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的上菜速度果然非常的快,不到十分種,二十多個純肉菜就擺在了彭白面前的桌上,看到這麼多的好菜,狂刀的口水瘋狂的湧出,卻沒有動手開吃,彭白不禁奇怪,狂刀這樣活著的時候是粗人,死了以後是粗鬼的傢伙怎麼變得文雅起來,竟然不吃東西了?不過彭白也為此感覺到慶幸,要是服務員上菜的時候看到面前桌子上的菜不停的減少,邊上的人卻一筷子都沒有動過,非嚇暈了不可。
服務員非常禮貌的告訴彭白菜已經上齊了,薛雪這才在彭白的示意下讓所有的保鏢去隔壁的包廂當中吃夜宵,吃什麼薛雪不管,到時候她負責買單就好了。
眾保鏢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彭白,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那種曖昧的眼神讓彭白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非常的不舒服,看來這些保鏢誤會自己和薛雪的關係了。
包廂的門關上,彭白從裡鎖好,狂刀這才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咒,唸唸有詞後往空中一丟,整個包廂本來明亮的燈光馬上變得昏暗了起來。
「鬼……鬼……」雖然薛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再一次看到有四隻手的狂刀後,還是尖叫著撲進了彭白的懷抱中。
「沒事,沒事,他是我兄弟,不會傷害你的,鬼有什麼好怕的啊?人死了以後都會變成鬼的,而鬼活著的時候全都是人啊!沒有必要害怕的。」彭白輕輕的拍著薛雪的後背,小聲的安慰薛雪道。
薛雪又感覺到了彭白下體的堅挺,呸了彭白一下,俏臉恢復了一些血色,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椅子上。
「小丫頭,不用害怕,我可是好鬼,那個壞鬼已經被我掐巴掐巴弄死了,放心,只要我在這裡,是不會有其他的鬼敢傷害你的。」狂刀裂開大嘴笑著對薛雪說道。
「大哥,你怎麼還不吃啊?」彭白問出了心頭的疑問,如果說剛才是因為有外人在場,並且菜還沒有上齊的緣故,那麼現在菜都已經上齊了,為什麼狂刀還不開動啊?
狂刀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好菜,不知道應該先吃那個才好了。」
「撲通!」彭白沒有坐穩,直接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
搞了半天,彭白這才明白,狂刀沒有動手開吃的原因並不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是不知道先吃哪個菜才好啊!
「大哥,你不用和兄弟客氣,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這些菜都是特意給大哥您點的,如果不夠,或者大哥您覺得哪個菜好吃,就儘管放開了去吃好了,吃完了我再去要。」彭白非常豪氣的對狂刀說道。
薛雪被狂刀憨厚的樣子逗笑了,也跟著彭白一起勸說狂刀開吃。
狂刀聽了彭白和薛雪的勸說,也不再推辭,也不再猶豫,反正所有的菜都是他的,先吃哪個後吃哪個不都是一樣的事情啊!
彭白算是見識到了四隻手最大的用處了,自己兩隻手,一隻手拿筷子夾菜,一隻手端杯子也就是全都佔了,可是狂刀有四隻手啊!一隻手抓著一個開了蓋的酒瓶子,剩下的三隻手也沒有閒著,整隻雞、整個紅燒豬肘子、整只烤豬頭,全都利用上了,如此吃像,看的彭白都覺得餓了。
「兄弟,你也吃啊!別光看著啊!小丫頭,我是粗鬼,不懂得什麼禮節,你可不要見笑啊!」狂刀笑著對彭白還有薛雪說道。
「開吃,大哥你可要多喝點啊!這個可是五百多年的上等白酒,只有那些有錢人才能喝到的啊!」彭白放開了膀子開始向桌子上面的菜品進攻,一邊吃一邊勸說道。
「五百多年的上等白酒?我說味道怎麼這麼香醇呢!比我們那裡最好喝的酒都要好喝無數。」狂刀聽了彭白的話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個酒根本酒不是什麼上等酒,只是純度非常非常高,都可以用來充當酒精的高度白酒而已,至於彭白所說的伍佰多年,那更是開玩笑了,只要是有點常識的人就知道,這白酒最多百年就沒有剩下什麼了,說是五百年,估計剩下的也就是酒瓶子了,不過彭白至少說對了一點,五百多年指的是這個白酒的廠子的歷史。
薛雪真的佩服死彭白了,不但能夠和鬼把酒言歡,竟然還能把這個鬼騙的彭白說什麼人家都說對,看來自己真的要小心這個胖子,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胖子把自己賣掉了,沒準自己還要感謝他,並且幫他數錢呢!
