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麼多人啊!那就簡單了,咱們就從最開始的比試,切菜、配菜和燒菜,至於是按照時間還是按照味道,還是說兩者都必須兼顧,就讓容老闆來選擇了。對了,我記得剛才容老闆好像還說我老婆的飯店當中沒有什麼好廚師,是用什麼違禁的東西吧?我想容老闆應該不會害怕這樣的比試吧?」彭白笑著解釋道,然後又使用激將法刺激了容福祥一下。
果然,容福祥馬上點頭道:「我怎麼可能害怕?我想應該害怕的是你們才對,我的飯店裡面的廚師最差的也是二級廚師,一級廚師就有三位,和你們這種小店比試,我會害怕?不過下面我要說的賭注,我想害怕的應該是你們了吧!」
彭白沒有讓容福祥繼續說下去,因為這種場面彭白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這根本就已經成為了彭白的一種習慣,彭白笑著說道:「輸的一方將整個飯店送給勝利的一方,咱們就拿這兩個飯店作為比試的賭注好了,不知道容老闆是否同意呢?」
容福祥本來想的只是用一筆錢作為賭注,沒有想到對方上來就是用上了破釜沉舟的架勢,這種賭注實在是太誇張了,本來容福祥只是想要朱婉卿的飯店一時周轉不開,現在看來,似乎對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容福祥眼睛一轉,提出了先要去朱婉卿的飯店的廚房參觀一下的要求。本來飯店的廚房都是飯店的機密所在,是禁止參觀的,朱婉卿本來想要拒絕,可是彭白卻一口答應了下來。
「老公,廚房不能讓外人隨便看的。」朱婉卿幽怨的跟在彭白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沒有關係,讓他看好了,沒有什麼可保密的,他看也學不過去什麼,你們的老思想老觀念應該改一下了。」彭白笑著刮了朱婉卿翹立的小鼻子一下說道。
在酒店行業當中,廚房是一個非常神聖的地方,而不知道在多少年以前,就有了一個廚房是飯店的重地,閒人免進的說法,這種說法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實際上,卻是為了避免別人偷學手藝,彭白不擔心是因為:彭白根本就不相信,一個人看上那麼一會兒就能夠從一個普通的廚師變成特級廚師,如果是那樣的話,廚師就不值錢了。
容福祥步入了廚房,看著這一群四十上下的男男女女忙碌。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雖然說年紀大的人相對而言廚藝更加高超一些,可是,容福祥既然經營著飯店,那麼對當地有名的廚師都是耳熟能詳,至少也見過幾次面的,朱婉卿飯店原來的那些廚師,正因為有名氣,才被容福祥千方百計的挖走。當然,其中也不能缺少那些廚師沒有什麼忠誠感,只是為了更高的金錢利益,現在看來,這些廚師都已經後悔了,不過,這個世界上可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容福祥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這些廚師有著多麼高超的手藝,而實際上,單單從看這一方面來決定一個廚師廚藝的高低,只能讓容福祥吃虧。
「好了,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時間就是明天中午一點,地點我看還是放在我的飯店裡面好了,材料由我負責準備。別到時候說我欺負你們小輩的,至於這個賭注嘛!我看咱們還是正規一些,一會我的律師會過來,咱們還是先小人後君子,免得有人輸了賴帳。」容福祥越發地肯定朱婉卿的飯店使用了某些違禁的材料,這才讓生意變得比自己的飯店好,所以答應了彭白提出的比賽賭注。
「好的,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彭白點點頭笑道,心中卻在暗罵容福祥這個老狐狸。
其實容福祥所打的主意可絕對不是一般的妙,如果說一石雙鳥都是說少了,按照容福祥的思維去思考的話就會知道,首先,容福祥肯定會搬救兵,保證自己百分之百的勝利,這是其一;第二,比賽的場地放在容福祥的飯店,這樣能夠吸引更多的人進入到他的飯店當中,這樣無形當中就等於給他自己的飯店拉攏了生意,其他的好處就不用多說了,如果容福祥真的能夠取得勝利,那麼朱婉卿的整個飯店都是他的了,這個好處可不是一般的大,畢竟在天京市這種繁華的都市最為繁華的商業街上,如此規模的場地加上裝潢和各種設施,沒有一千多萬根本就不用考慮,根本就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
協議是朱婉卿簽訂的,朱婉卿在簽訂協議的時候並沒有半絲的猶豫,因為她相信彭白。
第二天,正當彭白準備帶隊去參加比賽的時候,手機響了。
「喂!老爹,什麼事情啊?」彭白看到了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笑著說道。
