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挺聽到了這樣的對答,直接一口鮮血從口腔裡噴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他這運氣簡直已經背到了極點。在這一千年都難有人到的狂焰崖底,居然躲著兩頭和秦無雙稱兄道弟的靈獸。
一切就好像秦無雙安排好的棋子似的,在這裡等著他送上門來。而且這岩漿大湖,又好像秦無雙故意布下的陷阱,等著他去鑽似的。
不管羅挺如何氣急敗壞,這岩漿大湖,卻是讓他越掙扎,越下沉。不片刻,那岩漿已經將他的腰部以下部位全部裹住。
羅挺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手裡將鏈子刀輕輕扣住,四周觀察地形。只要哪怕一點點可以借力的地方,他都有把握,借用鏈子刀的長度,拉拽之力將自己從岩漿裡給拽出來。
雖然,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在這谷底逃生,但總好過狼狽的死在死對頭眼前,那種無助的掙扎,一定會讓對頭爽壞了。
所以羅挺絕不認命。趁現在氣流上升期,秦無雙一時還衝不下來,必須想辦,掙扎出去。
這兩頭靈獸,顯然修為比起那三頭變態靈獸來說,還有一段差距。短期衝刺的範圍內,羅挺就有把握將他們甩開。
當下四周觀察。目光已經鎖定在了那面岸邊,一顆合抱不交的大樹上。當他的目光停在那大樹上的時候,包包忽然笑了起來:「寂寞,那頭大樹看起來很是討厭,在這火熱的谷底,怎麼能長的了樹?看起來礙眼,去把它連根給拔了起來,免得看著討厭。」
紫電焚焰獸如何會不知道羅挺這點心思,知道包包是故意戲弄這羅挺,身體一擰一彈,就衝到大樹旁邊。
雙臂一拉,猛叫一聲,將這大樹直接連根拔起。朝遠處狠狠擲了出去。這一擲,頓時遠遠脫離了羅挺鏈子刀所能構成的範圍、
紫電焚焰獸四周巡視,一鼓作氣,見到岸邊有可以借力的大樹,便接二連三,不斷拔了起來。
這一拔可謂是將羅挺的生機全部掐掉。
羅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手臂一揮,那鏈子刀旋風一般,朝北面最後那棵大樹上纏了過去。
包包早盯著羅挺多時了,見羅挺手臂抬動,就知道羅挺下一步動作,雙臂一掄,大棒直接砸了過來,半途將那羅挺的鏈子刀一把擋開。
這一檔,火光四射。包包身體非常靈活,在空中一個翻滾,又是朝羅挺當頭砸了過來。
羅挺腰部一下全部被岩漿給裹住,行動非常不便,戰鬥力幾乎沒有平時的一半,再加上他現在苦撐,也是到了靈力崩潰的邊緣,因此被包包這種生力軍一攻擊,頓時有一種無力支撐的噶絕。
「臭猴子!」羅挺咬牙切齒,「快更給我滾開!」
包包餘光瞥見紫電焚焰獸已經將最後那棵大樹一把拔了出來,嘻嘻一笑:「滾開就滾開,你留在這裡扎根吧。哈哈哈。」
說完,凌空連番十幾個觔斗,凌空落在了岸邊。
「老大,氣流變弱了,差不多可以下來了。你要小心哦,別跟羅廷似的,一頭栽下岩漿大湖裡去。」包包觀察著氣流,又道,「還有,這下面的溫度非常高,如果老大你吃不消,就不要勉強下來。」
包包和寂寞在這谷底呆了這許多天,除了修煉,便是觀察這氣流的變化。也逐漸掌握了這氣流的規律,知道這氣流什麼時候升什麼時候會平息。
但這周圍的氤氳紅霧,以及這常年不退的高溫,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消掉的。
如果換成以前的秦無雙,能否抗住這樣的高溫,還是未知指數,但如今的秦無雙,有那湛藍鎧甲,對高溫的抗擊力,可以說比那羅挺的靈符還要領先很多,自然不會扛不住著高溫。
氣流果然如寶寶說的那樣,慢慢的平靜了許多。秦無雙看著氣流差不多弱了一半左右,往下一衝,便衝了下來。
實現所及,果然是一片滾燙的岩漿,冒著那升騰的灼燒熱氣,如同一鍋濃濃的滾粥,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心理衝擊感。
「老大!」包包和寂寞都是大喜,紛紛恍惚雀躍。
秦無雙落在了岸邊,也是激動無限:「太好了,包包,寂寞,你們果然都在。我就知道,你們不會有事的!」
「老大,你也沒事,哈哈。謝天謝地。」包包歡喜無限。
