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氣鬼。」彭白撇了風浪一眼,然後看向了劉風,他希望劉風能夠給他一個解釋,首先,劉風這個傢伙能夠「這麼及時」的衝出來,明顯剛才他就躲在暗處看戲,不出來幫忙;其次就是為什麼殺一個鬼竟然能夠和短命聯繫在一起。
「那個……那個……嘿嘿!我們看到你如此威猛,當然不願意出來減了你的威風了,我說的對吧!」劉風看到有些怒態的彭白,馬上反應過來對身邊的風飛和風浪說道。
「對……對……」風飛和風浪非常自然的配合劉風道。
「至於短命嘛!胖子,你想想,在你們人間殺人會怎麼樣?」劉風非常親熱的摟住了彭白的肩膀問道。
「殺人償命啊!當然是死刑了。」彭白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對啊!所以說啊!你殺了鬼就等於觸犯了陰間的法律,就會減少你的壽命,所以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鬼就減少了自己的生命嘛!」劉風信口胡茬道,對與錯、真或假恐怕也只有鬼才知道了。
「但是她打碎了我父親送給我的玉珮,所以她必須死。」彭白不依不饒的說道,雖然菜刀沒有了,但是就憑這個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的女鬼,彭白掐巴掐巴就能弄死她。
「那個,你……你叫什麼?」劉風知道這塊玉珮對彭白來說有多麼重要,但是劉風又不能讓彭白對這個女鬼下殺手,所以眼睛一轉問道。
「小女子紅柳。」那個女鬼雖然已經被彭白砍的遍體鱗傷,雖然如今赤裸著身體,雖然頭髮披散,但是當她回答劉風的問話的時候,仍然讓彭白有種非常誘人的感覺。
「紅柳,你擊碎了彭白的玉珮,所以你必須用東西來對彭白進行補償,還有,我這裡有一顆醒世丹,你看著辦吧!」劉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枚指節大小的黑色丹丸對女鬼說道。
「醒世丸?什麼東西?」彭白奇怪的想道。
「謝謝。」女鬼紅柳先是表示了感謝,然後從虛空中竟然拿出了一本書遞給了劉風。
「就這麼一本書啊!也太少了吧!」還沒有等彭白看到這本是什麼書,劉風就有些不滿意的叫道:「你這個最多能賠償我們胖子的玉珮,難道醒世丹你不想要了嗎?」
敲詐到了鬼的頭上,這劉風也算是頭一份了。
在彭白驚訝的眼神中,女鬼臉上露出的不捨的表情,但是卻非常堅定的將剛才攻擊彭白的匕首遞給了劉風。
「給你胖子,父親只要活在心中就好了,表面形式並不重要,你說呢?」劉風知道那塊玉珮並不是任何東西能夠替代的,但是還是安慰彭白道。
「嗯!我知道了。」彭白點點頭,接過了劉風轉遞過來的這本薄薄的鬼書和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這兩個東西有什麼用?」彭白看著手中的這兩樣東西奇怪的問道。
「白癡,你先閉嘴,等事情結束了我再告訴你。」劉風一把用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過的鳳爪手摀住了彭白的嘴巴,然後用空出來的手將那枚黑色的丹丸丟給了女鬼。
「醒世丹藥效只有一柱香的時間,自己珍惜吧!不要忘記提醒柳隨風是我們胖子救了他的命,那筆報酬可是不能少的哦!」劉風拉著彭白向謝氏小飯店走去,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是,小女子不敢忘記。」女鬼紅柳非常恭敬的回答道。
「喂!就這麼走啊?萬一那個女鬼殺了柳大哥怎麼辦?」彭白有些急促的問道。
「沒有關係,一看那個女鬼就是和你那個倒霉的柳大哥三世以前是情侶,醒世丹就是讓人能夠記起幾世前的事情,到時候他們自己解決問題就好了,是死是活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不要看我,鬼界辦事就是這樣,如果他們不能自己解決,那麼你的柳大哥就會死,而那個女鬼就會被鬼差抓走,對誰都沒有好處的。」劉風右手夾著自己的腦袋,左手拉著彭白說道。
「那個女鬼是誰啊?」彭白雖然對那邊的事情不用和剛才一樣擔心了,但是還是奇怪的問道。
「紅柳,她活著的那個年代的江南名妓,據說是那個年代的第一食雕師,雕刻的動物彷彿有生命一樣,後來為了一個翩翩公子徇情而死,死前定下了三世之約,剩下的事情就擺在眼前了,哈哈!本來我以為是那些小鬼們編的,沒有想到竟然被你小子遇到了,算你小子運氣。」劉風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彭白運氣的羨慕,救人都能救出一本食雕手本,一把絕世食雕工具,這種運氣誰能有啊!
「撲通!」彭白一頭栽倒在地上。
「怎麼了?怎麼了?」風飛和風浪焦急的撲了過來,可當他們把彭白的身體從臉沖地的姿勢反過來的時候,卻看到彭白閉著雙眼,發出了均勻的呼嚕聲——彭白竟然睡著了。
還好風飛力氣夠大,否則就憑借劉風這個皮包骨頭加上風浪這個小矮子,恐怕彭白晚上就只能睡在大街上了,這天寒地凍的季節,要是真的在大街上睡一晚上,彭白就要和劉風他們淪為同樣的生物了。
彭白再次睜開眼睛是被謝騰川叫醒的,因為昨天晚上謝騰川一家忙到了凌晨才回去休息,所以早上就沒有叫彭白起床吃早飯,現在到了開店的時候,謝騰川當然不能讓彭白繼續這樣呼嚕震天的睡下去了。
「謝大哥,現在幾點了啊?」彭白因為太陽光的直射而瞇著雙眼問道。
「現在啊!上午十點了,趕快起床了,孫師傅都在後廚忙開了。」謝騰川笑著對彭白說道,對彭白,謝騰川還是相當照顧的,與其說他是一個老闆,不如說他是一個大哥哥。
「起床。」彭白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然後發出了一聲慘叫,又縮回了被窩當中,原因很簡單,彭白現在身上連片擋住小弟弟的葉子都沒有,完全是赤身裸體的。
不過讓彭白吃驚的是,昨天晚上傷痕纍纍的傷口,現在竟然一點都沒有了,就好像從來就沒有受過傷一樣,這不用多想,肯定是劉風的功勞了。
「哈哈!你小子還喜歡裸睡啊!」謝騰川笑道,然後帶著理解的表情離開了彭白的房間。
「該死的,我記得昨天晚上我穿著衣服的,風流,你個色鬼,連我這個純情小處男都不放過啊!」彭白這才想起來昨天自己記憶當中最後一刻是和誰在一起,生氣的罵道。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彭白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也許是因為孫大為昨天在柳家受了氣,今天的脾氣也不太好,經常因為一點點的事情吵彭白,不過彭白的性格就是屬於逆來順受的,隨便孫大為怎麼罵,彭白就是不抵抗,不妥協,不,不鼓舞的四不政策,最後孫大為實在拿彭白沒有辦法了,你見過一個人能夠對一堆肥肉有脾氣嗎?現在孫大為就有這樣的感覺,所以索性把彭白踢到了前堂給人家上菜充當服務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