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縱橫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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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聖旨的下達緹騎、禁衛軍、都衛軍、功曹、捕吏迅速出擊在京都和邊郊郡縣布下了一張天羅地網開始了地毯般的搜索誓要把血案的製造者捉拿歸案。

    搜索的主要目標便是那些具有重大嫌疑的偷獵少年。

    只是隨著這張網的撒下卻意外的感覺到要捕捉的不是猜想中的小魚小蝦而是沉在水中並不顯露絲毫痕跡碩大無朋的礁石撒下的魚網很有可能會全無收穫。

    甚至還有可能出現網斷船毀的情況。

    首先在京都各派勢力之間忽然有了這樣的傳言說這場血案根本就是假的是景宗皇帝故意安排和一手製造出來的為的就是借助此案打擊各派勢力特別是門閥權貴以報昊元五年的仇恨。

    這個傳聞雖然虛實難辯卻已讓人心惶惶。

    景宗皇帝在昊元三年的時候確實有過收權中央的舉動君權和士子權貴階級就如兩駕從對面方向奔行而來的高速馬車發生了激烈衝撞。

    當時大批的門閥子弟被撤職閒置、被充軍發配、被午門斬首大齊帝國籠罩在白色的恐怖之下血雨腥風是前往未有的動盪各大門閥豪族在壓力下緊密的聯合在一起和景宗皇帝代表的皇權對抗每一天的朝會要是沒有人被打板子被責令入獄、被抄家、砍頭、滅族都可以稱之為稀罕了。

    那時候的大臣白天上朝前都在家中留有遺書晚上能平安的回到家中都是要洗浴、更衣、上香謝上天保佑的如果被罷免了官職可以遠離京都的是否圈更會大擺宴席擊鼓相慶。

    昊雲四年突厥寇邊連破三郡天下震驚朝廷竟無可用之錢、可戰之兵、可派之將。

    在昊雲五年的時候景宗皇帝無奈的宣佈變法失敗他以壯士斷腕的果決處死了幾名負責變法的心腹手下借此平熄各大門閥權貴的怒氣大齊帝國的政局又恢復了勢力平衡大家兩敗俱傷各自舔視著傷口並窺視對方有著一種麻桿打狼ˍˍ兩頭怕的感覺。

    此時謠言如同瘟疫般快速蔓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接著辦案人員們遇到了門閥、豪族、權貴大佬們的聯合抵制他們極不配合的說為什麼要問訊我們的子弟你們有什麼證據就憑一個未死的禁衛軍士卒的指控無端懷疑我們的孩子這是多麼荒謬的事情啊要知道我們也是為大齊帝國的建立流過血出過汗的我們的孩子都是功勳之後是免與三責的、、、、、、

    這些大佬們還極有人生經驗的為辦案人員們分析其實那名站出來指控的禁衛軍士卒到是大大的值得懷疑為什麼別人都死了就他還活著?這說明了什麼?血案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啊!你們回去把那個禁衛軍士卒、、、、、、、對是叫趙坤吧?!上刑審問好好的查一查看看他過去有沒有什麼劣跡尿沒尿過床偷沒偷過別人的錢包他要是不招就抽他的筋扒他的皮砍他的腦袋滅他的九族、、、、、

    而負責收集證據的辦案人員驚訝的發現很多被叫來問訊的人都表現出白癡神情一問三不知而能提供重大線索的那幾日負責看守城門的小隊城衛軍全部被連夜調防出了京都而調防的命令走得卻是完全合乎法規的程序甚至還有大齊帝國最高軍事機構太尉府的審批。

    隨著案件調查的近一步深入負責此案的三大巨頭彷彿都隱約看見在自己面前騰起的黑色雲霧中一座高聳雄峻的山峰巍然而立黑沉沉的壓在了心頭使喘氣都變得艱難起來。

    這趟混水深不可測而且一步走錯便有可能是滅頂之災呢。

    最先表示退出的是都衛軍統領年達雖然他才三十多歲但他的油滑和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卻是一些老官場都不具有的。

    年達和他的手下開始出工不出力了最後更說出這種案件雖然發生在京郊但跟我們都衛軍沒有什麼關係啊這既不屬於敵寇入侵更不屬於叛亂這只是一般的兇殺案件我們都衛軍實在是派不上多大用場各位大人先忙著我這幾天拉肚子要先去趟茅側了、、、、、、

    他站起身來轉身而去在過門檻時還放了兩個二踢腳般的響屁騰起了漫天煙塵。

    這兩個響屁似乎在告訴大家他這一走便是『白雲千載空悠悠』了。

    第二個消極怠工的是禁衛軍總統領尉遲勇。

    尉遲勇是大齊帝國有名的勇士有著最正統的軍人觀念在他的眼中沒有門閥、家族、階級的存在國家的利益高與一切景宗皇帝是他唯一值得效忠的對象。

    就是因為他的這種觀念他被他爹~~當年的尉遲門閥的閥主~~趕出了家族不過他也因此獲得了景宗皇帝的絕對信任委以禁衛軍總統領的職責。

    尉遲勇對於這場血案的追索在開始的時候表現的最為積極主動因為死得這五十多名禁衛軍士卒是他的下屬敢殺他的下屬那便等於看不起禁衛軍看不起他這個禁衛軍總統領是在他頭頂上拉屎灑尿這種行為是絕對不能容忍的而為下屬報仇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所以。當他得知有一小隊守門的城衛軍被連夜調防而且有太尉府的批令時他就像聞到腥味的獵犬一樣前往太尉府拜訪太尉大人陸平。

