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思見眾人們不聽從師傅的命令,好像失去了理智似的,心裡不由一急,大喊一聲:「混蛋,你們這幫混蛋,這樣去送死值得嗎?」話音落下,他的身體如同閃電般的速度,飄飛了出去,瞬間就來到了眾人的最前端,同時伸出雙臂,兩道光波分別從他的兩手掌心發出,無限延長了下去,組成了一道光幕牆,將道士們,擋在了身後。
眾道士們見他如此厲害,不由大吃一驚,紛紛定住身形,傻愣愣的盯著了陳若思,心裡在懷疑眼前的陳若思,是不是他們先前所認識的陳若思了。
陳若思見眾道士停住了腳步,收回了手,看著道士們說道:「你們快找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看看情況再說。那兩隊人馬是否是衝著我派而來的這還未知,你們如此的鹵莽行事,很有可能使得我派傷亡慘重,那樣我派可能真的就從此在中土消失了。」
眾道士聽完陳若思的話,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點了點頭,散了去,隱沒在了山路兩旁的樹林雜草之中。
「小子,真有你的,我的命令他們都不聽,聽了你這麼句話,他們就乖乖散去了。」慕容天快步走到了陳若思跟前,微笑著說道:「看來我這個掌門已經無半點威信,也是該退位讓閒的時候了。呆會等到將那兩隊人馬打發走了後,我即刻當眾宣佈,讓你來領導他們重建靜心道觀,我為你在暗中處理一些事情。」
「不,師傅。」陳若思忙推遲道:「我還年輕,才疏學淺,要跟你學的地方很多,加上我也不是那個當掌門的料,我看還是等到見了師兄他們,商量一下再說好了。」
慕容天正要再說些什麼,陳若思搶先說道:「師傅,有人來了。」話音落下,「登登登」數道黑影從樹枝頭飛竄了下來,飄落至了陳若思他們前面數米遠的位置。
陳若思抬頭看去,見是十來個手拿長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看他們的打扮,並非哪門哪派的人物,心裡不由感到非常的吃驚,仔細的打量了幾眼那來人,開口說道:「我是靜心道觀的陳若思,你們是哪路朋友啊?不知道前來有何貴幹?」
一臉色紅暈,尖嘴猴篩的中年男子叫嚷道:「明人不說假話,我乃羅派掌門,聽說貴派解散了,故前來一觀,順便打探一下『修神譜』的下落,識相的話,就交出『修神譜』,我們放你們這一老一少的性命,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哦,是這樣的啊。」陳若思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十來個中年漢子,說道:「不過,你們後面又來了兩路人馬,我將『修神譜』交給了你們,他們來了,那我們就無法應付了。我看這樣,你們等會,等那兩路人馬到齊了,你們三家商量一下,或者你們三家來個公平的決鬥,勝出者才夠資格得到『修神譜』,這樣也不自如讓我們為難,你們認為如何?」
「嗯,有道理。」一個中年男子脫口而出。
「啪」先前自稱掌門的男子,一巴掌打在了說話的男子臉上,怒吼道:「混蛋,好什麼好,我們才這麼幾個人,怎麼同那兩路人爭啊。你小子也不動動腦子,跟我混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副豬頭豬腦的,一點長進都沒有。」罵完手下,回頭冷笑著看著陳若思和慕容天說道:「混小子,你這種伎倆也在老子面前耍,你的目的是不是好讓我們三家相互殘殺,你們乘機溜走啊?」
「哈哈。」陳若思輕笑了聲,說道:「不是的,我還沒有想到這些,看來我還真是連豬都不如呢,多謝你的提醒,我現在就是這麼個想法了。」
先前挨打了的黑衣人說道:「掌門,那小子罵自己連豬都不如,真是可笑,看來他們也都是傻頭傻腦的人了,沒有什麼可怕的,在那兩路人趕來之前,將他們幹掉,搶走『修神譜』得了。」
