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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同樣是一個大廳不過和一樓相比就要窄小許多但無論是從裝飾、佈局、條紗幔帳的色澤配置還是放置的青花瓷瓶五彩色迷之物都顯得更加豪華高雅。
在角落中分別燃著四根鍍銀燭台跳躍的燭光使大廳的景物看上去朦朧而美麗。
有兩個妙齡女子此刻正盤膝坐在獸皮為底的圃團上面身型婀娜姿態嬌柔。
在這兩名女子身子中間橫放著一條花梨木的短案短案上面放著的是一具烏黑發亮的七絃琴面對自己操琴的那個佩珠帶玉的女子卻是自己的六姐陸穎而那名下午在風竹軒窗口處遠遠見到的白衣女子此刻正背對著自己黑髮似瀑用鵝黃絲帶相系鶯鶯細語著指點著六姐的操琴手法並不時伸出修長的玉指以優雅迷人的手勢在琴弦上做著示範「叮咚」之聲有如清泉擊石。
恍然間這名白衣女子的身份已昭然若揭~~定然是父親請來教六姐習琴的趙大家趙萱~~
不屬於權貴之家並有著自由身份的藝姬是大齊帝國極為特殊的存在而且正因為她們身份的特殊身著打扮舉止言行更是女子流行時尚的風向標。
要想成為一名藝姬不但要有驚人的技藝秀美無儔的容顏還要有頗深的背景來保護才能無論是行走在權貴門閥還是市井強豪能夠保持自己身份的超然和清白身軀不被所污。
當然也有些藝姬悄悄的出賣肉體不過那價錢可謂驚人。
做為一名藝姬藝術生涯是很短暫的就如曇花綻放瞬息之間都有可能凋零不過就算如此也能在這短短時日裡聚斂到大量金錢使退隱下來的後半生衣食無憂。
權貴豪富之家常常在大宴賓客時讓請來的藝姬獻藝娛賓請來的藝姬越是有名才華越是出眾便越能顯示出宴席的排場、規格和檔次的與眾不同主家也更有面子這些藝姬的出場費是跟據名氣的大小付酬的等閒人家聽到那巨大數額都會暈倒。
趙大家趙萱是所有藝姬中的頂尖人物之一。
北趙南柳趙萱的琴技天下聞名。
在一次家人談話中陸恆卻無意中得知這趙萱其實是前任太僕大人的私生女兒因為生母是賤戶地位卑下所以前任太僕大人一直把她寄養在外宅從小就請來大內樂師教她琴技歌舞原本的打算是將來送到宮中如果能得到聖寵便是有了個出身。
不過這一切打算隨著前任太僕大人的病死就都成為了泡影。
趙萱淪落成為了藝姬更被清流人士吹捧為「琴神」請她彈一次琴往往要十數金才能成行因為在她的背後畢竟和前任太僕大人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各派勢力對趙萱都還是頗為客氣。
趙萱答應到太尉府教授六小姐陸穎琴技卻有避禍的意思在其中。
聽說汝陽王的二公子李進看上了趙萱日日騷擾更放出話來要把趙萱納為妾室那李進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大少有鞭撻女人的嗜好嫁給他的妻妾沒有能活過一年的所以還被人稱呼為「禽獸公子」前任太僕大人留存下來的勢力根本不能和汝陽王府抗衡如果不是正好有太尉府的邀請趙萱連尋死的心都有了。
記得當時說起趙萱來歷的是五夫人孫氏~~如果不是老爺現在開始修心養性了而且一直沒有和那小浪蹄子見過面十有八九我們還會多一名姐妹呢~~
聽見樓梯聲響最先抬頭的是陸穎她看見忽然出現在樓梯口的陸恆很是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七弟?」
她怔怔的看著陸恆一臉驚詫「你不是偷偷外出打獵去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到這晨露閣來了?」
在眾多兄弟姐妹中大哥陸雄和二哥陸傑常年在外三哥早夭四姐陸倩嫁給少府何大人的公子五哥陸輝對陸恆唯恐躲避不及唯有六姐陸穎和陸恆關係最是親近要好。
「噢下午回來了老爺子讓我到東院來修心養性呢我聽到這美妙無比的琴音便過來看看、、、、、、」
陸恆語意模糊的說道這時身著白衣的趙萱隨著陸穎的問話也束身而起緩緩回過頭來陸恆第一眼所見的是一張並不是如何出奇秀美的容顏。
肌膚亦如雪五官各奇秀但組合在一起卻是一種雖然豐潤和美但並不很出色的平淡一種就算是擦肩而過都不一定會專心注目的平淡。
也許正因為期待太高所以陸恆此刻不由大失所望。
~~長得雖然說得過去但要想稱之為絕色並被汝陽王二公子李進瘋狂追索卻也是太沒眼光和開玩笑了吧~~
「小女子趙萱見過恆少爺。」
輕施一禮動作輕盈的如流風回雪微微泛起的笑靨竟讓陸恆有瞬間的迷失那本來並不出奇秀美的容顏在這一禮一笑之間卻忽然間有了傾國傾城的風韻如美玉生煙雪化花開。
饒是陸恆定力驚人面對這種忽如其來的轉變也著實吃了一驚此刻再定睛細看這盈盈而立的趙萱卻是越看越感覺到了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千種嫵媚萬般風流渾身上下竟無一處不是美到極點的。
老淫賤方仲行曾經說過有一種女人就如極品龍井初嘗無味但越品越覺滿口幽香漸漸的那幽香便化為每個毛孔逸出來的雲氣讓你有如身臨仙景。
趙萱就是傳說中的仙女吧?!
