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不疼嗎?」劉風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彭白,雖然剛開始為了避免彭白的憤怒殃及池魚而選擇了躲避策略,但是劉風在彭白憤怒的衝向了商場門口就已經跟上了彭白,現在劉風和彭白所在的位置是與回學校的路完全相反的街上,也同朱婉卿失之交臂。
「疼?我***心疼的厲害。」彭白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雙臂和麵條一樣左右晃蕩著,下意識的回答道。
剛才那番情景讓彭白的心靈受到了非常沉重的打擊,就在前一天還對自己無比親密的朱婉卿,這個自己深深暗戀了多年的女子,竟然能夠在第二天就轉投別人的懷抱,真不知道是朱婉卿水性楊花,還是自己確實沒有喜歡朱婉卿的資格,又或是朱婉卿只是對自己抱有感激的心態,而早就已經有了深愛的男友。如果讓彭白選擇的話,彭白寧願選擇是最後一個可能,也絕對不願意認為朱婉卿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靠,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你的胳膊疼不疼?」劉風罵道,心疼?這個對劉風來說,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疼是否值得都是一個需要討論的事情,反正劉風是從來都沒有為了女人而心疼過。
「胳膊?不疼啊!」彭白奇怪的回答道,然後順勢向自己的胳膊看去。
「啊!」彭白這一看不要緊,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已經脫臼的胳膊,怪不得他跑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感覺自己的胳膊沒有什麼知覺呢!剛開始為了掙脫保安的束縛,在憤怒中使自己的胳膊脫臼,只不過那個時候身體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靈的痛苦,所以被彭白自動忽略了,現在看到了自己的手臂,惜命的彭白直接發出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
「靠!你不是吧!裝死也要找個暖和的地方啊!難道你不感覺冷嗎?」劉風鬱悶的問道,彭白明顯不是被疼暈了,而是被自己的現狀給嚇爬下了。
「也是哦!」彭白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接觸到了冰冷的地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爬了起來。
「找個地方把你的手接起來吧!那邊有家傳統醫學館,估計能解決你這個問題。」劉風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店面對彭白說道。
用腦袋頂開傳統醫學館的大門,空調的暖風讓彭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顫。
「小胖子,手臂脫臼了?」一個年老的醫生坐在診桌後面抬起頭,掃了彭白一眼,笑著問道。
「嗯!被人給拉斷的。」彭白點頭道。彭白不傻,總不會說真正的理由出來給外人看笑話的。
「過來坐下吧!讓我看看。」年老的醫生微笑著對彭白說道,過程並不重要,對醫生來說,只要知道最後的結果然後找出針對的治療方法就已經足夠了。
彭白聽話的坐在了凳子上。
年老的醫生走到了彭白的身邊,左手輕輕抬起彭白的手臂,右手則輕輕的摸在了彭白的肩膀處。
「確實是被人拉斷的。」年老的醫生點頭道。
彭白正準備說話,就從腦海中聽到了清脆的卡嚓聲,緊接著,一股劇痛從肩膀處傳進了腦袋中,彭白當下慘叫了起來。
這種類似於酷刑的手段並沒有結束,就在彭白慘叫的過程中,年老的醫生非常輕鬆的轉了個身,然後以與他的年齡不符合的動作快速的抓起了彭白的另一條手臂,同樣的手法,搞定,然後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彷彿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個位置一樣。
彭白的慘叫聲在年老的醫生替他接上了第二條胳膊的時候就嘎然而止——被疼的快要暈倒了,而且這種疼痛已經超出了彭白的忍耐範圍,已經不是慘叫聲可以進行發洩的了。
彭白在雙臂被接上以後,渾身上下的衣服褲子全都被疼出來的冷汗給浸濕了,就像剛剛從水裡面撈出來一樣,汗滴順著彭白的頭髮滴在了彭白的褲子上,或是順著額頭流進了眼睛裡,結果外人看上去,彭白就像剛剛被人欺負,推到了水裡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孩子。
「感覺怎麼樣?」老年醫生笑著問彭白道。
「很爽。」彭白臉色蒼白,但是在聽了老年醫生的話以後,緩緩的抬起頭來,然後微笑著說道。
「很爽?」老年醫生奇怪的問道,接骨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住的,可是這個胖子竟然能夠說出很爽這兩個字,也算是非常奇怪的事情了。
「確實很爽,不相信你試一下就知道了。」彭白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
「白癡才會去試呢!」老年醫生啐罵道,確實,這種痛苦只有自虐狂才會選擇,因為,對自虐狂來說,確實是非常爽的。
「我說小胖子,我看你根骨極佳,額有朝天骨,雙目炯炯有神……」老年醫生雙目緊緊的盯著彭白,然後略微思考了一下對彭白說道。
「停,我知道我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這個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的出來,不過你應該是醫生吧!什麼時候醫生開始給人算卦了?」彭白連忙打斷了老年醫生的話,因為這個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悉?所以彭白撇了撇嘴說道。
「呃!我可是王震賓。」老年醫生還是第一次吃蹩,他沒有想到這個胖子竟然能夠把他偉大的傳統醫術當中的「望」字決弄成是那種混吃混喝騙人的算卦的,所以有些生氣的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王震賓這個名字如果放在醫學界,足夠讓所有從事醫學研究的人鞠躬拜服、肅然起敬了,可惜,彭白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根本就沒有聽過王震賓這個名字,對彭白來說,這個名字和陌生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最多就是這個老醫生剛剛治好了自己和麵條一樣的雙臂而已。
看到彭白一臉茫然的表情,王震賓就知道自己的話完全是對牛彈琴了。但是王震賓還是不死心,因為他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人能夠說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呢!
「胖子,你是幹什麼的?」王震賓被彭白的一臉茫然氣得渾身發抖,厲聲問道。
「我?我是廚師。」彭白馬上回答道,在這個世界上,廚師和醫生是可以相提並論的民生職業,是受人尊重的。
「廚師?好,小胖子,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王震賓問道。
彭白翻了翻白眼,又是打賭,好像自己的賭運一直不錯來著。
「說說看,做什麼?賭什麼?」彭白並沒有直接答應,畢竟賭博這種東西,條件發起人是佔有優勢的,也就是俗稱的莊家,彭白可不想傻傻的就跳進別人的陷阱之中。
「你想不想瘦?」王震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