陳若思聽此,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連豬都不如,沒有想到有人連我都不如,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在江湖上混的。」
慕容天小聲的說道:「思兒,不要跟他們磨嘴皮子了,想想該怎麼辦吧。」
「師傅,這就是我的辦法啊。」陳若思笑了笑,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定是為了『修神譜』,我跟他們耍嘴皮子,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好等那兩路人馬上來。然後想辦法讓他們相互爭鬥殘殺,也省得了我們動手,這不是很好的辦法了麼。」
一黑衣中年男子說道:「老頭,你們在滴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啊?快交出『修神譜』來,否則我們可真動手了。」
陳若思笑了笑,感應到了空中數丈之外有響動,而且他還聽到了空中已經有人說話的聲音了,他估計其他兩路人馬的先途隊伍,厲害的角色,一兩分鐘後就能到,他故意拖延時間,說道:「這位大叔,你不要急嘛,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上來,我二話不說,就將『修神譜』給你們,你看怎麼樣?」
那黑衣人的頭領掌門說道:「說吧,但我希望你別耍花招,否則對你們不客氣。」
陳若思低頭假意思考問題的樣子,沉默了會,抬起頭來,觀察了一下空中的情形,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並開口說道:「這個問題啊,你得結合我先前向你們所說的話去想,我的問題是豬有什麼本事?」說完,詭異的笑了起來。
那掌門頭領皺了皺眉頭,開始思索起陳若思先前的話。他身旁的一個男子說道:「掌門,我們都被那小子耍了,他先前罵我們是豬,現在又在鄙視我們就像豬一樣,根本就沒有什麼本事。」
黑衣掌門略微理順了思路,明白了過來,破口大罵道:「混小子,你他媽的真是膽子大,老子好心放你一條生路,你卻自己找死,這可怨不得我。」罵完,大聲吼道:「兄弟們上,給我將這一老一少,大卸八塊。」
十來個黑衣漢子,接到命令,紛紛揮劍向著陳若思和慕容天奔來。
慕容天作好了防禦戰鬥準備,而陳若思卻似一副大將風範的樣子,毫無緊張之色,微閉起眼睛,默數起數來:「三,二的「一」字剛默念完,一個男子的大喊聲從空中傳來:「住手,不想死的給我住手。」
奔出了數步的提劍黑衣漢子聽到喊叫聲,還以為是靜心道觀的埋伏在了樹上的人在喊叫了,忙停住了腳步,抬頭向空中發出喊聲的位置看了去。見兩隊將近二十多個人,停留在了樹枝頭上,目光盯著了自己。他們心裡不由深吸了一口涼氣,知道事情不妙了,紛紛後退了數步,目光轉移到了黑衣掌門頭領的身上。
陳若思看了一眼那兩隊分別身穿道袍和灰布僧袍的人,輕笑了聲,故意提高嗓門,高喊道:「兩路朋友來得還真及時,要不然,我們可就成了這幫匪徒的劍下亡魂了。『修神譜』我們已經給他們了,可他們就是不願意放我們一條生路,還要殺人滅口,這幫人還真是可惡。快,快幫我派將我派的至寶『修神譜』奪回來,我們定重謝!」
那黑衣掌門頭領聽完這些,知道這是陳若思在挑起他們相互殘殺了,他正要開口解釋,空中一身穿僧袍的和尚,大喊一聲:「混蛋,竟有如此惡徒,搶了人家的東西,還要殺人,太可惡了。我寺的弟子聽命,將那幫黑衣人通通幹掉,搶回『休神譜』。」和尚的話音落下,十來個和尚的手下,揮舞著手中的傢伙,在空中劃著弧線,猛撲了下來。
身穿道袍的人,見和尚們動手了,他們也不甘示弱,一人下令道:「殺,誰搶到『修神譜』,回去重重有賞。」喊完,他自己身形如燕,斜飄而下,直取黑衣人的頭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