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老道,你沒有死。」青繆冷眼看著空中的白鬍子老頭,疑惑的說道。
「哈哈哈,我死,你死了我都不會死,受死吧,冥妖!」白鬍子老頭,大笑了幾聲,說道,他說完,身形一閃,如閃電般,向著青繆急飛而去。
青繆大吃一驚,心裡暗想道:「這個一百年前的漏之魚的能力好像比以前強悍多了,看來今天想取勝,是有些困難了。」
青繆有了逃走的念頭後,他就無心戀戰了,他快速的向後,退出了數丈,化作一道青霧,鑽進了雪地之中,他在鑽進雪地之前,留下了句話:「老道,我會再來的,我讓你不得安寧。」
這清虛道長本來是長風道觀的前掌門,在百年前,同中土的各道觀寺廟的修仙習法之人,前往冥族領地,清剿冥族人,沒有想到卻中了冥族人佈置下的陷阱,傷亡慘重,生還者渺渺無幾,清虛道長就是當年受傷逃出來了的一個人。
他受傷逃離了冥族的領地後,覺得沒有臉面再回去見人,故,他只身前往關外的一些部落民族裡,在那裡休養療傷,傷勢稍好了後,他就四處為家,前些年才移居至此,就沒有再離開這裡了。
那白衣女子是他在關外,遊歷的時候,所收的一個女徒弟。
她的名字叫林昕玉,是一蠻夷族女子,生性坦蕩豪爽,敢做敢當,愛憎分明,膽大細心。
這蠻夷族是關外的一個少數民族群體,住在中土東方的一片沙漠之中的綠洲地帶。
清虛道長見青繆走了後,他緩緩鬆了口氣,臉色頓時變得非常的難看,灰頭灰臉的,他苦笑了一聲,飄落了下來,站在了那裡,向著林昕玉說道:「你快幫那個妖丫頭看看,檢查檢查。」他說完,閉目調息著。
他在剛才化去了青繆使出的那迷幻黑色煙幕時,耗費了自己百分之九十的真氣,剛才他快速的向著青繆移動的時候,用上了自己最後的一口真氣,他的目的只是想讓青繆之難而退,也就是林昕玉使用過的嚇唬招法。
其實這些,也是清虛道長故意安排的,他深知青繆是一個手段凶殘,但卻貪生怕死的人,清虛道長認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將青繆嚇走,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打得過青繆,也不可能救出要救的人。
林昕玉聽完清虛道長的話,快步移到了夢雪的身旁,握著了她的手腕,幫她檢查了一下,覺得她沒有事,只是身子有些的虛弱。
她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個瓷瓶,從中取了顆丹藥,喂到了夢雪的口中,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清虛道長的身旁,臉色疑重的看著他,說道:「師傅,看你的臉色好難看,沒有事吧?那丫頭沒事,多休息一下就會醒過來了。」
陳若思身上的奇癢感覺,消失了,他也恢復了正常,他見到夢雪躺在了地上,而在不遠處,站有一個女子和一個白鬍子老頭,他以為夢雪是被他們打傷了的,他快步走到了夢雪的身旁,蹲下身子,將他抱了起來,轉身看著清虛道長和林昕玉說道:「你們為什麼要傷害她,為什麼,如果她有什麼事情,我決不會就此罷休的。」他說完,抱著夢雪,卻又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好。
林昕玉看著陳若思的樣子,不竟嚇得後退了幾步,膽怯的看著了陳若思。
原來,陳若思的身上,除了頭和手之外,餘下的身體上,長滿了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鱗片,他的左手腕上,有一個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圈子。
這個圈子,也就是隨陳若思以前所擁有的那個萬象乾坤圈,也許是因為受到了煉獄之火的熔煉,使得它現在變了一個模樣,也就沒有人能認得出它了。
陳若思可能是太擔心夢雪的安危了,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自己的身體,也就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這些不尋常的異狀了。
陳若思見那女子,也就是林昕玉好像很怕自己,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也糊塗了。
清虛道長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陳若思,心裡暗驚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身上,怎麼會出現龍鱗的呢?莫非他不是人類,而是龍人,我怎麼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龍氣呢?」他想到這裡,看著陳若思說道:「小子,你是從哪裡來的,青繆怎麼會來追殺你的呢?」
「我是從靜心道觀來的,青繆是誰,我不認識。」陳若思疑惑的看著清虛道長,說道。
「靜心道觀,怪了,過來,我幫你檢查一下,看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了。」清虛道長說道。
陳若思聽完道長的話,低頭向著自己身上看去,他傻愣了,心裡想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的,這叫我怎麼去見人啊?」
「師傅,他是不是人啊?樣子怪嚇人的。」林昕玉說道。
陳若思聽到這些,心裡感到非常的痛苦,他想道:「雪醒來後,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討厭我,要是他討厭的話,我該怎麼半呢?」
清虛道長見陳若思只是在那裡發呆,並沒有讓他檢查的意思,他心裡想道:「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怎麼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一點的反應都沒有。」他想到這裡,快步移動到了陳若思的身旁,扶在了他的肩膀上,暗自運氣,給他檢查了。
過了好一會,他將手鬆開了,疑惑的看著陳若思說道:「你父母是誰?」
陳若思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的身體跟我父母有什麼關係嗎?我也很想知道他們是誰?」
「什麼,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林昕玉看著陳若思,疑惑的說道。
清虛道長聽完陳若思的話,心裡疑惑道:「怪了,這小子現在的身體,是神的身體,也就是不死不滅之身,而他的能力,卻和凡人無異,也就是說,沒有一點的法力,但他體內卻有著一股強大的護心仙氣,他現在身體的外表,卻是龍人的體貌。這種現象,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就是古書上都沒有過這個先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不是一個完全的人類,而是和龍人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他想到這裡,看著陳若思說道:「你和龍人有什麼關係嗎?」
「龍人,什麼龍人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請你不要胡說了,怎麼會有這種怪事發生在我身上呢?」陳若思想都沒有想,就開口說道,他說完,心裡想道:「龍人,在我的記憶中,好像有一條青龍的影子,難道我和她有關聯。那個記憶中的紫袍道士又是誰呢?難道我記憶中的青衣女子、青龍和紫袍道士,和我身世有關。」他想到了這裡,緊鎖眉頭,臉色變得疑重了。
「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不妨告訴我,看我能不能給你答案。」清虛道長問道。
「師傅,還是到家再問吧,這裡馬上要起風下雪了。」林昕玉說道。
清虛道長抬頭看了看天,他見到天變得有些發黃了,也正是大雪來臨前的徵兆,他看著林昕玉說道:「丫頭,沒有想到你還會觀測天象了,知道要颳風下雪,那好吧,就依你的,我們回家聊去。」他說完,扭頭看著陳若思說道:「小子,走,到我們住處,我們好好聊聊,我對你的身世很感興趣了。抱好懷裡的丫頭。」他說完,抓著陳若思的肩膀,縱身飛躍了起來,向著南方,飄飛而去。
林昕玉垛了垛腳,撅著嘴巴,氣憤的說道:「哼,死師傅,碰到了奇怪的事情,連徒弟都不管了,要我自己飛回去,那不是要把我給累死。」她想到這裡,縱身飛了起來,向著清虛道長離去的方向,追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