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雙侯。難道那此許諾,懷是不夠麼。沒關係,你汕,可以直接告訴我,只要條件合適,我大可代我皇陛下應承下來」。富態男人一臉的殷切。
秦無雙毅然搖頭:「抱歉,閣下,我沒有多大興趣聽取你們的報價,更沒有打算在這個問題上討價還價。
我秦家,生在大蒼山腳下,埋骨之地。亦是大蒼山深處。其他地方好,卻不是我秦氏的水土。」
那富態男子萬沒想到,秦無雙居然如此油鹽不進。一個少年人,面對這麼大的吸引力,居然毫不動心,這該得有多麼可怕的城府?
那富態男子面色陰晴不定,心情也複雜起來。在出前,他曾得到過交代,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將這樣的人才拉攏到天池帝國陣營裡。
這樣的人才挖到,一來是一種有利的補充,二來也是對大羅帝國的一種打擊!
一旦拉攏失敗,則要抓准機會,將這樣的潛力人物剷除,撫殺在成長的搖籃裡,惟其如此,才能避免日後對天池帝國形成大威脅!
只是,以他的實力,要幹掉一名先天,基本是癡人說夢。因此,這個剷除計劃,也根本無從實施。
既然如此,也只有繼續順著拉攏這條路繼續走。
天池帝國和大羅帝國互相敵對,在對方的國度裡,不知道潛伏了多少間諜和眼線,專門為本國收集情報。
這富態男子,正是天池帝國的一名潛伏探子。
這次從暗處走出,也是天池帝國放手一搏的選擇。若能將秦無雙挖到天池帝國,哪怕從此失去這條眼線,也是值得的。
「無雙侯,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鄉土觀念倒是挺重,佩服佩服。此事說起來有些倉促。不如這樣,這事就擺在這裡,如果無雙侯改變主意,或者有朝一日在大羅帝國受了委屈,大可去天池帝國投奔。一應許諾,同樣生效!為了聯繫方便,這塊天池國士令,請無雙侯收下。有這枚令牌,便是我天池帝國的國士,享受國士待遇。」
說完,納出一塊造型精緻古樸的玉牌,放在桌面上。
忽然又道:「我聽說,上次有一名先天強者來王府鬧事,據聞是大羅帝國極陰宗的門徒。那極陰老人性格怪癖啊,最為護短。如今大弟子折在百越國,相信他不出半個月,必然來百越國。亦是不容易應付。因此,我倒是勸無雙侯三思」。
秦無雙知道,他說來說去,還是要賺他投奔天池帝國。
所謂無事欺慇勤,非奸即盜。
賞識他秦無雙,這個成分肯定有。但堂堂中品大帝國,絕對不至於缺少他一個秦無雙不行的地步。許下如此大的好處,要他去投奔天池帝國,裡邊必然不是看中他的潛力那麼簡單。
秦無雙對世俗功名和權勢興趣不大,固然是他拒絕的一方面原因,捨不得大蒼山這片神奇土地,固然又是一方面原因。
但更為重要的是,他的頭腦並沒有熱到那種程度。他知道這大甜頭後面,必然還有大難題。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單有好處,沒有條件的免費午餐。
退一步說,即便他頭腦熱,被那天大甜頭誘惑動了心思。真的去投奔天池帝國,人生地不熟,毫無根基,給你天大版圖,又如何立足?拿什麼立足?
憑借先天?
一個中品大帝國,先天強者不說多如牛毛,但肯定不會是稀缺人種。
而捨棄百越國,無疑就等於背叛大羅帝國。背叛秦氏所有的歷史和傳統,失去的,卻是秦氏已有的根基。
這些根基雖然不雄厚,但畢竟已經根深蒂固,扎根在了大蒼山腳下。動一動都是傷筋動骨的,更何況全盤挪走。
在天玄大陸,背叛國家,幾乎可以說是最嚴重,最遭人唾棄的一項罪名了。誰要是考背叛國家贏得地位,名聲也必然不會好聽到哪裡去。走到哪,都要有被人用異樣眼光打量的心理準備。
綜合考慮,天池帝國許下的好處雖然很美,但這種美就跟帶刺帶毒的花朵似的,越美麗,越危險!