和酒精可以媲美的高度白酒是什麼概念?就是說連酒量最好的鬼喝了都要醉倒,一箱子十二瓶高度白酒剩下兩瓶的時候,狂刀的眼睛就開始迷離了起來,不管彭白問他什麼,他都非常耐心的回答彭白,甚至連彭白沒有問道的事情他也全都說了出來。
彭白也從狂刀的口中知道了這個神秘的組織,說白了,這個組織是一個成立不到十年,全部殺手加在一起都沒有超過二十個的小型殺手集團,據說這個殺手集團的老大竟然是一個「人」,這才是最為誇張的地方,要是換成是別人,也許真的會吃驚的張大嘴巴,可是這個對彭白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彭白能夠看到鬼,能夠和鬼交談,甚至能夠和鬼作戰,這種事情對別人來說不是同樣奇怪的嘛!
酒後吐真言,狂刀看來是被這種高度酒弄麻痺了神經,竟然把哪個首領的名字說了出來。
「張嘯天?」薛雪奇怪的插口說道。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彭白扭頭看向薛雪,奇怪的問道。
「是的,應該說他是本市的一個大財團的老闆,和我們薛家在生意上有不少來往,但是屬於是依附於我們薛家的,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張嘯天會派……來暗殺我,打擊我們薛家對他有什麼好處嗎?」薛雪點點頭簡單的說道。
「好處不好處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想到,如果你出事了,你爺爺的精神上肯定支撐不住,然後呢!你們薛家就要由你哥哥來打理了,你哥哥會相信誰呢?肯定是公司的老臣子還有合作夥伴了,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不知道了,不過要是我的話,我會先迷惑你哥哥,然後給你哥哥一個小小的圈套,等你哥哥鑽進圈套裡面,剩下的事情就更加簡單了,到時候你家的公司姓薛還是姓張就要由法律來判定了。」彭白笑道。
彭白所說的這種計謀和商業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完全是彭白按照正常的關係發展理出來的一套自然過程而已。
「這個混蛋,在我們薛家的飯碗裡面淘飯吃,竟然敢用這樣的計謀來謀我們薛家的財產,哼!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薛雪畢竟出身於商業家庭,雖然在演藝圈發展,但是對家族的事情還是非常瞭解的,薛雪在聽了彭白的話以後冷聲說道。
彭白有些吃驚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薛雪,在這一刻,以前哪個刁蠻的女孩不見了,哪個在歌壇柔情似水的女孩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流露出一種強大的氣勢,讓彭白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就在彭白吃驚的看著薛雪的時候,薛雪竟然放開嗓子又是一聲尖叫,如此近的距離,這種高分貝的叫聲讓彭白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閉嘴,你發什麼神經?沒事老叫喚什麼?」彭白剛剛丟下手中的一塊烤羊排,油膩的大手一把摀住了薛雪的嘴巴,然後怒罵道,這種高分貝的尖叫聲,就算震不死人,但是冷不丁的來一下,絕對可以嚇死人,就算嚇不死,嚇出個心臟病什麼的也不好啊!
「唔!唔!」薛雪本來就特別大的雙眼現在瞪的更加圓,左手緊緊的抓住彭白的西服,右手指向了狂刀所在的方向。
「靠!你不是不害怕狂刀了嗎?怎麼還叫,神經……」彭白一邊說薛雪,一邊扭過頭順著薛雪手指的方向看去。
「**你祖宗十八代的,我用得到你得時候你***不知道死那裡去了,現在用不到你,有好吃的好喝的你倒是出現了。」彭白在薛雪恐懼的眼神中一把抓起吃剩下的羊骨頭丟了過去,然後破口大罵道。
薛雪尖叫的原因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狂刀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沒有腦袋只有身子的身軀,腦袋正放在擺滿了酒菜的桌子上,這個沒有腦袋的身軀的兩隻手不停的抓著桌子上的菜餚往放在桌子上的腦袋的嘴裡塞。
彭白對這個鬼可不陌生,不是跑丟了的劉風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