    尉遲勇身高九尺四肢粗大手指更是出奇的修長面色薑黃看上去有些木訥但雙目開闔之間精芒似電讓人心悸膽寒。

    他是太尉大人陸平的老部下平南時就在陸平的麾下聽令征戰安昌校軍的時候他和常崧、岐盛同時被稱為軍中霸者有天下第一箭的稱謂。

    尉遲勇前往太尉府就是想搞清楚這張雖然正常但絕不合理的批令究竟是如何下達的是什麼人請托到了太尉大人的頭上尉遲勇希望通過那張批令順籐摸瓜的找出兇手。

    在太尉府議事大廳中他不但見到了太尉大人陸平還見到了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尉遲門閥現任閥主尉遲安而桌上擺著的是三幅茶具和一張空著的花梨木太師椅明顯是在等著他的到來那一瞬間他便明白了事情比他所想要麻煩和複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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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沒有什麼麻煩複雜的這件事很簡單。」

    有目的的拜訪最後變成了禮節性的問候陸平垂垂老亦話多而密並不時咳嗽兩聲花白的頭髮隨風輕擺端茶的手指更微微顫抖完全沒有了當年率軍平南時指點江山的豪情和殺伐決斷不容置意的風采正所謂英雄也怕遲暮啊。

    但在最後告辭時那不經意間投射過來的一瞥卻是異常的深邃有著迫人而來的冷冽。

    只是淡淡的一瞥只是電光石火的瞬息但當尉遲勇的神志從那目光中掙脫出來時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已汗透重衣。

    從太尉府出來的路上尉遲安捋著嘴角的八字鬍微笑著對尉遲勇道「你知道麼就在這幾天京都七家最大的權貴豪門每家都收到了太尉大人的五千兩黃金這裡面的意思不用我說你也明白了吧。」

    天下十大門閥北三南七京都之中江北陸氏、澤遠尉遲、長關龐氏三大門閥勢力最是驚人。

    尉遲安是尉遲勇的堂兄年近五十瘦長的臉上有著一幅修剪極為精美的八字鬍黑而亮就如濃墨書就再加上矜持穩重的笑容給人一種誠實可靠的感覺雖然尉遲勇被逐出了尉遲門閥和家族恩斷意決再無干係但跟他這位擔任閥主的堂兄感情卻是一直不錯。

    尉遲勇一驚站住了腳步「這麼說來、、、、、、、」

    「其實啊這只是一場意外一群無知的少年子弟辦了一件衝動的事情並沒有蘊藏著什麼陰謀詭計也不值得大驚小怪、、、、、」

    尉遲安漫不在乎的笑道「雖說這只是太尉府一門的事情但皇上如果真得深究下來拔起蘿蔔帶著泥大家都有可能會受到掛落太尉府散發出去的謠言到也不是空穴來風所以各大家族已經達成同識讓這樁血案變成無頭公案。」

    這時尉遲勇才猛然想起太尉大人陸平雖然被架空了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呢那就是陸氏門閥的終身長老門閥和門閥之間都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這也是景宗皇帝這些年雖然對陸平心懷不滿但也不敢輕易動他的根本原因。

    想起自己那些慘死的下屬尉遲勇覺得良心在鞭撻著自己他憤憤不平的反問道「無頭公案?那我的那些手下豈不是白死了?!還有這讓我如何向皇上交代啊?!」

    尉遲安停下身來轉身看著尉遲勇認真的問道「那你想怎麼樣?通過這件事把兇手繩之與法甚至把太尉大人陸平也拖進來但你想過沒有你手上並沒有真正的證據就算陸平被降罪了還有江北的陸氏門閥呢牽一線而動全身到時候事情可就大發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尉遲安語意誠懇的道「陸平十七歲入軍旅從一個小兵奮鬥到太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軍中他的人脈、威望恐怕是沒有人能比的上就連你不也曾是他的下屬麼雖然他現在失勢了但如果你出頭來和他為難落井下石恐怕天下人都會鄙視你的在這件事情上你最好的姿態就是保持中立。」

    尉遲安意味深長的微笑道「不是還有廷尉郭寶忠嗎他可是天下聞名的酷吏『鬼見愁』啊這件案子你就撒手讓郭寶忠來辦吧如果他真的查到了什麼你也可以一推二六五方便脫身呢。」

    雖然實在是不甘心但仔細想想確實如堂兄所說在這件事情上自己身處的地位著實尷尬還是不作為的最好。

    想通這一節後尉遲勇不由歎了口氣悠長而無奈作出這樣的決定實在是大違自己的本性啊。

    兩人走出太尉府大門在臨分手的時候尉遲勇忍不住問道「安哥製造這場血案的少年究竟跟太尉大人是什麼關係?可是太尉府中的公子?」

    尉遲安搖了搖頭很遺憾的說道「你別看咱們這位太尉大人現在一幅老的快要進棺材的樣子實際上精著呢他只是把他的意思表明了真實情況卻根本沒有透露絲毫剛才我跟你說的情況很多都是猜測出來的不過根據年齡推斷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應該是太尉大人最小的兒子ˍˍ陸恆。」

    「我聽說京都有好事的少年把龐家的龐毅還有疾兒稱為京都的少年雙雄太尉大人極力想雪藏的這位少年公子恐怕並不比他們差啊。」

    尉遲安口中所說的疾兒便是尉遲勇的獨子尉遲疾今年十七歲繼承了尉遲勇的無雙箭技被大家稱之為ˍˍ小尉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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