「啊、、、、、、啊、、、、、、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因為這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陸恆的應答便有些無措身子已如被火光吸引的飛蛾般揍了過去手更下意識的伸出摸捏。
這一手對陸恆而言已是習慣動作可謂是手法熟練角度刁鑽動如閃電。
趙萱怎麼也想不到這位隨意束著長髮袍服微敞看上去灑脫不羈的太尉府小少爺竟是這樣的貪花好色而且肆無忌憚絲毫也不加掩飾宛如野獸她就如受到驚嚇的小鹿一般面對陸恆伸來的魔爪發出一聲嬌呼快速逃避但和陸恆那多次運用過的動作相比還是慢了一步已然中招。
「你、、、、、、你、、、、、、」
趙萱慌亂失措的躲在陸穎的身後美目圓瞪怒視著陸恆心中真是又急又羞看見陸恆把摸過自己翹臀的手放在眼前並斜眸怪笑的瞅著自己搓動著手指似乎在體味著那份美妙感覺一時間不由紅暈上臉想罵卻偏又張不開嘴流露著一種欲嗔還怒的迷人風情。
「七弟你你你這是幹什麼啊!」
對於陸恆這忽如其來的放浪舉動陸穎的俏臉也不由紅霞密佈。
其實陸恆自己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他在自己那犯了錯誤的手背上打了一下乾笑道「意外嘿嘿純屬意外。」
「其實我是被你們的琴聲吸引來的實在是太美妙了如聽仙樂耳暫明啊不知趙大家能否為我彈上一曲讓我一飽耳福呢。」
陸穎到是明白陸恆說得是大實話因為陸恆見到美貌的丫環就會湊上前去摸上一把這在太尉府中已是一個公開的秘密甚至太尉府中還有傳言只有醜八怪才能逃得過恆少爺的魔爪而且陸穎也深知自己這位七弟雖然行事荒唐但深受父親大人的愛寵最是任性使氣一般情況下還是順著他好免得惹出更多是非。
轉身想勸趙萱為陸恆演奏一曲把這個惹禍精打發走了再說卻不了趙萱聽了陸恆的要求後心中已是大怒見過不要臉的但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呢剛非禮完自己轉眼間便跟個沒事人似的還要求自己彈琴給他聽難道這人不知道無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麼?!
趙萱秀眉倏揚玉面冰寒似雪冷聲道「操琴奏曲乃是雅事也有三彈三不彈恆少爺你心懷雜念舉止粗俗更不曾更衣洗耳實在不適合聽萱兒奏琴如真有興趣還是請下次再來吧。」
她一邊說一邊快手快腳把案几上的七絃琴放入琴囊中抱在懷裡徑直便向後堂走去動作飄落如花竟不願再看陸恆一眼。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那一個女子敢這樣當著自己的面教訓自己呢。
就在陸穎心中大叫「糟糕」並思索著如何措辭轉圜的時候只見陸恆雙眸已如寒澤脊背一挺下頷一抬流露出一股迫人壓力「那麼我今晚上便去趙大家的房中討教琴技吧要知道我可是一個狂熱的音樂愛好者呢。」
行雲流水般離去的步履因為陸恆這句話而一趔趄趙萱差一點沒有摔倒在地她猛的轉過身來看著陸恆唇齒相接之處的嫣紅映襯了臉色的蒼白這瞬間流露出來的柔淒美艷就如寒風中顫抖的花瓣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凋零。
自己為了逃離李進的糾纏而滿懷感激喜悅的進入太尉府想不到竟是出了虎口進入了狼窩之中。
「我雖然來太尉府中時間不長但也聽說過恆少爺為人肝膽磊落卻萬萬想不到、、、、、、、」
「如果恆少爺一定要來萱兒的房中那麼萱兒便唯有一死了!」
說罷蹌踉而去修長的身軀竟是一派嬌弱和慘烈。
這些日子的授藝再加上相處言談間的投契對和自己同齡的趙萱陸穎已有了姐妹般的情義此刻看陸恆如此無賴逼迫陸穎俏臉嗔怒幾乎暴走般的大叫道「七弟!你太過分了我要告訴爹爹、、、、、、」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不就是想聽聽她彈琴麼難道我對音樂的熱愛也是我的罪過不成?!」
陸恆一臉無辜他看見陸穎向後堂跑走顯然是要去安慰那趙萱便悻悻然對著陸穎的背影喊叫道「別忘了你是我姐姐你不幫我還想告密!哼!」
他坐在那裡生悶氣這可是他第一次被女孩拒絕呢這感覺既讓人覺得沮喪又讓人想抓狂。
就在這時一個嬌媚的能滴出水來的聲音在他身後柔柔響起「恆少爺呵恆少爺你也太過急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