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飛啊!你繼續飛,你不是有能耐嘛!好,我彭白就跟你耗上了,我看你能飛多久,到時候等我兄弟來了,我讓他去陰間舉報你,你等著,到時候看是你囂張還是我能笑到最後,反正我一個窮學生,什麼都沒有,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平時一日三餐都吃不飽,跟著柳隨風我還能天天大魚大肉呢!」彭白不屑的看著天空中漂浮的女鬼大聲的叫道。
「你現在想要殺掉柳隨風,就要先殺了我,要不你就放過柳隨風,讓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必須不再糾纏他。」彭白繼續叫著,他這個完全處於下風的人竟然能夠對著一個處於上風的鬼大呼小叫,這讓隱藏在暗處的劉風三鬼不禁汗顏。
「他是白癡嗎?」風飛小聲的問道,訓練了彭白這麼久,風飛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無賴的徒弟呢!
「他不是白癡,他只是非常愛鑽牛角尖而已,他要麼不做,要做就會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而且他是一個膽小的人,一個我見過身材最強壯,但是膽子卻小的讓老鼠都能笑死的人,可是如果觸及了他的底線,他會比最殘忍的野獸還要殘忍一萬倍,所以說,他的性格非常好玩,足夠讓你們好好的舒活一下筋骨的。」劉風嘿嘿笑道,和彭白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劉風對彭白的性格掌握的是非常好的。
「希望如此吧!」風浪點點頭,他從教授那套手腕運動方法中就能夠看出來彭白是一個非常有耐心,非常有恆心的人,只不過彭白的腦袋似乎總是不開竅,總是誤解自己的意思,自己用了幾十年研究出來的刀法,竟然被彭白用自己的方法同化掉了。
彭白和一個圓規一樣站在柳隨風身前,雙手叉著腰,岔開雙腿,昂首挺胸的衝著在空中臉色不斷變幻的女鬼繼續高聲叫罵著,彭白的這種形象,與其說是英勇無畏,不如說是一個被鄰居小鬼偷了下蛋的母雞,正在指桑罵槐的罵街村婦一樣。
「欠了你三世的情,啊?都什麼年代了?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你喜歡去找凱子啊!就知道糾纏一個人,還糾纏了三世,難道你不知道人鬼疏途嗎?你能看到他,難道他就能看到你嗎?啊?」
「一個女孩子,就是現在這個年代最開放的女孩子都知道什麼叫禮儀廉恥,你剛才竟然在陌生男人面前寬衣解帶,你算是什麼?你活著那個年代的某個院落的頭牌嗎?你要是做那種一張朱唇萬人親的職業,就要有職業道德,你難道不知道逢場作戲的意思嗎?」
彭白把他以前看到的小說,學到的歷史,所有的知識全都穿插在了一起,加上自己那狗屁不通的推斷,不停的和唐僧一樣對著女鬼叫。
「你……你……我要殺了你……」女鬼臉色更加蒼白的叫道。
別說女鬼了,就算是劉風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拋出去塞住彭白的嘴巴,這簡直就是比武力攻擊更加讓人無法忍受的精神攻擊啊!就連風飛這個見慣了戰鬥場面的鬼都不停的搖頭歎息。
「要是我當年打仗的時候能有這個胖子跟在身邊就好了,他只要往人家城牆下面一站,然後開罵,人家肯定乖乖的開城門出來開戰,省得我每次都要打破他們的城門了。」風飛不無感歎的說道。
這邊正在長吁短歎,柳家大門口則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武鬥戲碼。
彭白的拳速之快,力量之大,就算是風飛都不想硬接,這樣的一拳要是打在牆壁上面,估計一般的磚牆也要露出一個洞來了。
可惜人家女鬼並不是戰士,根本就不和彭白正面接觸,彭白的拳頭每次擊出都只是擊在了空氣當中,而女鬼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只是圍繞彭白的身體飄,然後趁彭白反應不過來,或者是拳頭難及的時候抽冷子給彭白一下。
女鬼的指甲就是女鬼的武器,不到五分鐘,彭白就好像穿著今年最為流行的乞丐裝一樣,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都變成了一條一條,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彭白穿的如此清涼也算是冬夜的一道風景線了。
「混蛋。」彭白氣的不行,這個女鬼根本就是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根本就不和自己進行正面接觸,這讓彭白有種大炮打蚊子的無力感,有力使不出啊!
「混蛋?你阻擋我報仇才是天大的混蛋。」女鬼冷笑道,趁著彭白不注意,一爪過去,彭白的臉上第一次見紅,多出來四道滲血的傷痕。
「遊戲結束,你可以去死了。」女鬼看到彭白狼狽的樣子,冷笑著準備發動最後一次進攻。
「這個白癡。」風飛正準備去救彭白,卻被劉風拉住了。
「不用擔心,要是這個胖子這麼弱,那麼這段時間的特訓就算是白訓了。」劉風搖頭道,雙眼緊緊的盯著彭白。
聽了劉風的話,風飛強忍住救人的衝動,繼續觀看這場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對戰。
「去死吧!」女鬼的身影忽然化為漫天的鬼影,撲向了彭白,長長的指甲閃著如同金屬尖刺一般的寒光。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彭白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雙眼緊緊的盯著面前鋪天蓋地而來的鬼影。
「啊!哈!」彭白大吼一聲,右拳作出了擋格動作,同時左拳猛的來了一個勾拳。
「啊!」女鬼仰天一聲慘叫倒飛了出去。
彭白的右拳作出的擋格動作正好阻擋了女鬼攻向自己雙眼的兩指,而左拳的同時擊出則將因為不敢相信自己這一下沒有得手而微微錯愕的女鬼打的倒飛了出去,彭白的拳頭可不是饅頭,說是一個鐵錘子都不為過,這一拳要是打在一個普通人的下巴上,直接就能殺了那個人。
彭白的這一拳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術,此刻彭白用來充當盾牌的右拳連帶整個右小臂都是鮮血淋淋,彷彿被無數鐵條掃過一樣,傷口幾可見骨。
「嘎嘎!」女鬼雙手抓住自己的頭猛的向前一推,將已經和身體成九十度角的頭部扳回了原位。
「你激怒我了,我要讓你好好的感受死亡前的恐懼。」女鬼仰天冷笑起來,在如此寒冷的冬夜,這種尖刺一般的聲音讓已經沒有了完整衣服褲子遮擋身體的彭白感覺更加的寒冷了。
女鬼依然化為漫天的鬼影向彭白撲了過來,與剛才不同,女鬼的速度這次更快,攻擊更猛,而且攻擊的是與剛才攻擊完全相同的位置。
彭白現在只能拚命的用雙拳雙臂護住自己的頭部,任憑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在自己的雙臂雙手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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