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雨東靜靜的盯著帝開,心裡在思索著:「怪不得我們的事情發展得這麼順利的,一直下來,都沒有碰到任何一個地方有冥人出來阻攔,看來我真的是低估那冥人的智慧了。現在該怎麼辦,繼續撐下去嗎?不行,我絕不能就這麼的放棄,以我的能力,應該可以應付,只要我能將他們殺掉,還怕眼前的人敢不叢我麼?」想到這裡,臉上恢復了正常神色,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落下,開口大聲說道:「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們過來的目的,只不過是想阻止我將中土的修行之人的力量集中在一起了,讓你們以後難以對付,是吧。」
帝開輕笑了聲,說道:「我為什麼擔心,這些自認為是有能力的人,集中在了一起,反而讓我們感到安心,也能一打盡,這且不是美事一樁,省去了我們四處搜尋的麻煩。我實話告訴你,你雖然在人中,算得上是很厲害,可在我們冥族人眼中,那點力量,實在是太過於渺小。我隨便叫一個手下出來,都能讓你死得很難看。」
赤雨東詭異的笑了笑,說道:「是嗎?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無話可說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冥人有多厲害。」話音落下,身形一閃,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
就這一手,讓帝開也大感驚訝,他暗驚不好,忙聚氣將身體保護了起來,靜靜的注視著了周圍的動靜。他的四個手下,也作出了反應,只不過,他們的身體,好像同時被什麼給撞到了似的,向外飄飛了出去,跌落在了丈外的地面上,口中鮮血,狂吐不止,不一會,就失去了呼吸,化作四道黑氣,飄散了。
帝開見此,面色頓時嚇得蒼白,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納悶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變得如此厲害了的,我看當今除了冥王之外,恐怕真的是無人能殺得了他了。修神譜上的功法,還當真厲害,不過,我倒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靜心道觀裡的那些人,都是平庸之輩呢,真的是有些不懂了。哦,我明白了,怪不得現在好些兄弟們說人類中出了很多厲害的人物,難道,這都是修煉了修神譜上的功法有關?」帝開的心裡一片混亂,將眼前的事情,與以往發生的事情聯繫在了一起。
赤雨東得意的笑了笑,顯身出來了,還站在了原處,面不改色,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的樣子,說道:「怎麼樣,帝開老兄,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我想請你傳個話給冥王,說他想要控制整個人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叫他別白日做夢了。」其實,他在剛才出手殺那幾個妖靈的時候,感覺到妖靈的實力,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只不過速度比自己慢了些,自己如果不全力出擊的話,恐怕難以得手,於是,耗盡了自己九層的力量,將那四個人殺了,想以此達到震懾人的目的。他現在表面上若無其事,心裡其實很驚慌,但願能將帝開嚇走,過了眼前的這一關再說。
帝開靜靜的觀察了一會赤雨東後,並沒有發現赤雨東有任何的異狀,心下迫為驚歎,認為自己即使同他較量,也佔不到便宜。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一句,就快速的離去了。
眾人見五個冥人,就在那麼一眨眼工夫,被赤雨東給解決掉了,心裡很是驚訝,感慨莫明。他們呆楞了片刻,忽地全都高興的歡呼了起來,叫道:「有救了人類有救了。」
在眾人的心裡,覺得冥人的實力太強大了,已經給他們造成了一股難以抗拒的壓力,使得他們沒有一點反抗的意識,也都認定人類從此將要夾著尾巴做人了。可以說是心裡的悲觀程度,到了難以承受的極頂了。現在赤雨東的勝利,又將燃起了他們心中的一點希望的火星,眾人好像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人類的未來了似的。在他們的心裡,也對赤雨東產生了些許的敬仰。
赤雨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撐不住了,他知道這些一定不能讓眼前的這些人知道,要不然,剛才的事情,算是白做了。他簡單的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匆匆離去了,回到了自己的修煉室,關起了門來,運功調息,好讓自己的身體快速恢復過來。
老奸巨滑的猴光平和慈杭,好像看出了些什麼端倪,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詭異的笑了笑,並結伴向著赤雨東的修煉室,走了去。
廣場上的人,見台上的幾位領導,都散去了,他們也感到有些無奈,心中本燃起了的一點希望之火,瞬間熄滅了,隨之而來的是唉聲歎氣,有些不捨的離開了這裡。
猴光平和慈杭到了赤雨東的修煉室門前,猴光平輕敲了敲門,喊道:「總掌門,你沒有事吧,我們很擔心你,過來看看。」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巴望著他早點死去。
赤雨東經過幾分鐘的調息,功力也恢復了三層左右,他見這兩人結伴而來,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冷哼了聲,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他裝出一副極其疲憊的樣子,有氣無力的緩緩說道:「我——我沒有事了,請——進來——進來說話吧。」話音落下,還故意咳嗽了幾聲,裝出了一副好像受傷很重的樣子來。
猴光平和慈杭兩人相互一笑,心裡一陣樂歡喜,歹意立馬湧上了心頭。他們推開了門來,見赤雨東臉色蒼白,無半點血色,且還閉著了雙眼,更增加了心中殺他的念頭,此時不出手,還待何時,兩人使了個眼色,動身就向著赤雨東撲了過去。
哪知,他們的身影,距離赤雨東一米時,赤雨東忽然睜開了眼睛,射出了兩道駭人的利芒,嚇得慈杭和猴光平身體滯了滯。他們這一停滯,就永遠的失去了活動能力了,他們感覺到一絲冰涼的氣息,從他們的勃頸處,沒入了體內。但他們的意識很清醒,只不過是失去了活動能力。
赤雨東輕笑了聲,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等這個機會很久了,我早就預料到你們會有一天這麼對我,於是,我就將計就計,讓你們上當。果然,哈哈,沒有想到你們果然上當了。」他的笑聲,很得意,也很輕鬆。
笑聲落下,兩人一驚,都認為自己是太過於小看這個年輕人了,絲絲的悔意,寫在了臉上。但他們的意識,卻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模糊了。「砰砰」兩聲響,這兩個當盛名一時的卑鄙小人,就此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倒下了。
赤雨東叫喚了聲:「來人啊,給我將這兩個人的屍體拖出去餵狗,也讓這兩條狗,嘗嘗被狗咬的滋味。」話音落下,進來了兩個赤雨東的隨從,將猴光平和慈杭的屍體,拖了出去,丟到了以前被猴光平養著折磨人的惡狗群中。
赤雨東看著被拖出去了的屍體,心裡不知道是為什麼,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讓他的心裡感到了一絲的不安,讓他不得其解。他苦思了會,依然沒有進展,腦中不斷出現幻覺,讓他產生了些許的煩躁,想道:「莫非我被他們兩的冤魂給纏住了,這怎麼可能,絕不可能。燒,我要將他們的屍體燒掉,燒成灰燼,讓他們魂飛魄散,這樣,他們就不可能來纏著我了。」他狂吼一聲,向著門外衝了出去。
他身形極快,衝進了那關著惡狗群的籠中,瘋狂的揮舞著雙掌,劈向了那些被他嚇得有些驚慌的了惡狗。不到一會,那些惡狗全都不明不白的做了冤魂。
赤雨東看著已經只剩下骨頭了的兩具屍體,哈哈大笑了起來。手輕輕一揮,一串火苗飛到了那兩副只剩下了骨頭的屍體上,瞬間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