「兒子,血鳥來了,他現在就坐在我邊上,他問你是你回來還是他過去找你。」彭俊威的語氣沒有一絲慌亂,看來從廚師門的監牢當中出來以後,彭俊威已經從膽戰心驚的心理變成了漠視死亡了。
「我回去好了,我現在就回去,讓他多喝兩杯茶,一會我和他耗時間,憋死他。」彭白笑著說道,語氣當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畢竟這種事情想要躲閃也是躲閃不過去的,與其擔心自己的性命不保,不如去考慮能否打敗敵人好了,加上彭白現在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無影刀法,雖然前面有的時候還是需要旋風刀法作為鋪墊,但是彭白相信,如果這次來的是血龍,彭白有信心讓血龍穿著乞丐服哭著回去。
「老婆,鑰匙給我。」彭白掛斷了電話轉過頭對朱婉卿說道。
朱婉卿將車鑰匙放在了彭白的手中,然後奇怪的問道:「老公,有什麼事情啊?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啊!」
彭白雙眼深情地看著朱婉卿,左手輕輕的抬起,撫摸著朱婉卿的俏臉,然後低下頭,對朱婉卿深深的一吻。
「晚上我回來可是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的哦!」彭白笑著對朱婉卿說道,心中卻說:對不起老婆,這次我也許要食言了。
「你們聽好了,這次要是贏了,樂小刀那邊你們放心,我給你們說好話,如果你們輸了,全都給我回去重新練習基礎。」彭白在朱婉卿問話的時候大聲的對準備去參加廚藝比試的特級廚師們道。
「明白了。」眾位特級廚師高聲叫道。
「如果我們這些特級廚師輸了,我們不如自殺好了。」牟雲喃喃道。
彭白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走出了飯店正門,發動汽車呼嘯而去。
一個小時後,彭白將車停在了自家四合院的院門前,然後車子也沒有熄火,就那麼敞開車門走進了四合院。
「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這時彭白還沒有踏入四合院的大門。
「來了。」彭白只是聽到了聲音,卻沒有看到人。但是單單是聽到這個聲音,就讓彭白感覺到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顫抖感。
彭白走進了四合院,終於看到了這個特級殺手當中的老大——血鳥。
血鳥的年齡看起來似乎比彭白還小上幾歲,如果單單從外表看去,血鳥最多也就是二十二三歲的年輕人,濃眉大眼,鼻樑很高,嘴唇微厚,而且,血鳥竟然是一個胖子。一個比當初彭白還要胖的胖子。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任何一條法律規定殺手就不能是胖子,當初彭白的身材很雄偉的時候身手同樣非常的厲害,可是,身為特級殺手,和殺手與高手之間的差別可是相差太多了,胖人的移動能力,躲閃能力,攻擊能力與同級的高手相比,相差可不是一分兩分。
而如果這個胖子是特級殺手當中的血鳥,那麼彭白只能說:這個人非常非常的厲害。
「聽血龍說你已經練會了無影刀法了?」胖子抬頭看向了彭白,雙目精光一閃而逝。
「嗯!」彭白點點頭說道,反正對方早知道晚知道又沒有什麼關係。
「好的,看來我只要幹掉你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了,早點送你上路。去陪你那兩個保鏢還有你的老爹好了。」血鳥慢慢的從石頭凳子上面站了起來,順手將手中一塊染成了紅色的手帕丟在了桌子上面。
聽了血鳥的話,彭白心中悲憤的感覺油然而生,二話不說,馬上抽出了菜刀,對血鳥發動了進攻。
血鳥一邊輕鬆的閃躲著彭白的進攻,一邊不屑的數落著彭白的動作。
「你這是菜刀吧!怎麼用的和砍柴刀一樣啊?」
「你的無影刀法不會是和街邊的小混混學來的吧?」
「這什麼破刀法和破速度啊?就憑你的速度,連你兩個保鏢都比不上,你又怎麼能幹掉我?」
「哈哈!看來你就是一個垃圾啊!你的兩個保鏢在臨死的時候求饒的聲音可是讓我感覺非常的舒服,不過我的心太硬,無法留手,而且我出來執行任務從來就沒有失手過,所以他們必須死。」
血鳥每說一句話,彭白的眼睛就紅上一分,當血鳥說完數落彭白的話,彭白的雙眼已經像是憤怒到了極限的公牛,血紅血紅的。
「我要殺了你。」彭白看著院子當中雜亂不堪,桌子上面雖然茶具擺放整齊,可是卻隱約能夠看到紅色的血跡,尤其是在院子當中八仙桌的下面,彭白甚至看到了趙浩強經常穿著的一隻鞋子。
