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多謝兄弟們的!多謝了!
****************************
雖然所有獄卒都知道今日被關押入獄的陸恆是做為血案的主要嫌疑人關押進來的但對於他這樣一個太尉府的公子哥能夠具有的危險性並沒有太大的認知。
就算這樁案子真的是陸恆領著一幫少年做的以陸恆的身份也就是一個動動嘴的角色兇殺案的過程十有八九還是那些跟隨在他身邊的手下和家將們做的。
但此刻不用任何證據的指證他們都在第一時間裡認識到了自己想法的錯誤如果說這小子沒有動手殺人那就跟說老虎不會吃肉一樣可笑。
繼續下來的押解變的聲勢浩大的讓人難以置信每一條平日在眼中幾步就能走過去的通道都變得漫長難行。
陸恆彷彿是在視察走走看看閒庭信步氣度雅致而那些獄卒們則精神高度緊張陸恆一抬手身周便是刀光閃爍陸恆一停腳旁邊則槍棒相碰當陸恆終於踏入了甲子號牢房時隨著大門被粗大的鐵鏈「嘩啦啦」作響的鎖住所有人都有一種終於安全完成任務的輕鬆感。
「聽著晚飯的時候要松鶴樓的紅燒錦魚、四喜丸子聽說撫安樓的童子雞不錯也來一隻嘗嘗吧還有、、、、、、」
陸恆站在鐵欄邊一口氣報出了十多道菜餚的名字竟連一個結巴都沒打最後還點了醉仙樓的狀元紅聽的那些獄卒們一個個頭冒虛汗這可都是京都有名酒樓的招牌菜啊就是他們也大多是耳聞而從來未曾一見呢。
「這、、、、、、這個、、、、、、恆少爺這事我們可做不了主啊不過我們會跟獄正大人說的相信獄正大人一定會滿足公子爺您的要求、、、、」
花貓打著躬滿臉堆笑說話的語氣謙卑恭順在他想來這番話可謂是滴水不漏斷斷不會惹怒陸恆的卻不了只見陸恆的手一抬猛然從鐵欄中伸出他的眼睛一花下意識的向後退去臉頰已是火燎般的疼痛。
花貓捂著臉又退了好幾步才驚魂未定的站住抬眼看去只見陸恆手中拿著一抹黑亮的毛髮隨著他帶著輕蔑笑意的努嘴一吹在空中飄然灑落。
「啊、、、、、、」
花貓慘叫著這時他才驚然發現自己珍愛非常的左側鼠鬚已然不見捂著臉的手感覺到液體的沁出抬起一看手掌上斑斑點點的血跡彷彿紅梅的花瓣。
「少爺我只是嫌疑人對飲食起居是可以提出要求的!」
「你們把本少爺關在這裡那點鬼心思以為本少爺不明白麼!」
「如果晚上的飯菜來的不滿意少爺我便把這牢房給拆了!」
陸恆語意挑釁為了證實威脅的真實性他一腳踢在了身前的鐵欄上。
「嗡、、、、、、」
金屬條猛然發出抖動的顫音有如風暴的呼嘯迴盪在牢房的空間一些碎石子「辟哩啪啦」的從頭頂撒落彷彿是一場忽然降臨的冰雹。
當鐵欄停止抖動時上面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彎曲痕跡如果再來幾次同樣的重擊脫落並非是不可能的。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要堅強要挺住花貓還是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
當那些獄卒們一個個臉色灰敗如被暴力雞姦般眼光發直步履發飄的離開牢房陸恆頗為些艱難的轉過身來剛才的那一腳他是用盡全力的現在的整個大腿都有一種被雷電劈中後的麻木。
如果鐵欄的反彈力量再大些這條腿很有可能會被震的錯位呢。
陸恆抬起頭來藉著牢房外通道上照射進來的昏暗***只見七個身材高矮不一的囚犯分散的站立在牢房陰景之中冷冷的瞅著自己。
這些囚犯的身上都沒有帶刑具。
陸恆淡淡說道「想死的就來吧!」
這是一間方圓有四、五丈的大牢房潮濕、陰暗有著一股屍體腐爛後的惡臭氣息。
按道理來說在這樣的大牢房中說算關押二、三十人也不會顯的擁擠但此刻雖然面對的只有七個人但這七個人分散的站在那裡每一個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都容不得身邊有其他人靠近就如猛獸有著自己的勢力範圍一樣不容他人插足。
整個牢房有著一種針都插不進來的緊迫感陸恆的忽然進入使這種緊迫感被壓縮的接近爆炸的邊緣但因為陸恆剛才的那一腳表現出來的力量實在是太駭人了生生的又把那股爆炸性的力量強行壓制了下來。
這七個囚犯身上穿著的衣衫有的整潔有的破爛身形有的削瘦有的高壯但他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的臉上都有著一種撲人欲噬的危險神情因為長年生活在黑暗中他們的眼睛都閃爍著幽幽磷光。
從古到今只要有監獄就有獄霸牢頭。
在監獄中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地方想要在這裡生存就得拳頭夠硬、夠狠、心夠黑、夠陰才行獄霸是監獄犯人中的無冕之王甚至那些獄卒都要給他們幾分面子。
這七個人就是北詔獄司天牢中的獄霸牢頭他們不但是囚犯還是獄正大人手中的刀每人手上都有三、四十條人命。
今天一頓豐盛的飽飯鬆開的刑具雖然誰都沒說什麼但他們都明白獄正大人又給他們安排任務了又有一個人需要他們出手斬殺他們眼中都閃著嗜血的光因為這種殺人遊戲是他們這些人唯一的樂趣。
只是當被關進甲子號牢房後他們驚訝的發現北詔獄司天牢中的獄霸牢頭最厲害的幾個人全來了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要殺的是誰?
