凡昭雪並很嚴肅的指出做為這樁案子的主要證人血案的唯一生還者~~趙坤~~很有可能是匈奴派到我大齊帝國來的密探聽說這個趙坤還有一個匈奴名字叫烏裡八胡這樁血案其實是他一手策劃的之所以栽贓陷害到我兒陸恆頭上其時打的是摧殘大齊帝國花骨朵兒的惡毒算計。

    於是趙坤也被抓拿進天牢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進入的並不是北詔獄司的天牢否則他很有可能見不到第二日昇起的太陽。

    漸漸成為焦點人物的郭寶忠現在就是風箱中的老鼠兩頭受氣他知道無論判定陸恆有罪還是無罪最終他都是難免一死既然如此那麼便拖吧拖一天自己便多活一天此刻的郭寶忠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上朝的時候都是橫衝直撞的擺出一幅~~我是死人我怕誰~~的神情越發讓人憎惡起來。

    對樁案子在朝在野還有無數有心人士也在默默關注正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通過這件關係眾多實力人物立場走向的案子最終的判決多少可以揣摩出各大勢力的沉浮消漲。

    最近陸恆這個一向低調的太尉府小少爺可謂一鳴驚人。

    對於京都各大豪門中追雞逐狗逞兇鬥狠的權貴子弟來說他們並不關心上層人物心中的利益算計雖然陸恆只是嫌疑人的身份但在所有人心中都跟明鏡似的知道兇手就是陸恆用不著什麼證據錯不了的。

    這些權貴子弟更加關心的是陸恆是如何率人殺死五十多名禁衛軍士卒的在他們看來這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而陸恆做到了陸恆也因此披上了神密和悍勇的光環。

    有的權貴子弟也屬門閥豪族跟太尉府有通家之後曾在酒宴上見過陸恆一面當然當時是全然沒有在意此刻卻四處與人吹噓彷彿和陸恆是磕頭的兄弟一般因此而風頭大漲。

    關在北詔獄司天牢中的陸恆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就這短短幾日他已經成了西城權貴子弟的首領級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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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冷的近乎怪異小北風時斷時續的刮著雪也是時斷時續的下著已經有好幾天的雖說瑞雪兆豐年但整日裡看著鉛一樣黑沉沉的天空心也跟著壓抑起來。

    對於北詔獄司的差吏們來說自從太尉府小少爺陸恆這個掃把星來到以後他們的心情從來沒有再晴朗過。

    獄卒是天牢中實際的統治者任何犯人在他們面前至少在氣勢上都要低矮三分就算是待罪的高官對待獄卒不也一樣要客客氣氣麼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擋』但陸恆的出現卻把這一理念給完全顛覆。

    現在陸恆住的牢房是中區的庚亥號牢房是北詔獄司天牢中環境最好的牢房不但獨門獨院在院中還有一個小暖棚種有奇花異草就算是在這百花凋零的冬日空氣中也有著幽幽花香。

    這個牢房在太祖年間三獨頭之一的御史大人孫炯曾經因為進言而觸怒太祖皇帝待罪的時候便被關押在此後來孫炯被免罪時他都有點捨不得離開了說這裡不但環境好空氣清新還安靜沒有車馬喧嘩沒有賓客相擾是做學問的好地方現在牆上掛著的那張『雅室』條幅便是孫炯當年留下來的。

    如今在那條幅已經微微泛黃在條幅的留白處佈滿了提跋序詞都是一些繼孫炯之後關押在這牢房之中的官員們所留的墨跡都表示對自己能被關押在有著這樣光榮歷史的牢房裡而深感榮幸。

    可就算如此陸恆卻還是不滿意「為什麼不種幾棵蠟梅少爺我最喜歡就是在雪中賞梅那邊對就是那道牆應該拆了蓋一個暖亭焙上豐元酒、、、、、、」

    「你們這些官吏啊太沒有審美情趣了!」陸恆很鄙夷的下著結論。

    把牆拆了?那還是天牢麼?!在一旁陪著的獄正大人臉都綠了唯唯諾諾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陸恆吃的飯菜都是他自己點的在首陽山偷獵時衛元最愛一邊炙烤獵物一邊興高采烈的說起他都吃過什麼什麼上好的酒菜是如何如何的美味(其實有很多酒菜衛元也只是知道個名字但為了在眾少年面前炫耀便誇大其詞的說了出來)當時就算是陸恆也一樣聽得口舌生津此刻不管不顧的要將起來大大滿足了口腹之慾。

