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縱橫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軟禁
    S兄弟們砸票啊!砸票啊!

    ********************************

    風竹軒和晨露閣都位處太尉府的東院除了太尉大人陸平其他男人未經允許是不能輕易進入的。

    風竹軒是太尉大人陸平靜修之所要知道太尉大人陸平妻妾眾多就算是一天和一名妻妾同房當一夜之新郎恐怕一個月也不會有重複的但陸平自己也知道他年歲已高身子更不是鐵打的自從陸恆出世以後這十多年來他再無子嗣府內藥師更毫不諱言的說太尉大人您的精氣已絕。

    於是便有了風竹軒用來靜修養性逸淡而對天年軒中竹木深深綠意盈盈有風吹拂而過萬千竹葉輕吟似歌。

    而晨露閣則是府中歌舞姬們居住和練習技藝的地方在大齊帝國各大權貴之家都豢養有歌舞姬娼者賣身姬者買藝而被豢養的歌舞姬地位則在這兩者之間屬於權貴者的私人財產可以相互贈送侍奉賓客生殺予奪半分由不得自己作主。

    車騎將軍龐休有一次年關擺宴朝中各位大臣幾乎都請到了每人身邊都有兩名歌舞姬侍候在酒宴中一直與車騎將軍龐休有隙的宗正李壽無論誰來敬酒都不喝以此來表示自己對龐休的鄙視車騎將軍龐休當場便把那兩名負責向李壽勸酒的歌舞姬給殺了席間傳首罪名便是勸酒不力接著又讓兩名新的歌舞姬繼續去勸酒而李壽還是堅持不喝於是、、、、、、

    那場宴席當場斬殺了八名歌舞姬李壽一直沒有端起那杯承載著生命之重的酒杯如果不是司徒大人勸解殺戮還會繼續上演。

    龐休的狠和李壽的冷在那場宴席上鬥了個不分上下而歌舞姬者卑賤的身份地位也有此可見。

    正所謂花開似晨露隨風即消溶。

    陸恆是在回府的當天下午和貼身丫環萍兒、芷筠肉帛相見大戰一場後自己晃晃悠悠走入風竹軒開始了他的軟禁生涯。

    萍兒和芷筠都沒有起身送他不是不想送而是起不來在外面打了幾天獵猛然回來的陸恆彷彿也沾染了山林野性就像飢餓已久的猛虎一般凶悍無論是萍兒還是芷筠最終都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彷彿被什麼重物碾壓過了一般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身子酥軟的像水沒有半分筋骨存在。

    「爺您就再收幾個丫環吧。」身子嬌弱的芷筠是最先告饒的。

    「是呵是呵。」平時活潑、精明的萍兒也是一臉又羞又懼的神情「再收三個、、、、、、不、、、、、、不夠再收五個、、、、、、」

    陸恆神情得意的笑道「就算是再收八個、十個你們也是逃不脫我的手掌。」

    他的兩隻手掌此刻正分別大力揉捏著那一團雪膩又一路順延而下感受著路程中的絲般滑潤在經過了那一片已經狼籍之地後停頓了下來壞笑道「在去打獵之前我正好看到一個花式叫隔江欲唱後庭花據書中所說別有異趣呢等我從風竹軒放回來再與你們拭練。」

    兩個小丫環勉力抬著細汗如珠的俏臉頗為不解的看著陸恆卻感覺到在自己身下陸恆有如靈蛇般的手指在自己菊門處重重一點登時明白了其中含義本來就燦若紅霞的容顏一時間更如塗上了一層紅脂。

    「爺、、、、、、」

    這同時發出的嬌嗔聲又酥又柔又軟又嗲讓陸恆心中那股本來已平熄的黑暗之火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

    向母親傅氏請過安後在傅氏又是關愛又是擔心的目光注視下陸恆便一人走入了東院的風竹軒從小到大十多年來雖然生長在太尉府中但這東院、這風竹軒他還是第一次來呢。

    看門的健婦諂笑著為陸恆開啟軒門首先看見的是擺著花花草草的照壁大麗菊在下午的陽光中開的分外燦爛轉過照壁在萬千桿隨風搖曳的修竹中間有一座很精雅的小樓隱藏其中樣式古樸別緻仔細一打量整座小樓竟完全是用竹子製造出來的在一些竹子的關節處兀自還留有幾片隨風飄舞的枯黃竹葉。

    踏著鵝卵石鋪就的幽徑小路緩緩而行秋風拂過蕭蕭落木有如天籟讓浮躁的心靈也不由跟著寧靜了幾分。

    登樓而上更見巧思。

    巨大的牆壁竟是用萬千種不同色澤的竹片拼出來的一幅遠山靜思圖樓中的桌椅都是用天然樹石製作而成不遠處便是流香內湖湖中更有一高大水車嘩嘩轉動竹節引水從半空飛流而下形如瀑布無數細小飛舞的水珠在下午金黃色的陽光照射下如煙似霧。

    樓中另外的一面牆上擺放整齊的是從古到今的各類兵書戰策不下千餘本之多在桌上還放有幾本翻開的兵書能看見墨色猶新的標注。

    其它的事物卻很是簡單明快可以看出仍然保持著軍旅生活中的那種實用作風唯一的飾物便是臨窗處掛著的一柄長刀和細帛條幅陸恆定睛打量只見條幅上寫著的是一首五言詩句。

    霜刃亙天南

    壯志拭寶刀

    蒼鷹瞰天地

    碧血猶衝霄

    看看落款寫得卻是~~陸平自題並書~~

    陸恆用鼻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心想詩差字更差還有人說老爺子是文武雙全的一代軍神呢根本就是溜鬚拍馬的奉承就這詩韻都押的不對也就是打油詩的水平吧字呢更跟螃蟹爬得相似。