彭白的心漸漸冰冷了下去,這種冰冷並不是因為血鳥的強大而感覺到了害怕,而是因為自己最親的親人,還有自己最為親密的夥伴竟然被眼前這個人殺掉了。這種情況讓彭白忘記了對方的厲害,忘記了對方速度根本就不是他所能企及的,忘記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彭白剛才是怒髮衝冠,根本就沒有管什麼招式,也沒有去管什麼旋風刀法還是無影刀法,剛才彭白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把眼前的這個人砍成無數段,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嚼爛他的骨頭。所以剛才彭白的進攻是在雜論無章的。就算站在彭白面前的不是特級殺手,而是廚師門隨便派出來的一個第一等級殺手,恐怕彭白已經死了無數次了。對方明顯是再挑逗自己,勾起自己心底的怒火,讓自己方寸大亂,然後輕鬆的殺掉自己,畢竟剛才彭白的進攻是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抱著一種與敵皆亡的氣勢進行攻擊的。
現在彭白的心冷了,彭白的頭腦同樣也冷靜了下來,彭白知道,這個血鳥是特級殺手的老大。上一次血龍說過,他在血鳥的手下走不過幾招,那麼自己呢?兩個多月之前自己就不是血龍的對手,那麼現在呢?是否準備跪地求饒?還是準備掉頭逃跑?還是想要和以前一樣,隱姓埋名,努力的提高自己,再去尋求一個更好的機會為父親報仇?這些念頭都沒有從彭白的腦海當中出現,彭白現在腦海當中出現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眼前的這個人,不管他是特級殺手還是一個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的人。
「這樣才對嘛!我進攻嘍!如果你抵擋不住,或者是你躲閃不過我的進攻,那麼你就去地獄陪伴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兩個保鏢吧!」血鳥冷笑著說道,本來憨厚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種猙獰。
血鳥這次動了,比血龍的速度更快,更猛,更強。
彭白微微瞇著雙眼,他曾經在天緣寺當中練過眼力,也曾經被風浪教導過如何憑借感覺去感受空氣的流動。
血鳥與彭白擦身而過,彭白肩頭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裡面的肉。這是彭白在危急關頭,硬是向邊上邁了一步,堪堪躲過了血鳥攻向自己頭部的拳頭。
血鳥看著自己的衣服,吹了一聲口哨道:「看來血龍並沒有高估你,而是低估了你。按照你現在的身手,絕對可以成為一個特級殺手了,不過,很可惜,你是廚師門五位長老定下來的必死的人,所以我不能收你成為特級殺手,而其,你知道我這件衣服有多少錢嗎?就用你的性命作為賠償好了。」
血鳥的胸前衣服破開了一個非常大的口子,這是剛才血鳥與彭白擦肩而過的時候,彭白在不可能的情況下不但躲閃開了血鳥的進攻,更是在瞬間揮出了一刀,血鳥強力扭轉身體,才沒有發生血濺如泉的場面,不過彭白同樣因為這個瞬間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任何的刀法,只能用最基本的砍劈劃進行攻擊,才沒有對血鳥造成更大的傷害,如果彭白剛才使用出了無影刀法,甚至使用出了旋風刀法,恐怕現在血鳥已經躺在地上了。
「今天,你和我只能有一個人走出這裡,留下的,只能是死人。」彭白冷聲說道,剛才彭白是沒有任何的準備之下對血鳥發動了攻擊,而現在,彭白在說話的時候,手中的菜刀如同風車一般快速的旋轉了起來。
「好啊!反正我這條命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沒有了,不在乎多死一次。」血鳥同樣聲音冰冷不帶音任何感情的說道,然後,血鳥從袖子裡面露出了他的攻擊武器——一對護臂。
這對護臂是用混合金屬打造而成,無論是堅硬程度還是抗擊打程度都達到了混合金屬最高的境界,就算是坦克壓上去,也無法將這對護臂壓成鐵片,而使用這對護臂的血鳥,能夠使用這樣的武器,明顯就是擅長近身攻擊的高手,彭白深深的感覺到,如果自己的攻擊被對方用護臂架開,那麼下一步,就是自己死的時刻。
彭白沒有給血鳥進攻的機會,手臂的揮舞雖然是大開大合的動作,但是搭配上旋風刀法,這種近乎全方位立體式的攻擊讓血鳥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只能不斷的防禦,不斷的圍繞彭白轉圈,以閃躲開彭白這種近乎瘋狂的進攻。
彭白不知道攻擊了多少次,體力正在快速的流逝,彭白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但是彭白也知道,當自己停下來的時候,就是血鳥對自己反動攻擊的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停,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當中必須有一個人要離開這個世界,去鬼界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