那一瞬間他們充滿了好奇。
當陸恆被獄卒們如臨大敵般的押來被關進牢房中的時候他們是既失望又興奮失望的是這樣一個半大少年還不兩下就給整死了用得著把他們七個都聚攏來麼?太小題大作了。
他們興奮是因為這名少年的穿著、舉止還有不帶刑具的優待無一不顯示他來自權貴豪族是以前高不可攀的公子哥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將在自己的手上呻吟、哭號、求告將會用舌頭舔自己鞋上的塵土然後再被自己殘忍的斬殺那種感覺會是多麼的美好啊!
他們有的甚至還想這個少年細皮嫩肉的雖然最終會被殺死但在殺死之前先讓老子出出火再說三扁不如一圓啊、、、、、
這時他們聽見陸恆在報菜名不愧是權貴豪門的公子哥真是太搞笑了!太不知死活了!
當他們中間有人控制不住要笑出聲的時候他們看見陸恆閃電般的出手當花貓的鼠鬚化為紛揚灑落的絲絮他們的笑容也在嘴邊凝固。
這個少年不簡單!
再然後便是驚天動地的一腳震落下來的碎石子也打在他們的頭上彷彿是在嘲笑他們剛才那些無知的想法臉上的神情已是從所未有過的慎重。
當那少年轉過身來瞳孔中散發著妖異光芒向他們掃了一眼他們忽然覺得每一根汗毛都炸立了起來泠汗不能控制的流淌而出雖然牢房的光線陰暗但他們還是從那少年的眼中看見了一抹炫目的刀光。
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鋒寒冽無匹。
「這位少爺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
一個禿頭濃須的獄霸沉聲說道為了證明實力他暗中運勁手臂處的衣衫猛然破裂露出青筋盤結的粗壯手臂。
「談一談?你們也配?!」
陸恆冷笑道不屑而張狂就像猛虎面對一群等待撲殺的綿羊他抬腿向前逼來。
退再退。
當七個人的身子都擠靠在了一起當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屈服和一再請求和平的善意被陸恆粗暴的不予理采並充滿惡意的繼續逼近終於引發了垂死般的反擊。
猛然響起的低叱怒吼就如一聲聲悶雷光與影的交錯再加上塵煙忽起使陰暗的牢房看上去就如萬千鬼怪在同時跳躍舞蹈不時還有悶哼、慘呼和人影飛出撒濺的鮮血是半空中忽然飄落的雨點。
這場戰鬥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同樣迅速被陸恆一腳踹得流星般飛向牆壁的禿頭濃須獄霸驚恐萬分的看見陸恆用手揪住一名獄霸的頭髮猛的下拉同時抬膝迎了上去發出的巨大碎裂聲佔據了他的整個世界。
是的整個世界因為在那一瞬間他的頭顱也跟堅硬的青石牆壁撞在了一起飛濺而出的濁白腦漿可以證明他意識的消失。
塵煙仍然在飛揚聲浪卻已經歸為平靜除了一名滿臉是血躺在地上的獄霸還能用痛苦的呻吟聲證明自己是活人以外其他的六名獄霸全部以千奇百怪的姿勢破口袋一般分散在四周濃稠的血腥氣息瀰漫在整個牢房中。
陸恆身上的袍服佈滿了斑斑點點的污痕還有撕裂的痕跡步履也有些蹌踉臉上更挨了一拳泛著青紫嘴角流著血陸恆舔食著眼中射出的卻是興奮猙獰的光他向那名躺在地上呻吟的獄霸逼了過去。
那名獄霸在剛才的搏鬥中挨了陸恆一拳至少有三根肋骨斷了倒下的時候又撞在了鐵欄的尖角處額頭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豁口鮮血象泉水一樣流淌著把他的眼睛都給糊住了看著陸恆一步步逼來就彷彿是一個血色魔鬼向著自己在一步步逼近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在地上掙扎著後退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了長長血痕。
「不不要、、、、、、」
「不不要過來、、、、、、」
「你放過我吧饒命啊、、、、、、」
牢房的空間畢竟有限他已經退到牆壁了還拚命的掙動著恨不能變成一條蚯蚓穿到牆壁的縫隙中去躲藏帶有哭音的瘋狂喊叫聲再也沒有昔日的強悍巨大的痛苦和恐懼已經把他完全擊潰瞳孔呈放射狀的睜大。
如果饒了你便等於容忍了對自己的暗殺。
強力的一腳帶著風捲雷鳴之勢從揮舞求饒的雙手間穿過踢在了那名獄霸的咽喉上發出沉悶的鈍響把整個牢房中最後帶有顫聲的高音也給抹殺。
腳一軟差一點沒摔倒這最後一腳使力有點猛了。
「滴ˍˍ嗒ˍˍ」
這是血滴的聲音吧在重新歸為寂靜的牢房中顯得分外清晰悅耳同時還能聽見的是不能控制的粗重喘息聲和喉嚨間發出母雞下蛋後的乾嘔聲。
陸恆努力使自己的身形仍然保持著標槍般的挺拔使自己說出的話語仍然保持著優雅和從容「是花貓吧你就不要躲了回去跟你們的獄正說給少爺我換間牢房還有剛才說的那些菜一樣都不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