    相比而言陸恆對那口掛著的長刀更感興趣伸手拿了過來只覺刀身沉重用手一按壓簧隨著「嗆啷」一聲暗啞的金屬摩擦聲長刀已彈射出鞘看到的卻是斑駁刀身。

    拔刀而出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口長刀很是破舊在刀刃處佈滿缺口有些地方更捲了刃那斑駁的痕跡透著暗紅色澤有著淡淡腥氣竟是無論怎樣擦拭也不能抹去的斑斑血痕。

    持刀在手恍然間有如身臨戰場之中感受著「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的悲壯此刻再打量那首寫在條幅上的詩句只覺墨韻濃厚氣度雄峻每一撇捺都如刀似劍而淋漓墨跡更似鮮血飛濺陸恆忽然覺得他有些明白自己的老爹了那在自己印象中平庸肥胖的身軀此刻想來竟是蘊藏著鬱鬱不得志的壯烈胸懷。

    這百戰之餘的長刀這條幅上縱橫的字句還有兵書上的簡評標注原來都是老爹回憶往昔金戈鐵馬歲月之所在啊。

    就在這時陸恆忽然聽見女子嬉笑吵鬧的聲音如銀鈴隨風搖動雖然輕微卻是說不出的清脆悅耳連忙抬眼看去從竹影搖動的間隙中只見在五十步距離遠的晨露閣斜伸而出的高台上正有幾個妙齡女子正在上面玩耍戲鬧舉止之間充滿了青春活力。

    剛才心中湧起的那一縷對自己老爹的尊敬念頭轉眼間便被陸恆拋在地上並用力砸上一腳~~我說老爺子這幾年怎麼極愛到這風竹軒靜修呢原來這裡是偷窺的好地方啊看這竹樓建的位置這窗戶開啟的方向這眼前竹子的錯落都著實巧妙啊!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發現。~~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睜大眼睛狼一般的向那些女子掃視過去心中泛起難言的刺激感覺。

    只見那些女子有七八個人之多無論是挽得的髮髻樣式還是衣衫穿著都大異府中的其他女子她們歡笑嬉鬧就如蝴蝶紛飛舉手投足極盡風姿不愧是歌舞姬啊。

    這時候陸恆的目光漸漸凝定在一個盤膝而座的白色身形上。

    那身形坐在如飛鷹展翅而伸出的平台最高處袍服寬大白衣似雪幾欲乘風歸去坐在那裡有著磁石般的吸引力。

    其實陸恆所能看見的也只是一個側影但就是這個側影也堪稱曼妙無匹彷彿透明般的肌膚瀑布般飄飛的黑髮高挺的鼻樑尖而圓潤的下頷曲線都讓人對那欲露未露的全部容顏充滿期待。

    只見那白衣女子舉止有著遺世獨立的從容在高台上焚上了一爐清香然後從琴囊中拿出一具烏黑亮澤的七絃琴來凝神靜氣的神態讓周圍那些戲鬧的女子也有所感她們圍著那女子的身邊環坐下來。

    就在嘻鬧低語聲漸靜漸止而風卻吹拂而來竹葉低吟一派天籟之時卻見那白衣女子雙手輕撫似扣似按仙樂般的聲音隨風而生琴音溫柔雅致就如一名絕代佳人獨行在水畔之濱風揚髮絲雲舞衣裾纏綿媚美曠野風流。

    琴聲清淡幽靜如那佳人芊芊獨行同時隨風曼舞著飛濺的河水如碎玉點點無數花蕾也隨著那女子的歌舞而綻放、而凋零在花開花落間那女子卻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唯有連到天際盡處的白色蘆花托著一輪不時何時升起的彎月蒼茫悠遠。

    等陸恆從沉醉中醒來時對面的高台上已是曲終人散。

    這一刻陸恆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心都彷彿被那琴音洗滌過似的呼吸可感鳥鳴舉手當見蒼松他心中升騰而起的是燃燒般的急切一時間對那名撫琴的女子充滿了好奇很是想見上一面。

    心動不如行動這句話從來都是陸恆的座右銘。

    陸恆繞著圍牆推磨般的轉了三四圈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和晨露閣相通的門戶這時候他才又一次想起方仲行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那句~~還是桃花運呢~~充滿揶揄之意的話語來靠這個方老狐狸分明是在諷刺我啊到時候關在風竹軒中身邊不遠處就是美女每日卻是看得著吃不著。

    陸恆打量著那兩人多高的圍牆暗暗摩拳擦掌雄心萬丈的想媽了個巴子的這有什麼啊難道我就不會翻牆麼?!

    色膽大過天陸恆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對男女情事最為熱切。

    在這一刻陸恆一心所想、所盤算的都是如何來完成自己偷香竊玉的壯舉他絲毫沒有做為一個犯了錯誤被命令軟禁思過者的自覺。

    他也完全沒有擔心和考慮過那個被他炮製出來的五十多名禁衛軍士卒死亡的血案現在有何進展了?他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否會顯露原形?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