寂寞一指那羅挺,問道:「老大,你怎麼會遇到這個傢伙,而且怎麼會被你追殺的這麼狼狽?」
秦無雙當下長話短說,將離別之後的一些事情都說了一遍。除了鬼王山的部分沒有說出來之外,其他一些重要環節,都一一道出。
包包和寂寞都是唏噓不已,得知秦無雙幾次來著狂焰崖找過它們,甚至還差點飛到谷底,被那氣流給擋了回去。
「老大,那個氣流,每天十二個時辰裡,至少有十一個時辰都是在噴發的。平靜的週期很短。所以上面想要下來,卻是有點困難。除非遇到運氣好的時候,恰恰那氣流不是很強。這傢伙,一頭栽下來,看來是硬生生從那氣流中逆流穿下來。難怪會一頭撞下去,哈哈。」
看著在岩漿大湖裡掙扎的羅挺,秦無雙穿過包包和寂寞,走到岸邊,盯著羅挺,毫無保留的譏諷道:「羅挺,滋味如何?」
羅挺心裡無限悲哀,想盡一切辦,將所有的底牌都裡了一遍,還是發現,他擁有的底牌,依舊無幫他逃脫這次危機。
想到這裡,羅廷心裡自然有一些恐懼。但在秦無雙面前,這羅挺還是依然強勢,他絕不希望讓秦無雙心善他現在的這副樣子。
「呸」羅挺心理防線幾乎崩潰,依舊叫道:「秦無雙,你不敢殺我的!」
秦無雙嘖嘖笑道:「羅挺,在你這種情況下,我真無理解,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盲目的自信叫做自大,你知道自大是什麼意思嗎?」
羅挺怒道:「別再這跟本少爺摳字眼。秦無雙,我正式警告你。你大膽妄為,追殺與我,這件事,我羅天道場的大道尊已經知道了。如果你殺了我,那後果你自己清楚!大道尊可不是我,他如果一旦動怒,隨時都可以把你們人類國度夷為平地!你區區一個人類國度的子弟,承受得起我羅天道場的滔天怒火嗎?」
落聽覺的,這秦無雙只要腦子沒壞,就該知道,羅天道場終究是她得罪不起的。
只有讓親無雙有著一層忌憚,羅廷才能找到一線生機。
不過他的遊說能力,卻是火山加油道:「羅天道場,是天帝山之主嗎?是圖騰實力嗎?羅挺,如果你以為,搬出羅天道場就能讓我放你一馬,不得不說,你很幼稚。」
羅廷面色巨變:「秦無雙,你任性不怕死,難道你的家人,你的同門,你都可以拋棄他們不顧嗎?」
「如果你殺了我,羅天道場失去了一個弟子,而你秦無雙,將要失去的肯定是所有,包括你本人,你的親人,你的所有朋友。凡是認識你秦無雙之人,都將與我陪葬!」
寂寞怒道:「老大,別聽這小子鬼扯。腰部,我去結果他的小命,省得老大被那羅天道場不斷追殺。」
羅挺慘然大叫:「沒用的,你的任何蝦兵蟹將動手,這筆帳,都會算在你頭上。而且,就算是別人殺掉我,最後定崗的,肯定也是你。因為,我跟大道尊已經聯絡過了!他知道你帶著三頭洞虛境靈獸追殺我。」
秦無雙冷笑連連,卻不說話,只是盯著著羅挺,顯然也是在分辨話的真偽情況。
羅挺見秦無雙如此,心裡一陣暗喜,手裡一晃,便將那傳識玉牌拿在手上:「這就是我用來和達到尊溝通的玉牌。要不要,我再溝通一次試試?」
羅廷知道,現在的情況是,他必須越早證明自己已經和大道尊聯繫過越好,否則,秦無雙沒有一絲忌憚,下一刻肯定就會毫不留情的收割他的性命。
有了大道尊這層顧慮,這秦無雙在動手前,多多少少會考慮的多一些。投鼠忌器,要殺他羅挺,就不是那麼容易下得了手了。
除非,這秦無雙喪心病狂,連親人和同門朋友都不要了。根據羅挺對秦無雙一貫的瞭解,這秦無雙根本不可能無視親人和同門。
自以為得計的羅挺,覺得自己抓准了秦無雙的要害。
神識催動,那羅挺手上的玉牌,再一次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一道冷冽的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
「羅挺,到哪了?我已經派出幾個高級長老,三道尊還親自出馬!你的撐著,知道嗎?」
大道尊通天的聲音,威嚴而又冷酷說道。
羅挺哭下不得:「大道尊,我已經支撐不住了。我現在已經跌落在衡山府雞冠山狂焰崖下面。腰部以下被岩漿裹住。大道尊,可以催一下,讓那些援軍快點到來嗎?」
羅聽說到這裡,得意的朝秦無雙晃了晃手裡的玉牌。
「那秦無雙,離你還有多遠?」大道尊聽說羅挺的情況不妙,心裡頭甚是關心。
「大道尊,他們已經就在我眼皮底下了!」羅挺口氣低沉,充滿了沮喪和挫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