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湖邊上的樹木,迎著微風,輕輕的搖頭晃腦著,林間的小草,吐露著生命的氣息,花朵,爭相開放,枝頭的小鳥,尖聲的啼鳴著。
陳若思靜靜的站在了淚湖的邊上,看著湖上隨風而起的微波,陷入了回憶中:夢雪的身影,夢雪的笑容,一次次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不管他怎麼極力的去想別的事情,可他就是抹不去夢雪的影子,他心裡想道:「雪,你現在在哪裡,你回來了嗎?我真的好想見你,但,我又怕見到你,因為我實在是不想你因為我,而丟棄多年的修行。」他想到此處,心裡不由的劃過了一絲悲傷,一絲難受,淚珠子在他的眼裡,打起轉轉來。
「怎麼了,走吧?」林昕玉走到陳若思的身旁,看著他說道。
林昕玉不知道淚湖就是陳若思碰見夢雪的地方,也不知道夢雪就住在這淚湖之中,她要是知道,恐怕就不會這麼的問了,也許,她會感到比此刻的陳若思更加的傷心難過。
陳若思回頭看了一眼林昕玉,微微的笑了笑,說道:「沒有事,走吧!」他說完,轉身快步向著上山的台階處,走了去。
林昕玉見到好像有心事,但她也不好去問他,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跟了過去。
陳若思剛剛踏上台階,藏身在他衣服裡的小旖旎獸,從他的衣服裡鑽了出來,爬上了陳若思的肩膀,大聲的叫喚著。
陳若思不解,他將小旖旎獸捧到了手中,看著她說道:「怎麼了,小傢伙!」
那小旖旎獸在他的手中,蹦跳了幾下,拍了拍翅膀,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趴在了陳若思的手中。
「這小傢伙還真怪,睡覺還要出來和你打個招呼。」林昕玉笑了笑,說道。
這旖旎獸是萬年修行的奇獸,非常有靈性,她現在是感應到了靜心道觀上的護山法力力量,她為了保護自己,她只得睡去,以此來避開護山法力對她造成的傷害。這小旖旎獸一旦睡去,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除非她的身體受到了直接的傷害,要不然,她是不會輕易的醒來的。
陳若思他們不知道這些,以為她只是想要睡覺了。
陳若思將手中已經睡去了的小旖旎獸,放回了衣服裡,看了一眼林昕玉,說道:「她還真是怪。」他說完,笑了笑,逕直快步踏上了上山的台階。
陳若思此時,還是穿著林昕玉給他的那件女式衣服,加上他又經過了林昕玉的打扮,從外表上,還真難一眼看出他是一個男子。
陳若思恢復了真實的身體後,也較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的身體變得比以前高大壯實了,面容也較以前,更為英俊漂亮了。
此刻,他要是說他就是陳若思,恐怕誰也不會輕易的相信他。
陳若思和林昕玉兩人,來到了陳若思以前居住的禪院門前,陳若思大聲的向著禪院裡面,喊叫道:「師傅、師兄們,我回來了。」
聞聲趕出來的是他的二師兄赤雨東,他見到眼前的人,心理暗自驚道:「是不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我明明聽到是陳若思那小子的聲音,怎麼現在出現在眼前的卻是兩個女子呢?」
赤雨東正在疑惑,陳若思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擁抱他,他嚇得連連後退,且連聲說道:「你想要做什麼,男女授受不清,請施主自重!」
「你真是個混球,我要是女人,才不來找你們道士呢。」陳若思笑了笑,說道:「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好些日子沒有見,還真有些想你們,師傅和大師兄呢?」
「你是陳若思,我怎麼看都不像。」赤雨東疑惑的看著陳若思說道。
林昕玉走上前去,看著赤雨東,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這位道兄,你好,我可以作證,他就是陳若思。」
「你真是陳若思,那為什麼穿身女人的衣服啊?怪難看的。」赤雨東半信半疑的說道。
「不穿衣服難道赤身裸體啊,在那種情況下,有得衣服遮擋住身體就不錯了。走吧,等我進屋換身衣服,再和你說個明白,這位是我朋友,請幫忙招呼下。」陳若思快步走上前,在赤雨東的肩窩上,打了一拳,扭頭看著林昕玉,點了下頭,然後自己先快步進了禪院的門。
陳若思剛進到自己以前住的屋子裡,他就聽到門外有人大聲的喊叫了起來:「不好了,快來人啊,有妖女闖進了道士的房間了!」
「混球,是誰在叫喊,要讓我知道,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陳若思邊換衣服,邊罵道。
陳若思換好了衣服,快步走出了房間的門。
他的腳剛踏出房門,數十張閃耀著靈光的符紙,向著他急速的飛飄了過來。
陳若思大吃一驚,心裡想道:「在外面沒有被怪獸殺死,沒有想到卻被自己的同門師兄們給打個半死,真是倒霉。……」他心裡的想法還沒有完全,他見到數道金光,從他體內發出,將那數十張符紙,給擊得飛退了回去,燃燒了起來,無力的掉落了下去。
那些攻擊陳若思的道士們,見狀,都嚇得渾身哆嗦,連連後退。
陳若思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覺得沒有事,他站直身子,看著師兄們,大聲的說道:「各位師兄們,你們這是為何啊,我可是陳若思,不是什麼妖女,剛才是誰喊叫的啊?」
聽完陳若思的話,那些道士頓時鬆了口氣,一個人大罵一聲:「混球,你個死豬頭,連人都沒有看見就亂叫。」他的話音落下,接著一個人慘叫一聲:「哎喲!」慘叫聲停下後,一個胖子被人踢倒在了地上。
陳若思走上前去,左手抓著那胖道士的衣領說道:「混球,又是你這個肥豬道士。」他說完,揮拳就像那胖道士的臉上打了過去。
那胖道士嚇得渾身哆嗦,「哇哇」大叫了起來:「饒命,看在我經常送東西給你吃的份上,饒我一次吧,我也不是故意的!」
「什麼,你還偷東西吃。」在場的所有道士,異口同聲的看著那胖道士說道。
「啪」陳若思的拳頭,揍到了那胖道士的臉上,他嘴裡不住的喊罵道:「死肥豬,混球,你在胡說什麼?」
陳若思正要揮拳再次打去,一個人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胡鬧,還不給我住手!」
陳若思一聽是師傅的聲音,他忙鬆開了胖道士的衣領,快步走上前去,笑嘻嘻的說道:「師傅好,他,害我差點被師兄們打得重傷了,要不是我夠機靈,恐怕現在趴在地上,不得動彈了。」
「是啊,副掌門,的確是這小子胡說八道。」一個道士說道。
「就是他胡說八道,也不能隨意動人啊,還不給我散去。」慕容天臉色鐵青,厲聲說道。
陳若思站在一旁,耷拉著腦袋,撇撇嘴巴,心裡感到極其的不爽。
慕容天看了一眼陳若思,心裡疑惑道:「才數天不見,他怎麼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莫非那送他來的道士所說的他是一個不凡之人,是真的?」想到此處,他的臉色立即恢復了正常,微笑著看著陳若思說道:「小子,隨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陳若思本以為師傅會狠狠的批評他一頓的,他也沒有想到,師傅竟然沒有批評他,還這麼和氣的同他說話,他心裡頓感疑惑,他應了一聲,就隨慕容天一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