    陸恆每頓飯錢的開銷最低都是十兩黃金而廷尉署又不承認這筆開支只能由北詔獄司的差吏們自己分攤。

    在北詔獄司當值辦差向來是個肥缺因為從犯人和犯人的家屬要點小錢花很是容易但這幾日這些差吏們都覺得自己是小土匪遇上了大強盜並且屬於那種挨了悶棍還得賠笑臉放屁都不許帶哭音這這可實在是太讓人鬱悶了。

    這位恆少爺實在是太霸道了資深隊正花貓剩餘的那撇鼠鬚也被他給生拔了下去說這樣才協調好看還有整個北詔獄司中最強壯的獄卒大李就因為翻了一個白眼便挨了一記大鞭腿在空中「忽忽」的至少轉了三圈摔倒在地上時才發現有七八顆牙已經失蹤不見。

    陸恆很是懷疑的敲著盤子「這盤紅燒鯉魚真的是松鶴樓的?你是不是在騙少爺我?」

    那名送飯的獄卒嚇的說話都變結巴了因為有一名獄卒買回來的四喜丸子不對被陸恆隨手拿起塊青磚在腦袋上拍出了一個比四喜丸子還要大的包。

    「沒、沒、沒錯啊這、這、這是松鶴樓的老闆親自下、下、下廚做出來的。」

    雖然挨了玉琉公主一頓鞭子被打的皮開肉綻但陸恆每天都堅持武道練習畢竟是天牢不能耍刀弄槍陸恆便讓獄卒給他找來了幾個超大號的石鎖看過陸恆鍛煉的獄卒這時候才明白這位恆少爺常常一不小心便把兄弟們給碰殘廢了其實真的有可能是無意的。

    但絕對是有心的。

    初十的下午雪終於停了空氣中的冷意似乎也變得柔和起來陽光從雲縫中透射而出一切景物看上去都有著跳躍般的燦爛。

    陸恆坐在椅子上神態悠閒的看著方仲行上次探監時帶給他的<<兵法七要>>看到精義之處便用手指敲著桌子表示讚賞。

    獄正讓人送來的蠟梅無聲綻放著空氣中有著幽幽暗香。

    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詳和。

    沒有絲毫的預兆忽然間陸恆感到說不出的心悸難受就如有一頭猛獸正在悄然接近自己並要把自己一舉撲殺那種危險的感覺使陸恆渾身汗毛炸立他猛得站起身來倏然抬頭。

    隨著陸恆的抬頭房門無聲無息的開啟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便衣中年人淵亭嶽峙般的站立在門口目光炯炯的看著陸恆那目光就如來自北地冥極的寒冰有著無比冷意。

    這中年人身材碩長瘦削神態自若並沒有因為陸恆的瞪視而有絲毫緊張。

    兩個人目光相鎖陸恆在感到莫名壓力的同時還感到了一股頗為熟悉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在他師傅常崧和一些經過殺場征戰的老家將身上都曾感覺到過那是一種視生命為草芥的凶厲氣息有這種氣息的人手上至少都有上百條人命。

    這個看上去有幾分木訥忠厚的中年人身上流露出來的這種凶厲氣息竟然比號稱殺人王的師傅常崧流露出來的氣勢更加強大。

    這人是誰?

    他為什麼而來?

    在陸恆打量那個中年人的同時中年人也在打量著陸恆。

    飛揚的劍眉延伸到鬢角寒星般的雙眸森冷而鋒銳更流露出無論怎樣都壓服不了的桀驁臉上的肌膚縱橫的鞭痕都已結成血痂猛得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淡墨的毛筆隨意的塗劃了幾下猛一打眼難免會覺得有些滑稽但當目光真的停留下來後唯一能產生的感覺便是ˍˍ英氣逼人。

    不愧是太尉大人的兒子啊!

    難怪自己的五十多名手下會死在他的手中。

    陸恆你還能活多久呢?

    就算你能活著從天牢中走出你是否能躲得過我禁衛軍士卒的暗殺?

    兩人對視著也許只是一瞬間也許是很長時間中年人就如他忽然的到來一樣不言一語轉身而去腳步聲迴盪在通道之間清寒而幽深。

    門無聲無息的關閉那股有若實質一樣壓迫而來的凶厲氣息退縮遠去這瞬間陸恆有著一種當初從第十名歌舞姬身上爬起來時的虛脫感覺一陣風吹來後背傳來刺骨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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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飯的時候陸恆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向前來送飯的獄卒問道「今天來看我的那個人最誰?」

    「恆少爺您說的是禁衛軍總統領尉遲大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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