秦無雙很清楚,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求這些世俗權力,而是專心於武道追求,時匆不能放鬆。
當然,對方的話,一部分也是值得深思。
比如極陰宗,比如極陰老人。武聖大人,以及這位天池帝國的說客,都提到極陰老人牲格乖戾,最是護短。
因此如何對付這極陰老人,將會非常傷腦筋。
想到這裡,秦無雙開口道:「閣下,看來你對大羅帝國的風吹草動非常清楚。既然如此,今日我也不留三位了。我秦氏王府即匆開始全部戒嚴。以防極跟老人來犯!」
秦無雙主意堅定,下起了逐客令。
那富態男人苦笑搖頭:「無雙侯,你一意孤行,恐怕你秦氏好不容易得來的基業,很可能要毀於一旦。那極陰老人,豈是你戒嚴所能防禦的?中靈武右…二。也遠非你如今的初靈武境所能抵抗怕你訓目的武聖聯手,我擔保你們根本無法與極陰老人周旋三個照面!」
雖然是實話,但秦無雙聽起來卻很是不舒服,冷然道:「這卻是不用閣下操心了。」
那富態男人歎道:「可惜可惜!」
秦無雙正要開口,忽然門外一聲悠然的聲音傳來:「沒什麼可惜的,可惜什麼?」
此話一出,秦無雙也是心中一動。
先天?
先天氣息!他竟然從來人的口氣中,聲音波動的軌跡中,感受到了一絲絲濃烈的先天氣息。
這先天氣息雖然和他一樣也是初靈武境,但顯然也非常醇厚,非常強大,生命力非常旺盛!
那富態男人眼中一寒,閃過一絲毒蛇一樣的光芒,提防地朝門外看去。
一名年紀約莫三十,全身乾淨長袍,一塵不染似的。雖然面部顯得有些風塵僕僕,但全身衣服乾乾淨淨,伶伶俐俐,完全看不出是趕路的人。
這人往那一站,就好像一汪深潭似的,給人一種深邃感。便連秦無雙,也忍不住對此人生出些許敬佩。
他完全可以判斷出來,此人不論是先天境界還是實力上,與同為初靈武境的厲無忌比起來,至少領先了兩三個身位。
靈武境界總共分為四個分境界初靈武境,中靈武境,高靈武境,以及靈武大圓滿!
但具體細分起來,每一個境界裡頭,不知道有多少小境界。這些小境界每一個都是溝溝坎坎,隔著一層層的勢力,完全無法細分。
只能做一些簡單和直觀上的對比,而先天強者在細微的把握力上,還是有一點譜的。因此秦無雙判斷此人必厲無忌厲害,絕非平白無故,毫無來由的一個念頭。
那富態男子見了此人,顯然也是有些忌憚,皮笑肉不笑地道:「有貴客到了,在下就不叨擾了,先行告辭。」
說完,一轉身,便帶著兩名護衛要離開。
秦無雙忽然道:「且慢!」
那富態男子一喜,以為秦無雙回心轉意,忙回頭看。
秦無雙袖子一卷,一道勁風捲起卓上那塊天池國士令,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直接射了過去。「這東西,也帶走吧!」
那富態男子表情略有些尷尬,順手一抄,用袖子兜住。被那餘勁震得全身一顫,整條肩膀都幾乎酸麻得動不了。
勉強笑了笑:「好,告辭了。」
正要朝門外走出,外頭那名客人卻是站在門口,如同一座雕塑似的,一動不動,凝視著這富態男子。
「閣下,請讓一讓。」富態男子如何看不出此人是故意攔路?心裡卻是七上八下,只想立刻告辭出門。
「你是天池帝國的說客?」那客人淡淡開口了。
「呃,算不上說客,只是對無雙侯特別欣賞罷了。」
「是嗎?那你覺得我如何?」那客人嘴角露出些許怪異的微笑。
「你?」
「是的,如果可以,不妨也介紹介紹,那麼優越的條件,無雙侯未曾心動,我倒是心動了。」
那富態男子吃吃看著這名不之客,顯然一時還無法判斷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對方一身先天氣息,卻是清楚不過了。
「怎麼,有難處?」那客人眉毛一擰?
「呵呵,閣下莫說笑了。以閣下的實力,應當早已揚名立萬才是,何苦拿在下消遣?」
「消遣?」那人的口氣忽然轉為嚴肅,眼睛射出一道厲芒,「你也知道這是消遣,那你可知,你腳下所踩之地,是哪國的領地?」
「你」富態男子終於意識到,對方分明就是來者不善!
「一個天池帝國的探子,竟然大咧咧到我大羅帝國的從屬國裡挖牆腳,你覺得,今天你還有必要再開,還有可能離開嗎?」
富態男子一驚,朝左右兩名護衛使了個眼色。自己的身體卻如一隻皮球似的,朝門外直接彈了出去。
那客人卻只是冷笑,並不阻攔,而是任他肉球一樣的身體朝外彈去。過了片刻,這才雙腳一蹬,彷彿直接從原地消失了似的,集了出去。
「無雙侯,我遠道是客,不想在貴王府上殺人。容我出去將此獠追殺,回頭再來拜訪!」
秦無雙心中一動,暗暗吃驚,狐疑不定,心裡想著:「又是一個先天,此人卻又是誰?難道是來自大羅帝國高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