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昕玉。
她剛來到這片區域,就聽到怪獸的喉叫之聲,她並聞聲趕來了此處。
她這用笛聲驅獸之法,是她小的時候,在蠻夷族所學來的。
在蠻夷族中,幾乎人人都會這種驅獸之法,只是每個人所用的方式不一樣而已,那得看個人的喜好而定,他們有的使用笛子,有的使用琴音……,但他們使用驅獸之法前,得念一個只有他們本族人,才能習得的神秘咒語,這種咒語,就是驅魔咒。
念完驅魔咒之後,魔音力量將會瞬間凝聚到唸咒之人的樂器之上,然後唸咒之人,就使用樂器,將魔音以樂曲的方式發出,達到驅趕妖魔之目的。
這驅獸之人的法力越高強,魔音傳出的距離也就越遠,能驅趕的妖魔也就越強,但這種魔音只能是起到驅趕妖魔之功效,並不能將其殺死。
那些法力高於使用驅魔咒的人時,驅魔咒也就毫無意義了。
剛才的這些怪獸,只是這片雪域之中的最為低級的獸類,相當於現今存在普通猿猴之類的物種,故,聽到了林昕玉的笛聲,也就被其使出的驅魔咒,給嚇走了。
林昕玉站定身形,看著陳若思,微微的笑了笑,點了下頭,然後凝聚法力至其右手之上,片刻,一個白色的光球,出現在了她的右手掌心之上,她快速將光球向著困住了陳若思的小冰山,拋擲了過去。
那白色光球,如同一道白色的光影,一閃即到。
陳若思只感覺到眼前一道白光閃現,接著,困住了他的小冰山,被從中,齊刷刷的劈成了兩般,向兩旁移動了開去。
當陳若思可以動的時候,陳若思迫不及待的衝出了小冰山圍困的區域,來到了林昕玉的身前。
林昕玉見著他此時光著身子,不竟呆楞了,她的俏臉瞬間變得了通紅,她忙轉過了身去,有些嬌羞的說道:「你在幹嘛,怎麼連衣服都不穿一件啊?」
聽完林昕玉的話,陳若思才意識到自己還是光著身子了,他的臉,也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過了好一會,陳若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前天從小木屋離開時,全身都是鱗片,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光著身子的,但等到那鱗片消失了之後,也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了,可這慌郊野外的,哪裡去找衣服了,後來就找到了這塊獸皮,將就將就了。」
林昕玉背著身子,說道:「那現在怎麼辦呢,你沒有穿衣服,我又不好……」她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嘿嘿笑了笑心裡想道:「我不是帶了我自己穿的衣服的嗎?讓他穿上,這樣就不至於光著身子了。」她想道此處,從包袱裡,拿出了一件女子連衣裙,丟給了陳若思,然後說道:「快將就穿上吧,這樣總比你光著身子讓人看好。」她說完,抿嘴嬌笑了起來。
陳若思接過衣服,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看,哭笑不得的說道:「姐姐,你開玩笑吧,讓我穿這衣服,那你叫我怎麼去見人啊?」
「現在是去那冰山,哪裡能碰到人啊,再說,你皮膚白白的,你穿上,我在幫你整理一下,如果別人不仔細的看你的胸脯,是沒有人發現你是一個男人的。」林昕玉笑了笑,輕聲說道。
陳若思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想道:「這樣光著身子成天和一個女子混在一起,是不那麼的好,管他的,先穿上再說,總比衣不遮體好。」他想到此處,就將衣服翻了過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說道:「姐姐,我穿好了,你過來幫我整理整理吧。」
林昕玉慢慢轉過身來,見著了陳若思的樣子,不竟腰身一動,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若思被她給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他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了林昕玉,心裡卻在暗罵道:「死娘們,竟然笑我,這衣服不是你要我穿的嗎?」他想到這裡,心裡不快活了起來,他有些窩火的看著林昕玉說道:「你再笑,再笑我就將衣服脫掉,光著身子,那你就笑不出來了。」
林昕玉強忍住了笑意,走到了陳若思的跟前,僵硬著臉,說道:「別脫別脫,挺好的,我看你裝個女人,定然很像。」她說完,低著頭,邊笑邊幫陳若思整理衣服了。
陳若思看著林昕玉此時認真的樣子,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慌亂得很,心跳也加快了,心裡想道:「現在要是雪在幫我整理衣服,那就好了,還可以抱抱她,享受一下她的溫柔,聞聞她身上的迷人香氣。」他想到此處,心裡暖暖的,思想也飛到了夢雪的身邊,他的魂,好像已經和夢雪纏綿糾纏在一起了。
林昕玉幫陳若思整理完了衣服,向後退出了兩步,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陳若思此時的樣子,她滿意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嗯,很好,現在有些像女人了,如果在,在胸脯上加上點東西的話,肯定能迷倒不少男人了。」她說完,靜靜的等待著陳若思的回話了。
可陳若思的心思,此時根本不在這裡,也好像沒有聽到林昕玉的話似的,還沉靜在了回憶和甜蜜的幻想之中。
「喂,喂,你怎麼了?」林昕玉拉扯了一下陳若思的衣服,輕聲的叫喚道。
陳若思被她從幻覺中,拉得清醒了過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林昕玉,慌忙說道:「沒,沒有什麼。」
林昕玉可能也猜到了他是想什麼事情,想得太入神了,她並沒有當即揭穿,於是,她說道:「既然沒有什麼,那就走吧,乘著天黑之前,我們趕到冰山之上,然後找一個隱蔽的地方,藏匿起來,等到明天天明,我們也好去尋那你所要的東西了。」
陳若思說道:「嗯,好的,謝謝你。」他說完,走出了兩步,轉頭看著林昕玉,接著說道:「誒,對了,你怎麼會過來幫我的,你師傅呢?你來他放心嗎?」
當陳若思提起清虛道長的時候,使得才剛剛從悲傷中走出來林昕玉,臉色變得難看了,眼睛紅了起來,不一會,淚水泉湧般,從眼睛裡滿了出來。
陳若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還以為是他說錯了什麼話,弄得她哭泣了,可他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說錯話,他傻了,疑惑的走到林昕玉的身旁,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怎麼了,是我弄得你哭泣的,我真該死,你就罵我幾句吧,也許會好一些。」
林昕玉輕輕的搖了搖頭,撲到了陳若思的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
陳若思此刻,真的是被弄糊塗了,也有些的傻愣了,他此刻想伸手去將她抱住,但他心裡卻只裝有夢雪,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不知道來來回回有多少次,但他最終還是沒有伸手去抱她。
林昕玉在他懷裡,哭泣了會後,推開了他,抹掉了眼淚,然後將清虛道長死了的事情,向陳若思詳細的敘說了一遍。
陳若思聽完林昕玉的敘說,他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在他心裡,對冥族人的憎恨,也加深了一層。他沉默了會,歎了口氣,看著林昕玉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
林昕玉點了點頭,看著陳若思,微微的笑了笑,說道:「走吧。」她說完,快步向著冰山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陳若思看著林昕玉的背影,心裡想道:「現在有她跟著,成功的可能性也增加了,既然不能跟雪在一起,能和她這樣的美女過一輩子,也是美事。混蛋,你心裡只愛雪一個人,怎麼能想別的女人呢?」陳若思在心裡胡思亂想了會,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